懺悔宮附近。
朽木白哉一劍將骨蛇擊碎,阿散井戀次心中‘咯噔’一下。
“我看,可笑的人應該是你纔對吧。我之所以用鬼道,那是因爲並不想分散你的注意力,只是想讓你的卍解出現紊亂。”
朽木白哉這樣解釋着,臉色依舊淡漠,“卍解的缺陷,就是會隨着靈壓的比例增大,由於其形狀和體積不同於對通常刀劍的認知的,所以想完全掌握它,學會卍解至少要十多年的修行,戀次,用卍解來作戰,對你來說還早了些。”
“那又如何?我來之前就已經知道這點了,還好我的斬魄刀沒有那麼鋒利,只是斷了一截而已,並沒有什麼大礙!”阿散井戀次說着,便要向對手再次發動攻擊。
【雷鳴的馬車,紡車的縫隙,此物有光羣集並一分爲六!】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朽木白哉右手食指上閃動着光波,頃刻間,六道光柱從天而降,化作六道光片驟然將阿散井戀次封鎖住。
“不、不好了!”阿散井戀次心中一陣惶恐。
“我看你還是快收手的好,難不成你到現在還不死心?你該不會忘了吧,我也會卍解啊。”朽木白哉這樣說着,將劍尖垂直指向地面,接着,他輕輕一鬆手,斬魄刀就像是沒入水中一樣沒入了地面。
“卍解!千本櫻景嚴!”這時候,朽木白哉背後立着無數巨大的刀刃,“散落吧!”
輕喝間,這些巨大的刀劍驟然化作片片櫻花般的細刃,飄散在空氣中。
這數以億萬計的櫻花細刃鋪天蓋地向着對手而去。
阿散井戀次被【六杖光牢】控制的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無數刀刃向着自己過來。
驟然間,一道道血光飛濺而起,阿散井戀次周圍的地面被鮮血染紅,他的身軀驟然倒下。
朽木白哉淡淡道:“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是什麼嗎?那就是等級。猴子撈月,映在野獸眼中的,只是那水面上的月亮,而想去捉月的手,只會沉入水中。你的獠牙,根本就傷不到我,永遠都不能。”
隨是這樣說,但是朽木白哉靜靜地看着地上阿散井,似乎還有一息尚存。
沒有任何形跡,也沒有辦法閃避,如同清風拂過,氣勢洶洶而出最後也都歸於塵土。
讓朽木白哉感到更爲驚愕的是,這時候,渾身是血、披頭散髮的阿散井戀次居然用刀支撐着地面站了起來。
朽木白哉不由得道:“真是了不起,中了我的卍解,竟然還能站起來,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動,否則會死得更快。”
“我還能,繼續戰鬥!”阿散井戀次雖然渾身是傷,但依舊拔出刀來,咬着牙向着朽木白哉劈了上去。
“我叫你不要亂動,你難道沒有聽到嗎?”
朽木白哉這樣說着,驟然避開了對手的一斬,隨之那散落在周圍的櫻花細刃集結成一把把【千本櫻】實體劍刃,在阿散井周圍射落一圈,其中一把刀刺穿了他的右腿。
“啊啊啊!”阿散井戀次又一次痛呼出來。
“我真是應該誇讚你,被我的卍解擊中,竟然還這樣生龍活虎的,不過,你這一次要是再亂動的話,可不要怪我了。如果要是再動的話,我必定讓你化作塵埃!”朽木白哉劍鋒架在了阿散井的脖子上這樣說着,那口氣卻不像是在開玩笑。
說到這裡,阿散井露出露出一絲驚懼之色。
朽木白哉接着道:“我想你也應該清楚,你的卍解已經消失了,卍解如果是在無意識下消失的話,那便意味着斬魄刀主人死期將近,你馬上就要氣絕而亡了,如果還要站起來的話,我就殺了你。我再問你一遍,即便如此,你還敢嚷嚷着要求救露琪亞嗎?”
此時,阿散井戀次咬緊牙關、思緒萬千:我快沒辦法呼吸了,這靈壓也快讓我化爲灰燼了,現在,連一根手指也動彈不得,不行,這差距實在太大了,我果然還是無法擊敗他——
雖然這樣想,但是似乎就在瞬間,他想到了什麼。
在雙殛之丘下,無所畏懼的辰奇、刻苦修行的黑崎一護、信心滿滿的夜一。
大家都那麼強、那麼努力、那麼一往無前,還有井上織姬、茶渡泰虎、石田雨龍、志波巖鷲,千辛萬苦來到屍魂界,目的和自己是一樣的,既然大家都是如此,我還有什麼理由去畏懼、還有什麼資格去害怕呢?
朽木白哉:“這樣的話,你還要救露琪亞嗎?”
阿散井戀次嘴角滿是鮮血,卻笑了:“當然,我曾經發過誓,我一定要把她救出來。”
朽木白哉:“對誰發的誓?”
“不對其他人,而是對——自己的靈魂!”
阿散井戀次朗聲大喝,強大的靈壓再次流轉起來,驟然間,旁邊插在地上的【千本櫻】又破碎成片片櫻花飄散在空氣中,朽木白哉幾乎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震驚之色,他的胸口居然被刺中了!
【千本櫻】的實體劍刃的破碎,並不是朽木白哉本人的意思,而是阿散井戀次將其震碎的,這正是朽木白哉震驚的地方。
不過正如朽木白哉說的,這一擊,使得阿散井戀次傷口完全崩開,這一次大地染的更紅, 這一次,他真的倒下了:“真不甘心啊——”
看着倒下的阿散井戀次,朽木白哉不由得誇讚道:“真是了不起,你的獠牙確實傷到我了。”他此言並非虛言,他的胸口被阿散井戀次刺中,幸虧傷口並不深,沒有傷及要害——
這時候,朽木露琪亞正在被押往雙殛之丘,準備處以極刑。
她忽然感到阿散井戀次的靈壓消失,不由得大呼他的名字。
這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人,乃是三番隊隊長市丸銀。
而看到他的時候,露琪亞眼中流露出驚恐之色。
市丸銀仍是那副吊兒郎當的口氣:“早上好啊,今天的心情如何呢?露琪亞?”
“市、市丸銀。”露琪亞的語氣中充斥着明顯的不適。
市丸銀道:“哈,你的口氣依舊是那樣的沒禮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