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從夢境領域中退出的龍長吁一口氣,看着周圍荒蕪破敗的砂石,都覺得親切起來,“只要多弗朗明哥的物資和軍火到手之後,應該便能渡過接下來這一段困難的時日了。”
對於多弗朗明哥來說,只需要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物資軍火便能收穫惡魔果實,簡直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而在龍看來同樣如此,只需要付出一些繳獲的惡魔果實,便能儘可能的保存革命火種,更是穩賺不賠。
“不說爲人只看能力的話,夢魘那傢伙搗鼓出來的東西還真是不錯,能將惡魔果實開發到戰鬥領域以外,可見他的眼界已經超脫了海賊的窠臼。”龍下意識的摩挲着右手食指上的戒指。
“啊!”
突然,外界傳來陣陣驚呼之聲,打斷了龍的沉思,聽到那些語氣之中止不住的驚惶,龍本能的感覺到有些不妙,趕忙跑了出去。
果然,來到海邊沙灘上的龍很快便發現了被一大羣革命軍戰士幹部圍在其中的兩人,正是薩博和克爾拉。
克爾拉還好,只是身上有些狼狽,但薩博卻是直接從血海中撈出來一樣,意識模糊,氣若游絲。
革命軍中擅長醫術的幹部正在奮力搶救,奈何革命軍藥物稀缺,難以起到效果,眼中噙着淚珠的克爾拉看到龍的身影后大喜過望,在她心中,龍就是無所不能的,“首領,首領,您一定要救救薩博和哈庫師父。”
看到薩博的傷勢之後,龍的心中直接停了一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對這個手把手教出來的徒弟,比那個沒見過幾面的兒子還要親,甚至是把他當做革命軍的繼承人來培養的。
好在他想到哈庫上次的描述以及剛纔交易到的東西,心中定了定神,沉聲問道:“哈庫呢?”
“哈庫師父爲了掩護我和薩博,被海軍抓走了。”本來便因爲薩博的傷勢惶恐不安的克爾拉,再聯想到哈庫的遭遇之後,更是悲從心來,忍不住的哭泣起來。
“按照海軍以往的習慣,哈庫應該會和伊萬科夫、依瑪祖娜一樣被投入推進城,雖然逃出來的希望渺茫,但事在人爲,總比被直接處死的好。”龍畢竟剛剛見證了那唯一一個逃出推進城的傳奇,心裡還是有些僥倖的,覺得下次夢境聚會時可以找前輩請教一下經驗,“不過,以金獅子的性格,肯定會把推進城的經歷當做恥辱,到時候說不定還以爲我是在故意羞辱他,那就很尷尬了,或許,最終的突破口還是在夢魘羅伊那裡。”
好在龍也知道薩博傷勢嚴重,沒做過多思考,趕緊拿出之前在夢境領域中,除了軍火物資以外最大的收穫。
“還好夢魘那傢伙的具現能力可以跨越空間的限制,否則薩博今日就真的危險了。”龍拿出一瓶藥劑拔開瓶塞灌到薩博嘴中之後有些後怕的想到。
薩博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蒼白如紙的臉色也迅速紅潤起來,呼吸也漸漸平穩,哪怕是不懂醫術的人也可以看出,那藥劑不僅是像神蹟一般直接將薩博從死亡的邊緣線上拉了回來,更是讓他近乎完全復原,如果不是他那染血的衣裳,幾乎都看不出他經歷過一場死戰。
“這……這是神蹟嗎?”
“我們革命軍也有這種神奇的藥劑嗎?”
別說是這些革命軍幹部,就是聽哈庫描述過藥劑神效的龍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便是他當年在海軍本部的時候也沒見過功效這麼bug的藥劑啊,旋即他又有些肉痛,這可是他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從羅伊手中換回來的,早知道功效如此強大,他就先稀釋一輪了。
或許其他人的注意力完全是在這藥劑的神效上,但克爾拉卻是驚呼出聲:“這……這不是之前在隆美爾王國……”
“沒錯,正如你所見,這是我今天從……秘密渠道那裡買來的藥劑。”龍考慮了一下,還是選擇先守住羅伊的秘密,畢竟,他現在可是有求於人,根本不敢得罪羅伊。
旋即龍便意識到一件事情,革命軍向來藥物稀缺,之前有不少人都因爲藥物問題沒有堅持住而犧牲了,大家雖然悲痛但也能表示理解,畢竟革命軍的情況的確艱難。
可是現在,薩博受傷之後他卻是拿出了一種堪稱神蹟的藥物進行救治,雖然他的確是剛剛到手,可這麼巧合的事情實在難以令人信服,說不定他們心裡會認爲他這革命軍首領其實也是親疏有別。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等到人心散了之後,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這一藥劑,其實是我今天從盟友那裡買來的,除了這種特效藥劑以外,還會有大量的軍火物資源源不斷的運來,所以大家以後不用擔心後援方面的事情了。”
龍的話語並不算有說服力,但好在革命軍大多心思單純,根本沒有想太多,聽了他的話語之後,都是歡呼雀躍起來。
龍帶着薩博回到房間,克爾拉則是神色變幻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首領,我們真的和……夢魘那種殘暴的海賊是盟友嗎?”克爾拉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慮,只是提到那個稱謂時,連聲音都在顫抖,彷彿回憶起了當日被羅伊支配的恐懼。
“我理解你的憂慮,也知道像他這種大海賊與我們絕不是一路人。”
“那您還……”
“所謂革命,從來不是簡單的熱血就能完成的,除了必要的犧牲以外,還要有一定的妥協。我們要區分誰是主要敵人,誰是次要敵人,團結大多數,打擊一小撮,如果一昧的將所有不符合理念的人都視作敵人的話,只會讓革命不可避免的走向失敗。”
見克爾拉還是有些糾結,龍繼續洗腦……解釋道:“我們的敵人是制度,而不是單純的個人,即便夢魘羅伊再爲強大,百年之後化作一抔黃土,又能禍害得了誰呢。但制度不同,如果世界政府代表的腐朽制度不能推翻的話,別說是一百年,就是一千年一萬年,這個世界的人民依然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無法得到解脫。”
“首領,我明白了,我一定會成爲一個成熟的革命者的!”克爾拉握緊自己白嫩的小拳頭,語氣堅定的說道。
看着克爾拉被洗……調教成功,龍的嘴角露出鬼(和諧)父般的欣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