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大亮,秋禾卻還在被窩裡,安詳的睡着覺。
如果是平時,這個點秋禾早就起牀了,畢竟晚上也沒什麼娛樂節目,只能早早入睡。但是昨晚爲了畫圖紙,秋禾熬到凌晨兩三點才睡,早上自然難得的賴牀了。
不得不說,畫圖這事兒並沒有秋禾想象中那麼簡單,特別是他現在還沒有標準的畫圖工具,只能靠着旅館提供的筆和幾個直尺繪畫,想要精準的畫出一幅設計圖,真的是非常艱難,還好浪費了六七個小時,秋禾終於畫出了一副他還算滿意的設計圖,雖然只是最簡單的手槍的設計圖。
並不是秋禾畫不出更好的手槍,只是這個世界的科技就這樣,秋禾害怕自己畫出太高級的槍械設計圖出來,鮑比製作不出來,也害怕太過先進的武器會影響世界的平衡。
“咚咚~~秋禾先生,秋禾先生。”
伴隨着敲門聲,門外傳來了大聲的呼喊,把秋禾從睡夢中吵醒。
雖然秋禾沒有什麼起牀氣,但睡得好好的被吵醒,泥人還有三分火,秋禾直接罵了起來。
“大清早的吵吵吵,招魂啊。”
“秋禾先生,麻煩開下門。”
叫喊聲並沒有停止,秋禾只能起牀,走到門口,猛地把門拉開,板着張臉。
“什麼事!”
“不好意思,秋禾先生,這兩位已經站在你門口三個小時了,見你一直不出來,我只好敲門試試。”
不得不說旅店服務員的專業素質還是很不錯的,就算是現在,還保持着專業的微笑,語氣也很柔和。
在這位旅店服務員身後,站着一大一小兩位青年,正是秋禾昨天收的兩位徒弟,亞伯還有韋恩。
“額!等我一下,馬上出來。”
秋禾微微一愣,立馬關上門,把衣物往身上一套,花費一分鐘洗漱完畢,再把昨天畫的圖紙什麼的塞進揹包裡,開門走了出去。
服務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秋禾便帶上亞伯和韋恩兩人,走出了旅店。
“嗯~我想想,應該帶你們去哪裡練習。”
走在路上,秋禾思考着應該帶兩人去哪裡練習,格蘭島這地方,秋禾並沒有仔細轉過,不過地圖倒是全都開了,他只能在地圖上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
“老師要找個什麼樣的地方。”
‘老師’是秋禾讓韋恩對自己的稱呼,可惜亞伯還是不改,依舊叫秋禾‘師父’。
“找個寬廣點的地方,視野也開闊一點,如果沒什麼人去最好。”
畢竟是練槍,肯定要找個足夠開闊的地方,而且要沒人,免得開槍把人嚇到。
“這個我知道,有個地方很合適,就在前面不遠。”
像是要爭奪秋禾的印象分,亞伯舉起手,搶先答道。
作爲一名在島上獨自生活了十年的地頭蛇,亞伯對格蘭島的瞭解肯定比外來人的秋禾和只有十歲的韋恩清楚的多。
“是嗎!那就去看看吧!”
既然有目標,秋禾也懶得費神在地圖上一個一個尋找。
在亞伯的帶領下,秋禾三人來到了海邊一片都是燒焦的房屋殘骸的地方。
“這裡是幾年前海賊登陸的時候被燒燬的,原來居住在這裡的人基本都被海賊殺了,活下來的人也不願意再留在這裡。本來海軍打算把這裡清理掉,但島上的人認爲不應該打擾這些人長眠,而且留下這裡也能起到警示的作用,這裡便一直留了下來,平時基本不會有人來這裡。”
秋禾注意到,在有些燒焦的房屋前,立着有墓碑,想必這是活下來的居民樹立的。
亞伯的拳頭慢慢握緊,頭低了下去,疑是眼淚的水滴落下,微微侵溼了燒焦的土壤。
“嘞,師父,你說當年海賊王爲什麼要開啓大海賊時代。”
所謂愛之深恨的也深,年少的時候誰沒有崇尚自由過,亞伯也不例外。小的時候,他也希望長大做一名海賊,直到父母被殺後,則變成了恨不得殺死所有海賊。
秋禾這時纔想起來,亞伯的父母都被海賊殺死,所以他纔會這麼憎恨海賊。不過,秋禾並不是會安慰人的人,所以他並沒有去安慰亞伯。
“估計,他是想喚醒人們心中的自由,來打破這個封閉的時代,可惜他沒料到人類是如此黑暗的一種生物,或許他料到了,只是他認爲,比起結果,這些犧牲是可以接受的。”
“打破封閉就那麼重要嗎?”
“一般來說,人只能追求秩序之下的自由,不能追求無秩序的自由,這樣社會才能和諧,然而秩序本身就有問題的話,追求其之下的自由又有何意義。羅傑打破封閉的想法是對的,但他的做法錯了。”
引起全世界的混亂,可能可以打破封閉,但那樣的損失太大,完全就是把這個世界摧毀再重建。
秋禾認爲,還是引導一股力量,衝破封閉的束縛,再在之上重生要好一些,至少對人民來說要溫和很多。
“任何事情都存在着雙面性,標榜着正義的海軍不一定全是好人,標榜着邪惡的海賊不一定全是壞人。其實,很多海賊並不能稱之爲海賊,他們只是一羣冒險家而已,只是因爲得罪了海軍,或者做了對海軍構成了威脅的事,纔會被通緝。”
秋禾在廢墟里找了塊還算完整的長木板,並撿了塊木炭在上面畫了幾個還算規整的圓環,接着找了個合適的地方插在地上。
“亞伯,你可以討厭海賊,有想要殺死所有海賊的想法也沒關係,但我希望你不要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你有能力之後,我希望你是爲救助別人去殺海賊,不要爲了復仇去殺海賊,那樣你的心只會越來越空虛。”
亞伯沉默良久,才微微點了點頭。
“我會試着去改變的。”
聽到亞伯這樣的答覆,秋禾不由鬆了口氣。初次使用口遁,效果還算不錯,以前看的那些動漫總算沒白費。
秋禾的這些話,有很多都不是他真正的想法,畢竟他就是一個單純爲了經驗和錢殺人的人,只是自身的節操和系統給予的利益,讓他沒有跨過那條線。
秋禾會說這麼多,單純的是爲了避免亞伯以後長歪了,既然做了人家的師父,還是要盡點力的。
“OK,現在我來教你們怎麼使用槍,能學到多少,就看你們自身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