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街道上陷入了僵持,平民們全部躲回了家中,透過窗戶縫隙偷瞄事態的發展。
瓦爾波氣的開始亂吃東西,看到白川直犯惡心,地皮都被坑禿了一塊,還真是能吃土啊。
兩名事務官傑斯和利蒙圍上前來,小聲出着餿主意:“瓦爾波陛下,我們沒必要趕他走。”
“嗯?什麼意思?本大王可不會妥協的!”
瓦爾波來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個樹人,渾身長着枝丫,這果實能力,確實很有特點。
“陛下,我們只要派士兵守着這裡,不讓平民們看病不就行了,誰要是敢來這裡看病,就把他抓起來判罪!”
利蒙一副小人模樣,想到的點子同樣噁心不已。
“沒錯,我們還可以制定法律,只能到王宮看病,一旦違反,全部重罪!”
傑斯也說着自己的陰毒方法,他和利蒙是瓦爾波的忠實狗腿,最是懂得瓦爾波的心思。
“哇—哈哈哈哈,對對,就這麼辦!”
瓦爾波大喜,他剛纔怎麼就沒想到這麼棒的點子呢。
“我反對!爲什麼一定要泯滅良心針對醫生!”
多爾頓氣憤的上前,對瓦爾波的命令感到發自內心的憤怒,上一任國王那麼善良,爲何會有這樣殘暴愚蠢的繼承人。
“這位海軍閣下,正是見到人民需要幫助,纔開辦這座醫院,這是在拯救這個國家啊!”
瓦爾波大怒:“混蛋多爾頓,竟然敢一次次違背本大王的命令,傑斯!利蒙!把他給我抓起來,讓他在監牢中待一輩子,好好懺悔違揹我的下場!”
傑斯與利蒙一左一右將多爾頓包圍,手中武器對準了他:“抱歉了,多爾頓,雖然不想抓你,但是國王的命令是至高無上的。”
多爾頓黑着一張臉,冷然無語,任由自己被綁住,他對這個王室,對國家的忠心再一次動搖,已經接近爆發的邊緣。
伊萬倒是興致高昂的看着多爾頓,很樂於見到這一幕:“哦呀,糖果快要忍不住了呢,真是可笑的國王,只能以殘酷維護自己的地位。”
“他不僅可笑,腦子還缺根筋。”白川無語的看着將白鴿醫院包圍的士兵們,這樣下去,病人是徹底進不來了。
“看來不給他點顏色,是沒辦法了,袛園,來配合我一下。”
白川向前走去,袛園跟在身後,劍已出鞘,她明白白川的意思。
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然後與袛園面對面,白川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現在要與桃兔中將切磋,不要站在我身後,儘量離得遠一點。”
袛園舉起金毗羅,對準白川,似乎要將其劈成兩半,在白川身後的衛兵們,趕緊閃開,讓出一大片區域。
“哇——哈哈哈,他們這是要自相殘殺嗎?”
瓦爾波興高采烈的看熱鬧,他的部下們也有點莫名其妙。
“真是一羣沒見識的笨蛋,你們沒看到白鴿大將身後是什麼嗎?”
伊萬科夫好心的提醒,這羣傢伙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身後,不是就雪地嗎?”一羣人對視一眼,更加莫名其妙。
“再往遠點看,是不是很熟悉?”伊萬對這羣人的智商表示堪憂,他們就這麼瞧不起頂尖戰力。
“再遠點?那是王宮的方向,難道說!”傑斯眼睛放遠,看到的是一座鐵桶山,山頂正是王宮。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隨後又爲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怎麼可能,那可不是人力能——!”
帶着笑意的話還沒說完,便卡在了脖子裡!
袛園的雙手重重落下,斬波沖天而起!強烈的勁風吹的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地面的雪花更是飄舞在空中,像是沙塵暴一樣飛揚。
“咳咳咳!”
“保護國王!”
“發什麼了什麼!”
所有人都手忙腳亂,被吹的東倒西歪,身邊全是飛舞的雪花,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
片刻之後,雪花慢慢落下,視野逐漸清晰,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望向白川二人的位置,只見以二人爲中心,方圓十米內沒有一絲雪花,地面乾淨如洗。
袛園俏皮一笑:“哎呀,手滑,打偏了。”
她手中的金毗羅抵在地面,一條裂縫順着劍尖延伸,從白川的身側一直延伸到視野的盡頭,所有人的目光也順着這條裂縫望去,大腦逐漸空白,完全喪失思考能力。
“大地裂開了...”
“還有鐵桶山...”
“王宮連同鐵桶山一起被劈成了兩半!!!”
衛兵們反應過來後,更加不敢相信,這完全打破了他們的認知,不少人直接跪倒在地,嘴裡喃喃自語着神蹟之類的話。
瓦爾波三人徹底陷入了呆滯,眼睛凸出,驚嚇過度,三張嘴巴張到了最大,發不出任何聲音。
白川滿臉輕鬆的走向瓦爾波的身側,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啦,沒想到誤傷了你的城堡,損失我會賠償的,嗯,我想想,申請賠償資金的話,大概需要三年時間,到時候你派人接受一下就行了。”
白川嘴巴探到瓦爾波的嘴邊,小聲說道:“若是有人干涉了醫院的運行,下次我就將你的城堡劈成八塊,懂了嗎?”
瓦爾波如同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懂了就快滾,將那個多爾頓留下。”
小聲說完後,白川站直了身體哈哈大笑:“剛纔可真是刺激呢,我還以爲自己死定了,幸好袛園手滑了一下,哈哈...哈哈哈...”
瓦爾波不敢做出任何反駁,他現在精神高度緊張,深怕白川將他“誤傷”,灰溜溜的帶着部下們逃離這裡,領走前,還沒忘記多爾頓:“你這個蠢材被革職了!”
這場無形的風波,終於到此爲止。
白川上前將多爾頓扶起,爲他解綁:“沒事吧,多爾頓先生。”
“謝謝白川閣下,我只是個助紂爲虐的笨蛋,罪孽深重,不值得您這麼稱呼。”
多爾頓現在處於失意狀態,他對這個王室徹底失望了,悔恨自己多年來的爲瓦爾波做了那麼多事情。
“身爲軍人,大部分時候都是身不由己,你現在被革職了,要不就到我的醫院裡幫忙吧,我這還挺缺人手的。”
“十分感謝,這份恩情沒齒難忘!”
多爾頓鞠躬感謝,能夠幫助病人,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了,他的心靈需要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