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變成金狼的那一刻起,克勞斯就陷入了深度睡眠。當他迷糊睜開雙眼時,他身處在茫茫沙漠中。
在濃烈的陽光照耀下,嘴脣乾涸的克勞斯很困惑:“真奇怪,我明明很渴,可我怎麼覺得不需要喝水也沒事?話說回來..我是誰?我怎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微風吹拂,灼熱的砂礫時不時劃過克勞斯的臉龐。見身體無礙,懶散躺在沙地中的他開始呆呆望着天空:“天上一朵白雲也沒有,就連太陽也找不着,那陽光..究竟從哪來的?等等,太陽是什麼?”
良久後,想不出答案的克勞斯索性閉上雙眼:真是的,我幹嘛要想這種事情?不管那些問題的答案是什麼,都跟我有什麼關係?
不過有件事很棘手,我是誰?我究竟是什麼存在?嗯..我是人類,我是男人,我是..?不行,不管怎麼想,就是想不出。既然這樣,那我還是正視擺在眼前的問題,這裡是哪?
當克勞斯重新睜開雙眼時,天空多了一樣事物。獨特視角的畫面持續變化,而戴着護目鏡的貝克始終在這些畫面中。
貝克時而狼狽,時而得意,這讓盯着畫面看的克勞斯很困惑:“這些畫面從哪來的?那傢伙是誰?等等,我爲什麼要用那傢伙稱呼他?”
人類是個極其複雜的生物,當面臨越來越多的疑惑時,哪怕心聲反覆告訴自己別自討沒趣,也依然還是想努力尋找答案,克勞斯自然也不例外:那個橢圓形的畫面..怎會高掛在空中?
太陽消失不見了,那該不會就是太陽變的吧?嗯..這些畫面轉換太快了,看得我好晃眼。既然瞧不出問題來,那還是別去想了!
嗯..這裡是沙漠,我該不會是迷失在沙漠中了吧?
沙漠?如果我沒記錯,我應該曾來過這裡,可我總覺得好像從未來過,這種感覺..真矛盾,誰能爲我解答?嗯?那個畫面..怎麼忽然消失了?
當畫面重現時,沃倫的身影進入了克勞斯的視線中,只是他卻認不得對方:咦?怎麼不是那傢伙?他跑到哪去了?這個男人又是誰?真奇怪,我怎麼覺得他很熟悉?
他該不會是我的熟人吧?原來如此,他是來搭救我的!這片沙漠太無聊了,我可不想再待下去了!不管你是誰,只要你能救我出去,我必有重謝!
這時,畫面中的沃倫說了一句話。由於聽不見,視其爲救命稻草的克勞斯大聲喊道:“你究竟是誰?”
同一時間,沃倫受到了金狼的襲擊。好在他反應快,要不然他真會連人帶樹都被摧毀。見金狼緊追不放,明白很快就要被追上的沃倫果斷反擊。
結果出乎沃倫的預料,他連鐵塊、霸氣都施展出了,他的右臂還是受傷了。傷口不是很深,但不知爲何,沃倫的治癒能力不管用。
金狼死咬着他的右臂不放,沃倫頓時心生了無力感:如果我沒有猜錯,剛纔那位在與這隻狼戰鬥。而在我趕到前,我已探明這片樹林再無其他人。
這隻狼似乎不認識我,看來它應該不是克勞斯,那他會跑到哪去了?話說回來..這隻生物的力量還真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得趕緊擺脫它的糾纏!
遺憾的是不管沃倫如何使勁,金狼始終緊咬着他的右臂。這時,沃倫的身體忽然失去了平衡。
腳下一滑,身形高大的沃倫連帶金狼一同摔落。在這一刻,沃倫卻認爲必須得救金狼,爲了不讓它受傷,他將其護在懷裡。
待笨重的沃倫剛摔落在地時,一道聲音傳進他的耳中:“沃倫,謝謝你能來救我!”
不久前,茫然的克勞斯終於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想起來了,我叫赤月·克勞斯,而你就是沃倫,是我的同伴之一!沃倫,我不想再待在這種鬼地方,拜託你快想辦法救我出去。”
如克勞斯所願,沃倫成功搭救了他。與此同時,沃倫右臂上的傷口莫名消失。由於樹葉遮蓋了他的雙眼,疑惑的他不禁說道:“真奇怪,我怎麼覺得那隻生物忽然變重了呢?”
“喂,沃倫,你要抱我抱到什麼時候?我是有點冷沒錯,可我不需要你的溫暖,快放開我!”
克勞斯是脫困了沒錯,只是他的狀態有點怪,只剩下褲衩沒破損的他好想掙脫出沃倫的雙手。
兩人利索站起,轉過身去的沃倫忍不住問道:“克勞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在我沒在的那段時間,你究竟都做了什麼?還有..那隻狼真的是你嗎?你又爲什麼沒穿衣服?”
面對沃倫的一連串問題,克勞斯顯得很淡定:“其實也沒什麼,如今都被你看到了,告訴你也無妨。沒錯,沃倫,你先前看到的那隻狼就是我。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
“不管怎樣,都謝謝你能及時趕到。好了,其他的話等會再說。沃倫,你能不能把你的衣服借我穿下?”
到了這時,沃倫纔想起三把傘落在了途中。將寬鬆的休閒服拋給克勞斯後,沃倫催促道:“你趕緊穿上!好在雨停了,如今時候不早了,我們得趕緊和其他人匯合。”
“說的也是!嗯?抱歉,我忽然感覺好餓,只是先前放在我口袋裡的貝利都被撕碎了,真是麻煩!”“克勞斯,你別抱怨了。給你五分鐘時間,等會帶你去找尤納恩他們。”
修玆方面,他的狀況和克勞斯相似,區別在於兩人的實力相差懸殊。自修玆停下腳步後,他從未離開身週一米範圍內。不管虎視眈眈的狂風如何騷擾,他都能一一化解。
當狂風的催眠術生效時,修玆就被困在了某個特定場景內。那是一片櫻花樹林,面對此種狀況,修玆第一時間就認爲這是幻覺。
因此他時刻都保持着戒備,遺憾的是不管他如何觀察,除了櫻花樹持續飄落,整片櫻花樹林並無異常。
此刻,又有櫻花飄落到他的臉上,晃頭晃腦的他不耐煩地喊道:“大叔,快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別再藏下去了!”
“大叔,我們都是劍士,沒必要這樣!唉,真沒勁,還是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決鬥比較暢快!抱歉,大叔,我沒耐心陪你玩下去了!”
“這些漂亮的櫻花樹曾給我帶來了些美好的回憶,我捨不得砍,我更不想破壞這裡,所以..唉!”
說到這裡,修玆頓時泄了氣:“真困擾,看來那位大叔真沒在這裡!那我應該是中了他的某個招式,所以..我看到的都是幻覺嗎?”
“只是有件事很奇怪,我能感受到疼痛,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我該不會一輩子都出不去了吧?”
走着走着,修玆忽然懷疑起了人生:“可惡,我連什麼時候中了他的招式都不知道,我真有這麼差勁嗎?不行,我不能這樣想!哼,就算中了招,那又怎樣?只要紅櫻還在我手裡,我就一定能脫困!”
“糟糕,都過了這麼久,米琪應該會生我氣了吧?話說回來..我什麼時候和米琪走散了?”
放空心思後,驅走陰霾的修玆跳到一棵櫻花樹上:“櫻花樹嗎?真是懷念!我依稀記得那個漂亮的地方是所羅門大叔推薦的,真想再去那裡看看。健忘的大叔,你過得還好嗎?”
思來想去,只差一處地方沒試過的修玆朝天空揮出了一道斬擊。見一道裂縫迅速閉合,從樹上跳下的修玆無奈嘆息:“還是不行!看來我得想其他辦法..等等,這是怎麼了?”
看着一棵棵櫻花樹消失不見,來不及思考的修玆很幸運地脫離了困境...
半分鐘前,有點束手無策的狂風同樣懷疑起了人生。由於準備不夠充分,他此次攜帶的忍具全都用完了,而修玆至今仍好端端地站在小湖邊。
他先前投擲出的忍具都被修玆打落在了三米外,除了某些堅硬的暗器沒被損毀,其餘忍具都被毀壞。
面對如此尷尬的局面,憤怒的狂風揮出過上百道斬擊,然而他的斬擊照樣被修玆化解了。
做了這麼多年的殺手,狂風還是初次遭遇到如此棘手的對手:不應該是這樣纔對,難道是我最近疏忽了劍術修行?
可惡,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等等,我怎麼忘了..還有殺手鐗沒用?
重拾信心後,狂風就把武士.刀收進了刀鞘:這一直都是我的最強招式,用在這小子身上,最合適不過!抱歉,小子!
只見狂風的銳利雙眼死死盯着修玆,蓄勢待發的他放聲喊道:“拳法·劈掛掌·超音速鷹擊!”
在無意識的狀態下,修玆難以抵禦住狂風的此番襲擊。超音速鷹擊既可捕捉目標,也能打擊對象。
如果是打擊目標,揮動雙掌的狂風能在一瞬間內完成7連擊。就在狂風將要完成三連擊時,他的右掌擊中了一個事物。
那是一朵雪蓮,被放在口袋裡的雪蓮破碎後,一陣寒氣讓修玆頓時恢復清醒。此種突發狀況不僅影響了修玆,就連狂風也是,刺骨的寒氣凍住他的右手。
修玆沒理由放過如此絕佳機會,忍住疼痛的他死死抓住了對方的手:“喲,大叔,你的招式..真多,真讓我大開眼界。好了,我們的戰鬥..是時候該結束了!”
狂風被修玆奮力一甩,就在他將要被斬擊襲中時,他急忙拔出了心愛的武士.刀...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