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斯和威爾伯談話的功夫,兩艘軍艦也到達了馬特魯港口,隨着越來越接近,他們聽到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通過窗戶,威爾伯看到了港口城市中間的火光通明。
“下去吧,看看什麼情況。”
卡斯站起身,叼着香菸往外走。
卡斯其實不怎麼抽菸,但他的上司庫洛先生每天煙不離嘴,他們這些做下屬的,自然也不能不投其所好,又不是完全不抽菸,掛兩根也沒什麼。
卡斯抽香菸,威爾伯抽雪茄,沒事幹的時候經常在德雷斯羅薩那裡開會的時候就會吞雲吐霧。
二人從辦公室內走出,而此時軍艦停靠,兩艘船的海軍已經下到港口等待,二人從軍艦延伸出的階梯走下。
轟!
纔剛下去,他們就看到前方傳來了一陣轟響,一道火光衝出,似乎是建築物直接爆炸開了。
“組織救援!”
卡斯大聲道:“把所有人都派出去,盡力搜救!”
“是!”帶隊的幾個海軍上校敬了個禮,帶着海軍就衝了過去。
甚至說不用他們親自做示範,這艘船上大部分都是道格雷格大隊,唯有少數的纔是以前的G-3海軍,在卡斯發號施令的時候,道格雷格大隊的海軍已經開始往前衝了。
兩艘大軍艦,一千來號人,直接突入到火光爆炸的範圍,很快就拖出了一批傷者,有的還活着,而有的乾脆就沒了聲息,這些人身上的衣服各異,除了有平民的裝飾之外,還有王國軍的裝飾。
馬特魯王國的王國軍,頂着圓頂鋼盔,穿着鎧甲,拿着武器,而平民則是衣衫單薄,手上殘留的武器只能看到木棍磚頭...以及草叉。
“不太對...”
威爾伯盯着其中幾具屍體目光緊鎖,皺眉着道:“屍體的痕跡爲什麼會這樣?”
這幾具屍體不是爆炸所造成的,而是在那之前就真刀真槍鬥過一次,威爾伯發現那些全副武裝的王國軍身上有木棍和磚頭留下來的致死傷勢,這讓他覺得不對,士兵的戰鬥力肯定是超越平民的,倒不是說平民不出強者,而是這些平民一看就知道只是普通人。
可就是這樣的普通人,爲什麼會對士兵造成致命傷害,這可不是積累傷害所導致的死亡,從傷勢來看,明明是這些平民與士兵戰鬥的有來有往,甚至說還佔據上風。
這不是單純的一兩個,從屍體上來看,每個人都是這樣,但這些普通人如果戰力超過士兵的話,那他們應該作爲士兵纔對,而且...這些屍體從現在來看,身軀的強度和肌肉的輪廓都很微弱,發揮不出能對士兵造成重大傷勢的力量。
“像是提前透支了身體的力量。”威爾伯皺眉道:“果實能力嗎?這裡有能力者?”
“我有些眼熟...”卡斯也皺起了眉:“這樣的情況,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海軍來幫王國軍鎮壓我們了!!”
突然,前方傳來了一聲大吼,只見在火光的照耀下,一羣人影逐漸聚集在一起,黑壓壓的朝這邊靠近。
“幹掉他們!”
“反抗!我們要反抗!我們受夠了!”
“幹掉海軍,我們再打入馬特魯城,讓那個殘暴的國王下臺!”
隨着羣情奮勇,那些人影逐漸映入卡斯和威爾伯的視野。
那就是一羣平民,握着普通的武器在那叫嚷着,一個個臉色堅毅,倒是讓威爾伯神情有些嚴肅,因爲這些人所爆發出的力量感,確實不低。
“海軍!”
人羣當中,鑽出一個紅衣女子,戴着墨鏡和紅色高頂帽子,一頭紫色短髮,叼着香菸,至於身上穿着的,除了一條裙子和上身的紅色小坎肩外加一條領帶之外,什麼都沒有,這女系扛着一個旗幟,走出來在那叫着:
“你們要幫助邪惡的王國軍嗎!我絕不允許,反抗起來吧!膽小又懦弱的平民們,只要反抗,他們就不會輕視我們!”
正說着,她突然一愣,看向了前面的那個大鬍子,原先準備高舉旗幟的動作直接停住,咬住了菸嘴,“卡斯?!”
“貝洛·貝蒂?”卡斯眉頭緊皺,“果然,像這種情況,就是有你們革命軍的摻和。”
“貝洛·貝蒂?”威爾伯一愣,“革命軍的幹部之一?”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貝洛·貝蒂,疑道:“我聽說革命軍的四大幹部和總參謀長薩博一起葬身在瑪麗喬亞了,爲什麼你會在這?”
“薩博纔不會死呢,閉嘴吧你!”貝蒂怒道。
當初打上瑪麗喬亞的人當中,並沒有貝洛·貝蒂,只是薩博和其他三個幹部去的,貝蒂當時還在其他地方活動,她的能力也不適合去做什麼潛伏行動。
“看來是情報失誤了...”
卡斯點點頭,道:“不用管她,繼續去救援,看看有沒有活的。”
“可是,卡斯中將,這可是革命軍...”一名海軍上校還想說着什麼。
革命軍可是世界政府的敵人啊!
“海軍的職責是什麼?!”卡斯瞪向那上校。
那上校抿了抿嘴,也不答話,只是敬了一禮,就帶着人繞開了那些平民隊伍。
整個港口,現在就留下了卡斯和威爾伯二人。
卡斯似乎完全不懼怕這麼多人圍着他,拿眼一掃,那些拿着木棍草叉,甚至還有捲起來的報紙的平民接觸到他的目光,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有的還低下了頭,彷彿做錯了什麼一樣。
“成何體統!!”
卡斯發出一聲大喝,就連貝蒂都感覺有些頭皮發麻,這個男人...可是他們革命軍理念的大敵,上次遇到了直接讓她計劃失敗,這次又碰到了,也太不巧了。
但是,革命軍的理念,也是不會出錯的。
“我們反抗有什麼錯,平民本來就過的夠苦了!這次對付的可不是海賊,你們海軍管不着吧!”貝蒂下意識反駁道。
“不,我說的是,你爲什麼還是這幅穿着!”
卡斯一指貝蒂的裝束,痛心道:“爲什麼要穿成這樣!革命軍是沒衣服讓你穿了嗎?!還是說你本身就要穿成這樣才能吸引人革命?嗯?我上次就告誡過你,至少穿的整齊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