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陳墨緊了緊握着黑槍瞄準海賊克里斯丁的手,忍不住想試探性地開上一槍……
不過就當陳墨準備扣動扳機之時,忍不住頓住了!
“萬一這真的是個弱雞怎麼辦?”
“這一槍下去,萬一他屍骨無存怎麼辦?”
作爲一名剛剛入行的賞金獵人,雖說沒有前輩對陳墨進行指導,但是陳墨卻忍不住思考起這個嚴肅的問題。
“據說賞金獵人們到海軍基地當中兌換懸賞金的時候,要麼就是拿着海賊的腦袋兌換貝利,要麼就是直接抓活的送到海軍面前……”
“如果自己這一槍下去直接把他人給蒸發了,那我怎麼證明自己幹掉了對方?”
想到這裡,陳墨那鋒利如刀的眼神從下方衆多如同鴨子般討論個不停的海賊們身上一掃而過,想道。
“就算到時候這些海賊們‘自願’爲我作證,怕是腐敗的海軍們也不會相信他們的話,反而是將功勞攬到自己的身上吧?”
“而自己這麼講道理的一個人,沒有證據在手怕是也不好強行要這一筆辛苦錢。”
想罷,陳墨忍不住長嘆一聲,即便自己強行讓自己變得冷酷無情一些,講道理的老實人本質還是難以改變。
隨即,陳墨將瞄準了“鐵人”克里斯丁的槍口挪開,反而瞄準了莫庫鎮之外的海面之上……
而克里斯丁看着不敢對自己出手,反而乖乖地挪開槍口的陳墨,語氣之中自信越盛,高傲無比地說道。
“還算你識……”
然而,克里斯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忍不住張大着嘴巴,驚駭不已地盯着上空之中,那散發着耀眼光芒的黑槍槍口!
“這是??”
莫庫鎮之中無數海賊心中閃過這個疑問。
要知道,這種能夠自帶耀眼光芒特效似的招式,就算是在偉大航路的前半段可都算不上常見的手段,就算是存在,也是被那寥寥幾個如同霸主一般盤踞在偉大航路前半段的強者所掌握着。
“普通一槍·射”
陳墨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豬肉了,但是曾經也是一個見過豬跑的男人,明白其實很多事情的原理基本是類似的……
例如陳墨雖然不曾學過槍法,像是那些傳說中的槍鬥術更是沒有機會接觸,但是作爲一名略微出色的劍客,在融會貫通之下,基本的槍法還是懂的。
反正槍這種東西,無非就是發射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方式擊殺敵人,那麼同理可得,陳墨將體內的劍意轉換爲圓柱狀,具備極強穿透力和爆炸力的劍氣也算得上是符合原理了!
所以,隨着陳墨短暫的注入了一下劍氣之後,直接扣動手中黑槍的扳機……
“轟!”
瞬間,一條粗壯的光柱從黑槍槍口的位置噴涌而出,朝着遠方的海面噴射而去。
這一刻,下方莫庫鎮之中所有海賊的臉色都白了,或是因爲被那道粗壯的白色光柱照射之下才顯得白了許多,或是因爲遭到了莫大的驚嚇導致血色盡退的蒼白。
噴射而出的光柱劃破天空,眨眼的功夫就轟擊到了十公里之外的海面之上……
“轟隆隆!”
一時間,宛如天崩地塌一般的聲音響起,所有海賊眼珠子忍不住突出了數釐米,整個人僵硬無比地轉頭盯着遠方的海面之上……
只見遠處海面之上出現宛如巨大爆炸般的白色爆炸波,海水被炸得逆天衝飛了數百米之高,甚至隱隱能夠聽到一些海王類虛弱無比的痛苦哀鳴聲。
數息之後,被炸得數百米高的海水甚至還有一部分激射到十公里之外的莫庫鎮之上,冰涼的海水如同雨點一般撲打在衆多海賊的臉上……
“嘶嘶嘶……”
被冰涼的海水一激,那些被驚嚇得如同失了魂般的海賊們這才慢慢回過神來,頓時,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在莫庫鎮之中絡繹不絕地響起。
而莫庫鎮的半空上,陽光射到半空中那些細微漂浮的海水之中,形成了色散以及折射的現象,自然而然地出現了一道隱隱將莫庫鎮給包圍了起來的彩虹……
陳墨很清楚,彩虹只不過是一種簡單無比的光學現象而已,不過陳墨眼神微微下撇,發現自己只需要再往前漂浮半米,恰好就能如同是巧合無比地站在彩虹之上。
所以……
陳墨以着下方衆多海賊們完全發現不了的速度,身形微微閃動,稍稍地往前了些許。
然而,下方的衆多海賊們此刻可沒有心思欣賞彩虹的七色魅力,反而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死死地盯着那個宛如站在彩虹之上的紅色披風男人!
與此同時,陳墨手中的黑槍槍口也重新偏轉,再度瞄準了下方如同領頭羊一般站在屋頂的“鐵人”克里斯丁。
“你確定……你不怕?”
陳墨的語氣之中隱隱帶着鼓勵,又隱隱帶着些許的謹慎。
“對不起,我錯了!”
“鐵人”克里斯丁沒有絲毫的猶豫,更沒有絲毫多餘的羞恥,毫不猶豫地直接在屋頂之上朝着陳墨雙膝跪下,以着五體投地的姿態大聲喊道。
不怕?老子修煉的是“鐵塊”,不是“金剛不壞”,這種超規格的招式誰頂得住呀?
這還是狙擊手或者是槍手嗎?常理來說不是應該發射子彈或者是彈丸的嗎?依靠槍支本身提供的動力,或者是依靠子彈的特殊性來擊殺敵人的嗎?
爲什麼這個男人發射出現了是如此恐怖的光柱???
“你不是說打倒了一個你,你的身後還有千千萬萬個兄弟嗎?”
說着的同時,陳墨手中黑槍槍口略微偏轉一下,隱隱之中彷彿指着剛剛那些嚷嚷個不停的海賊們。
“啪啪啪啪啪啪啪……”
整齊之中,又參雜着些許不同的音色,無數雙膝跪地的聲音整齊地在莫庫鎮之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