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無良海軍的有意放水下,梅麗號很是輕鬆的就突破了海軍的層層包圍,輕鬆的讓某個已經做足準備的眼鏡男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幫海軍,到底在做些什麼啊……)
(不知怎的,我總覺得能夠如此輕鬆的逃離海軍的追捕,跟那個叫【蘭】的小姑娘脫不開關係。)
夏洛克扶在船欄杆上,望着一望無垠的大海,怔怔出神。
另一邊。
“喂喂喂,不是都已經從海軍哪裡逃出來了嗎?”索隆看着趴在甲板上一副要死要活樣子的路飛等人,無奈道:
“要是你們如此捨不得薇薇的話,當時把她拐上來不就得了?”
喬巴:“野蠻人!”
娜美:“真低劣!”
山治:“綠藻頭!”
路飛:“三刀流~”
烏索普:“路飛,三刀流不是罵人的話吧。”
“四刀流~”
“你加把刀也不是罵人的話啊!”烏索普大感無語,隨後他看向不遠處正扶在欄杆上發呆的妖術師。
“喂,夏洛克,輪到你了。”
“啊?”夏洛克回過神來,不解道:“什麼輪到我了?”
“罵索隆啊,我們都罵過了,就差你一個了。”
“恩恩”路飛,山治,娜美,喬巴齊刷刷的點點頭,看樣子他們都想看看夏洛克是怎麼罵人的。
“喂喂喂,你們鬧夠了沒有!”綠毛劍士一臉黑線。
夏洛克看看那無精打采的五個逗比,又看看臉色有些難看的索隆,輕輕推了推眼鏡,淡淡道:
“真是蠢透了……”
“……”聽了妖術師的話,所有人都迷之沉默。
(爲啥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覺得這麼自然呢?一點違和感都沒有。還有,爲啥我總覺得他這是在說我們所有人啊!)娜美等人心中暗想。
“哈哈,夏洛,說的好!”呆貨船長哈哈大笑,那副沒心沒肺的傻樣讓其餘人皆都一臉釋然的長嘆一口氣。
吱呀~一聲,船艙的木門打開了,一道成熟嫵媚的身影施施然的走了出來。
“阿拉,已經擺脫海軍的追捕了嗎?”妮可羅賓輕拂了下她那頭烏黑柔順的長髮,衝着已經驚呆了的草帽一夥兒微微一笑:
“真是辛苦你們了!”
!!!!!!
“你是來爲你的組織報仇的嗎?”索隆緊緊握住和道一文字的刀柄,似乎只要羅賓有絲毫的攻擊意圖,他就會當場讓這個美豔的女人血濺三尺。
“爲什麼你這個危險的女人會在這裡?”娜美一臉詫異:“還有,你穿的是我的衣服吧!”
“敵襲,敵襲!”烏索普快被嚇哭了。
“這個人是誰啊?”第一次遇見羅賓的藍鼻子馴鹿歪了歪脖子。
“啊,是那位美麗的大姐姐~~~”花癡廚子露在外邊的右眼化成了一個桃心。
“你不是那個跟混蛋鱷魚在一起的女人嗎?”真不容易啊,呆貨船長居然還記得羅賓是誰。
面對草帽一夥兒的質問,羅賓卻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極爲淡定的徑直走到了某個眼鏡男的身邊,站定,恬靜的一笑,一對藍黑相間的妙目彎成了兩個月牙:
“我們又見面了,夏洛克。”
“是啊,又見面了。”
一股醉人的花香傳來,夏洛克一臉淡定的望着眼前這個嫵媚的女人,嘴角優雅的翹起。
“你居然沒有被海軍抓起來,真是不可思議。”看他那副淡定的樣子,似乎妖術師早就發現這艘船上多了一個人了。
二人四目相對,皆都沉默不語,只是他們嘴角那一抹優雅的微笑出奇的相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
一時間,這一男一女之間的氣氛變得很是微妙,連帶着整艘船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寧靜當中。
其餘人望望夏洛克,又扭頭看看羅賓,俱都一副古怪的表情。
(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雖然這一男一女都是笑盈盈的,看起來就像是許久不見的好友再度相間一般。但是望着二人嘴角那抹神秘的微笑,娜美等人都莫名的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個女人究竟再打什麼鬼主意?)夏洛克看了看羅賓那雙迷人的妙目,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不買票就私自上別人的船可是不對的哦。”
“上次是用阿拉巴斯坦的永恆指針,這次你又打算用什麼來補票呢?”
“補票?你在說什麼啊……”羅賓淡淡一笑,她走道一旁,支起那把夏洛克經常用來睡覺的躺椅,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那副慵懶隨意的樣子簡直就跟在自己家裡一般。
“我不已經是【你的人】了嗎?”優雅的翹起腿,羅賓閉上眼睛,語氣平淡的說出了極爲不得了的話。
“納尼???!!!”聽了羅賓那十分曖昧的話語,其餘人頓時驚呆了。
“……”夏洛克神色微變,然而不等他想說些什麼,某個花癡卷眉毛已經跟瞬移似得竄到了他的面前。
“夏洛克,你個眼鏡混蛋!”山治一把拎過夏洛克的領子,大聲質問道:
“你究竟對這位美麗的大姐姐做了些什麼令人羨慕的事情啊!!!”
“喂,山治,你不小心說出心裡話了。”烏索普翻了個白眼。
十五分鐘後……
夏洛克言簡意賅的將自己當初在雨宴做的事情跟衆人解釋了一遍。
“爲了麻痹克洛克達爾的手下而故意說得如此曖昧嗎?”冷靜下來的山治點了一根香菸,目光幽怨的望向某個眼鏡男:“這種好事你爲什麼不叫上我?要是假扮羅賓醬的情人也是應該由我來吧!!!”
“好的,下次有類似的情況我會交給你的,山治。”夏洛克推了推眼鏡,一臉無奈。
“原來當初夏洛克你管我要麻醉劑是做這個用的啊。”藍鼻子馴鹿恍然大悟。
“不過,這個女人當初居然能答應了賭注如此離譜的賭博,真是……”索隆瞥了一眼躺在躺椅上的羅賓。
“……”饒是羅賓涵養再好,也是被綠毛劍士那副看笨蛋的眼光看的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火,同時對於妖術師的怨恨也更加深了。
那件事,可以說是妮可.羅賓爲數不多的【黑歷史】了。
這時,某個不知從何時就開始傻笑的航海士小姐終於是回過了神來,她飄飄然的來到夏洛克的身前,動作歡快的就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夏洛克,你贏來的東西呢?”娜美的聲音甜的發膩,美麗的大眼睛中閃爍着小星星:“那四十億貝利你放哪裡去了?”
“啊,你說這個啊。”夏洛克推了推眼鏡,一臉的平靜:“爲了避免節外生枝,我留在賭場了。”
“留在賭場了??!!”娜美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咔擦,周圍的幾人彷彿聽見了一道清脆的碎裂聲。
“恩。”夏洛克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繼續道:“而且那些都是籌碼,要換成貝利的話實在是太耽誤時間太麻煩了,所以我就懶得拿了。”
(懶得拿??!!)
娜美睜着大眼睛望着某個一臉淡定眼鏡男,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聽說有因爲嫌麻煩而放棄整整四十億貝利的人。
壕無人性,真是壕無人性啊!
orz,娜美在甲板上做了一個標準的失意體前屈。
不去理會已經被玩壞的航海士小姐,夏洛克扭頭再度看向那個徵用了自己躺椅的嫵媚女人。
(真是一個記仇的女人啊)夏洛克心裡輕嘆一聲,雖然並不清楚羅賓來這裡的真實意圖,但是妖術師還是從後者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敵意。
“我當初已經將你作爲禮物送給海軍了,所以你我之間再無瓜葛。”頓了頓,夏洛克鏡片下的一雙黑眸微微眯起:
“現在,你是不是應該說說你到這裡究竟想要做些什麼了?妮可.羅賓。”
聞言,路飛等人也是齊刷刷的扭頭望向了這個美豔的女人。
羅賓坐直了身體,她手託香腮,一雙藍黑相間的美眸依次劃過草帽諸人,在夏洛克的臉上停頓一小會兒,最後定格在了呆貨船長身上。
“讓我成爲你們的夥伴吧。”羅賓再度一臉平靜的說出了極其了不得的話。
“納尼???!!!”除了呆貨船長,花癡廚子以及某眼鏡男外,其餘人再度發出一聲驚呼。
不等草帽一夥兒人作何反應,羅賓繼續道:
“當初我已經打算放棄生命了,但是你卻救了我,蒙奇.d.路飛。”不知爲何,羅賓下意識的將“d”重讀了一下。
“巴洛克工作室覆滅後,我已經沒地方去了。”
說到這,羅賓擡頭,望向梅麗號桅杆的頂端,那畫有草帽海賊團標誌的海賊旗在海風的吹拂下咧咧作響。
“這都是你的錯,所以你要負責。”
(這是何等流氓的理論……)夏洛克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隨後看向那個正皺着眉頭的呆貨船長,心中隱隱有了一個極爲不妙的預感。
然而彷彿是爲了驗證妖術師的猜測,路飛想都沒想,就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恩,你說的很有道理,那就沒辦法了啊。”
“好吧。”路飛答應的極爲乾脆。
“……”除了某個已經興奮到無以復加的花癡廚子以及對羅賓沒有了解的小馴鹿外,其餘人皆都一臉的蛋疼,顯然十分反對這個神秘女人的加入。
娜美輕輕拉了拉妖術師的衣服,使了個眼色,似乎是想讓他這個軍師去勸勸路飛這個逗比船長。
“放棄吧,娜美,路飛那個笨蛋決定的事情是無法更改的。”夏洛克搖了搖頭:“誰讓他是我們的船長呢。”
隨後妖術師看向羅賓,後者立馬回了一個迷人的微笑,盡顯成熟女人的動人風情。
(看來,以後的生活會更加【有意思】了呢……)夏洛克輕輕推了推眼鏡,通透的鏡片反射出兩道驚豔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