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刀光劃過,血月那隻手臂一下子被整個砍掉。
不過這種手臂被砍掉的攻擊明顯不能對血月造成太大的傷害,只見那截已經掉落下來的手臂化爲一團血液,翻飛舞動片刻,便要重新和血月的身體融合在一起。
這個時候,亨特卻是又一次揮動手術刀片,將那團血液劈開。
“哈哈,這樣的攻擊對我是沒有的,不管你攻擊多少次,都不會有任何作用”。
看到亨特居然不斷向自己發動這樣徒勞的攻擊,血月不由大聲嘲諷起來,甚至他爲了展現自己能力的優勢,還將身體直愣愣站在那裡,不帶一絲閃避的,任由亨特將攻擊作用在自己身上。
好似沒有聽到血月的嘲諷一般,亨特仍舊恍若未覺的不停發動攻擊,手術刀片凌空飛舞,一道道銀光閃爍,夾雜着的大片血霧升騰而起。
亨特這樣不斷攻擊的舉動,看在血月眼中,令他覺得亨特是在垂死掙扎,不過如果有人真正瞭解亨特的話,一定不會這樣認爲。
果然,連續劈砍數十下之後,亨特腦袋突然擡起,他眼中精光一閃而逝,這股寧折不彎,堅定無比的目光,令血月不由的心頭一顫,不過他卻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亨特這種沒有霸氣,也沒有海樓石的人,不管怎麼說都很難對他造成傷害。
當亨特的最後一道刀光緩緩劃過,血月開口嘲諷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無敵的能力,不管你怎麼掙扎,不管你怎麼努力,攻擊都不會對我造成傷害,如果你現在俯首投降,我倒是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畢竟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價值數億貝利的珍貴商品”。
“哼,不死之身嗎……”
一直蹲在地上,做着徒勞工作的亨特突然站起,將十指當中分別夾着八把手術刀的雙手對準血月的方向,凜然道:“不死之身,今天就讓你看看,世上根本沒有不死之身”。
亨特突如其來的變化,令血月心頭微微愣神片刻,隨後他實在想不出亨特能有什麼樣的攻擊手段,便不再去多想。
“哼,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
用血液形成的手臂,撿起地上的手術刀,血月獰笑着,將手術刀直直插向亨特胸膛的位置。
這個時候,亨特嘴角不禁流露出一絲笑意,隨後他手中那八把手術刀突然飛射而出,用比血月更快的速度,直接插在他的身上。
“哈哈,早就告訴你沒用的”。
血月絲毫沒有閃避的任由手術刀插在自己的胸膛之後,他張狂大笑着,速度不減,仍舊向着亨特撞來。
“哼,試試看,就知道有沒有用了”
對於血月的嘲諷,亨特毫不在意,他手掌之中又是飄出幾把手術刀,隨後亨特雙手一揚,將這幾把手術刀鋒利的刀片貼在嘴脣之上,像是吹動樹葉音樂一楊,演奏起來。
一道道清晰悅耳的音樂從亨特口中的手術刀上飄蕩而出,亨特好似脫離了戰鬥一般,對血月即將到來的攻勢不管不顧,兀自閉上雙目,緩緩的,有節奏的演奏起來。
血月目光中閃過一道異色,不過他手中的動作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仍舊推動着手術刀,向着亨特攻去。
當攻擊已經臨近亨特身體的時候,那股異樣的音樂突然變的激烈起來,隨後血月便突兀的感到自己身體內部的血液好似要燃燒起來一樣,洶涌澎湃的隨着這股音樂開始有節奏的震顫起來。
“該死的,怎麼回事”
身體突然傳來的變化,使得血月心頭一驚,手中的動作也忍不住停頓下來。
可亨特口中的音樂卻沒有絲毫的停歇,仍舊不斷的傳出,隨着這股傳播的速度越來越快,血月身體表面的血液已經承受不住的扭曲起來。
“媽的,是那些匕首,你在那些匕首上做了什麼”。
一道道熱氣蒸騰而上,從血月身上盤旋而起,這個時候,他才能感受到原來這股震動的源頭就是身上剛剛非特所插的那八把手術刀。
而現在,即便血月已經明白了這股怪異感覺的源頭,可他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隨意扭曲,任由他怎麼努力,都不能騰出手將身上的那些手術刀拔出。
血液的濃度並不是多麼驚人,按照常理那些手術刀早就應該被甩出血月的體內,可不知是不是因爲亨特音樂控制的緣故,那些手術刀始終插在血月身上,甚至有一種陷入其中的感覺。
當音樂越來越激烈,亨特額頭上已經升騰起一股熱汗的時候,血月的身軀終於再也支撐不住,撲哧一聲化爲無盡的血霧向着四周擴散開來,並且這股血霧好似真的正在被烈火焚燒一般,不斷冒出一個個血污組成的氣泡,隨後又噼裡啪啦不斷的爆炸開來。
“啊!”
此刻那團血霧當中,不時傳開一陣陣的慘嚎,血月不甘的聲音從中傳出:“怎麼可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身體,我的力量……”。
一旁的亨特對這股慘嚎不管不顧,仍舊閉目演奏,當大片的血霧已經擴散開來,甚至已經有一種乾涸的感覺的時候,亨特才停止演奏。
當演奏終於停止的時候,那片血霧不斷的升騰也停了下來,開始緩緩的凝聚在一起,慢慢重新變成一具人形。
而亨特卻意外的並沒有發動攻擊,而是任由血月的身形重新凝結而成。
當那團血霧終於凝結在一起之後,血月大口喘着粗氣的身影也是出現在亨特面前。
此刻血月的臉上一道道細密的汗珠不停灑下,他好似剛剛洗過澡一般,渾身上下都溼漉漉的,並且皮膚也明顯比以前要塌陷許多,雖然身體表面溼漉漉的,但還是會給人一種血月已經脫水的感覺。
“怎麼怎能,我的血血果實,我的無敵能力,我的不死之身,到底發生了什麼……”
血月蒼白的目光當中,透露着濃重的不可置信,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身體居然有一天會不受自己的控制。
而這個時候,明顯也是疲憊不堪的亨特,手持手術刀,顫顫巍巍走到血月身旁,咔嚓一聲,手術刀落下,將血月的四肢都分別牢牢插在地上,這一次,血月的身體並沒有再次出現元素化的形態,反倒如同正常人一樣,流出真正屬於他的鮮血。
伴隨着手術刀的落下,血月口中也是不斷髮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他心頭的恐懼更加濃烈,自己居然會感到疼痛,自己這種不死之身,無敵的能力,居然也會有感到疼痛的一天。
心中濃重的不解,令血月強行打起精神,向着亨特詢問起來:“能……能告訴我,怎麼……怎麼回事嗎,告訴我……”。
PS:好吧,我承認,今天的狀態實在不好,寫出來的東西也不太滿意,傷心,一萬字啊,都快把我壓垮了,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適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