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很大,卻又很小。
海賊們進城不過二十幾分鍾,就有不少海賊成功擺脫了城門附近的守衛,開始了劫掠暴行。
只不過,更加令國王驚怒的是叛亂軍居然來了!
“什麼!?”
國王瞪大了眼睛,口中唾沫飛濺,濃濃的怒意與驚恐不由自主散發出來:“他們在逼近王城!?他們怎麼敢!?”
怎麼敢?
立於一旁的侍衛也想問,但是他的大腦現在卻是混沌一片,只是呆呆地捧着電話蟲,等候着國王的命令。
“他們是以什麼藉口接近王城的?”關鍵時刻,大臣波洛涅斯倒是沒有失去冷靜,面色嚴肅。
“回稟大人,他們是以討伐海賊,保衛王城的名義來的。”電話蟲迅速做出了迴應:“他們說,他們接到王城內的求救通訊,請求起義……叛亂軍討伐海賊!”說到這時,對面似乎察覺到了自己話裡不對的地方,連忙改口。
儘管對於這個國家的絕大多數人民來說克勞狄斯軍屬於起義軍,但在正統的王室一方看來,這就是叛亂。
他可不想因爲這種話惹上麻煩。
好在現在也沒有人注意他的言語問題。
“討伐海賊?”波洛涅斯的胖臉上出現了一抹嘲諷:“還真是夠反應迅速的。”
現如今王國的局勢是兩極對峙,起義軍勢頭雖猛,卻還不到佔據上風的境地,其大軍時刻被王國方面的線人盯着,哪有那麼容易調動而不被發現。
要知道,這不是幾十人的調動,而是上萬人的規模啊!
由此可見,這羣海賊多半就是叛亂軍方面放進來的。
要的,就是“勤王”的藉口。
“討伐海賊!?”
國王咬牙切齒,發出了“咯吱”的響聲,煩躁地在陽臺上踱步着:“這羣混賬真以爲我看不穿他們的想法?”
國王也不傻,他自然明白這只是一個藉口,對方的真正目的只能是一個——弒王!
一想到這他就是徹底地憤怒了起來,他這是哪裡來的勇氣敢弒王?
真以爲國王軍打不了他們?
“哼!”
國王一揮手,身上的贅肉也是隨之顫了幾下:“傳我命令,全力迎擊!務必擋下這羣叛亂之徒!還有,通知其他駐軍,讓他們前來剿滅叛亂軍,正好,我倒要看看這羣烏合之衆到底有幾斤幾兩!”
國王冷笑起來。
他可不是隻有一個駐軍。
現在叛亂軍迎面對上的駐軍就有五萬人,雖是倉促應對,很可能不是對手,可是,拖個半個小時問題應該不大。
到時候,其他駐軍要是到了……
國王眼中寒芒一閃,右手在身前陡然握緊。
然而,波洛涅斯卻是輕吸了一口氣,微微轉過頭去。
正巧,財務大臣也是朝他看了過來。
二人微微一搖頭。
這下危險了。
他們可沒有國王那麼樂觀。
“叛亂軍爲什麼敢悍然發動襲擊?”波洛涅斯心底默默盤算起來:“我上次去納依鎮本就是秘密行動,但卻被襲擊了,顯然這不是一個意外。”
“這就說明了王國高層出現了內鬼。”
“而現在,叛亂軍暴起顯然是謀劃已久的計劃,這羣海賊造成什麼樣的破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給了入城的藉口。”
“駐軍中有人倒戈了?”
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叛亂軍人不少,士氣也足夠,但裝備上卻是遠遜於王國軍。
大仗打起來,他們的優勢絕對不大,短時間內打下王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兵臨城下了,依託王城的防禦軍事,擋個十幾天問題也絕對不大。
這個時間,調兵遣將什麼的絕對是足夠的。
除非……
駐軍中出現了叛徒!
如此一來,叛亂軍就有的打了。
“國王。”
波洛涅斯上前一步,在其疑惑的目光中緩緩開口了。
……
這是……吉克?
哈魯特眺望着鐘樓方向。
他所在位置與鐘樓起隔着近兩公里,再加上此時已經是深夜,高樓林立,他自然看不清那裡有什麼。
然而,通過見聞色霸氣的感知,他還是感應到了吉克的“聲音”。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哈魯特蹙起了眉頭。
他可不相信對方是來這裡旅遊的,來這裡,多半是有着什麼陰謀。
要不要去探探?
“金獅子……”他低語,心中思索着:“也罷,以現在的情況看來,今後與金獅子對上的機率極大,多瞭解一下對方也好。”
他可是沒有忘記草帽團和金獅子牽扯有多深,不單單是空島,連在魚人島自己都碰到了他們,將來有交集那幾乎是可以肯定的。
畢竟,人家可是這個世界排行前幾的大海賊團。
“話說回來,他在新世界呆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拉夫德爾的線索?”
哈魯特有些疑惑。
按理來說,對方應該是距離拉夫德爾最近的幾位海賊之一,然而這兩年來卻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傳出。
“看來這個最終之島比我想的還要神秘。”
哈魯特摸了摸下巴,心中念頭閃動:“不過,也不是沒有線索。”
空島歷史文本在他的腦袋裡一閃而過。
“我來到此地,將此文帶向世界盡頭。”
他可是記得,海賊王哥爾·d·羅傑在歷史本文上刻下了這信息,說拉夫德爾與歷史本文無關這是不可能的。
等等。
哈魯特忽然想到了什麼。
這也是一個擁有古老歷史的王國啊,也許這個國家裡就隱藏着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只是……
這可是陸上王國,交通便利,真要有什麼世界政府怎麼可能沒發現?
“哈魯特……閣下?”
看着哈魯特變換的臉色,奧菲莉亞試探性地出聲道:“那我告辭了。”
“哦哦。”
回過神來,哈魯特揮了揮手:“走吧。”
說着,他身形一動,整個人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去!
與其在這裡一個人憋着想,還不如行動起來。
說到底,自己也不是那種憑藉這蛛絲馬跡就能夠洞察一切的鬼才啊。
奧菲莉亞呆了呆,望着變得空蕩蕩的樓頂,心底忽然涌出了複雜的情感。
“還真是……”
她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位神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