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塊?你們要冰塊……”陪行的一個小黑人一聽鬼魅要冰塊,立刻點頭道:“有有有,莫罕城的地窖就有冰塊!!!你們……”
“你跟我走……!”小黑人還沒說完,暴君熊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兩人“砰”的一聲消失在了空氣中。
“靠咧~~他們怎麼又走了?!”馮克雷陰陽怪氣的叫着,這時遠處“嗡嗡嗡”的聲音突然加大了,衆人條件反射似的回頭,立刻瞠目結舌。
那些要人命的死亡蠱蟲倒很聰明,臨時分成了兩批,一批拖住詹姆斯放出的蟲子,另一批則揮動翅翼,越過那些沙漠居民的頭頂,直直想着鬼魅衆人飛來。
看來這些蟲子還挺記仇,這回專盯上了鬼魅。那些沙漠居民乍看着頭頂的黑色蟲子飛來飛去,魂都嚇沒了,卻不知道相比穿着奇怪的鬼魅衆人,他們纔是最安全的。
這時的莫罕城裡,暴君熊正向那個沙漠居民問通往冰窖的路,那個小黑人伸着手在城裡指來指去。
“那邊,冰窖大約在莫罕的南邊!”
“砰。”
“那邊……”
“砰。”
“那……”
“砰。”
只用了十幾秒的時間,暴君熊已經看到了一座用石板堆砌起來的建築,那石板密不透風,上面還固定着一把大鎖,可見冰塊在沙漠是多麼的珍貴。
“砰”的一聲,暴君熊和那個小黑人進入了冰窖,看了下黝黑的隧道,暴君熊舉着手中的人又是“砰”的一聲,兩人到達了冰窖的底層。
看着滿眼的冰塊,暴君熊和小黑人痛快的撕下身上的衣服盛冰。這時,外面的戰局已經相當危險了。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那些黑色的死亡蠱蟲已經追上了鬼魅衆人,眼看就要把大家吞噬了,詹姆斯卻想到了什麼,快速從褲兜裡掏出了一隻小布袋,手忙腳亂的把布袋打開了。
一陣焦臭的味道從布袋裡傳出來,聞着熟悉的味道,克比皺了皺眉,在看那些逼近的死亡蠱蟲一聞到這味便開始搖搖晃晃起來,眼睛立刻亮了,道:“詹姆斯,這上回巨人島用的驅蟲袋子,你一直戴在身上?”
身邊的三個小黑人已經被嚇得嗷嗷亂叫,這時看見已經逼近自己的死亡蠱蟲突然停在半空亂動亂晃,剛開始還很不解,當聞到詹姆斯口袋裡散發出的氣味時,其中一個突然睜大眼睛道:“這味道我聞過啊!!”看着詹姆斯詫異的眼神,他連忙道:“我以前見過一條鑽地洞的蟲子身上全是這種味道!!怎麼,這種味道……你從哪弄得?”
小黑人話音未落,詹姆斯已經楞住了,額頭上的冷汗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
他知道,自己犯了個大忌諱……
厲害的動物都有地盤,而蟲子也是如此。它們不光是羣居,還講究家族的地域分配。這驅蟲袋子詹姆斯是知道的,原理很簡單,袋子裡裝的其實就是一種昆蟲的糞便,作用是來召集同類的,同樣也可對非同類的蟲子起到威懾作用。
而如果把這種糞便氣味散發到空氣中,除了這種蟲子以外,其他蟲子聞到後便會產生一種不安的感覺,讓它們不自覺的離開持袋者。能產生這種糞便的昆蟲不是什麼善茬,它比起死亡蠱蟲也不逞多讓!
詹姆斯知道,當初在巨人島那些巨人可以肆無忌憚的用這種袋子,可能是因爲整個島上的那種蟲子都已經滅絕了,否則這種袋子非但不能驅蟲,反而還會招惹上一種頗爲厲害的蟲子,這種蟲子也是蠱蟲的一種,名字叫做“獅蟲”。
聽名字就夠兇殘的,這種蟲子不會傳播疾病,只是胃口奇大,嘴巴佔據整個身體的二分之一,牙齒比鋼針還尖銳,巴掌大小,還好鑽洞刨坑,勇猛起來堪比獅子,所以被命名爲“獅蟲”。
這種羣居蟲子最是難纏,偶爾碰到一兩隻偵查獅蟲倒還好說,萬一用糞便的氣味吸引同類,把一個獅蟲窩都給引過來,那他們的命運不言而喻。
聽完詹姆斯的敘述,在場的諸位都哆嗦了,就連成熟懇實的克比也狠狠抖了兩下。波妮看着那些已經逐漸退散的死亡蠱蟲,又看了看灰濛濛的天邊,咬牙切齒道:“那隻熊什麼時候回來?取個冰塊也要這麼久?!!哼……還有,船長和山治,三個人都跑了,剩下咱們幾個,能丁個屁用啊!”
詹姆斯手一抖,心想到底是波妮桑,說話就是衝。趁着那些獅蟲還沒到,趕忙把驅蟲袋子收了起來,衆人也顧不上身後那幫沙漠難民了,拉起各自的手就向着莫罕城的街道狂奔而去,他們的身後,那些死亡蠱蟲沒聞到驅蟲氣味,又開始聚集了。
李御和山治趕到綠洲國和沙漠國交界處的時候,只見遠處的天空一片昏暗,李御用識感探觸,發現那地方的黑色能量已經聚集到了相當恐怖的程度,每平方米空氣的含病毒量已經達到了肉眼可見的程度。
就連旁邊的山治也是看着遠空心驚肉跳,咧了咧嘴,衝李御道:“咱們……真過去?”
“廢話!”
那邊的情況不妙,兩人的步伐加快了,直到他們進入了病毒包繞的範圍內,李御一把抓住山治的胳膊,山治不明就裡,以爲他要耍流氓,把手護在胸口,冷不防李御眼中綠光一閃,那些靠近他們的黑色能量粒立刻彈開,他拽着山治暢通無阻的向着最黑暗的地方行去。
李御以前用鬼眼控制空氣中的能量都會感覺到頭暈,可隨着時間的增加,他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什麼異樣了。山治被他拽着胳膊,那些濃稠的黑色能量在他們周圍半米的地方停住,兩人走了一段路後,李御驚喜的挑了挑眉,步伐加快了。
於是,李御和山治遇上了還在樹杈上守候的芭芭獸和出氣多進氣少的肯特。
芭芭獸本以爲自己要死了,舌下含着的草根已經沒味了,周圍又是一片漆黑,任憑它怎麼嘶喊,不遠處那塊從地上凸起的鐵板空洞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反而他越喊越覺得身體發虛,向旁邊一看,發現那個叫肯特的混血兒已經奄奄一息了。
實在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看見李御,以至於芭芭獸一激動,一大串名字溜出了嘴:
“爸、爸爸……船長……諾諾羅亞……索隆……哦,還、還有……廚廚師,山治……先生。我、我在這裡……”
今天中午醒的時候聽說芭芭獸和肯特跟耕四郎一起出去了,現在看來果然不假,這塊地方的黑色能量波動如此劇烈,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李御沒注意芭芭獸的稱呼,剛想伸手把它抱下來,卻發現芭芭獸的身體一陣搖晃,山治手快,扶了一把,小傢伙這才站住。
李御眯了眯眼睛,幽綠色的光芒下,芭芭獸身體的嘴巴似乎發出一層淡紫色的光暈,阻斷了那些黑色能量從它嘴巴進入身體,但芭芭獸皮膚周圍的黑色能量卻十分密集,芭芭獸變成這副模樣,應該是因爲這些致病的病毒以及破壞身體組織的黑色能量的緣故。
在向旁邊看,那個較肯特的青年正呼哧呼哧喘着粗氣,好像一副隨時要斷氣的模樣。
李御沒管肯特,用另一隻手把芭芭獸撈起,問道:“我師父呢?”
芭芭獸只感覺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了身體,身上沒來由的一暖,說話也有力氣了,連忙一指遠處已經被黑色掩埋的大鐵板,道:“老伯他跳進那裡了,那裡有個大坑,爸爸你不會是要……”話還沒說完,李御已經點了點頭,衝它道:“我知道了,師傅我這就去找!這地方不宜久留,你先走……”說完,扔下芭芭獸,拖着山治就往剛纔芭芭獸指的地方衝,周圍黑茫茫一片,兩人周圍半米內卻沒有黑色的能量,李御憑着識感終於找到了那塊鐵板的開口,鐵板後面的世界黑洞洞一片,連識感都探觸不到,李御正想着怎麼進去,山治冷冷的打量他一眼,突然道:“不用管我,你愛怎麼辦怎麼辦!”
李御翻了個白眼,又撇了撇嘴,拽着山治的衣袖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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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十一了,唔,我的低谷期我想也應該結束了。恩恩恩恩恩恩~~~我們放了十一天假,雖然有些時間不是我自己的,但我估計我的時間會充裕很多,嘎嘎~那個,昨天有事,沒更新。道歉,我想如果可能的話,我十一假期期間,某幾天會破例更新兩章之類的,畢竟我欠的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