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巨大圍牆下的城鎮不斷響起刺耳的警報聲,緊接着安放在城鎮各處的喇叭便傳出報告的消息,“各位請注意!!各位請注意!!這裡是【waterseven】氣象預報局,現在向全島發出【阿庫阿拉格娜】警報,今晚半夜之後將在【waterseven】是所有地區登陸,請各位及時收拾行李今晚之前到造船島裡避難。重複一遍,請各位位及時收拾行李今晚之前到造船島裡避難!!”
“【阿庫阿拉格娜】?那是什麼?”,已經回到旅店附近某個無人角落的安可疑惑地看着上面的喇叭,想了想之後拿着傘走出去。一走出巷道,就覺得風變大了很多,呼嘯而過的風不斷吹起安可的頭髮和裙襬,讓她只能一手按住裙襬,一手拿着雨傘,而長長的頭髮則直接讓它在亂飛,隨手攔下一個人問道:“那個,請問警報是怎麼回事?”
“哦?看你的打扮應該是來參加假面狂歡節的吧?”,被攔下的大叔也不賣關子,直接笑着說:“【阿庫阿拉格娜】指的就是海嘯,一定要到搞出避難才行,這個城市會沉到海水中去的。因爲【阿庫阿拉格娜】海嘯的海浪可是高達幾百米,只有去到造船島那裡避難才行,”,大叔向上指着層層疊疊房屋都掩蓋不住的巨大城牆,“那也是爲了防止【阿庫阿拉格娜】才建造的。”
“原來如此……”,朝着大叔點一點頭之後,安可就向着旅館的方向走去,‘怪不得山治和喬巴的氣息跑向黃金梅利號所在的山岬那裡去了,是去告訴留在那裡的烏索普嗎?呵,無聊……’
然而,刺傷冰山的犯人是草帽海賊團這件事已經被新聞社迅速地登出來了,帶着油墨味的報紙漫天飛揚,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討論着,身材強壯的男人則自發地拿着武器四處搜尋着草帽海賊團的成員。
“喂,聽說了嗎?甦醒過來的冰山先生說刺殺他的人是草帽海賊團呢!!”
“什麼??可惡,大家幫忙把他們給抓起來處以絞刑!!”
“喂,有新的新聞啊!!草帽海賊團有三個成員有懸賞令的,這樣就可以找到他們了!!”
“抓住前面那個女人!!她也是草帽海賊團的成員之一!!”,忽然有從造船島回來的人剛好看到拿着傘走向旅館的安可,大喊着跑過來。這時整條街都沸騰起來,而安可也眼尖地看到他們所居住的旅館老闆正在和幾個拿着刀的男人商量着什麼,不用猜都知道在向他們彙報草帽海賊團居住在他的旅館裡的消息了。
‘【阿庫阿拉格娜】會把旅館都淹了,市民正在追捕着我們,看來需要找幾個人來以正義的名聲來保護一下我們的行李才行,最起碼不能讓照片簿被沖走了或被這些傢伙燒了,啊,需要把照片裡關於我的部分用幻術遮起來才行……’,看了幾眼圍住自己大吼大叫的人羣,安可在其中找了幾個身強力壯的人之後就自顧自地把這項任務催眠進他們的腦海裡之後就迅速地用雨傘一揮,趁着人羣躲避雨傘帶起的寒冷的風時,立刻溜了。
“可惡,那個女人跑去哪裡了??”只覺得忽如其來的一陣大風過後安可就不見了人影的人羣搜索着周圍的街道,都沒有看見,只好作罷。
“大家都幫忙搜尋着吧,在【阿庫阿拉格娜】來到之前儘量把他們找出來,但是也要注意時間收拾行李搬到造船島去避難啊!!”,一個拿着鐵棍的大叔高聲指揮到:“現在,先找幾個人跟我一起去把草帽海賊團的行李全都繳獲了!!預防他們偷偷拿着行李跑了!其他人則去把剩下的草帽成員找出來。聽着,不管躲在哪個角落都要把他們揪出來!”
“是!!”
‘這樣的話,行李也不用擔心了,接下來先找到一個據點然後集合一下路飛他們,然後再去把羅賓帶過來,但是她應該不會回來的吧~~~’,站在旅館對面屋頂上的安可微笑着,看着下面的人羣分成兩隊,一隊去收拾草帽海賊團的行李,一隊則去找其他草帽成員。慢慢擡起沒拿着傘的右手,安可優雅地將被大風吹亂的頭髮整理一下,但是沒過多久就又被吹亂,慢慢轉過頭對着不遠處房屋上的閣樓笑了一下,忽然出現的三隻藍色蝴蝶在稍顯強烈的大風裡依舊悠然地飛在安可週圍,瑩瑩的閃光宣示着它們並不是凡物。安可稍顯蒼白的嘴脣輕啓,一句‘我待會再去找你們’便隨風飄蕩着,落在某些人的耳裡。
閣樓後的兩個人影慢慢地出現,沉默地看着站在遠處的安可。柔弱地不堪一擊的少女忽然下一秒就隨着大風飄落,詭異地從高高的樓層上摔落,被風颳起的白色裙襬和黑色長髮偶爾交錯,虛幻得就像一隻風中凋零的夏蝶。迅速來到樓邊往下看的兩人只看到下面安靜的藍色河道以及忙碌着的人羣,而他們剛剛親眼目睹摔下去的少女則無影無蹤。而還在對面飛舞着的三隻蝴蝶則盤旋了一圈飛向三個方向,不一會就隱聲匿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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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不斷地變大,城鎮裡的人已經全都將門窗牢牢地封緊,並且用沙袋把門縫都塞緊了。再將家裡的婦孺老人和行李全都轉移到造船島後,一些身材強壯的男人還在拿着刀拿着鋸子之類的利器在搜尋着草帽一夥。
而在街上尋找着羅賓的山治和喬巴在想方設法地沒暴露身份地讓還待在山岬那裡的烏索普知道了【阿庫阿拉格娜】海嘯的事情之後,則在城鎮裡找着。在靠近海列車車站那裡的告示牌那裡,山治驚訝地看着上面的告示:“海列車還在運行嗎?晝班車已經出發了,這樣的壞天氣居然晚上還有一趟要出發嗎?午後11時前往enies-loby,海列車還真是厲害呢……”
而聽到身後匆忙經過的市民不斷交談着要抓住草帽海賊團的話題,鹿樣的喬巴擡起頭輕聲問道:“現在整個都市都在搜查着我們呢,山治。怎麼辦?”
“放心吧,除了路飛和那個綠藻頭之外,其他人還算是安全的。而且小可愛也幻化成17歲的樣子了,應該沒人可以知道她的身份……”,頓了一下,山治咬着煙從褲兜裡拎出那個還是沒有一點動靜的晶體藍蝴蝶,“說起來,這個東西要怎麼用了。找了這麼久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是,除了安可,我們又沒辦法知道羅賓現在在哪裡……”,同樣無奈地盯着那隻蝴蝶的喬巴低聲說道,然後下一秒究驚叫起來,“哇啊!!山治,它動了!!”
“什麼??”,驚訝地低頭一看,山治愕然地看到原本在手裡沒有生命的藍蝴蝶忽然扇動了一下翅膀,然後就翩然地飛起來繞着石化在那裡的他們飛了一圈之後就拐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子。
“我……”,勉強收回黏在地上的下巴,喬巴愣愣地看着蝴蝶飛進去的巷子,“是在做夢吧……”
“先別管做不做夢了,總之只要是關於小可愛的事情就不能用常識來思考,”,握緊了一下剛剛拿着蝴蝶的右手,山治立刻跑進那條巷子,“總之那隻蝴蝶是在給我們帶路,羅賓小姐絕對就在附近。快點跟上來,喬巴!!”
“啊,是!!”,撒開梯子就跟着奔過去的喬巴滿臉都是開心的笑,開心地找回自己的夥伴的笑。
蝴蝶帶着山治左拐右拐,在最後下了一個樓梯之後就消失不見。樓梯下是一條寬至十米的河道,不寬不宰卻剛好隔絕了兩岸,這裡的街道已經空無一人,略顯蕭條,呼嘯而過到底風逐漸增強,莫名地帶着離別的感傷。跟着蝴蝶跑過來的山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河岸對面的黑髮高挑女子,女子身後悠長的屋內走廊在陰影下帶着黑暗的氣息。20米開外的橋樑連接着兩岸,看似很近但卻又遙不可及。
“羅賓小姐,你去哪裡了?我們找你很久了,大家也很擔心你,我們一起回去旅館再說吧。現在發生了很多事,需要時間好好跟你解釋一下呢~”,看到羅賓的一剎那,山治就放下了一直高懸着的心,一股腦地說了一大通之後才發現對面的羅賓沉默不語。看到兩人之間過於遠的距離,山治擡腳就往遠處的橋走去,“這個距離真是讓人不爽呢,等一下啊,羅賓小姐,我現在立刻過去你那……”
“不,不用了,你就在那邊吧……”,羅賓只是淡淡地出聲阻止,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只有不斷吹過的風吹動着她的半長髮。愕然地停下腳步,山治愣愣地看着她。
“我已經不會再回到你們那裡去了……”,默默地看着他們,羅賓一點感情地說道:“我們…就在這個城鎮分別吧……”
“你說什麼啊,羅賓小姐……”,一時半會沒辦法理解羅賓的話,山治立刻聯想到現在城裡最熱門的話題,立刻安慰道:“啊是嗎,難道是新聞的事嗎?這種事不用在意,我們沒人相信的,被冤枉的海賊也到處都是。”
“是呢,讓你們背上着無緣無故的罪名真是抱歉。不過對於我來說,確有其事,昨晚侵入市長房間的的確是我,”,目光沉靜地注視着不敢置信的山治和喬巴,羅賓聲音裡有着太多的沉重,“我隱藏着你們所不知道的黑暗,這黑暗總有一天會毀滅你們的。現在我以這個事件讓你們背上罪名,自己打算趁機逃走。事態還會更加惡化……”
山治大聲地問道,咬着牙看着對面忽然間變得陌生的夥伴,“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這樣做??”
“你們不需要知道爲什麼……”
“羅賓小姐!!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夾着煙的手忍不住顫抖,山治瞪圓眼睛看着羅賓。喬巴也大聲地喊道,話音滿是藏不起的慌張,“羅賓,一起回去吧!!”
羅賓只是淡淡地搖頭,“雖然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可是從今以後……不會再和你們相遇了……”,再次默默地看來他們幾眼之後,羅賓纔開口:“而且,麻煩告訴船長先生一句,如果他不想副船長小姐的事曝光,最好不要讓她接觸關於我的事…永遠都不要…
“多謝大家一直都對這樣的我如此關照……”,慢慢地轉身,羅賓毫無眷戀地離開,高跟鞋踩在地板的聲音就像是踏在山治和喬巴心上那樣的沉重。
“永別了……”
震驚過度的山治和喬巴目瞪口呆地看着身着黑衣的女子慢慢走進陰暗的走廊裡,決絕的身影帶着絕望也帶着無垠的傷感,或許…這一見真會成爲永別吧……
“等,等一下!!羅賓小姐!!!”,直接衝進河道里的山治不斷地向前伸着手,期盼抓住那個漸行漸遠的女子,卻只能無力地看着她遠離,隱沒在黑暗裡。
不斷哆嗦着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不相信耳邊聽到的,喬巴閉着眼大喊着,眼淚滑落卻再也換不回那個轉身就走的女子
“羅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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