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走了七天,身上滿布鞭痕!
被凌辱。
等到卡普四人趕到的時候,貝爾早已經解決了一切,坐在客廳裡翹着二郎腿衝他們笑。
冷笑!
蔑視的笑!
譏諷的笑……
貝爾很不爽這個‘莎莉’,如果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懷疑,他纔不會留下對方的命呢。可惜,這女人還是給他惹了麻煩。
嗯,得想辦法把這個麻煩丟掉。
作爲‘表妹’的身份認證已經結束了,貝爾也不再需要這麼個女人在身邊。
“卡普中將,來的有點兒慢啊!”貝爾坐在椅子上,腳下踩着那個叫吉姆的,眼神裡充滿了譏諷。
他發現了【影遁】的一個獨特用法,‘穿牆’。
因爲遁入了虛無中,現世的一切對他來說,都不再是障礙了,可以直線穿過。
看到赤菓着,狀似昏迷的,趴在地上的吉姆,卡普四人的表情都很難看。尤其是貝爾的腳,還踩在對方的頭上。
“你……”
鼯鼠剛想開口罵,就被接下來的事情刺激的閉了嘴。
貝爾一把扯下了莎莉身上裹着的正義披風,將其丟在四人面前。
那背面黑色的‘正義’二字上,染着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紅色的血跡。
再看那女人身上橫七豎八的……
‘正義’原本是爲了保護弱小,現在卻染上了弱小的血,這真是無比的諷刺啊。
染血的正義!
“鼯鼠中將,請問,這就是你們背後揹負着的‘正義’二字的含義麼?”
鼯鼠下意識的就撇過了頭去,不敢看,是害羞的不敢,也是羞愧的不敢!
卡普一張老臉也是氣的蒼白無血。
剛纔還想着吉姆做第五代的支柱,好好培養,不能被貝爾殺掉呢,這轉眼就被打臉了。就這樣的還培養成第五代支柱?這要真成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禍害呢!
茶豚瞪着小眼還想看,被桃兔一巴掌扇了出去,然後扭頭盯着鼯鼠。
“咳咳……我出去。”
呆在這兒也沒用了,這事能做主的只有卡普中將,鼯鼠連忙轉身離開。
桃兔走過去,沒有再看地上赤菓的吉姆一眼,反而是脫下了自己的披風給莎莉披上:“這個是乾淨的。”
貝爾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他知道桃兔的意思。
————每個地方都有光明與陰暗,海軍也不例外,但大部分的都是光明的、正義的,就跟她的披風一般。
“我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她是你的妹妹。”桃兔言語裡也滿是譏諷。
意思——你妹妹,你就這麼的把她的衣服脫掉,曝露在他人的視線中?
“我說過了,如果不是跟她有那麼一丟丟的關係,我是不會來救她的。遠房的,差不多已經十代了吧!”貝爾搖了搖頭。
親兄弟還混蛋呢,更別說十代的遠房親戚了,桃兔也沒再揪着這點不放:“她的精神……好像有些不對勁!”
貝爾瞥了他一眼,站了起來,腳還踩在吉姆的身上,不過是後背了,這給卡普看的眼睛直抽抽。
“美女中將,能問一下你的名字麼?”
桃兔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本部中將桃兔!”
“桃兔中將,如果你被人這麼凌辱了一週,也會眼神空洞的!”
“你——”桃兔咬了咬牙,怒瞪。
“抱歉,以你的實力你不會被人這樣,你只會這樣別人!”
“混蛋,你說什麼?”
鏘——刀出鞘!
不過沒有斬下去,因爲貝爾擡起了手,手上突然變出了一件綠色的裙子!
桃兔:【O_o?】
“什麼意思?”
送她衣服?
雖然是很好看啦,但她不喜歡綠色。
“麻煩桃兔中將替我妹妹穿上它,我男女授受不親啊。”貝爾說道。
“……”
你麻痹啊!
桃兔咬了咬牙,被氣的夠嗆,但還是收刀回鞘拿過裙子替莎莉穿戴整齊。
“你可以從他身上下來了吧?”
雖然她也很想一刀斬了這個混蛋,但對方畢竟是個海兵,面子上還是得要的,不能讓他一直站在上面踩着他們的臉。
貝爾聽話的走了下來,當然,順帶着又使勁的踩了幾腳。
卡普:“……”
“今天的事情就先這樣子了,有什麼事情,改天再談。我想,你們能找到我的小酒館的!”
說着,貝爾便攙着莎莉朝門口走去!卡普沒有阻攔,或許是因爲吉姆這次的事情,確實打了他們海軍的臉,沒那理由也沒那資格去攔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貝爾拍了拍卡普的肩膀。
“就是這樣子的正義麼?呵呵!”
大步離開!
卡普中將都沒說話,外面的茶豚、鼯鼠雖然很惱火卻也沒有阻攔。這次的事情,確實給一直以來自詡爲‘正義’的他們,蒙上了污點,有些擡不起頭來!
“你沒有殺死他吧?”卡普忽然開口問道。
“他已經死了!”
“……”卡普皺了皺眉頭,呼吸聲還是有的。
貝爾走出新兵房後,吉姆便猛地醒了起來,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嚎叫聲。
那聲音,簡直了……神懼鬼驚!
就連一直以來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卡普,也是嚇的一怔。
癢!
各種的癢!
吉姆醒來後,發瘋了一般在身上瘋狂的撕扯着,撓着,很快便血淋淋了。整個人自己扭曲了起來,跟麻花一樣了。
短暫的震驚後,卡普上前一拳打暈了對方。
軍醫來了,檢查過後眉頭緊緊擰起:“沒救了!”
“怎麼一回事?”
“卡普中將,他到底怎麼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卡普噴着沫子罵道。
“呃……”被噴了一頓後,醫生這才尷尬的說了起來,“平生難見的病症啊,不好說,我找不到發病的原因。他身體裡的臟腑……全部的器官,都有了衰竭的現象。而且,他身體裡的每個器官上,都有一粒黑點正在緩慢的朝四周蔓延!”
“什……”
卡普雖然不是醫生,也明白這話的嚴重性了。
“我沒法治療,找不到發病的原因,……他這個情況,哎……至多活不過一週的時間了,而且還是在極度痛苦的折磨中死去。”
“!”
卡普也終於反應過來,貝爾剛纔說的那句話——‘他已經死了’,是什麼意思了。
“我去追他!”桃兔皺眉,轉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