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羅德不知道嘉蕾特爲什麼要這樣做,只不過,現在他也沒有逃跑的機會,只好將船停靠在海面上,看着這兩個夏洛特家族的子女的會面。
“小嘉蕾特?”
斯納格看到了銀白色的緋紅玫瑰號,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意,然後裝作友善的問道。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媽媽的茶話會,我身爲子女,不應該回來嗎?”
嘉蕾特輕輕將自己的酒紅色的髮梢撩起,然後看着斯納格,微笑着說道。
“畢竟,我可是媽媽最喜歡的女兒之一啊!”
聽到了最喜歡的這幾個字過後,斯納格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當初他距離夏洛特家族的最高榮耀,糖果將星只差一步,沒有想到在最後擂臺戰的時候,輸給了本來與那個黑炭大蛇聯姻,應該嫁出去的嘉蕾特。
他沒有想到嘉蕾特對於嫁給黑炭大蛇這麼抗拒,也沒有想到在出去歷練了那麼短的一段時間,實力卻進步那麼大,還得到了血血果實那麼一枚強大的果實。
自己,在擂臺上,被嘉蕾特毫不留情的擊敗。
後來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斯納格的預料,本來應該在茶話會上與嘉蕾特訂婚了黑炭大蛇一夥,卻被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那個男人擊敗,然後狼狽的逃離了蛋糕島,而應該對於破壞自己計劃大發雷霆的母親,卻被洛恩用利益收買,同意了他取代黑炭大蛇,與嘉蕾特訂婚了事情。
在與洛恩訂婚過後,嘉蕾特在家族之中的威望越來越龐大,而與小嘉蕾特有間隙的自己,則是被母親殘忍的放棄了。
被髮配到了這個偏僻的角落之中。
“兄妹之間閒聊的話,還是留到茶話會上去說吧。”
斯納格擡起了自己的腦袋,隔着大海與嘉蕾特遙遙相望。
“我現在要執行公事,逮捕你身後那一羣意圖破壞母親美好國度的海賊!”
他指了指緋紅玫瑰號後面的佩羅德的船,冷冷的說道。
在提到這些的時候,斯納格特意用上了“母親”,就是想要用母親的威望來壓這個女人一頭。
既然自己打不過她,麾下的勢力也不如小嘉蕾特強大,但是自己畢竟是母親的人,而不是小嘉蕾特這個嫁出去的“外人”。
在母親面前,哪怕是小嘉蕾特,也不得不讓步吧?
佩羅德一行人,聽到斯納格這句話過後,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他們此時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一般無助,唯恐被人放棄。
因爲無論是斯納格,又或者是嘉蕾特,都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但是嘉蕾特在聽到了斯納格這句話過後,卻沒有絲毫動作。
緋紅玫瑰號就這樣橫跨在大海上,堵在了斯納格的船面前。
“海賊?我們不都是海賊嗎?”
嘉蕾特裝作茫然的樣子,微笑着說道。
“還是說,我親愛的斯納格哥哥,你想要將我一起抓走?”
在她說話的時候,緋紅玫瑰號絲毫沒有動一下的意思。
而斯納格的臉色,卻逐漸變得陰冷了起來,他看了看嘉蕾特,最後冷哼一聲,沒有說什麼,調轉了自己的船頭,然後緩緩的朝着土豆島的方向開了過去,
這一次交鋒,以斯納格的完敗而告終。
“該死的!”
等到船隻離開過後,斯納格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他重重一拳,錘在了自己船的側舷上,沉木製成的側舷承受不住他恐怖的力量,被砸出一個小窟窿。
而這完全無法發泄斯納格心中的憤怒,他發出如同野獸一般憤怒的咆哮聲,聲音在大海上回蕩了很久,也沒有停息下來。
“母親的茶話會,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個賤人的!我一定會讓母親懲罰你的!”
斯納格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狠狠的說道。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迴應他的話。
……
而另外一方面,嘉蕾特看着斯納格逐漸遠去的船隻,然後微微一笑,指揮着緋紅玫瑰號轉過船頭,朝着佩羅德的方向開過去。
“謝謝你們!”
狐狸人啾咪看着嘉蕾特,激動的說道。
毛皮族的心性要比普通人單純的多,對於他們來說,恩人就是恩人,仇人就是仇人。
所以這個狐狸人少女很感謝嘉蕾特。
“謝謝您!”
“沒有必要先感謝我。”
一道木板搭在了緋紅玫瑰號和毛皮族船隻的船舷之上,嘉蕾特通過木板緩緩的走了過來。
“還是先說說你們是怎麼得罪到斯納格的吧,畢竟,據我所知,在那件事過後,雖然斯納格哥哥的性格變得暴戾乖張了不少,但是還是很少無緣無故對一個人發那麼大的脾氣。”
佩羅德嘆了一口氣,然後走上前來,將自己等人在土豆島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嘉蕾特。
“原來是這樣嗎?那你們還真是運氣不好呢。”
嘉蕾特輕輕一笑,“萬國海域的島嶼這麼多,你們偏偏選上了脾氣不好的斯納格哥哥的土豆島。”
“造化弄人。”
佩羅德苦笑一聲,然後對着嘉蕾特緩緩的鞠了一個躬,感激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你是報以什麼樣的目的,但是你確確實實幫助了我們,讓我們擺脫了斯納格這一個麻煩。”
“毛皮族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所以,我們會記住你的恩情的。”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毛皮族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幫助你的。”
“一個小小的恩情不值一提。”
嘉蕾特微微一笑,她之所以幫助這夥人,只不過是因爲自己看斯納格不爽罷了。與這羣人毫無關係。
只不過看這毛皮族這麼認真的樣子,嘉蕾特知道他們是真的將自己當成是恩人看待。
與複雜的人性相比,毛皮族的心思要單純的多。
“你們說你們之所以來到這個地方,是想要從母親的手中救回被抓走的同伴?”
嘉蕾特沉思了一會兒過後,才緩緩的說道。
“母親對於建立一個容納所有種族的家園的執念,根本不是你們能夠想象的。”
“但是,讓自己的同伴在這種地方受苦,也是我無法容忍的。”
佩羅德嘆了嘆氣,然後堅定的說道。
“能不能將他們救出來,是一回事,而有沒有嘗試,是另外一回事。”
“我不想連嘗試都沒有,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