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打算用迪亞曼蒂當誘餌,騙鷹眼過去砍人,結果居然已經被他砍了,可惜沒砍死。
張達也問道:“你砍了迪亞曼蒂,多弗朗明哥沒找你麻煩?”
鷹眼不在乎道:“無所謂。”
其實多弗朗明哥也不太敢惹鷹眼,因爲這傢伙光棍一條,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多弗朗明哥卻是家大業大,萬一再被鷹眼砍傷幾個幹部,導致各項正常事務沒法進行,最後心疼的還是他。
就算他自己動手,結果怎樣還不好說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是這個道理。多弗朗明哥只能默默記下這筆賬,想着以後有機會再給鷹眼添添堵。
張達也又問道:“那你跑到德雷斯羅薩去幹嘛?”
這個鷹眼倒是沒有隱瞞:“爲了找一名劍士。”
在鷹眼的簡練敘述和舒卡萊特的補充下,張達也瞭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準確點說,鷹眼來這裡是爲了找一名劍鬥士。
鷹眼來新世界的目的就是爲了尋找各種各樣的劍士,磨礪自己的劍術。
所以他去找過紅髮打架,也跟着紅髮去砍了王直手下的一名劍士,還去白鬍子海賊團找過比斯塔……
一年多的時間裡,他一直在新世界四處流浪,家都顧不上回,以至於家裡的菜被人蹭了一季,狒狒被人打了都不知道。
一年來,他打敗了各式各樣的對手,也在不停地探聽出色的劍士的消息。而在前一段時間,鷹眼聽得最多的傳言有兩個,一個是身材魁梧的盲眼劍客,一個是擁有三千場不敗記錄的劍鬥士。
盲眼劍客的行蹤飄忽不定,但三千場不敗的劍鬥士就在德雷斯羅薩。
所以鷹眼來了,但來了之後卻忘了自己要找誰。
三千場不敗的傳說中的劍鬥士嗎?那只是一個傳說啊……
不管他在德雷斯羅薩怎麼打聽,居民們告訴他的消息也只有一個,競技場確實流傳着一個名爲居魯士的劍鬥士的傳說,甚至還有他的雕像在。
但那只是爲了競技場的氣氛杜撰的一個故事罷了,怎麼可能有人三千場不敗呢?
鷹眼覺得不對勁,自己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冷靜而果斷的,不可能因爲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特地過來,一定有哪裡出了問題。
然後,他就在調查之中遇到了奉命去花田追捕舒卡萊特母女的迪亞曼蒂。
想找居魯士卻找到了居魯士的妻女,這應該也算不上偶遇,儘管她們母女兩個已經不記得居魯士了。
迪亞曼蒂大吃一驚:“鷹眼?爲什麼你會在這裡?”
鷹眼實話實說:“路過。”
迪亞曼蒂表示不信,早不路過,晚不路過,偏偏在我要動手的時候路過?
這傢伙跟少主同爲七武海,這種關鍵時刻趕來,該不會是來破壞少主計劃的吧?
迪亞曼蒂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一面命令手下通知少主,一面拔出長劍:“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別看我這樣,我當初可是差一點就打贏了琥珀旅行團的那個女劍士!”迪亞曼蒂簡單估算了一下,他當初對上阿爾託莉雅,是被圍攻又被偷襲才落敗,而鷹眼跟阿爾託莉雅單挑沒能打贏……
鷹眼也沒什麼了不起嘛!
懟他,但鷹眼畢竟是七武海,身份不對等,得通知少主過來鎮場子。
“是這樣嗎?這麼說來你也自認爲是個不錯的劍士了?”本來確實不想多管閒事的鷹眼聽他這麼說,一下子就不想走了。
“不要小看我了!”迪亞曼蒂一上來就是全力以赴,劍術招式,惡魔果實能力,一股腦地丟了出去,什麼陸軍旗、什麼蛇劍,什麼死亡星屑……名字一個比一個響亮。
鷹眼:平A,平A,平A……
隨便應付了幾招之後,鷹眼皺起眉頭,就這玩意差點打贏了阿爾託莉雅?
迪亞曼蒂誇了鷹眼一句“不愧是曾經的世界第一大劍豪”,然後全力使出自己的最強劍招——半月送葬!
鷹眼:平A。
迪亞曼蒂撲街,迪亞曼蒂的手下用槍對準了鷹眼,但是看着被兩個人打得一片狼藉的戰場,他們吞了吞口水,勇敢地舉着武器給鷹眼讓出了一條路。
舒卡萊特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爲什麼突然打起來,但是眼下唯一一條生路就是跟着鷹眼走了。
幸運的是鷹眼這個人有點面冷心熱的意思,雖然不見得主動幫忙,但母女倆可憐兮兮地跟着他他也沒有趕人。
就像原劇情裡雖然嘴上嫌棄佩羅娜擅自住進自己的城堡,但一直沒有趕她走,雖然看到索隆時不怎麼熱情,但索隆需要的時候又是借他船,又是告訴他狒狒的來歷,甚至還告訴他路飛的第一手消息。
於是鷹眼就這麼帶着母女兩個生活了一段時間,由於在德雷斯羅薩實在打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所以纔到普羅登斯這個鄰國來看看。
舒卡萊特思來想去,覺得如果鷹眼走了,她們母女兩個肯定活不下去,所以厚着臉皮、壯着膽子跟了上來。
平常鷹眼提供食宿,舒卡萊特會洗衣做飯,未滿六週歲的蕾貝卡還不太懂事,有時候會在鷹眼練劍的時候拿根木根在一旁比劃。
鷹眼沒管她,不過幾天后就發現這孩子天賦不錯,等她長大一些,應該很容易就能超過他家那羣狒狒,所以心情好的時候也會指點一下。
另一邊的明哥就難受了,出來一趟撿回去一個重傷的迪亞曼蒂,鷹眼那邊雖然很容易就能找到,但沒去管他。
多弗朗明哥比迪亞曼蒂更瞭解鷹眼一些,那傢伙說是路過,那就是路過,今天這事只能怪迪亞曼蒂想太多,戲也太多了。
好在迪亞曼蒂沒被砍死,那對母女也不瞭解真相,沒那麼重要,忍了。
除此之外,還苦了居魯士。
曾經的傳奇劍鬥士已經變成了一個玩具士兵,幸運的是砂糖沒有來得及與他訂立‘契約’,所以他可以自由活動。
但不幸的是,他找不到自己的妻女了。
而且還作爲一個‘犯罪的玩具’被全國通緝,這個男人心裡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