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六月13

蜜月戀人×蘆小白癡的大腿攻勢

檒儀長長地吁了口氣,突發奇想地扭頭問蘆慕白:“小白,我們養條小狗怎麼樣?”

蘆慕白堅決地否決了:“不養不養,死都不養。”它會和俺爭寵的,俺纔不要養什麼小狗。寵物什麼的,最討厭了!蘆慕白恨恨地想。

養狗提議被否決,檒儀只是點了點頭。

蘆慕白臉上的表情太過明顯,使得檒儀很容易就猜到了他內心的想法。這傢伙大概是覺得養只狗的話,檒儀就不會再摸他腦袋了嗎?嗯,說起來,每次檒儀心情好的時候,蘆慕白都會見縫插針地把腦袋伸過來,露出一臉“求愛撫”的表情。

“摸摸頭”這個詞彙在蘆慕白腦子裡大概已經與“喜歡我”劃上了等號,這傢伙的大腦結構和平常人不太一樣,總之,儘量往白癡的路子上想就能理解小白君的想法了。

檒儀陰險地摸着下巴上的假鬍子,假裝正經地說:“好吧,不養狗也可以,不過我有摸毛癖……”

蘆慕白大眼睛眨啊眨地把腦袋湊過來,萬分豪爽地說:“大爺您摸~!小的我服務周到,隨叫隨到哦!!!”

被強行忍住的笑意終於爆棚,檒儀嗤嗤低笑,最後演變成扶着桌子邊的放聲狂笑。

蘆慕白不明所以地瞪大眼睛看着爆笑狀態的檒儀,完全不知應該作何反應。直到檒儀笑夠了,捂着痠痛的肚子拍了拍蘆慕白的PP,哄小孩樣輕聲細語地說:“乖,去繪圖,你還有任務沒完成呢。”

蘆慕白遲鈍地掃了眼掛鐘(這隻掛鐘是檒儀親自出馬買的,很正常,因此時間刻度極好辨認),後知後覺地怪叫一聲,“媽呀,我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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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M市的小窩並不大,內裡的裝修也不見奢華,只有那一件件檒儀與蘆慕白一起親手淘回家的小物堆積出帶着凌亂的溫馨。

第二日,檒儀買的慘綠色小豬鬧鐘響起的時候,陽光透過橘色調的窗簾縫隙灑在臥室裡,像幾縷明亮的絲線,將小小的臥室分割成幾塊。也許是異能的緣故,檒儀對於這樣被分割的空間感受異常敏感,心中升起一股彷彿置身於暖洋洋的陽光照射之下的安逸感。

伸出手,一縷陽光在檒儀的操縱下神奇地改變了路線,照射在蘆慕白臉上。

蘆慕白的睡姿並不好看,被子裡只窩着一條腿,其他部分全都以奇怪的姿勢掛在檒儀身上。一縷可疑的液體從蘆慕白嘴角流出,溼答答地落在檒儀胸前。

檒儀費力地低頭,終於看清了蘆慕白那張欠抽的臉。

爲什麼說是欠抽呢?因爲此刻蘆慕白眯縫着眼,顯然處於半睡半醒狀態;或許是鬧鐘吵醒了卻沒有將之完全吵醒的緣故?蘆慕白眉眼長得很細緻,大概是經常用心保養的關係,小白的皮膚看起來很嫩;此刻他扒着檒儀似睡非睡,口水到處流的模樣,令檒儀無語了好一陣。

檒儀仔細回想了一下,蘆慕白今年似乎已經二十好幾了,都是傳說中“奔三十”的人了,可爲什麼這傢伙連半點成年人的自覺都沒有?睡覺睡能這副德行,簡直就是沒斷奶的小孩子。

正出神地想着,檒儀忽然覺得胸前某個點被人惡意地咬住狠狠地吸了一口,伴隨着一陣過電般微痛的感覺,小小的臥室裡出現了一個響亮的“啵嘰”聲。

怎麼形容呢?

往純潔了想,這是嬰兒與偉大母親之間的較量;往色味裡去想,這不合時宜的一聲可真夠色|情的……幾乎是頃刻間,檒儀就覺得身體某處發生了變化,悄悄地在被子底下頂住了蘆慕白的腿。

罪魁禍首小白同學終於徹底清醒了,兩隻眼睛圓睜看了眼檒儀,又掀開薄被一角往下猥瑣地瞟了一眼。

然後,蘆慕白嘿嘿賤笑,掀飛薄被就光溜溜地衝了出去,拋下一句,“我去刷牙做飯,親愛的你自便哈!”

檒儀嘴角抽了抽,面色發青地想,這這這、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折磨!該死的蘆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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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蘆慕白以繪圖工作量太大,幹完活太累爲由拒絕了檒儀的滾牀單請求;此刻,蘆慕白又故意拋下檒儀自己跑去洗漱做飯——這雖然不是□□(防河蟹)的睡客廳跪搓板,但是但是但是,這分明就是家庭冷暴力!!!

檒儀鬱悶地披了條浴巾,內心糾結地奔廁所去了。

洗漱完畢的蘆慕白,早就在廚房裡歡快地哼起了跑調十分厲害的歌,其心情之愉悅,簡直無法用言辭來表述。

檒儀恨恨地想:該死的蘆慕白,有什麼了不起。擺出那麼一副得意的樣子給誰看啊?不做就不做,大不了爺去找右手情人聯絡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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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間小插曲結束之後,檒儀的心情已經可以用惡劣來形容了。

只是,與蘆慕白在一起,你永遠都想不到他下一刻是在幹什麼;心情,自然得習慣過山車般劇烈起伏跌宕的感覺。

蘆慕白擺了一桌漂亮小菜,然後吹了個口哨爬上了餐桌。

檒儀剛和右手情人聯絡過感情,遂決定無視掉蘆慕白白生生露在餐桌上的長腿,和仰角看上去隱約可見的某處。

蘆慕白朝檒儀拋了個無限慵懶誘惑內斂的JP眼神,貓一樣俯身叼了口尚帶着水珠的新鮮生菜,送至檒儀脣邊。微涼的水珠,順着菜葉沾溼了檒儀的假鬍子,又順着假鬍子流過他的喉結、頸窩、最後流進胸膛,不曉得是融進了衣服裡還是胸腔裡。

明明剛剛發泄完,檒儀卻覺得渾身都在沸騰、在叫囂。

此刻的蘆慕白一反往常的迷糊模樣,動作神態都異常性感,就像是……就像是在故意勾引檒儀一樣,渾身都散發着強烈的求壓倒信號。

檒儀嚥了口唾液,只覺得口乾舌燥。

眼前全都是長而漂亮的腿,輕輕晃動的腰,還有蘆慕白微微張開的脣;最性感的,卻宋石蘆慕白的眼神。那樣一瞥,一掃,一個凝視;放蕩的、單純的、魅惑的、天真的、禁慾的、憂傷的、哀怨的、熱情的等等,凡是檒儀能夠想到的詞彙,全都揉雜在那樣一個眼神中。

迷亂?

是的,迷人的,令人思維混亂的,足以顛倒衆生。

不,只要顛倒檒儀一個人,就夠了。

接下來的事情顯而易見,在一方慾求不滿,另一方有心勾引下,乾柴烈火這詞已經無法將當時的場面囫圇形容出來了。這個時候兩人完全是“蜜月期”,對彼此的渴望度極高。餐桌上、地板上、沙發上、陽臺上、甚至是衛生間的牆上。檒儀捏着蘆慕白的手腕,將其頂掛在牆上,一次次地完成極深的衝撞。

破碎不成調的叫聲從蘆慕白被堵上的口中溢出,將氣氛推向至高點。別問我爲什麼會堵上某人的嘴,因爲這所房子的隔音效果根本不足以掩蓋某隻高亢而興奮的叫聲。噢,這大概是這個早上唯一值得遺憾的,我們可以將之忽略,不是麼?

蜜月期的戀人,無論男女思維都很奔放。

恨不得將對方二十四小時拴在身邊,興致來了,伸手就能逮住親一口。

在檒儀過去二十多年的生命裡,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蘆慕白這樣,彷彿一團火一樣將他徹底點燃。大家都是成年人,狗血過度的“我愛你”這三個字,檒儀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他想了很久,終於扭捏地撫着蘆慕白的背,道了句“你很好,小白,你很好”。

這近乎僵硬的表白方式卻大大取悅了蘆慕白,他安逸地趴在M市的地圖上,用手指戳着地圖上的不明液體笑彎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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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爲早上吃得太飽,檒儀一整天都顯得很盪漾。

蘆慕白出門工作去了,檒儀勤奮地將之送出小區門口,揮舞着手中印着大片尋物啓事的報紙叮囑:“早點回家,別和外頭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嗯,記得在心裡默唸你愛我。”

這才一個晚上而已,兩人的臺詞就彷彿完全顛倒過來了。猶記得蘆慕白叮囑檒儀莫和外頭的人鬼混時的哀怨,只是此時說這話的成了檒儀,令人不得不生出一絲“世事無常”的感慨。

蘆慕白的腦袋衝出車窗,啾地一下在檒儀臉頰上啄了啄,十分大聲地叫道:“遵命!老婆大人!!!”

檒儀:大庭廣衆之下……

蘆慕白更大聲地叫嚷:我知道,要低調!!!老婆大人!

檒儀默然。遠目……

所以說,和蘆慕白講話一定要用“恐嚇”的語氣才管用,稍微溫柔一點就會發生這種令人無語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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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和蘆慕白講話一定要用“恐嚇”的語氣才管用,稍微溫柔一點就會發生這種令人無語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