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接到江南方面傳來的緊急信息,離荒島最近的軍方,很快抽調了三艘艦艇趕往事發地實施支援。來的路上,聽聞此事的瓊崖特事院負責人還覺得倍感意外。
根據海圖顯示徐海寶一行所在的位置,那座荒島平時根本無人關注。雖然早前有人上島,可反饋回來的信息便是,這座荒島環境很惡劣,而且島上毒蛇非常多。
就這麼一個普通人避之不及的荒島,徐海寶一行卻選擇在上面暫住,這多少顯得有些不明智。可就是這麼一個荒島,竟然引來一批境外僱傭兵打算強行登島。
雖說這島誰都可以上,但兩方人馬在互相提防的情況下大打出手,着實令帶隊前來的負責人有些困惑。直到看見被俘虜的阮元雄,他終於有所領悟。
待在一旁的徐海寶,看着負責人變色的表情很快道:“趙處長,你認識他?”
“此人是特事院重點通緝的對象!徐先生,我代瓊崖特事處感謝你此次出事。這個傢伙在邊境地區,製造了多起暗殺。甚至我們有些同志,也慘遭他的毒手!”
聽着趙處長很真誠的感激,徐海寶卻笑着道:“看來我今天瞎貓碰上死耗子,還真逮到一個重點人物。阮元雄,說說你爲何興師動衆想登島的用意吧?”
“嘿嘿!落到你們手中,早死晚死都是死,你覺得我會說嗎?”
“哦,看來你還是一個硬骨頭!趙處,能用刑嗎?”
面對徐海寶的詢問,趙處長想了想道:“徐先生,他是印尼降頭師阿瓦英的大徒弟,長期在安南等人活動。此番他帶人上島,估計是衝着荒島上的毒蛇而來。
想必徐先生應該知道,他們這些人最喜歡的就是毒物。鑑於他情況有些特殊,我希望把他帶回基地,交由上面派遣專人來進行審訊。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活着!”
這話中的意思,徐海寶多少還是聽的懂,看着一臉囂張的阮元雄,卻繼續道:“那他呢?”
指着阮元雄旁邊失去反抗能力的小師弟阿燦,徐海寶語氣平靜的又詢問了一句。這種平靜卻冷酷的目光,卻令失去反抗能力的阿燦,頓時覺得情況不妙。
也就在這時,阮元雄突然插話道:“今天落到你們手中,我師兄弟認栽。是英雄的話,給我們一個痛快。只是你們要想清楚,激怒我師父的後果。”
“哦!聽你這樣一說,我越發覺得你這個小師弟,只怕很受你師父的寵愛吧!很可惜,如果將來有機會,我不介意跟你師父較量一下,只要他有膽敢來!”
見趙處長沒什麼意思,徐海寶一邊說着話,一邊盯着眼神飄忽的小師弟阿燦道:“早前你們過來,我給過你們離開的機會,很可惜你們沒能把握住。
現在你們落到我手裡,我很想知道你們爲何強行登島。如果你現在說出原因,你或許有機會跟你大師兄一樣,獲得趙處長的救治。想活還是想生不如死,你選擇一下吧!”
“哼!”
有些不服氣的阿燦,最終還是哼了一句算做迴應。對於這句哼,徐海寶卻冷笑道:“看來你們師兄弟都是硬骨頭,而我最喜歡的就是硬骨頭,希望你能繼續這樣嘴硬!”
說出這些話的徐海寶,在阮元雄跟那位趙處長的注意下,往阿燦的身上拍打幾下。從用力的程度看,這樣的拍打只會讓身爲武者的阿燦覺得有點疼。
也就在這時,徐海寶卻道:“是不是開始感覺心跳加速,腦袋有點衝血的感覺?是不是覺得,你體力有無數只螞蟻在爬在啃咬?這種滋味,是不是從未體會過?”
緩緩說出這些話的徐海寶,很快看到原本咬牙堅持的阿燦,開始忍不住嘶吼慘叫。待在一旁的阮元雄跟趙處長,也能看到阿燦身體正在變形。
“讓我死,趕緊殺了我吧!我說,我說!”
最終沒能扛過這種刑罰的阿燦,眼淚鼻涕一起流,甚至早前包紮的傷口,也被鮮血給崩開。這種血液逆行的滋味,對阿燦這樣的武者而言,無疑是在用刀刮骨。
看到阿燦服軟,徐海寶伸手又拍打兩下。看似很隨意的動作,卻令阿燦覺得很舒服。那怕阮元雄在用土話威脅,真心不想死也不想體會這種生不如死滋味的阿燦還是交待了。
“我跟大師兄,是奉師父之命,來島上抓一條蛇!早前有人在島上,看到一條非常厲害的毒蛇。我們是養蠱的,毒蛇越厲害,我們越需要!”
說出這些話之後,徐海寶卻很淡定的道:“你沒說實話!看來,先前受到的教訓還不夠!”
就在徐海寶準備動手時,手腳全斷的阿燦還是恐懼的挪動身軀求饒道:“我還沒說完!師父除了讓我們捕抓那條蛇王之外,還讓我們一定要採集到那幾柱靈草。
那種靈草對我們蠱師培養蠱王非常有用,師父養的蛇蠱需要進化,就必須得到那幾柱靈草。只是想採集靈草,首先要收服蛇王。因爲那靈草,就是蛇王在守護的!”
“你們是怎麼知道,這島上有蛇王跟靈草的?”
“早前有船隻上岸休息,無意中拍攝到那幾柱靈草的相片。我師父看到之後,才命我們特意來此捕抓蛇王跟採集靈草。我真的沒騙你,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
正如早前徐海寶所猜測的那樣,這兩人果然是衝着蛇王跟蛇心草而來。只是很可惜,這兩樣東西都被徐海寶提前收入囊中,想讓其交出自然沒可能。
聽着阿燦交待的問題,一旁的趙處長頓時眼前一亮道:“那靈草長什麼模樣?”
令他跟阿燦師兄弟沒想到的是,徐海寶卻很直接的道:“那蛇王跟靈草,你們不用找了。用那種草供蛇蠱進化,根本就是大材小用。看來把你們留下,我也沒做錯!”
一聽這話,趙處長也很意外道:“徐先生,能讓我看一下,究竟是什麼靈草嗎?如果徐先生不介意的話,能不能給一顆我們特事院,我們也會給你補償的。”
“這事稍後再說吧!只是我想說,那靈草不懂如何處理,就是一柱毒性猛烈的毒草。給你們拍照存檔倒沒什麼,交換的話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總共也就採集了幾柱蛇心草,徐海寶自然捨不得交換。對趙處長而言,這種草根本處理不來。一個不小心,染上蛇心草的劇毒,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無視在相互抨擊的師兄弟,從船倉出來的徐海寶又道:“趙處,這兩人就交給你們處理。關於今晚發生的事,我希望不要過多宣揚。最重要的,不能讓這兩人逃了。”
“請放心!進了我們特事院的境外修士,還真沒發生過越獄的情況。最重要的,以阮元雄的罪行,等待他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人償命!”
聊完這些事,接管看押船隻的特戰隊員,也從貨輪上取出那些僱傭兵攜帶的武器彈藥。在這個過程中,徐海寶也適時道:“虎鯊,把你們的武器交給軍方的同志!”
“是,老闆!”
見徐海寶主動交還這些繳獲的傭兵武器,趙處長跟帶隊的特戰隊長也長鬆一口氣。若是徐海寶不上交這些武器彈藥,估計他們又需要跟上級請示。
等到武器全部上交,徐海寶又道:“關於我跟我團隊打撈到的東西,上面有決定了嗎?”
“有!只是具體如何處理,還需等回到基地再說。能構上國寶一類的瓷器,上級的意思是希望徐先生上交。當然,我們也會給予一定的資金補償。
普通的瓷器,我們也會找專門的人,給你們進行估價之後再收購。另外關於你們此行打撈到的東西,上級的意思是,你們需交納兩成的稅金。”
“可以!”
兩成的打撈稅,也是國外很常見的規矩。換成其它人的話,只怕這個分成比例還真拿不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國家對徐海寶還算優待了。
很爽快答應下來的徐海寶,看着被特戰隊員擡走的師兄弟,也很認真的道:“趙處長,後續的事情,我就全部交給你處理。但我希望,你們能確保我的資料不泄露。
相信趙處長也明白,惹上這麼一羣人,我們未來的處境也會有些危險。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這件事跟我們沒什麼關係,算是我給院裡的一份心意!”
“請徐先生放心,關於保密的事情,院裡也下達了指令。此次隨我過來的官兵,都知道保密紀律的重要性。因此,你不用過多擔心!”
“行!趁着天色已經開始放亮,我們還是先返回瓊崖再說。如果不出這檔子事,我還打算明天去瓊崖逛逛呢!對了,你們對他們的師父熟悉嗎?”
“熟悉,已經跟其打過幾次交道。只不過,他師父也是院裡重點關注的人物。若是他敢出國來我們國內,我相信他的下場也不會太妙!”
伴隨趙處長說出這些話,徐海寶又接話道:“爲確保我跟團隊成員的安全,一旦有阮元雄師父的消息,你們一定要記得及時通知我!”
清楚降頭師能力跟手段都不錯的徐海寶,也是希望對方不要注意到他手下的人。至於盯上他的話,只要在大海之中,誰輸誰贏還真的未嘗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