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光說大話，跟我你要實事求是！”馮健一聽就直到彭克炯說道是口號。
“是！”彭克炯回答的很響亮，但心裡還是沒打算說。他覺得這些困難都是顯而易見的，其實也完全可以克服。
“我這次參加會談也會想盡辦法默默印度人的底細。他們利用談判的機會準備，我們同樣也要用。你老實說有什麼困難？”
“報告首長，沒有！”
“還不說實話！”
見副總參謀長臉色有變，彭克炯這才吞吞吐吐的說：“燃料有些緊張。”
“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路實在不好走，特別是攻入印度以後，他們的基礎設施太差。”馮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的很對，看來我們也需要緩緩，籌備物資，以利再戰。”
“首長，只要給我足夠的燃料，讓我的坦克跑起來，我就能穿插到這裡，直接切斷從東印度撤出來的三個印度師的退路。”彭克炯指着地圖給馮健看。
“好，你說的話我記住了。我今天晚上就要去莫斯科了。我會全力給你爭取時間，也會協調總後勤部抓緊給你供給燃料。但是如果我說的話辦到了，你說的那三個印度師我會找你要賬的。”
“保證完成任務！”
“再點休息吧，我還得趕飛機。”
“這麼快就要走？”
馮健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說：“譚總早就說見見你，等你打完仗，我請你吃烤鴨。”
彭克炯將馮健送出來，一輛專車早就在門口等候了。
車門一關，汽車急馳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早在馮健抵達莫斯科之前，外交部已經將一位副部級官員派到俄羅斯打前站。當俄羅斯通過外交渠道向北京闡明瞭意圖，中方立即派遣了一位中國政府特別代表去莫斯科。這位大使曾任中國常駐日內瓦裁軍談判會議大使，對軍隊的情況比較瞭解，且爲人機智理性，老成持重。
在莫斯科外交部大樓，俄羅斯副外長接見了他。雙方一見面，便開門見山。
“就現在的局勢而言，我們已經完全控制了戰場態勢，恐怕談與不談都與我們沒有太大懸念。“海景大使態度堅決。
“既然您已經坐到了這裡，不妨聽我說上兩句。“
“當然，莫斯默多夫先生。俄羅斯居中調停這場衝突必然有自己的想法，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作爲友好鄰邦，我願意聽聽你的想法。“
“你們中國有句老話叫‘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如果繼續打下去的話，我相信你們能夠佔領印度的首都，但是那也是印度的底線，畢竟印度是有核國家，一旦你們之間爆發戰爭，恐怕真正的勝利者是除你們之外的所有人。”
海景默默地點了點頭“我們也正是充分考慮了這一點才決定給印度一個體面的結束戰爭的機會。”
“既然如此，你們是否有停火方案？”
“我們已經制定了詳實的停火計劃，不過我想先聽聽印度的。”
“印度停止與你們的衝突，你們將所有部隊撤回國內，退出被佔領土。”
“聽起來很公平，但是部長先生，好像軍事優勢在我們一方。印度也不必談將所有部隊撤回國內的空話吧。印度的東方艦隊主力在南海被殲滅，陸上東北部防禦徹底崩潰，北面巴基斯坦大軍南壓，我們的坦克離他們的首都也是近在咫尺，怎麼聽着印度的要求好像他們是戰勝國？”
莫斯默多夫笑了：“海大使的話很有道理，我也跟他們講過，如果中國提出這樣的條件，你們一定不會接受。”
“當然。”
“那您可以告訴我貴國的想法嗎？”
“在我們看來，印度似乎對貴國的調停沒有什麼誠意，最大的可能還是緩兵之計，既然如此，還是戰爭上見吧。你我都是職業外交官，現在這樣的局面，完全是印度單方面造成的。請您轉告印度人，總有一天他們還會回到談判桌上請求我們施捨和平。中國漢朝時有位將軍曾經說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雖然過去了兩千年，但這句話依然有效。同時，我也希望貴國基於自身利益的考慮，與我國保持合作，敦促印度做出正確抉擇。我們願意爲貴國提供在遠東獲取更大利益的機會和可能。”
莫斯默多夫聽出海景話裡有話，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還是你們中國的老話，咱們‘後會有期’。不過後天的會談您還是要參加的吧？”
海景說：“當然，我是代表團的副團長，先期來莫斯科一是見見老朋友，二是向你們傳達一下我國政府的態度，剛纔我也說了，希望你們能幫助印度做出正確的選擇。”
兩人會面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海景基本上摸透了印度人的態度。等馮健一到莫斯科，兩人就開始商量談判的策略。
海景和馮健並不是第一次搭夥了，兩人原來曾一起在中國駐英國大使館任職。當時馮健是使館二秘，馮健是駐英國武官。
馮健將自己在前線考察的情況向海景做了說明，他告訴海景，雖然印度是緩兵之計，但實施上前線的部隊也需要時間休整。如果不停火，中國軍隊也沒有能力發動新的攻勢了。海景說：“如果停火，就涉及時長。我們的軍隊需要幾天？”
“我們需要三天時間。”
“印度需要幾天？”
“最少一週。”
“那我們就要三天，這三天是我們的談判時間。如果談不成，停火自然廢止，你看怎麼樣？”馮健想了想，三天時間，印度的軍隊可以抽調一部分到內地，不過部署到前沿還需要幾天。如果這個時候恢復進攻的話，突破印度前沿的防禦基本不成問題。但是他們的部隊會有足夠的時間加強新德里的防禦，到那個時候就麻煩了。
他對海景說：“事關重大，我們不要擅自決定，把你我的意見上報吧！”
海景對
着門外喊了一聲：“報務員……”
北京
國防委員會的辦公大樓裡有一個房間燈火通明。
譚總拿着剛剛收到的電報，左思右想。
印度對談判缺乏誠意，外交部的意見是軍方恢復進攻行動，以戰逼和。但是軍方憂慮山區後勤補給困難，會給裝甲部隊攻勢帶來一定麻煩，而敵人恰好以逸待勞。
就邊境地區的局勢來看，中國軍隊收復了麥克馬洪線以北的領土，先頭的裝甲部隊已經順利攻入了印度境內，並且完成了對邊境的三個印度山地師的包圍。
印度的三個師已經無路可退，本身印度一側的基礎設施就很差，開戰後不久，中國空軍就將印度主要的邊境公路全數炸燬。兩萬殘兵不得不從一條只能容得下一人通過的羊腸小道退卻。只要切斷這裡，就把這三個師包了餃子。譚總認爲戰更有力，於是回電：“同意停火三天，以利再戰！”
收到國防委員會的電報，馮健和海景馬上在第二天的談判中，提出中方不同意印度提出的停火條件。但爲了展示誠意，中方願意首先停火三天，爲進一步會談提供必要氛圍。印度人不明就裡，於是也答應了中國的建議。他們的如意算盤是，在談判中逐步放鬆價碼，最後延長停火時間。但出乎意料的是，中國拒絕了他們的要求，在邊境隆隆的炮聲中，談判無疾而終。
譚總認爲外交部門的建議更加可行，於是將外交部的建議批給了總參謀部，要求他們根據外交部門的建議，制定新的計劃，儘快結束戰爭，避免這場衝突無限擴大，最後影響對日作戰。
空軍隨即提出對印度實施戰略轟炸。考慮到可以加速戰爭的結束，並且有效的降低人員的傷亡，國防委員會很快批准了這個作戰計劃。
空軍專門組建了轟炸機司令部統一指揮作戰行動，從國內抽調了三個轟炸機師執行此次任務，按計劃戰略轟炸可分成四個階段。
第一階段，爲期一週。由蘇-30和JH-7組成的突擊集羣對敵北部機場及防空設施實施密集轟炸，奪取制空權。開展後，由電子戰飛機實施電子壓制，隨後突擊集羣協同戰術導彈部隊，對印度在邊境地區的三個大型機場和十二座雷達站實施了轟炸，共計投彈240噸，所有目標均被摧毀。在作戰第一天，印度就有超過二十架飛機在地面被擊毀，防空網絡遭到毀滅性打擊。攻擊行動的最後階段，攻擊重點轉爲破壞被圍部隊的人員集結地、指揮和通訊樞紐，爲日後地面戰最大限度的削弱敵軍抵抗能力。
第二階段由第36轟炸機師所屬的24架轟六K執行，他們的任務是對連接印度北部邊境地區的公路實施破壞性轟炸，目的在於阻止印度軍隊對被圍部隊解救行動。經過一週的轟炸，他們攻擊投下大型空地導彈520枚，攻擊摧毀橋樑14座，炸燬隧道一處，破壞鐵路214公里，公路300公里，使得印度援軍北進成爲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