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海

夏雪回來飯桌後還不消停,依舊拿着手機在拍,夏明光都看不下去招呼她,“小雪,先坐下來吃飯。”

“你們先吃,我先拍點視頻當素材。”夏雪很有想法,還一幅小財迷的模樣,“哥哥往後不是想呆家裡嗎?現在P站趕海和美食評測類的視頻都特別火,我覺得哥哥可以兼職做這個,我幫你剪輯打理做宣傳,以後收入分我一半就好。”

“拍視頻還有錢拿?”夏明光和陳富瓊聽得很懵,他們也不習慣上鏡,至於夏雪的財迷表現,那都是常態啦。

“當然啦,只要人氣高了,收入是肯定有的。”夏雪笑着回答道,還說,“老爸老媽,你們自然點,像哥哥那樣就好。”

“你先拍着,傳上去看看反響再說吧。”夏宇當然懂,他也經常刷P站,也有傳過視頻,可他並不是很想折騰這個。他一個人不太好拍攝,做做海鮮放毒視頻倒還好。其他像是夏雪所說的趕海視頻,必須得找個專門的人來拍攝才行,一隻手拿自拍杆一隻手趕海捉蟹捕魚,怎麼想都不現實呀!還好她沒說直播,他自認當不來主播的。

“拍這類視頻需要堅持更新的,你只需要拍好素材,其他的發給我來處理。我在家的時候,也可以幫着拍的。”夏雪看來是早有打算的,她打小就是家裡的寵兒,不光受到父母寵愛,夏宇這個當哥的也一直寵着她。

“那你明天起得來嗎?”夏宇笑着問她。

夏雪臉頓時紅了起來,嘴上卻沒停下來,“所以需要哥哥你要自己動手呀!等我放暑假回來一定可以幫更多忙。我們可以買頭戴式的攝像機,最好是水下也可以拍的,哥哥水性那麼好,要能把水下美麗風景拍好,肯定能吸引很多粉絲的。回頭我去挑挑看有什麼好用的設備,哥哥也可以留意下。”

夏雪說得興奮,夏宇怕她一直講,就先點頭答應下來。

“小雪先吃飯,等下好好休息,我明天早點回來一起包糉子,糯米已經泡好了。阿宇你們也別在海上呆太長時間,回來吃午飯。晚上叫了你外婆小舅一家都過來,大家一起聚聚。”陳富瓊和丈夫相視一笑後,馬上就給兩兄妹安排上了。

夏雪點頭說好,海上打漁的生活對女孩子來說確實太辛苦,她也沒那力氣和本事,頂多跟着夏媽去趕海。

夏宇則不同,他從小精力就旺盛過頭,對上山下海摸魚抓蟹興趣滿滿,巴不得成天都在外面浪,最好晚上都不用回家的那種。

夏雪也不是完全嬌生慣養,她的廚藝相當不錯,肯用心去琢磨,甚至是變着花樣去研究怎樣能做得更加美味。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打漁她不在行,但她可以做好家裡的後勤保障工作,不讓他們的勞動成果在最後的環節功虧一簣。

夏雪嘴甜格外懂得討人喜歡,這會也關心的問爸媽明天幾點出海,夏明光說是查了潮汛,清晨五點出門剛好。漁民們趕海的時間並不固定,基本都是根據潮漲潮落的時間來的。

至於夏宇,每次回家都閒不住,都往外海跑,他還有“任務”在身。給明記海鮮酒樓供貨這事,家裡人都是知道的,回來開的車還是借周辰這個小老闆的。

夏雪搗鼓着把手機架好進行拍攝,倒也不用擔心美食都被吃光。夏宇儘管是個大胃王,可吃相還是相當不錯的,也沒說搶食一般把海鮮都扒拉到自己碗裡。對他來說,光吃海鮮有點難吃飽,這又是兩大碗白米飯下肚,家裡人早就習以爲常,反正他在家的時候,米飯都要多煮點纔夠。

夏雪則是邊吃海鮮邊嘗試着做解說,她準備做成美食視頻,只要有質量有特色,都是能火的,這也是她特別擅長的。

夏明光夫婦對兒子畢業回家鄉的打算也沒什麼好說的,他要做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沒瞞着他們。這得益於夏宇從小就聰慧早熟有主見,又是學霸級的選手,指引家裡賺錢的方向。

像海里打撈起來的瓷器這樣的東西,並不被法律所允許,在他們看來,其實算不得什麼。同時,這其實也是很多漁民不太理解的,同樣是海里的東西,爲什麼捕撈到魚蝦可以自己留着,瓷器等物品就要上交國家?現在漁民們也都學精了,悶聲發大財,不要到處聲張就好。當然,也得看社會關係怎麼處的,被查的基本都是被舉報的。

這方面,夏宇也是早早就強調過,也是他一手去操辦的。最早漁民們捕魚的時候撈上來瓷器陶器這些東西,賣給前來收購的販子非常便宜。夏宇自己拿回來經過脫鹽、修復等一系列處理之後,再出手價格翻了好幾倍。

現在夏宇馬上大學畢業,也算是完成了和父母的一個約定,順利把大學四年唸完,並把畢業證書拿到手,還是本省最好也是全國前十的玉海大學。退路找好,就算將來在家鄉打漁混不下去,回去玉海找工作養活自己問題也不大。

夏宇吃好後,就回樓上自己的房間,有扇窗戶,很有“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意境。只是現在深夜,外面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他這房間面積很大,有三十多平米還帶衛生間,除了各式傢俱外,寬帶電腦空調一應俱全。

幾個臥室的格局都差不多,二樓還有間藏書和其他藏品很多的書房,甚至搞了個地下儲藏室。樓頂則可以曬制漁獲,這些都是當初建房時候,夏宇親自參與設計的。

他上次回家是五一假期的時候,這一個多月沒回來,房間裡仍舊乾淨整潔,顯然是夏媽有經常打掃的。

洗漱好就準備休息,躺在牀上的時候,夏宇自然不忘去查看下寶鼎空間裡的情況。

他感覺裡面空間似乎變大了一些,而在菜市場買的那些蔬菜,比存放在外面常溫下焉得快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空間裡時間流逝速度不同的緣故。

可惜他自己想盡辦法也進不去空間裡面,沒辦法親自感受。他也沒打算把這些菜拿出來吃,真壞了還是覺得可惜,就扔進水裡去餵魚。不管是觀賞用的錦鯉還是市場買的草魚鯽魚,都活得好好的,看他投食都過來搶,感覺它們的個頭都有所增加的樣子。

還有他種下的幾種蔬菜種子發芽速度也比外面快很多,這才兩天時間就冒出頭來,不知道是因爲空間裡面有靈氣的緣故還是如何,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測試。

好消息是空間的一切,不用他自己親自動手,甚至可以一邊做外面的事情,一邊用意念完成空間裡面的操作。就是他這樣一心幾用,精神消耗會比較大,他卻覺得這是鍛鍊精神力的好機會,就跟魔法師的藍量一樣。

折騰完這些之後,覺得疲憊的他也睡得格外安心,睡眠質量特別好,夢都沒做一個。

凌晨四點半的時候,夏宇就起來,收拾好自己後就下樓。

夏明光和陳富瓊都起來了,還做好了海鮮麪條,夏宇呼嚕呼嚕吃了一大碗後,就準備出發。

陳富瓊全副武裝,戴着頭燈拎着桶裡面裝着鉗子小鏟子去海灘趕海,大黃狗跟着她跑前跑後。其實它更想跟着夏宇他們一起,可他們不讓,因爲他們要開船去外海,目標是清山嶼,那一片海域的暗礁特別多,大漁船沒辦法靠近,小漁船也得小心翼翼行駛,一般漁民都不會附近下網捕魚,風險太大。這也給了附近海域的海洋生物一個休養生息的環境,附近類似清山嶼周圍的海域有好幾處。

夏宇騎摩托載着父親到碼頭,現在碼頭都沒什麼人,休漁期漁民們不能出海捕撈,也就只有釣魚是被允許的。而釣魚技術不好或者不相信自己運氣的漁民,就在在海邊釣魚或者趕海就好,只要開船出海就是嘩啦啦的錢往外掉,油價太貴,釣回來的魚都不見得能把油費賺回來。虧本的事情,很少有人願意去做。

夏明光喜歡釣魚技術也好,對外也說是個人喜好,也只有天氣不好的時候,他纔不會出海。但他出海釣魚基本也不會像今天這樣跑那麼遠,至於他釣魚的漁獲,也只有家人知道,他不會大肆炫耀給自己找麻煩。

他們家這艘漁船長十三米寬三米五,也是夏宇和父親當初設計然後讓船廠建造的,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們這艘船一共花了三十多萬,基本小型漁船能安裝的設備都給安上了,遠洋捕撈肯定不行,但去到外海,只要不碰上臺風,基本都是可以隨便浪的。

現在休漁期,原本船上的漁網等工具都拆了放家裡,船上也就一些釣具。當然,供氧機、保溫箱等這些設備都沒有拆掉,上面還有燃氣竈可以在上面做飯吃。

漁船夏明光早就加滿了油,也跟夏宇抱怨兩句油價又上漲出海成本增加的事情。夏宇對此自是莫可奈何,他只熟練的開船,他就喜歡這樣乘風破浪,有種“直掛雲帆濟滄海”的豪情,要沒父親在的話,躊躇滿志的他站船頭怕是會再度中二的喊出“ I“m the king of the world”來!現在長大了好歹有點羞恥感,不像以前那樣年少輕狂。

父子倆一路聊些日常話題,等他開了半個小時,天色也漸漸明亮起來,夏明光也才問他,“昨晚小雪不說讓你拍視頻嗎?要不,我來開船你來拍?帶了手機吧?”

抵達清山嶼的時候,太陽已經升了起來,天氣很不錯。他們這一路行來也沒遇到什麼船隻,夏明光原本就對這邊的暗礁十分清楚,這會潮落回去,露出在海面的礁石比平時看得更清楚,但他還是小心翼翼的開船。附近海域的沉船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鑑,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停好船後,夏明光打窩釣魚,夏宇則是自由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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