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晚8點,一品味。
何木和方寧遠從車上下來一起走進了一品味。
周依依正在吧檯裡幫忙,一身精簡的小西裝顯得很乾練,方寧遠估計着她是深受何木的影響···
一品味內人不是很多,恬靜的音樂舒緩着需要歇乏的心。而此刻的方寧遠正蕩着鞦韆,對何木笑道:“木姐,還是有手機方便,提早讓依依定下鞦韆卡座。”
何木拖着下巴,一副審訊的眼神:“說,最近在幹什麼呢?天天搞的這麼神秘,看不見蹤影···”
方寧遠坐正後,笑道:“木姐,想我了?”
何木撅着嘴責罵:“我想你?我這個月累死了,看不見你正省的煩心了,高興還來不及呢。”
方寧遠靠近些,反問道:“那這麼着急把我叫出來吃飯?”
手撐桌面使自己微微後襬的何木挑眉道:“怎麼?你不願意?”
方寧遠的手指卻飄忽不定地敲點着桌面,之後就圍着何木放在桌上的手,來回地點着邊緣,時不時兩人指尖相觸,他故意道:“木姐,我有快一個月沒告訴你想你了。”
何木打着他不老實的手,問:“哼,說說吧,和妍兒坐一起怎麼樣?”
方寧遠擡眉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何木笑道:“你爸特地無意間說漏的!”
方寧遠笑着不語,心想着,磊哥怎麼什麼都知道?這麼故意何用意?好有意思的老爸啊。
忽然,方寧遠盯住何木,目光緊緊地鎖着她的每一絲情緒,他故意說道:“木姐,說實話,妍兒學姐太漂亮了,坐一起都聽不下去課了。”
何木泛紅的臉頰瞬間褪色,慵懶的身姿變得僵硬,她微微顫着脣,猶豫地回答:“那,那你還去A班?”
方寧遠仔細看着何木的變化,笑着安慰道:“沒辦法啊,我想早一點考大學好把你娶了。你看,我這胳膊都是妍兒學姐掐的,你以爲我想和她坐一起啊,她時不時掐我一下,以後怎麼聽進去課?”
何木在聽到方寧遠說要娶自己的時候,忍不住噘嘴想打他一下,誰知看到他開花的胳膊,心中莫名地一痛。伸出去的手變軟了,抓過方寧遠的胳膊邊看邊問:“妍兒怎麼下手這麼重?”
方寧遠:“是啊,你說她是不是在報復我啊?”
何木思索着:“報復?”何木忽然又想到他們接吻的一幕,然後就推開了方寧遠的胳膊,說道:“活該,就該掐掐你!”
方寧遠繼續撫着何木的指尖,笑道:“她掐我一下,我心中就莫名地想木姐一下。”
何木略微皺眉,臉上實在是藏不住羞澀了,她轉臉輕輕瞥了一句:“誰信呢···”
方寧遠解釋:“她這是在提醒我啊,木姐多好,多溫柔···”
何木嬌滴滴道:“那,信不信我也掐疼你。”
方寧遠諂媚的微笑帶着柔柔的話語:“不信啊,即使你掐了,也是痛在我身疼在你心···”
何木本想說的話卻在方寧遠不斷的打鬧中開不了口,正猶豫着呢,周依依拖着餐盤過來,笑道:“木姐,等久了吧?”
何木笑着:“沒事,一會還等你一起回家呢···”就這樣三人等到了九點半,一起開着車回家,車上方寧遠又問着:“木姐,這月你也很忙?”
何木專心開車沒有看他,淡淡講道:“對啊,網上銷售突破了一萬單了,很多問題都棘手。”
方寧遠:“哦,這樣啊,有沒有我幫忙的?”
何木:“你只要老實點別惹事就好了,還幫忙?”
方寧遠:“那這樣,你要是加班回來晚了,告訴我你想吃什麼,我做好等你回來。”
何木心間猛地一暖,在專心開車的氛圍下躲避着回答。周依依看何木不語,插話道:“哥,那我要是想吃什麼也能給我做嗎?”
方寧遠瞄了一眼,笑道:“當然可以,你這小身板真的需要補補···”
周依依老實地低頭不語了,何木會心地笑着···
還是方寧遠的房間,還是方寧遠在充當實驗品,何木不斷試着新品,和與之最佳的化妝方案。方寧遠笑着問道:“木姐,我說你只是賣化妝品,需要這麼拼的去學它嗎?”
何木依舊在作業着,她邊忙邊說:“你是不想受罪了?”
方寧遠:“不是的,我覺的你這樣太累了。”
何木解釋着:“我們需要的是最先的流行趨勢,不僅僅是產品,也包括妝容,如果想把這一行做好,就得深入瞭解它,只有瞭解到它最本質的優缺點,我們才能定位它的方向。總之呢,多學點是不吃虧的,而且考慮的方面也會很全面。”
方寧遠笑道:“你們做的是一手諮詢?”
何木:“哎呦,知道的還挺多的。”
方寧遠着急問着:“那以後你不得經常去參加發佈會?”
何木撫着方寧遠的下巴,笑着說出了今天想說的話:“對啊,這個月的計劃完成了,明天我就和師傅去歐洲參加新品發佈會。”
失落的方寧遠苦叫道:“原來木姐,你要走啊,怪不得找我吃飯。”
何木:“怎麼?你以爲什麼?”
方寧遠:“唉···那可能要幾天?”
何木:“誰知道呢!”
方寧遠:“磊哥也去嗎?”
何木:“去啊···”
方寧遠:“哦,那我知道了。”
沒多久何木離開了,留下了方寧遠一人,也就意味着可能這之後的幾天都是他一個人了。
方曄在昨天給方寧遠做好了心理輔導,讓他踏實地在A班學習,而如今這新的一週,方寧遠和趙妍兒坐在一起,兩人的餘光卻互懟,誰也沒有聽的下去課···
下午最後兩節課在A班是自習,方寧遠果斷地撤離,怎想還沒等他起身呢,趙妍兒就一把拉住他往外走,勁道之大差一點就讓方寧遠撲到她身上,一直到靜樓二層角落。
趙妍兒:“你上課能不能專心點?”
方寧遠:“你專心不就好了,關我什麼事?”
趙妍兒:“你不看我,我能分心去看你?”
方寧遠:“那你不去看我怎麼知道我是在看你?”
趙妍兒:“我用餘光就能發現你的動靜!”
方寧遠:“巧了,我也是的。”
趙妍兒命令着:“以後上課,我的餘光裡,不能出現你。”
忍無可忍的方寧遠發怒了:“我說趙妍兒,你想證明你的癡心,幹嘛要這麼懟我?”
趙妍兒瞪着雙眸:“你很令人抓狂,知道不?”
方寧遠:“爲什麼?”
趙妍兒:“看見你,就想起···反正就想掐你···”
方寧遠:“初吻?”
趙妍兒蹙眉立起,方寧遠胳膊上快炸開了皮。
方寧遠忍無可忍,二話不說,抓起趙妍兒就跑,一直跑到操場雙槓的角落。
而他們這樣就像是在表演節目,很惹人的眼球···
兩人到達角落後,趙妍兒大力扯開問道:“你瘋了?還想幹什麼?”
方寧遠抓着雙槓跳起做到了上面,招手引趙妍兒上來,趙妍兒懷疑的眼神撇着他,攝手攝腳地靠近後,也利落地跳了上去。
趙妍兒:“你到底想幹什麼?”
方寧遠凝視片刻,雙目盯着西下的紅日,淡淡講道:“妍兒學姐,你很在意初吻?”
趙妍兒紅着臉:“你說呢?”
方寧遠看向趙妍兒:“誰不在意!我也在意,如果說因爲這個,要你內疚一輩子,那是不是我要把你娶了?”
趙妍兒目瞪口呆:“誰要你娶了。”
方寧遠故意笑着:“妍兒,你的吻很特別,但是我不留戀,可也是忘不了。”
趙妍兒皺眉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方寧遠笑道:“要不我們再試一次,看看是不是因爲第一次的原因?”
趙妍兒:“你想死了嗎?”
方寧遠一副倔強的表情:“呵呵,我的名聲都是在說被你強吻。那我爲什麼不以吻還吻?不過我無所謂,木姐都不在乎,我又有什麼好矯情的呢?可我知道你卻很在意,是不是因爲大海啊?”
趙妍兒怒拍着方寧遠,差一點就掉了下去,大罵着:“你是想嚇死我嗎?”
方寧遠:“妍兒學姐,正如他們所說這只是個遊戲,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突然這樣,但是我想一定是因爲大海吧?”
趙妍兒噘着小嘴,逞強道:“你這是想開導我?我還沒有那麼脆弱,不是說了嗎,當禮物送你。”
方寧遠:“你還真捨得,送初吻?你這理由也太牽強了吧?”
趙妍兒不耐煩道:“好好,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方寧遠先舒緩了下情緒,後撐着雙槓後傾,說道:“其實大海他啊,命運挺悲催的。”
趙妍兒瞬間提起了好奇心:“你知道什麼?”
方寧遠:“大海啊,他的母親好像拋棄了他,磊哥說是因爲產後抑鬱證,至今大海都沒見過幾次他母親。”
趙妍兒仔細聽着。
方寧遠:“你知道嗎?他從很小的時候,有特別地厭煩女人傲慢的樣子,或者說他特別不喜歡比他大的,當然我不是在刺激你。”
趙妍兒默默低着頭。
方寧遠:“所以說啊,小時候的大海特別任性,見了保姆阿姨就躲的遠遠的,所以龐爺爺家只有喬叔夫妻,沒有第二個女傭。”
趙妍兒:“可他並不是像你說的這樣啊?”
方寧遠:“那是他長大了,度過了渴望母愛和同時又懼怕母愛的特殊期。可是他啊,卻變成了現在的模樣,我想啊,如果不是我和木姐陪他玩,估計他都不敢靠近女生。所以我很能理解他這木頭般的性格,我也相信他能慢慢變好,不是嗎?”
趙妍兒:“那他父親呢?就沒幫助過他?”
方寧遠:“龐叔?那纔是大海最恨的人。”
趙妍兒:“爲什麼這麼說?”
方寧遠:“大海說過,如果不是他,那麼多餘的自己就不用來這個世界了,母親也不會因爲自己而變的瘋瘋癲癲···”
趙妍兒:“那他···”
方寧遠:“我也不是多清楚他家的具體情況,這些都是他打球時累了的掏心話。”
趙妍兒:“那,這樣···”
方寧遠:“我不知道,怎麼樣讓大海開竅,或者說誰能讓他變化,但是不管是誰肯定得有一個煎熬的過程。”
點着頭的趙妍兒在反思,她猶猶豫豫道:“其實,我,那天吻···”
方寧遠插過話:“是不是又想刺激他?”
趙妍兒無奈地點頭:“算是吧!”
方寧遠:“以後就別用這笨的方法了,或許多陪陪他就好了。”
趙妍兒:“你能和我一起嗎?”
方寧遠:“你不怕我當電燈泡?”
趙妍兒:“就怕你亮不起來···”
方寧遠笑了,趙妍兒也隨之淺笑,西下的紅日映着雙槓上的二人,那時的影子拉的很長,那時的空氣是澀澀的疼···
作者有話要說:
趙妍兒語錄:初吻這東西,直讓人抓狂地忘不了,久久不能釋懷···
【PS:
大海:美爸不是說,番外寫我的身世嗎?
小遠:就是番外啊,我也沒說多少啊,只是劇情需要。
大海:那你說了這麼多,大家也猜的差不多了。我爸是怎麼樣騙我媽的,我媽又是怎麼折磨我的,我又是怎麼纏着她的,你又是怎麼幫助我的,爺爺又是···
小遠:劇裡劇外你都是個朽木!你TM的閉上嘴,誰去想着猜啊,這下你給劇透完了。
大海:不還有爺爺不是我···
小遠:我去,你是要我把你的嘴給縫上嗎?
大海:哦,那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