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220章 御花園裡

在皇太極征伐朝鮮的同時,遼東都督府也開始了戰爭動員。

表面上看,這是對朝鮮的支持,實際上卻是另有圖謀。

朝鮮使者韓媛在理藩院被拖延了半個月,見大明內閣依然沒有出兵救援的意思,因此不得不親自趕往靖海侯府,面見鄧浩楠,請求援手。

鄧浩楠一面穩住韓媛,答應韓媛定然幫忙,一面又以朝廷未允許和軍費不足加以拖延。

結果,不到一個月時間,朝鮮便被後金大軍征服,開市納貢稱臣。

朝鮮如此快的就被後金征服,着實令大明朝廷震動。

朱由校一門心思的抽大煙,沒工夫理政。外面的事情知道的緊緊限於錦衣衛指揮使唐鏡提供的消息,而最大的情報機關東廠的報告卻是寥寥無幾。

造成這種結果的主要是小六子公公因爲護駕有功,深的皇帝和皇后器重,加上鄧浩楠暗中大筆白銀的資助,使得小六子年紀輕輕便內廷最大的紅人,擔任內廷總管並提督東廠事宜。

因爲小六子跟鄧浩楠的關係,東廠侍衛調查事情的時候,大多數都會避開牽扯鄧浩楠和遼東都督府的事情。

也正因爲鄧浩楠跟小六子的關係密切,作爲兩大特務頭子,小六子提領的東廠跟唐鏡提領的錦衣衛成爲了對頭。鄧浩楠自然要幫助東廠打壓錦衣衛了。而內閣爲了填補財政虧空,彌補魏忠賢時代帶來的浩劫,將龐大的東廠和錦衣衛人員進行裁剪。

因爲鄧浩楠的關係,內閣在裁剪東廠人員的時候,手下留情,僅僅裁剪了三分之一的無關人員,情報範圍也從遍佈大明周邊國家,縮小到了國內。而唐鏡是皇帝的耳目,鄧浩楠對其身爲忌憚,因此錦衣衛被裁剪了四分之三人員。

這樣一來,原本錦衣衛就沒有東廠的勢力範圍大,經過鄧浩楠的暗中運作之後,錦衣衛的規模縮小到僅限於京師順天府。而經費縮減到僅僅能夠維持日常開支的地步,使得唐鏡想要將錦衣衛情報網伸向順天府之外成爲了泡影。

唐鏡明知鄧浩楠在背後動手腳,無奈他沒有任何證據指責鄧浩楠。而且,皇帝皇后對鄧浩楠信任又加,內閣百官被鄧浩楠收買,東廠提督又是鄧浩楠的好兄弟,民間鄧浩楠的威望更是國之柱石,這一切都表明,唐鏡想要扳倒鄧浩楠無異於螳臂當車。

當然,唐鏡除了對皇帝朱由校暗示之外,也暗示過皇后張嫣。張嫣自然知道唐鏡是出於好心,不過張嫣心中有她的計劃,那就是希望用她自己來引導鄧浩楠爲朝廷做事。因此,張嫣給唐鏡的忠告便是,只要鄧浩楠沒有造反之心,那麼就不要去惹他。

皇宮後花園內,唐鏡恭恭敬敬的站在皇后張嫣身後不遠處,而張嫣則在幾個宮女的陪伴下,怡然自得的修剪着盆栽花朵。

“啓稟皇后!”唐鏡說道:“建奴東征朝鮮,朝鮮國王請求朝廷出兵救援。然而,兵部遲遲推脫,內閣不聞不問,遼瀋三路大軍盡皆按兵不動。”

張嫣對於軍事上的事情沒什麼興趣,即使有興趣也沒有什麼見識,更提不出什麼建設『性』意見。

“建奴不來煩朝廷豈不是好事一樁?唐指揮爲何憂心忡忡的樣子?”

唐鏡回答道:“皇后有所不知!眼下建奴四周有大明、蒙古、朝鮮和德川幕府,處於孤立態勢。皇太極東征朝鮮,爲的就是打破這個態勢,既剪除朝廷的盟友,又獲得了開市的巨大好處。若朝鮮有失,皇太極很快就會對蒙古動手,到時候蒙古也投靠建奴的話,大明北方將盡數落入敵手!”

張嫣繼續修剪着她的盆栽,問道:“蒙古不是已經投靠了皇太極了嗎?”

唐鏡回答道:“蒙古大小部落上百個,雖然大汗林丹死了,蒙古各部陷入了混『亂』。一部分蒙古部落投靠了皇太極,但是大多數的蒙古部落依然處於觀望態勢,在大明和建奴之間保持中立。”

“原來是這樣!”張嫣問道:“本宮不懂這些事情,唐指揮有話就只說好了!”

唐鏡於是說道:“皇太極現在就是在積蓄力量,對內組建蒙軍旗和漢軍旗,對外先東征朝鮮,接下來就會第二次西征蒙古,迫使蒙古各部放棄中立,倒向建奴!”

張嫣放下剪刀,轉過身來。

“後宮不得干政,本宮能幫你的也有限!”

唐鏡點點頭,自然明白。於是說道:“眼下就只有遼東都督府有能力援手,請皇后早做決斷。”

張嫣心中暗歎,又要她去求鄧浩楠,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擔心自己會讓鄧浩楠得手。

“本宮不想幹政,你去找皇上吧!”

唐鏡嘆道:“微臣剛剛從乾清宮出來。皇上正跟容妃、慧妃和成妃三位娘娘一起吸菸作樂,微臣跪等了老半天,皇上也沒有看微臣一眼。”

“豈有此理!”

張嫣頓時惱火,並不是因爲朱由校沒搭理唐鏡,而是因爲容妃、慧妃和成妃三人竟然都吸上了大煙,跟皇帝一起瘋瘋癲癲。

這一切都是拜鄧浩楠所賜,鄧浩楠爲了分化朱由校跟張嫣之間的感情,於是便在朱由校清醒的時候,幫着成妃、容妃和慧妃們說好話,同時也將大煙敬獻給三個皇妃。

三個皇妃一心想要得到皇帝寵幸,於是便陪着朱由校一起抽大煙,成爲了朱由校的煙友,於是朱由校便對她們三人寵愛有加,形影不離,漸漸疏遠了張嫣。三個妃子爲了討得朱由校歡心,聯合一起打壓張嫣,在朱由校面前說張嫣的壞話。在強烈枕邊風的吹拂下,朱由校對張嫣的態度已經大不如從前。

也正是因爲這樣,張嫣才每天大把的時間來學習剪裁盆栽,以此來打發時間。

後宮鬥爭本就是殘酷,張嫣以爲沒有了魏忠賢和客氏之後便會恢復平靜,不成想正應了鄧浩楠的話,不要指望皇宮中會有任何的感情。

想到這裡,張嫣嘆口氣,問道:“只是如果本宮請鄧大人出兵朝鮮,那他若是乘機提出離開京城的要求怎麼辦?”

唐鏡回答道:“其實鄧大人留在京城遠比留在遼東都督府要強幾倍!”

唐鏡沒有直說,但是也等於說的很明白了。留鄧浩楠在京,不過是變相的扣押。然而,鄧浩楠在朝廷直接籠絡了內閣和文武百官,這讓鄧浩楠的勢力從海外擴張到了京師,而且會沿着大明的心臟,逐步蔓延到大明各地的。

張嫣已經聽明白了唐鏡的意思,但是還是問道:“爲何這麼說?他已經脫離了遼東都督府,從武官改到了文官。相信假以時日,便不再是威脅。”

唐鏡苦笑道:“皇后有所不知!鄧大人留在京城,對於遼東都督府的控制反而比以往更強了。同時,微臣得知,內閣以國庫空虛爲由,停止了織造和御器廠的供奉和訂單。但吏部簽發了新的人事任命,蘇杭織造督緙官和景德鎮御器廠督陶官都換成了遼東都督府的人。”

張嫣驚訝的問道:“那宮中豈不是沒有衣物器皿可用了?”

唐鏡苦笑道:“問題就出在這!現在蘇杭織造和景德鎮御器廠歸鄧大人管理,不需要朝廷花一文錢,由鄧大人一力承但。”

張嫣鬆口氣,說道:“嚇本宮一跳!這樣不是更好嗎?鄧大人難得爲朝廷分憂!”

唐鏡翻翻白眼,苦笑了一下,回答道:“皇后沒有看出什麼來嗎?鄧大人一力承但內務府供奉,每年可是幾百萬兩銀子啊!這羊『毛』可是出在羊身上啊!”

張嫣點點頭,知道唐鏡的意思。

於是說道:“本宮自然明白!只是眼下這樣可以給朝廷節省幾百萬兩銀子的開支,對於朝廷來說,這是好事。鄧大人心思都放在金銀上面,總比他把心思放在軍隊上要好吧!”

“只是——”

“本宮知道了!”張嫣不想聽唐鏡的囉嗦。

唐鏡鬱悶,他想要告訴皇后的是,別看鄧浩楠把心思放在了金銀上面,實際上卻把賺來的錢從新投入到軍事上面。

爲何所有人都看不清楚鄧浩楠的真正目的呢?

唐鏡嘆口氣,只得施禮告退。

張嫣想了很久,她既不想邊疆有事,又不想放鄧浩楠離京。於是乎,張嫣召見鄧浩楠入宮。

鄧浩楠入宮,不論太監宮女都十分歡迎,除了因爲小六子總管吩咐之外,更是因爲鄧浩楠每次入宮,都會帶着很多玉器瑪瑙等小物件,這些東西雖然並不名貴,但是卻可以討得宮裡上下太監女官們歡心高興。

今天同樣如此,負責引領鄧浩楠見張嫣的宮女小茹,便受到了鄧浩楠給她的一塊上等玉墜作爲打賞。

“多謝侯爺!”

“不用客氣!”鄧浩楠笑着問道:“不知道這兩天皇后都做了些什麼,心情可好?”

小茹撲哧一笑,道:“啓稟侯爺,皇后這些天都在學習盆栽,心情很好。剛剛錦衣衛指揮使唐大人求見,好像請侯爺出兵幫助朝鮮!”

“小茹!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一聲嬌喝,不怒自威,張嫣出現在他們面前。

小茹急忙跪下行禮,驚恐的道:“奴婢該死!”

鄧浩楠輕咳了一聲,道:“微臣參見皇后千歲!”

正待要行禮,卻聽見張嫣道:“免了吧!”

鄧浩楠連忙謝恩,指着小茹說道:“這個——跟小茹姑娘沒有關係,是我多嘴問她的。”

“連本宮的貼身丫鬟都敢收買!”

張嫣嗔怒的瞪着鄧浩楠,整個後宮,鄧浩楠的人情攻勢加上金錢攻勢討好了一大半人。對於鄧浩楠這麼做,不住的打聽關心她的情況,令張嫣既氣憤無奈,又隱隱感到些幸福。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了!”張嫣白了鄧浩楠一眼,轉向小茹道:“還不謝過鄧大人,否則本宮定然打你板子!”

小茹如蒙大赦,急忙叩頭感謝。

張嫣醋味十足的道:“你這個也送那個也送,怎麼不見你送本宮禮物啊!”

鄧浩楠笑了笑,揮揮手屏退宮女退下。張嫣本待要阻止,擡起手卻最終沒有反對。

只聽鄧浩楠笑道:“其實我已經準備好了,就是不知道嫣兒哪天心情好!”

鄧浩楠叫她嫣兒,這個厚臉皮的傢伙,張嫣屢次發火呵斥已經不管用了,於是就只好默認了。

“我哪天心情都很好,除了見你!”

接着伸出蔥蔥玉手,鄧浩楠急忙過去牽手,不料卻被張嫣反打了一下。

瞪眼道:“我是說你給我的禮物呢?”

“……”

鄧浩楠燦燦的收回手,笑道:“這次沒帶過來,要不我現在叫人拿過來?”

張嫣有些失望,接着道:“不必了!我找你有事!”

鄧浩楠洗耳恭聽。

張嫣問道:“進京兩個月了,怎麼沒見你的夫人呢?”

“……”

這女人想要幹什麼?

鄧浩楠愣了一下,回答道:“還在遼東!”

張嫣想了想,突然問道:“聽說你夫人乃是絕『色』大美人啊!”

“……”鄧浩楠輕咳了一下,不知道張嫣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於是回答道:“那個——不及皇后萬分之一。”

知道鄧浩楠是故意說好聽的,不過女人被誇獎自然高興。

“本宮想見見她!”

“……”

鄧浩楠愣了一下神兒,然後笑道:“好呀!早晚要見面的!那不知嫣兒你何時動身去遼東啊!”

“你想的美!”張嫣嗔怒道:“我是說,你把你的夫人帶來京城見我。”

鄧浩楠調笑道:“這個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什麼先來後到?”

張嫣不明所以,接着看到鄧浩楠曖昧的眼神兒,頓時明白了什麼叫先來後到。

張嫣頓時怒道:“我是皇后,你讓我去見她?”

“……”

“不行!本宮最大,她得來見我!”

“……”

張嫣一氣之下,渾然不知道自己說話太過於曖昧了。不過,很快她便看到鄧浩楠強忍着笑意,方纔明白。

張嫣的臉頰頓時通紅,一直燒到了脖頸,紅的跟熟透的蘋果一樣。

“你別想歪了!”張嫣羞惱的說道:“我是說我是皇后,你夫人不過是個誥命夫人而已,我比她官大,當然是她來見我了!”

“明白!明白!”鄧浩楠強忍着笑意。

“不許你用這種眼神兒看着我!”

“……”

“不許你笑!”

“……”

“你還笑!”

“……”

鄧浩楠捂住嘴,吱吱唔唔的道:“我不笑!”

“算了!”張嫣平靜了一下,說道:“反正我阻止了你無恥的嘴,但也阻止不了你齷齪的心靈,你愛怎麼想跟我無關。總之,本宮要見你的夫人,你趕快安排,給你五天——不,給你三天時間!”

鄧浩楠面上笑的捧腹,但是心中卻是沒有多少笑意。

泡妞只是鄧浩楠打發時間的手段而已,這並不能影響他的判斷力。

張嫣不記恨自己就已經燒高香了,鄧浩楠做的這一切也僅僅是不想讓張嫣給自己使絆子而已。如今張嫣突然要見他的娘子婉淑,怕是另有圖謀!

“這個我看就不必了!”鄧浩楠眼珠兒一轉兒,說道:“內子實在是蒲柳之姿,不敢讓她進京,怕嚇着皇后的千金之體就不好了!”

“本宮不怕!”張嫣突然說道:“你不是要納本宮爲妾嗎?那正好,我正好看看你家的母老虎到底有多厲害,然後我再考慮考慮!”

“……”

這回輪到鄧浩楠吃驚和緊張了!

“那個——我看還是不必了!”

張嫣突然間發現鄧浩楠的眼神兒裡有些害怕,這令她有些費解,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鄧浩楠有害怕的時候。

“你——怕什麼?”張嫣歪着腦袋,盯着鄧浩楠,似乎想要看穿鄧浩楠的真實內心。

“我有什麼好怕的!”

張嫣突然笑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

“聽說民間男子若是揹着老婆偷女人,那麼他的老婆不會給他好臉『色』的,搞不好會滿大街的追着她男人和情人打,很狼狽的!”

“……”

鄧浩楠樂了,說道:“那你知道的也不少嗎?”

張嫣微笑着說道:“就是不知道,如果侯爵夫人對上皇后,結果回是怎麼樣呢?”

“……”

“那個——不好說!”鄧浩楠燦燦的笑道:“我看就免了吧!”

張嫣從鄧浩楠的眼神兒中看出了鄧浩楠很緊張她的夫人,這令她很是吃醋。

“我不管!我已經頒下懿旨了,招你夫人進京!”

“你沒事召她進京幹嘛?”

張嫣正『色』道:“她是超品的誥命侯爵夫人,按照朝廷禮制,封爵的誥命是要到皇后宮中扣恩的!”

“不用這樣吧!”

“你到底行還是不行!”

“……”

鄧浩楠無語,看樣子張嫣玩真的了。

“那我告訴你——對男人不要問他行還是不行!”

張嫣不明所以,問道:“爲什麼?”

“……”

鄧浩楠深吸一口氣,笑道:“在女人面前,男人永遠都是行的!”

見張嫣還是不太懂,鄧浩楠補充道:“不論牀上還是牀下,明白了!”

“……”

張嫣終於聽明白了,原本剛剛恢復白嫩的臉頰,頓時又燒了起來。

羞怒道:“你要死啊!”

掄起粉拳,就要打人。

鄧浩楠左躲右閃,但是卻不敢跑開,因爲他怕自己一跑立刻引着張嫣窮追猛打,若是被遠處的宮女們看見就不好了。

“冷靜!冷靜!”

張嫣或許已經忍鄧浩楠很久了,怒火不發泄一下心裡定然不平衡。於是不理鄧浩楠的告饒勸阻,一頓拳腳相加。

張嫣的力氣雖然不大,但是鄧浩楠知道現在不是打鬧的時候,於是迅速制住張嫣的手腳,抱着張嫣閃入花壇後面防止被別人看見。

張嫣被鄧浩楠抱住,頓時大驚,下意識的要喊叫。

鄧浩楠見勢不妙,忽感對方香脣近在眼前,暗忖若此時還不佔她便宜,何時才佔她便宜,重重吻上她溼潤的紅脣上。

張嫣嬌軀劇烈顫抖,腦際中一片空白,頓時忘記了反抗。

然而,張嫣很快就想起了跟鄧浩楠的那顛龍倒鳳的一夜,那種揮之不去的窒息銷魂感覺升起的同時,也帶出了她當時的恐懼。

啪的一聲!

張嫣猛地抽出手,推開鄧浩楠的強吻,給了鄧浩楠一巴掌。

鄧浩楠吃痛,見張嫣怒視着自己,於是雙手箍住她的臉頰,再度封住了她的香脣。

張嫣愣了,旋即爲之氣急。被鄧浩楠吻得快要窒息時,方纔掙扎開。

看着張嫣嬌喘連連,大口喘氣,鄧浩楠很是得意。不料,張嫣緩過氣來,接着揮手又是一巴掌。

鄧浩楠沒有躲閃,吃過了她的一巴掌後,再次上前箍住了她的臉蛋兒,又一次擒住了她的香脣。

張嫣傻眼了!這次算是徹底服了鄧浩楠那城牆一般厚的臉。

又是一次長吻,張嫣快到窒息時,才被鄧浩楠放開喘口氣。同樣,鬆開張嫣時,鄧浩楠又捱了一巴掌。

不過,鄧浩楠鍥而不捨,第四次重重的吻了上去。

張嫣被徹底打敗了!

是的!當鄧浩楠第五次放開她時,她沒有再揮手打人,而是默認了。就像當初她默認了鄧浩楠叫她嫣兒一樣,這次她倒在了鄧浩楠的懷裡,默認了鄧浩楠對她的輕薄。

鄧浩楠理了理張嫣額頭前有些凌『亂』的頭髮,低頭再吻她時,也用不着再用雙手箍着她了.只不過張嫣不敢看鄧浩楠了,只是閉上眼睛仰頭等待熱吻的降臨。

一開始,張嫣被鄧浩楠吻得神魂顛倒,仍感羞愧。不過隨着鄧浩楠的動作變得溫柔起來,令張嫣心中升起了被愛的暖意,主動熱烈地和鄧浩楠脣舌交纏,抵死纏綿。

不遠處就是守候的宮女,剛纔的兇險,適足以刺激起他們的愛火。

鬧得差點不可收拾時,鄧浩楠方纔停止了侵犯。張嫣神志恢復清明,紅暈滿面,朝着鄧浩楠投出了感激的眼神。

替張嫣整理了頭髮和衣着,鄧浩楠免不了又吃了張嫣一頓豆腐。

收拾妥當後,鄧浩楠詢問張嫣爲何非要讓他夫人進京。張嫣於是把情況跟鄧浩楠說了一遍。

“我不過想扣留你夫人當人質,沒有惡意。”張嫣羞赧的說道:“只是希望你不要離我太遠!”

對於援手朝鮮的事情,鄧浩楠並不驚訝,因爲他已經從小茹口中得知唐鏡剛纔提起過。

張嫣想要讓鄧浩楠援手朝鮮,但是又不想讓鄧浩楠離開北京,於是便想着把鄧浩楠的夫人扣在京城,等着鄧浩楠回來。

張嫣本來不知道自己爲何要這樣做,直到剛纔跟鄧浩楠火熱纏綿之後,方纔知道她已經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了眼前的這個“壞男人”。

“我想見見你的夫人,行嗎?”

鄧浩楠愕然,高高在上的皇后,終於在自己面前變得像是個小女人一般的靦腆。

“也好!”

鄧浩楠心中盤算再三,最終同意了張嫣的請求。

張嫣跟鄧浩楠的談話超過了一個時辰,爲了不引起懷疑,鄧浩楠主動結束了見面。

看着張嫣依依不捨的含春表情,鄧浩楠道了聲來日方長,頓時惹得張嫣嬌羞不已,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鄧浩楠走了好一會兒,張嫣又呆在原地默默的發呆,時不時的傻笑一下。直到晚膳時,張嫣方纔打道回寢宮。

緙絲,顧名思義。又稱“刻絲”,是中國最傳統的一種挑經顯緯的欣賞裝飾『性』絲織品。宋元以來一直是皇家御用織物之一,常用以織造帝后服飾、御真和摹緙名人書畫。因織造過程極其細緻,摹緙常勝於原作,而存世精品又極爲稀少,是當今織繡收藏、拍賣的亮點。常有“一寸緙絲一寸金”和“織中之聖”的盛名。

鄧浩楠巧奪了蘇杭織造,自然要大加利用。除了委派自己人擔任六品督緙官之外,還從臺灣府抽調了織工進入蘇杭織造工作,目的就是爲了將蘇杭織造中的貢品緙絲織物技術弄到手。畢竟這個官職總有一天會被朝廷收回去,還是放到自己家裡保險。

緙絲之所以成爲皇家御用物品,成爲絲綢藝術品中的精華。除了上等絲料之外,主要是因爲這是一種經彩緯顯現花紋,形成花紋邊界,具有猶如雕琢縷刻的效果,且富雙面立體感的絲織工藝品。緙絲的編織方法不同於刺繡和織錦。它採用“通經斷緯”的織法,而一般錦的織法皆爲通經通緯法,即緯線穿通織物的整個幅面。

明代,朝廷力倡節儉,規定緙絲只許用作敕制和誥命,故緙絲產量甚少。明宮廷“御用監”下設“緙絲作”,以管理緙絲的生產。但宣德朝後,隨着國力的富強,禁令漸弛,織造日多,並重新摹緙名人書畫,“南匠北來效技呈能,製作之精不亞宣和”。至明成化年,緙絲生產已再趨繁盛,作品主要產於蘇州、南京和北京等地。緙絲藝術風格深受江南文人繪畫的影響,多摹緙當時名家的畫稿如緙絲藝人吳圻、朱良棟、王統等緙織沈周、唐寅、文徵明等人的畫稿即名噪一時,其中緙絲《瑤池獻壽圖》、緙絲《沈周蟠桃仙圖》等佳作終爲宮廷所收藏。

緙絲生產被皇室壟斷,技藝的裝飾意味就顯得尤爲濃厚了,創造出鳳尾戧和雙子母戧等新的技法,甚至在緯線中摻合了孔雀的翎『毛』等珍貴材質顯示皇家風範。這一時期正值中國服飾發生巨大變化的時刻,江南地區也出現了小型作坊之間的經濟競爭,高檔面料也在不段嘗試新的方法,質地也越發的柔軟,“明緙絲”就這樣應運而生了。

此時,由於蘇杭織造每年進貢華麗的緙絲衣物,深的後宮喜愛。於是對緙絲的要求變得越來越高,這導致了江南緙絲已經有了相當規模,並形成了自己的風格。當時,蘇州齊門外陸慕鎮已有一批藝人,從事緙絲織造。名工朱良棟緙制的《瑤池獻壽圖》,輪廓清晰,尤爲冠絕。

明代緙絲最大的特點,一是御用緙絲,進獻朝廷,製作皇帝的龍袍。二是把寫實與裝飾相結合,內容有山水、花鳥、人物和書法等,以小幅冊頁爲主,富有裝飾『性』;尤其緙織人物,前所未有,可稱得上一大創舉。名家吳圻緙織的沈周《蟠桃仙》和《戲嬰圖》,人物開相全系緙織,形態生動,栩栩如生,呈現了緙絲藝術的獨特風格。

從明萬曆年間到了現在,江南的絲織業被皇權牢牢的控制着,緙絲也成爲了皇權的象徵。明清的龍袍袞服、宮闈之內的日用品、官員等級象徵的標誌——官補,無不是緙絲中的上品佳作。

緙絲有其專用的織機——緙絲機,這是一種簡便的平紋木機。緙織時,先在織機上安裝好經線,經線下襯畫稿或書稿,織工透過經絲,用『毛』筆將畫樣的彩『色』圖案描繪在經絲面上,然後再分別用長約十釐米、裝有各種絲線的舟形小梭依花紋圖案分塊緙織。同一種『色』彩的緯線不必穿過整個幅面,只需根據紋樣的輪廓或畫面『色』彩的變化,不斷換梭。

緙絲能自由變換『色』彩,因而特別適宜製作書畫作品。緙織彩緯的織工須有一定的藝術造詣。緙絲織物的結構則遵循“細經粗緯”、“白經彩緯”、“直經曲緯”等原則。即:本『色』經細,彩『色』緯粗,以緯緙經,只顯彩緯而不『露』經線等。由於彩緯充分覆蓋於織物上部,織後不會因緯線收縮而影響畫面花紋的效果。

緙絲是一門古老的手工藝術,它的織造工具是一臺木機,幾十個裝有各『色』緯線的竹形小梭子和一把竹製的撥子。織造時,藝人坐在木機前,按預先設計勾繪在經面上的圖案,不停地換着梭子來回穿梭織緯,然後用撥子把緯線排緊。織造一幅作品,往往需要換數以萬計的梭子,其花時之長,功夫之深,織造之精,可想而知。

由於緙絲被皇家壟斷,加上本來量就少,使得緙絲的價格是上等綾羅綢緞的五倍,而成品更是十幾倍以上。

鄧浩楠自然不敢在大明國內銷售這些東西,一是很少有人買得起,二是皇室貢品流落民間是要殺頭的。因此,鄧浩楠除了給皇宮進貢之外,剩下的緙絲將銷往海外牟取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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