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嫣得意的樣子,那浩楠氣的肺都快炸了。
該死的小辣妞!
那浩楠來回走着,思考着何去何從。
“你最好快點!”
張嫣看着邸浩楠吃癟的樣子,之前的委屈也舒緩了很多。
“躺在龍牀上的可是個假貨,魏忠賢一旦發現不對勁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邸浩楠咬牙切齒,“又被你算計一次!”
張嫣不以爲然,看着面前這個昨夜佔有她的男人,鼻子有些發酸的道:“你救皇上一次,我們之間就扯平了。互不相欠!”
那浩楠強壓着怒火,“我還可以信你嗎?”
張嫣知道,這種方式逼迫邸浩楠來勤王,的確很卑鄙,不過她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邸浩楠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勤王了,不過之前先討點人情。
“我之前的作態就是假意迎合魏忠賢,等到魏忠賢大意的時候,再就皇上,不料你們卻
張嫣本就想過那浩楠可能是假意迎合魏忠賢。不過不太肯定。如今聽邸浩楠這麼一說,心中頓時愧疚了一番。
“我發誓,你只有不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我就不會記仇!”張嫣想了想,很是難爲情的說道:“昨夜就當是支付給你勤王的定金好了!”
女人是感性的,那浩楠已經沒有退路,只能先在張嫣身上多討點兒感情分。不管怎麼說。二人直接有了一夜,關係自然不一般了。
“我這就去勤王,誅討魏忠賢。”那浩楠說道:“宮中會大亂,你可以有兩種選擇,一是繼續留在宮裡當皇后,一是跟我走!”
張嫣愣了一下,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那浩楠說道:“連我這個外人都知道。皇宮無親情,更不用說感情了。與其整天勾心鬥角,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活着那麼累,不如跟我在海外逍遙快活!”
“夠了!”張嫣看着鄧浩楠款款深情的樣子,心中巨震,有種燥亂不安的感覺,急忙阻止鄧浩楠說下去。
“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說的是真心話!”
張嫣不想聽,但是還是下意識的看了看那浩楠的眼神兒,很快別過頭去。
“我不想聽!”
那浩楠微微一笑。心道:小丫頭騙子,等老子擺平了這件事後再收拾你。
“既然如此!”鄧浩楠頓了一下,道:“皇后請休息,微臣告退!”
一聲皇后叫的張嫣渾身一顫抖,心中五味繁雜,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浮上心頭。
不!不能亂想!
張嫣深深的告誡自己,不要去想,可是這幾年的宮廷生活,一幕幕浮上腦海,卻是無法壓抑。
原本張嫣的平靜心,卻是經過昨夜別情,今朝的情話給打破了。
出了臥房,鄧浩楠來到外面。
丁大牛看到鄧浩楠一身狼狽樣子,強忍着笑意。
“侯爺!先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吧!”
那浩楠好像沒有聽到,吩咐道:“立即派人通知董楠過來!”
“喏!”
“還有!”鄧浩楠看向身後的臥房,說道:“任何人不得進出臥室。派幾個丫鬟進去服侍,許進不許出!”
“喏!”
丁大牛見鄧浩楠臉色不善,以爲是房事不順利,又不敢問,於是只好按命令行事。
那浩楠梳洗一番。坐在大廳內等着。
很快,董楠一身書生打扮的樣子來到大廳,看見邸浩楠滿臉的黑線。頓時詢問。
“侯爺,莫非出事了!”
那浩楠點點頭,不過是絕口不提被張嫣陰了一把的事情。
只是道:“情況有變,我們不得不提前勤王!”
董楠立刻立正道:“獵人突擊隊全員已經準備就緒,隨時投入戰鬥。請侯爺下命令吧!”
“很好!”
邸浩楠點點頭,說道:“馬上行動,先奪取水關,引埋伏在水關碼頭戰艦內的陸戰師進城。快速奪取內城,然後圍攻皇城和宮城,我會帶領侍衛營配合你們裡外攻擊內城!”
董楠問道:“那南城騎兵和騎炮兵是不是也同時加入行動!”
“當然!”鄧浩楠點點頭,說道:“魏忠賢重點見識的就是他們,因此一定要在陸戰師攻入廣渠門水關之後再行動,否則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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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去吧!”
“喏!”
董楠帶人離開,部署行動。那浩楠也下令封鎖了靖海侯府,五百侍衛營官兵在前院裡集合。
接着,除了照顧張嫣的丫鬟外,其他的丫鬟和僕人全部被趕到了後院,關押到了廂房內。
大多數人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混入侯府的間諜們卻是意識到了危險,可惜他們無法將情況送出去。
那浩楠換上了鎖子金甲金盔,全身都是重裝甲防護,右腰間配着上好彈藥的短火槍,左腰間掛上了“飛虹”寶刀的加強版“翔龍”寶刀,還未出鞘,就已經感受到了主人的戰意,透着無盡的殺氣。
那浩楠計算着時間,等到陸戰師攻入外城,開進到內城的時候,他便帶着部下們打着離京的藉口,接近內城城門,跟外面的陸戰師裡應外合。
廣渠門水關。此時還是城門大開,來來往往的人”流不息。
南方糧食通過南北運河,運抵京城,都要卸到水關碼頭,然後在用車運進北京城。
今年由於陝西農民起義,朝廷緊急從南方調運糧食進京,作爲給剿匪的明軍軍糧。因此。即使對碼頭上停泊的那浩楠的艦隊有所警怯,但是也不能像其他城門那樣關閉。
謝逸得到命令後,立刻通知陸戰師官兵做好戰鬥準備,所有火槍先上好彈藥,等待獵人突擊隊偷襲廣渠門礙手時再動手。
爲了以防萬一,配合獵人突擊隊行動。謝逸於是命令各艦上站崗的陸戰師官兵揹着火槍下艦,在廣渠門不遠處的來回溜達。
果然,廣渠門上的明軍發現了,紛紛將目光注視到城外的陸戰師官兵身上。由於特色的軍服十分的搶眼,明軍各個好奇,紛紛趴在城頭上往遠處眺望。
廣渠門守將龐哲也不例外,看着士兵們好奇,他也好奇的跟着一起往外看。
這時,在廣渠門內街道兩旁潛伏的獵人突擊隊隊員們,紛紛打扮成老百姓的樣子出城。
守城們的明軍平時只有幾個人,鄧浩楠進京後,強化
不過這十幾個明軍在獵人突擊隊隊員面前,就大人面前的海子一樣弱化裝成老百姓出城的突擊隊隊員們前後一共三十多人,當最前面的出城後,十幾個明軍士兵跟前都站住了一名到兩名突擊隊員。
“走吧!”
一個明軍已然沒有看出眼前老百姓的破綻,就在他揮手的瞬間,走過他身後的突擊隊員猛地捂住了他的嘴巴,而面前的那名突擊隊員則用袖子裡的鋒利匕首扎到這個明軍士兵的胸膛。
十幾個明軍眨眼間便被幹掉,悄無聲息。然而,來往還有不少老百姓,大多數老百姓見到殺人的場面後,立刻掉頭快速走開,少管閒事。但是仍然有不少人嚇得頓時跑了起來,大喊大叫。
一聲口哨,城外正在密切關注城門情況的謝逸,已經從千里目中看到城門礙手。
“行動!”
一聲令下,原本在城外不遠處溜達的陸戰師官兵,迅速摘下火槍,挺着明晃晃的刺刀,衝向城門。
與此同時,停泊在碼頭上的戰艦紛紛揚帆,從船艙內衝出一隊隊陸戰師官兵,快速跑下戰艦,朝着廣渠門跑去。
城頭上的明軍正好奇的看着陸戰師官兵們的一身行頭,忽然見到對方戰艦上一下子冒出來無數士兵,頓時大吃一驚。
守軍龐哲見戰艦上冒出來白花花的一大片軍隊,頓時意識到了不妙。
“快關城門!”
一陣吵鬧,城頭上已然大亂。
然而,龐哲在城頭上喊了好幾嗓子,城門洞內的明軍卻是沒有迴應。
俯頭一看,城下那裡還有明軍站崗了,十幾個老百姓打扮的人正在沿着過道試圖登城,幾個過道上的守軍以及被放倒在地。
“反了反了!”
龐哲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些人顯然跟外面的軍隊有所聯繫。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鄧浩楠造反了。
“快敲鐘示警!”
慌亂中,龐哲命人敲鐘。
兩個明軍急忙爬上鐘樓。抱起鍾錘準備撞鐘。
這時,衝到城下的陸戰師官兵已經有數百人了,指揮官見對方準備敲鐘示警,於是立即命令士兵開火,頓時火槍聲響起。
砰砰砰!
雖然是大白天,城市的噪音影響了人們的聽覺,不過火槍聲還是很清晰的傳出了幾裡地。
密集打來的彈丸,頓時將鐘樓上的五六個士兵打的抱頭鼠竄 其中兩人當場被擊斃,跌落城下。彈丸打在鐘上,叮叮噹噹十分響亮,兩個撞鐘的士兵嚇得頓時趴了下去。抱頭顫抖。
“廢物!”
龐哲頓時暗罵一聲,急忙自己爬上鐘樓。雖然火槍聲很響,但是根本不足以傳到內城,甚至廣渠門兩側遠處的城門守軍都聽不到。即便有人聽到了,也以爲是明軍自己放槍練習,畢竟京城附近又沒有敵人,守軍都疏於防範,軍備鬆弛。
不撞鐘不足以示警,僅此而已。
然而,短短几分鐘時間,蜂擁而出的陸戰師官兵已經衝出來了三四千人,抵達城門也超過了一千人,先前衝過來的士兵已經衝進城內,沿着兩側樓梯登上城牆。
一名明軍伍長,見幾個遼東軍衝到了城上,立刻揮刀砍去。
當前的遼東軍士兵端起火槍,藉助刺刀長度的優勢,嚮明軍伍長刺去。
伍長向左一閃身,躲過了這一刺。揮刀砍下,不料左邊的遼東軍士兵隨後再次端起刺刀刺過來,伍長刀短夠不着對方,只得收回短刀格擋。
刀鋒碰到了刺刀上,發出清脆聲響。然而,遼東軍的刺刀戰術都是三個一體的,跟放槍一樣,向來是三個打一個,一槍接着一槍。長槍配上了刺刀,就相當於長矛一樣的兵器,使用短刀的明軍伍長 顯然吃大了虧。
躲開了左邊的,右邊的又來了,最後中間的刺刀一下子刺進了他的胸膛。
剎那間,鮮血從帶有放血槽的刺刀口出噴出,伍長只感覺到他的力量突然間消失了,鮮血瞬間的流失,造成了他力量和生命的快速流失。
砰的一聲!
另一名遼東軍士兵飛起一腳,將伍長踹倒,刺刀順勢拔出。
隨着伍長瞬間被擊殺,其他明軍士兵也遭到同樣的厄運,遼東軍士兵三個一組,六個一夥,九個一幫,展開了進退有序的攻擊戰術,使用短刀的明軍士兵甚至沒有近身交戰的機會。
鐘樓上,龐哲身上已然中彈數發,但是還是咬着牙爬了上去。
兩個士兵趴在地上,雙手抱着腦袋,瑟瑟發抖。
龐哲見狀怒不可遏,呵斥他們卻也無濟於事,都是京城子弟,跑過來不過是吃空餉,盤錄來往進出城老百姓的錢財的,哪裡見識過這種陣仗。只好嘆口氣自己去撞鐘。
就在龐哲準備撞鐘的時候,董楠從另一側城內方向爬上了鐘樓。
“龐哲!”
一聲呼喊,龐哲下意識的轉頭。
“大膽反賊,你沒有資格叫本將的名字!”
董楠冷笑道:“魏忠賢有資格叫你是吧!”
龐哲啐了一口罵道:“他更不配!”
說着拉起撞錘,準備撞鐘。
見龐成要撞鐘,董楠急忙走近一步道:“你要助紂爲虐嗎?”
龐成愣了一下,道:“本將盡忠職守!那浩楠這反賊纔是勾結魏忠賢助紂爲虐!”
“你錯了!”董楠說道:“我們家侯爺現在是奉旨勤王,誅殺閹黨魏忠賢!”
龐成猛然問道:“當真?”
“騙你天打雷劈!”董楠說道:“你若是撞鐘,只會給魏忠賢的閹黨示警!你應該知道,魏忠賢的閹黨軍隊都在南城監視我們的人,你若是敲鐘,他們定然火速過來,那麼我們勤王可能失敗,皇上恐怕遭到魏忠賢毒手!”
“我怎知你們不是一夥的?”
“我們家侯爺北擋建奴,南平海寇,外御洋人,是魏忠賢那閹貨能夠相比的嗎?”
“那他昨晚上還去跟閹黨們花天酒地!”
“不過是欲擒故縱的疑兵之計而已,你作爲一個名將之後,淪落到看城門的地步,雄心沒了不怪你,難道腦子也進水了?這個簡單的計策都看不出來?”
龐哲恍然大悟,嘆口氣,鬆開了撞錘。蹲在地上。董楠急忙過來扶住撞錘,揮刀將撞錘繩子砍斷。防止對方再變卦。
“我們是勤王大軍,誅殺奸賊魏忠賢,降者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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