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子騎兵經過幾十年的作戰經驗。單兵作戰能力十分強悍。
不過這種馬上民族的最大缺點就是團體協作,組織能裡差,教子騎兵的自負,使得他們不注意騎兵間的配合。而勒子作爲一個剛剛從原始社會過渡到封建社會的民族,其騎兵作戰戰術指揮理論要差很多。
黑甲精騎講究大小三人組合攻擊的戰術,一人在前,兩人在左右,保護側翼,組成小三人基本作戰單元。三人爲一組,三組爲一班,三班爲一排。三排爲一連。
整個黑甲精騎的衝鋒隊形是一個鋸齒狀的攻擊陣形,各個騎兵之間相互支援,互爲側翼。
或許單打獨鬥,初生的黑甲精騎幹不過經驗豐富的輕子。但是在大兵團混戰之時,黑甲精騎卻以配合的當的組合戰術,加上精鋼打造的騎兵鎧甲防護,給予勒子騎兵以重創。
雙方互有優劣,在短短的三分鐘內,互有傷亡,卻是都沒有佔到對方的便宜。
第一輪交鋒過後,雙方交戰的中央留下了大量的陣亡士兵們的屍體。以及四處遊蕩的無主戰馬。黑甲精騎留下了兩百多人騎,教子則損失了一千五百多人,一輪下來,黑甲精騎佔了便宜。
這也難怪,黑甲精騎使用的是輕巧卻堅硬無比的不鏽鋼護具,掛子遠遠的看時,以爲是打上蠟油之後黑爸發光的皮甲,直到刀被磕飛時。才知道那是鐵甲。
是重甲騎兵!
輕裝騎兵的剋星!
教子們很害怕,但好在黑甲精騎初練成,並沒有大規模會戰的經驗。
“必須要幹掉這支騎兵”。
阿敏眼神一緊,他絕對不能放過這支騎兵,一旦讓大明人的重甲騎兵練成,那麼無疑是大金的巨大隱患。
雙方的號角聲同時揚起,紛紛撥轉馬頭,重新組織衝擊隊形。
此剛,雙方騎兵互換的位置。輕子騎兵站在了黑甲精騎剛纔的位置。
但是黑甲精騎卻沒有到鞋子剛纔的位置,而是直接衝上了官道對面的小山坡。
“列陣!”詹曾勇少校猛地一勒戰馬,高高的舉起戰刀。
“呼喝!!”。
一路衝過來的黑甲精騎將士們同時舉刀,高聲應喝,聲音響徹雲霄。
同樣,看對面的勒子騎兵也被激起了血性,阿敏也同樣舉起了戰刀。睚眥俱裂。
“葉唔啦!”輕子騎兵同樣高喝着叫號!
在所有人面前!無疑是黑甲精騎佔便宜了。但是詹曾勇卻發現,邈子大多數是遭到第一輪的標槍而死的,真正的雙方騎兵劈砍中。兩百重裝騎兵只殺死了五百左右的教子輕裝騎兵,這個比例是不佔便宜的。
雙方騎兵列陣於官道兩側的土坡上,戰馬嘶鳴,不停的刨着陣前的泥土,一干黑甲精騎將士們盡皆表現出躍躍欲試的興奮。
“士氣可嘉!”
然而,詹曾勇少校卻放棄了再次跟勒子騎兵對衝的想法,因此探馬突然示警,官道上塵土飛揚,教子的援軍已經迫近。
“撤退!”
“快!”
隨着命令下達,黑甲精騎高昂的鬥志頓時被熄了火,雖然感到不盡興。但是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尤其在鄧浩楠的手下做事,不絕對服從命令的人將被無情的踢出。
“後隊改前隊!”
黑甲精騎迅速調轉馬頭,從山坡的另一側奔馳而下,奪路撤退。
官道對面的山坡上,阿敏正在給自己的正藍旗部下們打氣,剛纔的戰鬥令鞋子們心有餘悸。阿敏必須要鼓舞一下士氣纔可以再戰。
然而就在這時,對面的黑甲精騎突然閃人了,頓時氣的阿敏哇哇的
。
“追!”
雙方相距兩個小山坡,對於騎兵來說,不過是幾分鐘的功夫。
然而,黑甲精騎盡皆是一人雙騎,且以逸待勞。而教子自錦州一路狂奔回來,雖然也是一人雙騎。但是兩天的急行軍已經令他們人困馬乏了。
這樣一來,開始的二十里內。雙方勒子咬的很緊,然而很快教子的戰馬疲勞度加劇,速度頓時慢了下來,漸漸的失去了黑甲精騎的蹤跡。
“氣死我了!”
阿敏狠狠的將戰刀撇到了地上,自他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吃了大與。
半個時辰後,莽爾古泰趕到。召喚阿敏返回中軍大營。
此時,努爾哈赤已經醒來,不過已經年邁的他,因爲傷口復發,加上寧遠大敗和此時老巢被襲的雙重打擊,病情急劇惡化。
原本代善和阿濟格還想着不讓阿敏說出剛纔吃虧的事情,怕令努爾哈赤病情加重。然而,不知爲何,代善跟阿濟格和莽爾古泰竟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而大大咧咧的阿敏渾然沒有注意到努爾哈赤的傷勢惡化,將剛纔吃虧的事情跟努爾哈赤說了出來,頓時令努爾哈赤再次吐血昏死過去。
代善見狀,悄悄的叫過來一個心腹,小聲道:“去給皇太極送信,就說父汗病情加重,恐中宮有變!速回”。
“瞧”。心腹了個千。匆匆離開。
隨着努爾哈赤的大軍回撤,鬆錦互爲犄角,皇太極擔心腹背受敵,兩萬大軍後墨系大淩河東着淺水區扎??“※
鬆錦防線算是鞏固了下來,袁崇煥通過出賣鄧浩楠的情報,解了鬆錦之圍。
但是鄧浩楠豈能善罷甘休?他本就派出黑甲精騎孤軍深入幫助袁崇煥解圍,但是卻被袁崇煥反過來出賣。這種事情雖然在大明文官集團中已經是家常便飯,但那浩楠很不爽。
是的!
那浩楠不爽,以遼東經略的身份要求將袁崇煥問罪,鄧浩楠手裡有尚方寶劍,有先斬後奏之權利,不由得袁崇煥不怕。而袁崇煥自知理虧。自然不敢離開錦州,新任監軍紀用急忙返回寧遠幫袁崇煥求情。
那浩楠本就想要嚇唬一下袁崇煥。哪裡能真的砍了他?
這紀用雖然是個太監,但從他在錦州城頭上的表現,卻是值得圈點。令人高看。
見紀用求情,邸浩楠索性就賣他一個人情。
不過紀用下面的話,卻是令鄧浩插警惕了起來。
“大人頭上的這支金管子,看起來很有氣魄!”
“這是
”邸浩楠網想說家妻送的。旋即意識到不對,急忙改口道:“這是鄧浩楠鄧將軍送我的!”
紀用眼睛一亮,問道:“大人那兄弟鄧浩楠可是曾經在南方顏思齊手下做過事?”
“好像是!本官對於他的事情也沒有多問過!”
那浩楠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紀用急忙道:“大人可否將金菩子給咱家看看?”
那浩椎一皺眉,心中暗道:這丫的到底是貪財,還是別有用意?若是別的東西,鄧浩楠不會多想,這太監就愛個財。只是這個金菩子可是不同,涉及到鄭和寶藏。
難道?
見那浩楠皺眉,紀用急忙道:“大人莫要多疑,咱家只是好奇,並無他意!”
老子現在還是經略,你不過是個監軍,不怕你敲詐老子。
不過!
那浩楠轉念一想,眼下這關於鄭和寶藏的事情一點兒眉目都沒有。不若試探他一下,看看他知道些什麼也好!
“無妨!”
那浩楠淡淡的笑了笑,接着摘下金暫子,遞給紀用。
紀用雙手小心的接過去,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觀看一番,神色卻是越來越拘謹。
那浩楠一直注意着紀用的每一個表情和眼神兒,心中已經確定這紀用見過這金菩子,或者知道些什麼事情。
當下試探道:“紀公公看起來很熟悉這菩子啊!”
紀用砸砸嘴,點點頭,又搖搖頭,道:“這菩子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雖然雕龍,但是大明皇親國戚哪個沒有雕龍的誓子?就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哥也偷偷的戴雕龍的菩子!”
紀用的自言自語,令鄧浩楠更加確定他知道些事情了。
在紀用的眼中,這個暮子除了雕龍和用精金打造之外,沒有特別之處。但那浩楠知道,古代可是沒有十字花的鑰匙和鎖,紀用自然不明白這暮子是把鑰匙。
這時,紀用看了一番,雙手遞還給那浩楠,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九千歲四處尋找龍鳳管子,咱家順便看看!大人的這個誓子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應該不是九千歲要找的!”
魏忠賢找誓子?
那浩楠心中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九千歲爲何要找雕龍菩子?我怎麼不知道有這事兒!”
紀用道:“九千歲他老人家做事很低調,這件事情只是吩咐手下心腹。因此外界不知道。而大人你新來不久,自然還沒有來得及知道這事兒!”
魏忠賢低調?
那浩楠心中晃了晃腦袋,暗道:卻是該低調,這東西關係到寶藏,不低調也不行!
“只是咱們找了很多雕龍菩子,九千歲都說不喜歡。可是問九千歲要找什麼樣子的,九千歲卻是不告訴咱們,只道“用金子打造的雕龍菩子”沒辦法,咱們只能見一個問一個!”
那浩楠問道:“你剛纔說什麼龍鳳誓子?”
紀用點點頭,道:“九千歲原本要找的是一對龍鳳菩子,那支雕鳳的金菩子找到了,於是九千歲便找剩下的雕龍的那支!”
那浩楠心中巨震,果然是應該是龍鳳一對纔是。按照黃祖培的描述。邸浩楠猜測那馮姓之人應該是後世的軍事專家,對於保險櫃的設計。肯定是最嚴格的雙鑰匙開啓程序。也就是說,就像戰艦要發射實彈的時候,需要艦長和指導員兩個人各持一把鑰匙同時才能打開實彈發射按扭一樣。
因此,只有龍鳳兩支金菩子同時插進那扇“防盜門”纔可以打開。
魏忠賢知道關於鄭和寶藏的消息,那浩楠心中總算有了個目標。
“這麼說那雕鳳的金窖子在九千歲手裡了!”
“那到不是!”紀用道:“那個雕鳳的金菩子乃是大明曆行皇后所有。太皇太后賜給了當今張皇后。這張皇后一向不買九千歲的帳,因此還在張皇后的頭上!”
邸浩楠心中點點頭,暗道:難怪魏忠賢那丫的將張皇后的幾個孩子都整死了,莫非跟這個有關?
魏忠賢將自己的乾女兒嫁給朱由校當貴妃,指望着乾女兒先生個皇子。然後魏忠賢便可以按照張皇后無後,挑且巾。校廢掉張皇后,改古他的乾女兒當皇后,紋樣那金翹午曰照就是他的了。
邸浩楠心中點點頭,他的這個假設是成立的。
忽然間想到紀用最開始問道那浩楠是否是顏思齊的手下時,他的表情很驚喜。
於是問道:“這個。
公公知道我那兄弟鄧浩楠曾經在顏思齊手下做過事?”
紀用點點頭,道:“實不相瞞!這次咱家來這裡,就是奉九千歲的命令,詢問那鄧浩楠的!”
那浩楠道:“可否告知一二?”
紀用笑道:“你們是兄弟,告訴你也無妨!”
原來鄭芝龍當初從江湖中打聽到魏忠賢尋找雕龍金菩,而他府邸內正好也有一個。就是鄧浩楠手中的這個。於是鄭芝龍便試圖通過福建巡海道敬獻給魏忠賢,藉機會討好他,謀個出身。
只是,福建巡海道以爲魏忠賢根本不是要金菩子,而是變相的索賄。因此見鄭芝龍不過是個海賊,拒絕幫他呈送金菩子,反而自己用金子打造了一個精美的雕龍菩子獻了上去。
結果,福建巡海道不但沒能得到魏忠賢的嘉獎,反而是斥責,限令福建巡海道將鄭芝龍的金菩子儘快送到京師。
沒有辦法。福建巡海道只好反過來從新跟鄭芝龍談判,索要鄭芝龍的那個金警子。
不料,鄭芝龍的北港商幫被邸浩楠給洗劫了,金菩子自然就落入邸浩楠的手裡。只是鄭芝龍明知手中沒有,反而以此來要挾福建巡海道給他洗劫福建開綠燈。
就這樣,福建巡海道趁着金門遊擊盧毓英和福建總兵官俞諮皋率軍進剿鄭芝龍的時候,暗中把情報給了鄭芝龍,導致福建明軍大敗,讓鄭芝龍霸佔了福建沿海各府。
結果,鄭芝龍根本沒有了金誓子,稱被邸浩楠洗劫走了。魏忠賢暴跳如雷,福建巡海道統統被罷官,魏忠賢這纔派紀用來遼東,向那浩楠索要金誓子。
不料紹用來到遼東後,沒有找到那浩楠,反而被勒子大軍包圍在了錦州,因此直到現在紀用纔想起正事來。
無疑,魏忠賢要的東西就在那浩楠手裡。
邸浩楠道:“本官馬上派人通知我那兄弟,讓他找找有沒有九千歲需要的那金誓子!”
“必須要有!”紀用正色道:“就算沒有,也要打造十個八個的給九千歲送去!”
邸浩楠急忙道:“公公說的是!到時候本官當交個,公公,由公公親自送回去!”
“豈敢!”紀用道:“這事情咱家送的次數太多,每次都挨頓罵。這次還是鄧大人或者大人您親自送去的好!”
“這怎麼好意思!豈不是搶了公公的功勞了嗎?”
“這個功勞咱家可是吃不消了。還是留個大人吧!”
忽然間,紀用想起一件事來,道:“忘記告訴大人了!過幾天新任遼東經略王之臣王大人就要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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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浩楠早就知道了,點點頭。
紀用道:“最近九千歲跟皇上好像鬧了點兒彆扭,這催呈秀如今翅膀硬了,竟然也幫着皇上說話,無奈九千歲只好同意用王之臣來把大人您換回去!”
那浩楠心想,不會是朱由校要讓自己幫他戒毒吧!可是眼下哪裡去找各種戒毒藥材?老子還有正事要辦呢!
不行!老子得趕緊想辦法溜纔是!
錦州外。大淩河鞋子大營。
皇太極大叫一聲。再次砍了一個大夫。
帳外的親兵默不作聲的將那大夫拖了出去,這已經是第二十個了。每次都請名醫,結果也不知道皇太極得了什麼病,不到半個時辰就把大夫給砍了。
這時,細作回報,遼東經略“七公公”返回寧遠了。
皇太極此時一聽見“小七公公”幾個字頓時暴跳如雷,往日的彬彬有禮形象一掃而空,活脫脫的一個暴虐之相。
“拔營!去寧遠!”
一干將領們頓時愣住了。
他們很是不解,之前皇太極還擔心松山和錦州的明軍前後夾擊,所以退回大淩河東岸。
如今竟然要深入寧遠?
那可是孤軍深入,會被包了餃子的。
然而,此時無人敢說話。
忽然,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說道:“明軍不敢擅自出來交戰,只要我軍在明軍的紅衣大炮射程之外行進即可!”
皇太極突然笑了出來,道:“知我者,憲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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