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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忠賢一開始並不同意朱由校的意見。他建議派朝中大臣前往山海關總督戰事。
朝中大臣都不是傻子,一個個的都是政治上的老狐狸,這個時候被派往山海關,那就是替罪羊,輕則罷官回家,重則砍頭示衆。
此時的內閣已經被魏忠賢修理的沒有硬骨頭了,因此沒人願意去山海關找死。在他們的眼中,戰無不勝的努爾哈赤。碰到狗屁不通的高第,這回怕是要攻入山海關了。因此,都偷偷的回家準備將家財運出北京,準備好跑路,哪裡還有心思去山海關?
內閣不同意換人,朱由校不放心高第執意要派人去,最後魏忠賢沒轍,找來他的的義子,五虎之一的催呈秀商議。
時任兵部尚書、太子少傅的催呈秀可以說是權傾朝野,他認爲用一個新人小太監換回老人高第的命是值得的。因爲從高第另外給他們發來的奏摺中已經說了,高第已經開始盡撤關外城堡兵力,全部退回止 海關,這已經是失土在先,高第被罷官處斬已經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高第收舌的錢財,很大一部分都孝敬他魏忠賢了,因此魏忠賢自然不希望高第出事,否則也不會如此焦頭爛額,失了方寸。本就沒有什麼文化的他,此時已經慌了手腳。只有聽從催呈秀的意見。
魏忠賢最終還是同意了朱由校的意見,能夠派人接替高第,無疑是讓高第擺脫遼東泥潭。
這樣,鄧浩插意外的在朝臣、閹黨和皇帝三者之間成爲了博弈的焦點。也被看成了悲劇的替罪羊,政治的犧牲品。
第二天,朱由校擬旨,任命碎浩楠爲欽差大臣,監軍遼東。因爲高第有尚方寶劍、坐蟒、玉帶,因此朱由校也同樣賜給了那浩楠這三樣東西,有了它們纔像個欽差的樣子。
或許是朱由校對鄧浩楠的補償吧!在他看來,這種普通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榮譽,如今鄧浩楠得到了,即便將來被當作了替罪羊。也死而無憾了。
鄧治楠心中明白,這羣***都是把老子當作死人看待了!不過,鄧浩楠卻是死皮賴臉要朱由校的玉佩,而朱由校猶豫了很久,最後方纔借給鄧浩楠。而且朱由校強調了是借。不是給。
那浩楠心中偷着樂,這龍鳳玉佩是那浩楠準備送給自己的小娘子的。順便也抱着坑一把朱由校的意思。
除了邸浩楠之外,沒人知道這次戰事不過是有驚無險,因此鄧浩楠心中琢磨的依舊是趁機逃跑。
鄧浩楠被任命爲欽差之後,朝廷幕即四處宣揚,生怕國人不知道是“李七”鎮守遼東,依然誤認是高第。
鄧浩楠冷眼看着這羣人的嘴臉,若是鄧浩楠不是後來人的話,怕是對他們感恩戴德了。
當然,鄧浩楠並非全然沒有收穫。
如果有人爲鄧浩楠擔憂,此時就只有小六子、小春子二人了。
“沒有白來一遭!”
鄧浩楠將魏忠賢安撫他的一百兩黃金,分給了他們二人,並囑咐春子幫他照顧小六子小春子得到了鄧浩楠五十兩黃金,頓時拍胸脯保證。
而小六子卻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最後只道了聲“保重”
上午九點,鄧浩楠踩吉時出發。原本應該還有欽差儀仗隊的,不過魏忠賢以遼東情況緊急爲由,命錦衣衛抽調五十人騎陪同鄧浩楠騎快馬去遼東。
隨行的兩個指揮分別大漢將軍御前侍衛副統領唐鏡和北鎮撫司千戶
。
大漢將軍只是錦衣衛的一個稱呼。錦衣衛的首領稱爲指揮使或指揮同知、指揮企事,一般由皇帝的親信武將擔任,很少由太監擔任。
當然,魏忠賢是個特例,他壟斷了錦衣衛,因此纔可以控制皇帝,進行專權。
錦衣衛“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一個頓號,基本上把錦衣衛分成兩個截然不同的部門。負責執掌侍衛、展列儀仗和隨同皇帝出巡的錦衣衛,基本上與傳統的禁衛軍沒什麼兩樣,其中比較著名的爲“大漢將軍”這些人雖名爲“將軍”其實只負責在殿中侍立,傳遞皇帝的命令,兼做保衛工作,說白了,就是在皇宮大殿上的樁子。當然,這些“樁子”也非等閒之輩,一般都是牛高馬大,虎背熊腰,而且中氣十足。聲音宏亮,從外表上看頗有威嚴,對不瞭解明廷底細的人有一定震懾作用。大漢將軍在錦衣衛中自成一營。初期約有 勸人,到明末,由於官僚機構的膨脹,到了閹黨時代。大漢將軍也一度增加到旦四餘人。
唐鏡是給非常正值的人,因此朱由校派他帶着二十名大漢將軍隨行。除了保護鄧浩楠外,也有制衡閹黨的意思。
因爲,魏忠賢從北鎮撫司調了催明等三十名錦衣衛隨行,顯然除了正常辦事之外,也有監視鄧浩楠的意思。
其實朱元璋建立錦衣衛的初衷也只是用來滷落儀仗,但後來由於他大肆屠戮功臣,感覺傳統的司法機構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使用起來不太順手,於是將錦衣衛的功能提升起來。使其成爲皇帝的私人警察。負責偵緝刑事的錦衣衛機構是南北兩個鎮撫司,其中北鎮撫司是洪武十五年添設,專理皇帝欽定的案件。
北司擁有自己的監獄詔獄,可以自行逮捕、刑訊、處決,不必經過一般司法機構。南北鎮撫司下設
衛所,其統領官稱爲千戶、百戶、總旗、:卜旗,普消軍唾哪四校尉、力士。校尉和力士在執行餌盜拿奸任務時,被稱爲“堤騎”。徒騎的數量,最少時爲 四,到魏忠賢時多達四蝕衆。錦衣衛官校一般從民間選拔孔武有力,無不良記錄的良民入充,之後憑能力和資歷逐級升遷。同時,錦衣衛的官職也允許世襲。
魏忠賢正是將南北鎮撫司擴充之後。加上乾兒子崔文秀任兵部尚書。方纔逐步的控制了天下兵馬大權。也只有掌握了軍政大權之後,魏忠賢才敢放肆起來。
從皇帝派了二十人,而魏忠賢派了三十人,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細節。卻顯示出魏忠賢實際上已經架空了朱由校,成爲實際統治大明的“皇帝
這時,御馬監小六子特意將一匹西域進宮的名馬給邸浩楠牽了出來。馬幕疾風,魏忠賢頓時要求更換一匹,不過朱由校卻是阻止了,玉佩都“借”給鄧浩楠了,也不差這匹馬了。
反正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魏忠賢怕耽誤了吉時,影響了大局,因此也沒有過多的計較。
這樣,鄧浩楠頭戴雙翅玉珠官帽,身着欽差大臣官服,腰扎玉帶,坐蟒墊,手捧尚方寶歹,座跨千里馬“疾風。”在五十名身穿飛魚服,腰胯秀春刀的錦衣衛護衛下,“十分囂張。的騎馬出了皇宮。
看着那浩楠竟然騎着馬出了皇宮,朱由校和魏忠賢皆是愣了好久。
好大的膽子!竟然在紫禁城騎馬?
不過,他們二人都假裝沒有看見,難道這個時候要宰了他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於是乎,囂張無比的“李小七”;變成了紫禁城內太監、宮女、侍衛們競相崇拜的“明星”。
因爲大多數的宮人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因此他們十分羨慕那浩楠。於是乎,跟那浩楠相熟的小六子和小春子便成爲了他們暗中巴結的
象
這倒是邸浩楠所始料不及的!
那浩楠一行人等一溜煙出了紫禁城,“疾風”自進宮以來,一直被養在御馬監,原主人皇帝一直未曾騎過,如今她的“第一次”卻是給了鄧浩楠家不要噓!,自然將鄧浩楠當作了她的主人。
像疾風這種千里馬,一旦認主。除非她認爲主人死了,否則是斷不會再給他人當坐騎的。
興奮的“疾風。甩開四蹄,在北京城內的街道上風馳電掣,很快便甩開了後面的一干錦衣衛。
那浩楠高興的不得了,有了“疾風”便可以快速逃之天夭了。
不過,鄧浩楠顯然不認識北京的大街小巷,“疾風”自從入宮以來。第一次奔跑,興奮的不得了。轉眼間便跟鄧浩楠一起迷路了。
喃了個味的,果然做人不能太高興,須知樂極生悲。
好不容易勒住了“疾風。”那浩楠左右看看,周圍的老百姓們一溜煙的都跑了,連個問路的都沒有。
那浩楠在“疾風”的脖子上輕撓着,道:“疾風!你丫的把老子帶到什麼地方了這是?”
“疾風”頓時不爽的甩甩頭。打了兩聲馬鳴,似乎在抗議鄧浩楠的出口不遜。
那浩楠苦笑了一下,原來這畜生也能聽懂人話!
正待這時,一聲喊叫,令那浩楠頓時激動的不得了。
“校長!”
那浩楠聞聲轉身撥馬,只見身後追來五六人騎,看衣服打扮分不出是誰,不過一聲“校長。”已經足夠證明是自己的學生尋來了。
馬奐嘶鳴,塵煙散盡,鄧浩楠終於看清楚了最前面的二人。
是丁大牛和施劍飛!
他們竟是找到了京城!
那浩楠一時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校長!是您嗎?”
那浩楠微笑着點點頭,道:“你們怎麼追到這裡來的?”
果然沒有認錯!
施劍飛跟丁大牛正在街邊茶館喝茶休息,順便打聽鄧浩楠的消息,不料這時那浩楠正騎着“疾風。掠過。雞飛狗跳的驚嚇了老百姓的同時。也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丁大牛和施劍飛長伴鄧浩楠左右。身爲講武堂弟子,對自己的校長記憶深亥,頓時認出了邸浩楠來。
大聲呼喊,卻是沒有被那浩楠聽到,於是紛紛上馬急追,直到鄧浩楠停下後他們才追了上來。
邸浩楠說着已經翻身下馬,丁大牛跟施劍飛等人亦是呼啦啦的跪下請罪。
“學生護衛不利,讓校長蒙受苦難,請校長責罰!”
“你們這是作甚?快起來!”
那浩楠急忙上前相扶,丁大牛和施劍飛二人卻是不起來,鄧浩楠急道:“是我大意了,跟你們無關!快些起來,莫不是不聽我的命令了?”
丁大牛跟施劍飛這才趕忙稱不敢,急忙起身,後面的一干人等也隨着起來。
“我離開已經有一個月了,可有大事發生?”
丁大牛苦笑道:“最大的事情就是我們把您給弄丟了!”
施劍飛知道鄧浩楠真正想要問的是什麼,於是道:“校長失蹤之後,我等根據黃大海提供的消息。一路往北搜索,後來打聽到那天有恰巧官船返京,學什麼認爲校長福大命大,定是被官船所救,於是我們便隨後一路跟了過來!”
丁大牛道:“校長身份特殊。我們知道若是被朝廷發現,定然會被推出午門斬
施劍飛補充道:“不料還是晚了一天!官船過了天津衛,我們不敢靠近,於是便分遣海軍陸戰隊化妝進京!”
那浩楠笑道:“你們是不是還準備劫法場?”
丁大牛笑道:“正是!”
施劍飛注意到了鄧浩楠的衣着打扮,道:“沒想到校長竟然當了大官!”
邸浩楠笑道:“此事說來話長!”
又問道:“其他人呢?”
施劍飛道:“大家怕目標太大。驚動官府和錦衣衛,因此都是分成小股進京!”
說話間,忽見後面一羣人馬絕塵而來。鄧浩楠忙道:“我這是去山海關督戰,他們都是錦衣衛,大牛、施劍飛你二人立即通知所有人返回艦隊,並將艦隊開到寧遠外葫蘆島附近待命。我化名李小七,會聯繫你們的!”
“是!”施劍飛領命帶着幾人離開。
丁大牛道:“不!我這是絕對不離開校長半步的!”
眼看着一干錦衣衛就要過來了,碎浩楠只好點點頭,讓施劍飛離開。而丁大牛跟八名士兵留下來。
“你們裝做是我的老鄉,過來投軍的!”
那浩楠吩咐了一聲,急忙翻身上馬。
這時錦衣衛兩個隨行頭子大漢將軍御前侍衛副統領唐鏡和北鎮撫司千戶催明已經當先奔了過來。
“大人你可嚇死,我了!”
催明看到邸浩楠之後,頓時鬆了口氣。若是邸浩楠跑丟了,耽誤了魏忠賢的大事,那他的小命就完了!
那浩楠笑道:“不好意思!讓二位大人擔憂了!這馬不知爲何,一出來就四處狂奔!”
著鏡點點頭,道:“怕是在皇宮裡呆的久了,因此出來透透風!果然是好馬!”
接着看到了鄧浩楠身旁的丁大牛等人。問道:“幾位壯士是?”
“大膽刁民!”催明一聲爆喝。“見到本大人
那個欽差大人,還不跪下?”
那浩楠和唐鏡都是一皺眉,鄧浩楠道:“催大人莫要誤會!他們幾人是我的老鄉,今次特意上京來找我,剛纔聽到我要去遼東公幹,因此想耍跟我一起去遼東殺賊!”
催明見鄧浩楠這麼說了,當下也不好再說什麼。
“果然是義士!”唐鏡抱拳致敬。
丁大牛等人急忙抱拳回禮。
邸浩楠怕說多誤事,當下道:“時候不早了,我等還是早些動身爲好!莫要誤了正事!”
“善!”
衆人點頭,當下策馬揚鞭,絕塵出城而去。
這邊,施劍飛中尉找到了酥霜、張幼、黃中華、劉劍等人,將找到了鄧浩楠的消息一一相告,衆人頓時大喜。
接着,聽說鄧浩楠竟然混成了欽差大臣赴山海關前線,頓時摩拳擦掌。
一個多月以來的鬱悶一掃而光,正等着發泄一下呢!
於是,衆人急忙將所有在外打探消息的手下們紛紛召回,返回天津衛外海的艦隊。
全艦隊得知鄧浩楠沒死,頓時全軍頭上的晦氣消散,取而代之的又是一個個的生龍活虎。鬥志昂揚。
隨後,護衛艦指揮官施劍飛中尉下令全艦隊升帆、起鈷,朝山海關外葫蘆島水域開進,到預定地點等候鄧浩楠的消息。
北京到山海關不到五百里距離。騎兵一天即可抵達,因此若是山海關丟了,努爾哈赤一天內便可殺到北京城下,所以明廷纔會如此忌憚。
然而,那浩楠剛剛走到半路程時,便遇到了返回途中的高第。
媽的!這***竟然消息這麼靈通?
看着高第一車車的東西,誰都知道他是空手去的,回來帶着的都是收刮的民脂民膏。亦或者是軍餉。
宣旨的事情也免了,不是鄧浩楠不宣。而是高第見到鄧浩楠的第一句話便是不用唸了,咱家知道。然後又道:“子。咱家會給你準備好一口上等棺材的,你的家人將會得到一筆不菲的撫卹金!”
那浩楠氣的差點要拔出尚方寶劍砍了這丫的,這也太囂張了!
唐鏡阻止了鄧浩楠,搖搖頭,示意不要用事。而催明則只顧着打量高第到底收颳了多少民脂民膏。
高第罵道:“不用數,回來你那份不會少的!”
催明急忙謝過高第。
邸浩楠等人卻是爲之氣急,暗罵這***如此囂張,難怪要鬧得老百姓雞犬不寧了。
高第笑道:小兄弟莫要動氣。咱家也有尚方寶劍!”
接着又道:“若是平時,你這樣對咱家不敬,咱家定然先砍了你!不過,今天咱家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當然不會計較了!因爲他知道鄧浩楠是替他背黑鍋,當替罪羊的,怎捨得殺他?
說完,哈哈大笑離開。
“狗太監!”
唐鏡啐了一口,接着看向鄧浩楠。好像想起那浩楠也是太監,當即燦燦的笑了一下。
那浩楠自然不會在意,因爲他不是太監!
“兩位大人,咱們還是快趕路吧!這都要天黑了!”催明笑了一聲。當先催馬離開。
邸浩楠無奈,只得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