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貼壁而立,手執金筒的大漢,正舉起手中金筒,準備出手對付丁佩,雷飛卻適時而至,左手一帶,把方秀推在身前,護住身於,右手單刀一式“天外來雲”,劈了過去。
那黑衣武士,本想施放金筒,但目睹方秀,不禁一怔。
就這微一猶豫,雷飛的單刀,已然劈了過來。
那黑衣武士只好一舉手中腰刀,接下雷飛的刀勢。
雷飛着他接下一擊,哪裡還容他脫身,單刀十分凌厲。
那武士手中的腰刀,顯非雷飛之敵,三五招巳經被迫落下風。
但雷飛左手之中,抓住一個方秀,運轉也感不便,使刀威勢,大爲減弱,一時之間,竟也無法傷得那黑衣武士。
俞小娟略一打量四周的形勢,心中暗道:“最爲可怕的還是這些水火毒器,如能先把毒器毀去,那是最好不過了。”
心中念轉,左手木板護身,直向另一個黑衣武士衝去。
這不過是一眨眼間的變化,但那黑衣武士竟是十分機警,右手一擡,一道藍色火焰,直射這去。
要知這等毒水、毒火,非比一般暗器,再好的輕功,也是不易閃避。
俞小娟一舉木板,全身躲在板後。
一股藍焰,打在木板之上,立時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俞小娟早已瞧準那黑衣武士停身之處,在他打出毒火之後。
立時一提氣,連人帶木板直向大漢衝去,木板上,燃燒着一大片藍色的火焰。
那黑衣武士,眼看一片毒火罩了下來,心中大驚,飛身而起,向前逃奔。
俞小娟心中已動殺機,哪裡容他逃走,長劍一揮,橫裡斬出,寒芒過處,那大漢生生被斬作兩段。
但這時,一名黑衣武士,卻打出一股毒水。
俞小娟已然來不及縱身閃避,運起內力,木板投擲出手,反向毒水迎去。
她急怒之下用出了全力,那毒水吃木板反激之力,倒射回去。
那打出毒水的黑衣武士,和俞小娟相距也就不過是七八尺遠,眼看毒水反射而回,不禁大駭。
但已閃避不及,雙頰、前胸數處被毒水擊中,疼得大喝一聲,棄去手中的短刀、金筒,雙手蒙瞼,大步向前奔去。
俞小娟木板出手,人也就一個轉身,撿起了一把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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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藏身在屋頂上的李寒秋三人,突然揚手,打出了一串瓦片,分襲向幾個黑衣武士,瓦石如雨,急襲而至。
但聞一陣劈劈啪啪之聲,大部分的瓦片,被黑衣武士擋開,但仍有部分瓦片,擊中了黑衣武士,這瓦片雖不足以致命,但中人之後,卻疼痛非常。
俞小娟在一陣亂瓦攻擊的掩護之下,欺近了一個黑衣武士。
這些黑衣武士,並非是藥物控制的人,個個神智清明,眼看俞小娟欺近身來,立時不再顧及那瓦片擊身之痛,右臂舉起,護住腦袋,左手舉起了手中金筒。
不論這金筒是毒水還是毒火,只要它能射出,俞小娟勢必要傷在那毒器之下。
這時,突聞呼的一聲,一塊半截磚頭,由屋頂上飛了下來,正擊中那黑衣武士護頭的右臂之上。
這一磚力道奇大,那大漢右臂,立時被擊破。
劇疼之下,左手抓不住金筒,波的一聲,摔落在地上。
但那控制的筒中的水火機關,已然被打開,一道藍焰,直射而出。金筒落地時,轉了一個方向,反射向了兩個黑衣武士。
俞小娟暗叫一聲僥倖,長劍護身,擲向那有在雷飛纏鬥的黑衣武士。
這一刀,用力甚大,短刀如矢,電閃而去。
那黑衣武士對付雷飛,已然被迫得險象環生,哪裡還能分心旁顧,短刀飛來,正中背心,刀尖直透前胸。
俞小娟飛刀刺那黑衣武士,人已疾快地躍入室中,喝道:“雷老前輩,快退回來。”
雷飛抓起方秀,借爲掩護,退入室中。
這時,突然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嘯聲,幾個身受輕傷的黑衣武士,紛紛向後退去。
室中的火勢,經丁佩等人合力搶救之後,已完全熄去。
俞小娟躍入室中之後,卻望着那落在地上的金筒,足足有一盞熱茶工夫之久,才把筒中的毒焰噴完。
擡頭看去,韓繼信卻已藉此機會,走得不知去向。
那藍焰着地之後,並未熄去,就地熊熊燃燒。
雷飛輕輕嘆息一聲,道:“俞姑娘,咱們如不除去韓繼信,只怕很難使武林紛爭平靜下來,此人不但智慧超人,而且獨具匠心。過去,他心存仁慈,爲人行事,還留些忠厚,此後,他滿懷激忿,放手施爲,只怕……”
俞小娟接道:“雷兄如此憂慮,定有所見了,是麼?”
雷飛點點頭,道:“韓公子另造成了幾種利器,但他卻是把它拆存起來,不讓韓濤、方秀施用……”
俞小娟道:“這事當真麼?”
雷飛道:“在下也是聽人說的,是否真實,無法料斷。”
俞小娟道:“他這水火相濟暗器,八傷其六,兩個輕傷者隨他而逃,除了他真的別有利器之外,就人力而言,他似乎已經無能和咱們抗拒了。”
雷飛道:“就在下所知,這方家大院中的高手,大都已經派了出去,只要韓繼信和韓濤逃出一人,仍是後患無窮……”語聲微微一頓,接道:
“韓公子本來是一位好人,雖然他才慧過人,但他卻心存仁善,但如讓他身受滅門傾巢之恨,必將激起他怨毒報復之心,如若他一旦動了此念,其人之可怕,尤勝過方秀、韓濤數千倍……”
俞小娟道:“雷兄之意是……”
雷飛道:“在下之意是,絕對不能放過韓公子。”
俞小娟點點頭,道:“我明白。”
方秀突然冷冷接道:“可惜是已經晚了。”
這時,李寒秋、蘋兒、君中鳳等都已經躍了屋,撿回了五具金筒。
那金筒共有八具,一個毒焰用完,兩具被韓繼信和兩個輕傷屬下帶走,尚餘五具,盡爲李寒秋等撿回。
俞小娟望了那五具金筒一眼,道:“方院主,這水火相濟的毒器,定然也是那韓公子所設計的了?”
方秀道:“不錯。”
俞小娟道:“但此刻,卻巳爲我們所用,那韓繼信,縱然還設計有別的暗器,但也未必能過水火相濟的毒器。”
方秀冷笑一聲,道:“我那韓賢侄如若早肯助我,目下江湖,早已經盡握於我手掌之中。”突然仰臉大笑起來。
俞小娟道:“方院主不用故作驚人之舉,韓繼信雖有才慧,也無法和許多高手對抗。”
方秀道:“這些年來,我一直想使他發怒,可惜都未能如願,現在這願望終於達到了。”
李寒秋冷冷說道:“方院主,你如不想吃苦頭,那就不用故弄玄虛,據實回答俞姑娘的問話。”
方秀對李寒秋,內心之中,早存畏懼,果然不敢再言。
俞小娟道:“韓公子發怒了,又能怎樣?”
方秀道:“諸位都別想生離此地……”語聲一頓,接道:“如若他不是心中顧慮我的生死,諸位早已經血肉橫飛了。”
丁佩右手一揮,啪的一個耳光,只打得方秀臉上一片紅腫,嘴角血跡汩汩。
方秀瞪了丁佩一眼,道:“閣下可是不肯相信麼?”
丁佩道:“江湖上的惡毒、厲害人物,我見過甚多,卻從未見到他如你這樣大言不慚的人。”
方秀冷哼一聲,欲言又止。
俞小娟道:“方院主有何高論,我倒願洗耳恭聽。”
方秀索性閉上雙目,裝作未聞。
李寒秋道:“方秀,你作惡多端,殺你千刀,也不爲過,你如再逞強裝聾,我就先殺你五百劍。”長劍一震,唰唰唰連劈五劍。
方秀只覺得森森劍氣,掠體而過,不禁心頭大駭。
睜眼望去,只見身上數處衣服破裂,但卻末傷到肌膚。
李寒秋收住劍勢,冷冷說道:“在下相信,我能殺你一百劍,而讓你有死亡之險,方院主如是不信,咱們就當場試過。”
方秀急急說道:“這個,在下相信,不用試了。”
李寒秋道:“此時此情,由不得你方院主了……”語聲一頓,接道:“除非你方院主能夠回答在下之言。”
方秀已屈服在李寒秋一股狠勁之下,呆了一呆,道:“你要問什麼?”
李寒秋道:“方院主最好能夠說出那韓繼信的厲害之處何在,怎能一舉間使我等血肉橫飛。”
方秀沉吟了一陣,道:“就在下所和,諸位停身這座房中,早已被他在暗中埋了很多炸藥,只要他燃起埋在上中的藥引,諸位豈不要炸得血肉橫飛了麼?”
李寒秋道:“那藥引通向何處?”
方秀道:“也許你們不信,但是我確然不知,除了我那韓賢侄外,任何人都不知道,他精通火器和建築之學,配合運用。”
俞小娟接道:“就是這一幢房屋內埋有炸藥呢?還是幢幢都有?”
方秀道:“就在下所知,似乎是不止一幢,那藥引埋於何處,完全控制在我那韓賢侄的手裡。”
李寒秋回顧了俞小娟一眼,低聲說道:“方秀老奸巨猾,說的話未必可信。”
俞小娟道:“寧願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咱們離開此地就是。”
李寒秋道:“離開方家大院?”
俞小娟道:“我爺爺早也該趕到了,此刻還未趕來,只怕情勢有了變化,咱們暫時撤離方家大院,再看情勢決定行止。”
雷飛道:“馬老前輩和白衣魔君,還未分出勝負,咱們怎能離開此地,棄他不顧?”
俞小娟目光轉到丁佩的臉上,道:“適才你追向韓繼信,可見他逃向何處?”
丁佩道:“他不知用一種什麼樣暗器,擊在門板之上,立時閃起了一股濃煙,待濃煙消失,已然不見了韓繼信的蹤影。”
俞小娟一皺眉頭,道:“是不是逃回那宅院之中?”
丁佩沉吟了一陣,道:“大概不錯,如是逃出方家大院,在下定可看出一點蹤跡。”
俞小娟回目望着方秀,道:“我相信,你一定知曉那韓繼信現在何處?”
方秀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俞小娟緩緩說道:“你那宅院之中古怪似是很多,我們也不願再冒險去搜查了,我已想到釜底抽薪之策。”
方秀接道:“什麼辦法?”
俞小娟道:“以毒攻毒,我要放起一把火,燒了你這方家大院。”
方秀搖搖道:“除非你從裡面向外燒,外面是無法燒得進去,在下在築建這座房子時,已然顧慮及此了。”
俞小娟冷冷說道:“我多放一些桐油等易燃之物,不信燒不了你方家大院……”
話音未完,突聞號角聲傳了進來,數十條大漢,疾如鷹隼一般,躍入了方家大院。
方秀臉上突見驚喜之色,說道:“他們回來了。”
俞小娟凝目望去,只見當先一人,白髯垂胸,手執一柄金光閃閃的大砍刀,身後數十人,全都是穿的黑色武士裝,但帶的兵刃,卻十分龐雜,有刀、有劍,也有日月輪等奇形外門兵刃。
一望之下,即知這些人是江湖上各方高手組成,並非出一門一派。
雷名望了來人,道:“張百祥。”
俞小娟道:“可是領袖西北武林道上的張百祥麼?”
雷飛道:“正是此人。”
兩人說話之間,來人巳然行至馬湘和白衣魔君決鬥之處。
這時,瘋劍馬湘和白衣魔君正鬥到重要關頭,巨劍、鐵棍,卷帶起呼呼勁風。
張百祥停下腳步,手中金刀一揮,從行之人立時四下散開,布成了一座拒敵的方陣。
方秀冷冷說道:“他已經看到他們了。”
俞小娟笑道:“方院主,可是覺得我們害怕他麼?”
舉步行出殘破的瓦舍,向前迎去。
李寒秋一面舉步隨行,一面問道:“方秀,你還有好多人手沒有回來?”
對李寒秋,方秀有着一股莫可名狀的畏懼,立時答道:“除了張百祥之外,還有兩路人馬,都已在回師之中。”
李寒秋冷笑一聲,不再理會方秀,加快腳步追上了俞小娟。
雙方相匹五步左右時,停了下來。
這時,丁佩、雷飛、蘋兒、君中鳳和幾位武師,都守在瓦舍之中。
蘋兒回目望君中鳳一眼,道:“姊姊,你那放毒傷人之術,自入方家大院以來,從未用過,何不露幾手,給他們見識一下?”
君中鳳道:“你說要誰見識?”
蘋兒道:“敵我雙方……”語聲一頓,放低聲音,接道:“自進入這方家大院之後,處處都被那娟姑娘佔足了上風……”
君中鳳低聲笑道:“怎麼?你妒忌她?”
蘋兒笑道:“你一點也不妒忌麼?”
君中鳳笑道:“俞姑娘的武功,實在高強,如果憑藉真實本領,咱們加起來,也不是她的敵手。”
只聽張百祥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兩位是何許人物,那方院主現在何處?”
俞小娟淡淡一笑,道:“方院主麼?被我們生擒了……”
張百祥冷冷接道;“小姑娘,說話如此託大,不怕招惹上殺身之禍嗎?”
俞小娟道:“你如不信,立時可以讓你見識到。”
張百祥道:“老夫如若瞧到了,自會相信。”
俞小娟高聲說道:“把方秀帶出來,給他們瞧瞧。”
雷飛應了一聲,把方秀推出室外。
張百樣心中似是仍然有些不信,高聲說值:“你是方兄麼?”
方秀道:“正是在下。”
張百祥鑑貌辯聲,已確知那是方秀無疑,當下說道:“方兄放心,兄弟立時救你出險。”
俞小娟道:“你口氣很大。”
張百祥哈哈一笑,道:“老夫從人雖只數十,但他們都是西北道上的精銳高手,姑娘有好多人手,叫他們全部現身出來,一決死戰。”
俞小娟四顧了一眼,還不見爺爺蹤影,心中暗道:“今日之局,只有拖延待援一途,爺爺既然說定趕來,自然是不會有錯,如是我們此刻撤離此地,一則無人接應瘋劍馬湘,不論他的勝負如何,都無法生離這方家大院了。”
原來,那馬湘武功雖然高強,但他爲人有些病瘋癲癲,縱然是能夠勝過白衣魔君,也無法逃過暗器的算計。二則,撤離此地之後,爺爺找了來,豈不是要錯過會合之機。
心念一轉緩緩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張老英雄雖然是名震西北,不過,那已是過去的事了。”
張百祥怒聲接道:“現在,老夫也是一樣領袖西北武林同道。”
俞小娟淡淡一笑,道:“你老邁了,應該由人替你之位。”
張百祥怒極而笑,仰天打個哈哈,道:“利口丫頭,如此無禮,老夫先殺了你,再找南天一公,問他個家教不嚴之罪。”
俞小娟存心激怒於他,淡然一笑,道:“如是一定要打,我們自然奉陪,但不知你要如何一個打法?”
她存心拖延時間,無話找話說。
張百祥金刀一揮,道:“老夫闖南走北,經歷了無數次大風大浪,豈能中你援兵之計,先把他們圍了。”
但見方陣展動,從兩方伸延過來,眨眼之間,已把俞小娟和李寒秋團團圍了起來。
李寒秋橫劍說道:“娟姑娘,在下已然手染腥,難免天譴,多殺幾人,也是一樣。姑娘請替我掠陣。”口中說話,人卻緩步向前逼去。
張百祥冷哼一聲,道:“你是何人,竟然也這大口氣。”
李寒秋長劍平胸,道:“區區李寒秋。”
張百祥冷笑一聲,道:“李寒秋,沒有聽人說過。”
俞小娟道:“七絕魔劍,你總該聽人說過吧?”
張百祥一怔,道:“七絕魔劍?”
俞小娟道:“不錯,這個李寒秋就是七絕魔劍傳人。”
張百祥道:“老夫素來不爲虛名所欺。”
李寒秋道:“那你是非要見識不可了?”
張百祥道:“不錯。”
李寒秋道:“好!你小心了。”
喝聲中長劍一振,唰唰兩劍,劈向了張百祥。
張百祥只覺那劍招快如閃電,實爲生平僅見,不禁爲駭然,急急舉起手中金刀,舞起一片刀光。
但聞一陣金鐵交嗚之聲,刀劍相觸,閃起一串刀光。
張百祥雖然接下兩劍,但卻被迫得向後退了兩步。
李寒秋亦覺着右臂微微一麻,心中暗道:“這人確非浪得虛名。”長劍一揮,又攻了上去。
張百祥金刀揮展,反擊過去。
兩人刀來劍往,展開一場惡鬥。
李寒秋劍招愈來愈快,攻勢也愈來愈見凌厲,劍劍指向張百祥的要害大穴。
張百樣手中金刀揮動,希望硬接那李寒秋的劍勢。
但那李寒秋劍招太過快速,快得使張百祥手中金刀,始終無法制住那李寒秋的劍勢。
突然張百樣冷哼一聲,金刀疾展,幻起一片金芒,反向李寒秋攻擊。
李寒秋疾退兩步,避開刀勢。
凝目望去,只見張百祥左臂上鮮血透衣,敢情左臂已中一劍。
這時布守方陣的人,紛紛亮出兵刃,而且方陣也在逐漸縮小,顯然即將由四方發動攻勢。
俞小娟身子一側,和李寒秋背靠背地站好。
張百樣卻在方陣轉動之時,退出了方陣之外,摸出一粒丹丸吞下,又取出一方絹帕,包好傷處,金刀一舉,方陣中,分出四個人,直向瓦舍中衝去。
李寒秋目光一轉,只見合圍自己和俞小娟的人手,除了張百祥帶的四人不算,還有一十六個,立時向俞小娟道:“俞姑娘,此地由在下一人應付,姑娘請馳援瓦舍,不能讓他們救走方秀。”
就說這幾句話的時間,方陣巳然開始發動攻勢,十餘種不同的兵刃,由四面八方攻向兩人。
這些布成的方陣,雖然不似少林羅漢陣和武當五行劍陣等厲害,但四周的人,個個都是久歷江湖的人物,也是西北道上的一流高手,各自有所長,彼此配合攻襲,相互支援,攻勢凌厲,極具威力。
李寒秋、俞小娟一時間,竟是無法破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