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說不說

到底說不說

路易來到市中心,謝菲德的已經完畢,此刻剛剛吃完午飯在附近休息,貝莉女士和幾位競選班子核心成員的車也早已停在路邊,下午的舊金山之行非常重要,他們會全部前去。

“終於到了。”負責行程的工作人員鬆了口氣,立刻爲走來的謝菲德一行人拉開車門,達美萊先生的車可是遲到了幾分鐘。

幾輛車前後啓動,朝南方的都市駛去。

“親愛的,你來啦?”謝菲德坐進自己車內,果然見到雷克斯翹腿賴在後座,挺直的鼻樑上掛了副墨鏡,下面的臉上一片空白,完全看不到表情。聞聲他緩緩轉過頭來,墨鏡下的冷俊面孔對前者微微一點頭,算是招呼。

“咦,好酷啊。”謝菲德將臉湊近雷克斯,“黑獅老大生氣了?”

聞言,冷俊面孔的嘴角揚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我上一次生氣,整個西海岸的黑幫高層進行了次大換血,全美的軍火走私進行了重新洗牌,據說那些天街上到處都有人和警察槍戰,你現在看我還像生氣麼?”

“那你繃起臉幹嘛?”好想伸出手捏一下。

“裝酷行不?”

“切,無聊。”謝菲德坐回座位,扭頭觀賞窗外飛快後退的景色。

雷克斯就像沒看到一樣,也扭開頭。

過了很久,開車的路易以爲雷克斯因爲“疲勞過渡”,已經睡過去了,卻又聽見他低低開口:“喂,少裝死。昨晚上你到底搞什麼?”

聞言謝菲德來了興致,像是聽到什麼滑稽的事情瞪大眼睛回望雷克斯:“我搞什麼?還沒問你呢。半夜三更的,翻牆入室,居然還用□□打翻我的狗!”

雷克斯一陣沉默,又扭頭不說話了。

“怎麼,寶貝兒,不好意思啦。做的出來就不要害臊。”謝菲德欺近身旁的男人,伸手輕佻的摸着那張沒有表情的俊臉,低低的笑了,“再說現在害臊也晚了。”

被輕佻的魔爪摸來摸去,原本冷俊的面孔也繃不下去了:“呵呵,反正我又不是吃虧的那個。算了。”

“那你到底說不說?”不肯罷休伸手刮刮。

“你說我就說。”抓住對方的毛毛手,努力保持形象。

“小氣……好啦好啦,我說。”瞄了眼前方豎着耳朵偷聽的司機,謝菲德湊近雷克斯的耳朵,溫溫軟軟的氣息噴在頸窩,“你也知道我精神思維的能力,昨晚上算你運氣好,關鍵時刻我雖然無法動彈,可是思維上已經準備鎖定入侵者,準備用精神力攻擊,想着至少也給他弄個腦癱啊,可鎖定以後居然發現這個思維波是你的……”

冷俊的面孔皺起眉頭,難怪後來這傢伙開始亂沒節操的附和自己,原來還是被發現了身份。猛地去下墨鏡,雷克斯雙眼直視謝菲德,努力把自己的疑問瞪給謝菲德:可是後來明明趁你你筋疲力盡,我就開窗跑了,怎麼第二天醒來卻被你壓在下面?

“收到。”謝菲德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附耳在對方耳邊繼續輕吐,“雖然對你下不了手,但我也不能白白被佔便宜不是?趁着你在我身上心滿意足,忘乎所以的時候,我發出了錯誤的思維暗示……嘿嘿,所以說當時你並沒有趁着我手軟腳軟的時候離開,而是直接抱着我睡着了。”所以第二天早上自然被報復了個夠。

眉頭微微一皺,雷克斯心中略微不悅,這種被人玩弄在手中的感覺讓他非常不爽。身旁的罪魁禍首輕捅他的腰:“嘿,其實你的思維波都是美麗到極點的強大,也就是在那種時候我能搞點小動作,要是你現在這種程度,我可沒轍。”

是在安慰自己麼?還用這種拍馬屁的口氣……一直酷酷的黑社會頭子嘴角終於有了一絲笑意,這傢伙以爲他是小氣鬼麼?擡眼發現對方望着自己,亮晶晶的眼眸中有着疑問,黑獅動了動嘴,本想解釋自己昨晚的行爲,想了想雷克斯又改變了主意,笑容幅度增大:“昨晚我的行爲,你不妨先猜猜,猜對有獎。”

有獎?謝菲德眼睛一亮,嘿嘿,這一路時間充裕又無事,他就不信猜不到。

“錯,你看我像是那麼無聊的人麼?”雷克斯坐在酒店客房的沙發上,搖頭否決對方的猜測。

“那……你是想趁機佔便宜?”再猜。

“這個你已經猜過了……”無力。

謝菲德沉默一陣,皺起眉頭,用手攥緊客房牀單,惡狠狠地道,“你該不會是看我不順眼,讓我以爲自己被□□,”這個猜測幾乎有些自暴自棄,“然後,看我痛不欲生?”

“怎麼可能,我那麼疼你。” 雷克斯用好男人安慰乖乖的口氣勸道,“還是別猜了,我告訴你。”

“不要,猜對有獎。”露出大大的笑容,謝菲德立刻反對。

電話鈴聲響起。

“恩,知道了,馬上就來。”謝菲德應答兩句收線,問雷克斯:“本地政治行動委員會的答謝會已經準備好了,和我一起去?”

“不了,一天之在華盛頓和加州跑了兩個來回,我要補覺。”跟着謝菲德到處跑,他這個黑社會頭子也算嫁雞隨雞了吧?雷克斯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牀邊坐下,對謝菲德揮手,“去吧,回來繼續猜。”

點頭一笑,謝菲德幫他拉上窗簾,再親一下對方堅毅深刻的臉蛋,轉身離去。

坐在牀上的雷克斯打開電視翻看,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又打了個電話給米切爾。

“老大?”電話那頭傳來副總裁的聲音。

“是我。今晚加州的政治行動委員會在舊金山有個活動,會爲謝菲德籌集政治獻金,你立刻讓財務部門聯繫政治行動委員會,我們也參加。”

政治行動委員會是由各公司、工會和利益集團聯合建立的專門籌集和提供競選經費的組織。它們首先從各自的會員機構和社會上募錢,然後再把錢捐給自己支持的候選人,加州的政治行動委員黑金財團自然也有聯繫。

“正好啊老大!我們有一大筆黑錢不知道怎麼洗,”米切爾十分高興,用來這錢來收買議員也是個好出路,老大還可以順便討好愛人,“我們捐多少?三億美金夠不夠?不夠的話加倍。”

“夠你個頭!”一聽這話,雷克斯忍不住訓道,“謝菲德是用來幫你洗黑錢的麼?去找乾淨的錢捐!”

“乾淨的錢?”米切爾盤算,純粹捐錢的話,他們只能臨時調用七千萬,再多帳面就不好做了。希望老大溫柔一點,實在不行就只能把項目的錢挪用,以後想辦法洗點黑錢上去。“那到底多少?”

“兩百萬。”

“哦,好的。”米切爾停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詫異不已,“才兩百萬?”

“已經很多啦。”雷克斯呵呵一笑,這黑道漂白的副總裁商業頭腦倒是厲害,可對政治恐怕還不太熟,《競選法修正案》對捐獻資金有嚴格規定,況且身價豐厚的謝菲德此舉也是個造勢和聯繫各方利益集團,爲日後參政打好基礎,既然他是前來聯絡加州的各公司、工會和利益集團,黑金財團怎麼能不參與呢?

呵,這些日子混在這準議員和他的幕僚身邊,雷克斯發覺自己倒懂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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