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大人坐在了知府讓人給他搬過來的凳子上面看着底下跪着的人說道:“知府大人你繼續吧!”
知府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驚堂木再次響起,說道:“來人啊!帶人證。”話音落捕快就帶着一人進來了,那人跪在地上說道:“見過知縣大人。”
“下面所跪何人?”知縣大人問道。
“回大人的話,草民是回春堂的夥計小貴。”
“你可認識你面前跪着的這兩個人?”知縣大人問道。
小貴轉過頭去看了看方黃天和周若青,方黃天看到小貴的時候臉都白了,小貴想了想說道:“那個女的前段時間過來抓打胎藥,這個男人一個多月前來買過*的。”
“你怎麼會對他們兩個這麼有印象,從實招來。”知府一邊說着,一邊敲打着驚堂木。
小貴磕了個頭說道:“回大人的話,小的之所以對他們兩個有印象,一是小人習慣了記人,畢竟幹我們抓藥的多記住客人是好的,如果客人沒帶藥方過來我們看到了客人的長相就知道他慣抓的藥了,其次的原因是因爲這個女的來的時候眼睛哭的很紅,所以我特別的有印象,至於這個男人只是因爲當初我在烤肉店吃飯的時候看到這個男人在訓夥計,就是前段時間倒閉的那家,所以我對着個男人很有印象,而且他要的量多,我還告訴過他太多了小心點用呢!”
知府大人看着周若青和方黃天說道:“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大人,我冤枉啊!我那是給我姐妹買的打胎藥我姐妹遇到了壞男人我看着難過就哭紅了眼睛。”周若青說道。
“是啊,大人,我們家的老鼠特別多,所以我纔會多買些*,怎麼可以就因爲這個就說我殺人了呢!”
知府大人一聲輕笑說道:“你們兩個做賊心虛的東西,我哪裡說過方賀氏是中了*毒死的了?我看你麼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來人啊!上夾棍,我看你們招不招!”
六叔公在那邊看着族長說道:“族長,黃天是冤枉的,你就看着他受委屈,你還是我們方氏一族的族長嗎?”
族長紅着眼睛說道:“族長?今天我話放在這裡如果最後黃天是無辜的我這個族長不當了,如果黃天不是無辜的那就別怪我一會自己動手了。”六叔公看着族長的樣子沒有再說話。
周若青先忍不住的,她哭喊着說道:“大人,我招了,我招了,是我,是我殺了夫人和阿榮的!”
知府大人急忙說道:“快,住手,讓她說。”這個時候方黃天說道:“你不要亂說話!”
知府大人生氣的說道:“來人把他的嘴給我堵上。”你還想恐嚇人家,接下來有你好受的。
周若青哭着說道:“大人,民女也不是願意的啊,幾個月前民女去廟裡拜菩薩遇到了喝醉酒的方黃天,他就……欺負了民女,毀了民女的清白。民女想要尋死,卻被管家的兒子救了下來,我想着好死不如賴活着,直到兩個月前民女發現月事好久沒有來了這才害怕沒想到居然是有了這個畜生的孽種,我當然不能留了, 而且我的心裡一直有管家的兒子,我本來想拖着我的好姐妹和夫人說一聲把我許給管家的兒子可是還沒等我說呢!阿榮居然和我說夫人要把她許給管家的兒子!我恨啊!我對夫人忠心對阿榮好我換來了,什麼!就在我又一次出門買菜的時候遇到了方黃天,他纏着我說要娶我,我想着我這個身子能嫁給誰?喜歡的也嫁不了了不如就跟了這個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一個多月前夫人病了,他讓民女在夫人的藥里加這個粉末,民女問他什麼,他只是說因爲族長向着方之柔一家所以給族長夫人下一點瀉藥而已,我也就相信了,直到夫人死我才知道那是毒藥。”
方黃天那邊一直要說話,知府大人一個手勢讓手下把方黃天嘴上的布拿走了,方黃天破口大罵說道:“你這個賤人,不是你求我說讓我給你出頭的嗎?我真是瞎了眼了!”
知府大人連着敲了幾下驚堂木說道:“夠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容你們在這裡吵鬧,那你們是怎麼害死阿榮的。”
周若青看了看方黃天說道:“我去找他,他又那好話忽悠我,我想着總得找個替死鬼萬一事情被發現了呢!而且我還恨阿榮搶了管家的兒子,所以我就找了阿榮出來說是夫人的事情,她果然出來了,我們兩個合夥綁住了她,然後把進了水的紙捂着了她的臉上,直到她沒了呼吸我們才把她的屍體扔在了河裡。”
六叔公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現在他們兩個都承認了,看來三哥的這個唯一的孫子是保不住了。六叔公一時沒忍住走上前去,一個大巴掌打在了方黃天的臉上,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方黃天說道:“你這個畜生,我和你說了多少次,少了點酒,到底是出了事情了吧!你糟蹋了人家姑娘爲什麼回來不和我說,如果你娶了人家姑娘哪裡會有接下來的事情,你居然殺人你,族長夫人平日裡對誰都友善,你怎麼能下的去手!”
方黃天心裡不滿的說道:“六叔公,族長一心護着方之柔他們家,我想着他的夫人不在了,他顧着傷心就不會包庇他們家了!”
“你這個畜生,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你的滿嘴歪理。”六叔公氣的說完之後暈了過去。
看夠熱鬧的知府大人揮了揮手清了清場說道:“現在宣判,方黃天殺人證據確鑿,七日之後問斬,周若青殺人證據確鑿七日之後問斬。”
方之柔鬆開了扶着族長胳膊的手走上前去看着周若青說道:“你那麼恨阿榮,你可知道當阿榮知道了你喜歡你們管家兒子的時候,她就想着和你們家夫人說讓你嫁給管家兒子了。”看着周若青驚訝的眼神她又接着說道:“還記得誰在你沒飯吃的時候帶你進了府裡面當廚孃的嗎?是阿榮,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她的好姐妹居然會殺了她的主子還殺了她。”
“阿榮,我對不起你。”周若青失聲痛哭的說道。她就是哭出了血液是鱷魚的眼淚。
方之柔走到方黃天的面前看着還紛紛不服的方黃天說道:“黃天叔,我知道你不滿意族長偏心我們家,可是你知道嗎?我和哥哥是沒爹沒孃的孤兒了,二叔是要成家的,他疼愛我們不是因爲我們家的錢而是真心的疼愛我們,就像六叔公疼你一樣。”
方黃天是混但是也不是無情無義的,方之柔接着說道:“黃天叔,我知道你是個急脾氣的人不可能想出這麼深的計謀的,你是不是有幕後軍師啊!”
聽了方之柔的話方黃天擡頭看了看方式舟,方式舟心裡一驚,有些不明白方之柔爲什麼要這麼引導方黃天。
看着方黃天猶豫的眼神,方之柔接着說道:“黃天叔,你想想如果你不在了,這個人還帶着僞善的面具在你的親人的身邊的話,下一個被害的是不是你的親人了!”
方黃天大驚的說道:“大人,我說!我說,這件事情是方式舟提醒我的,他說如果族長夫人生病的話族長就沒有時間管方之柔他們的事情了,我們就可以對付他們了。”
方式舟急忙站出來說道:“黃天叔,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說起我來了,我年紀這麼小,怎麼會那般的心腸呢!”
方黃天氣急敗壞的說道:“你想不承認嗎?不是你說在族長夫人的藥里加一點兒*延遲她的病情,我怎麼會想到這麼做的呢!方式舟你敢說不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