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隊在蛇島海域與兄弟部隊共同完成了五天的訓練之後開始向南返航,廖漢翔將軍帶着伍顯昱,紀曉賓以及談仁皓三人搭上了一架水上飛機。他們沒有隨同艦隊返航,而是直接去了大沽。這裡是第一艦隊的母港,第一艦隊的司令部也設在這裡。
到了大沽的時候,談仁皓才知道,薩季亭元帥已經提前到了,而且元帥還親自到水上飛機碼頭來迎接了他們。這是談仁皓第二次見到這位率領帝國海軍在上一次大戰中戰勝了數個強敵的海軍元帥。與上一次的印象不同,這次薩季亭元帥非常的高興,而且對廖漢翔將軍也更客氣了一些。
“表現正常一點,現在薩季亭元帥已經記住你了!”
談仁皓一愣,還沒有從紀曉賓上校的話中反應過來,薩季亭元帥就在與廖漢翔將軍打了招呼之後,越過了伍顯昱與紀曉賓兩人,直接走到了談仁皓的面前。
“少尉,聽說你爲第五艦隊做出了非常巨大的貢獻,”薩季亭元帥顯得很和藹,不過卻很有一副帝國海軍元帥的威嚴。“不錯,小夥子,你讓我想起了年輕的時候,五十年前,我從海軍學院畢業的時候,也跟你現在一樣!”
衆人都笑了起來,元帥已經快七十歲了,五十年前,他是佩帶着綴金海獅勳章走出帝國海軍軍官學院的,從此開始了他輝煌的海軍軍人生涯。同時,衆人看向談仁皓的目光也有了很大的變化,能夠讓海軍司令用自己年輕的時候來比喻的少尉軍官,那絕不簡單。
“謝謝元帥褒獎,我會繼續努力的!”談仁皓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即把纔想到的一句話說了出來。
薩季亭點了點頭,突然問道:“談鎮冰將軍與你是什麼關係?”
談仁皓一愣,尷尬的搖了搖頭:“元帥,我是溫州的談家,談鎮冰將軍是山東人。”
薩季亭所說的談鎮冰是帝國海軍中將,在上一次大戰中,談鎮冰將軍率領的西南艦隊在安達曼-尼科巴羣島海域阻擊西方聯合艦隊,爲第二艦隊贏得了極爲寶貴的準備時間,這是後來第二艦隊能夠在阿南巴斯羣島海域遲滯西方聯合艦隊近一年之久的基礎。不過,談鎮冰中將也在此戰役中殉國,成爲了帝國海軍在上次大戰中損失的最高級別的將領之一。最爲重要的是,談鎮冰是薩季亭元帥的弟子之一,是元帥最得意的弟子之一。
薩季亭又與其他人寒蟬了幾句,然後衆人才離開了碼頭,分別搭乘車輛前往第一艦隊司令部。
“你與談鎮冰將軍不是一個家族的?”紀曉賓顯然也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談仁皓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也許五百年前是一家吧,不過談鎮冰將軍是‘鎮’子輩的,與我曾祖父是一輩的,也許還真扯得上點關係。”
兩人都笑了起來。如果從年齡上推斷的話,談鎮冰應該與談仁皓的祖父差不多,顯然,就算兩個“談”家有點關係,那也是非常遠的親戚了。
相對而言,第一艦隊的司令部就太“豪華”了。當初,帝國海軍就是在第一艦隊的基礎上成立的,而且帝國海軍的第一個司令部就在大沽,並且一直沿用了數百年。現在的第一艦隊司令部就在原海軍司令部遺址,現在的海軍大沽博物館區的南面,是五十多年前,花費了鉅額資金修建的新基地。
談仁皓的感觸很深,如果說第一艦隊司令部就如同一座豪華的四合大院的話,那麼第五艦隊司令部連鄉村裡的茅舍都算不上。第一艦隊司令部的辦公大樓就足足有七層樓高,而且還有電梯,在頂層可以看到整個大沽港,以及停泊在大沽港裡的第一艦隊的數十艘大型戰艦。另外,整個司令部就如同是一座巨大的花園一樣,其中不乏名貴的花草。軍官宿舍,士官宿舍都是新修的,看上去簡直就是小別墅區了。這就是第一艦隊與第五艦隊的差距,這給了談仁皓很大的反差。現在,他終於明白,爲什麼所有人都看不起第五艦隊了。
貝譽銘將軍在司令部迎接了廖漢翔將軍一行人,隨後薩季亭叫上了所有將領去了會議室,談仁皓與紀曉賓兩人也就先單獨前往落腳的艦隊賓館。
“說實話,有的時候,我還真是羨慕第一艦隊。”兩人沒有叫車,而是決定步行去落腳的賓館,紀曉賓也是一副很感慨的樣子。“每年,第一艦隊有五千五百萬的活動與建設經費,而我們纔多少?不到一千萬,而且這還包括了司令部的建設費用。”
見到紀曉賓一邊搖頭,一邊嘆息的樣子,談仁皓心裡也覺得不是個滋味。不過,就在他們走出司令部辦公大樓外的院子時,談仁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範佩昆看到談仁皓之後,也是一愣,不過他立即就走了過來。“談仁皓少尉,恭喜你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引起了元帥的注意,看樣子,今後你將平步青雲,成爲192期中第一個戴上金星肩章的學員吧!”
範佩昆這番話裡帶着明顯的諷刺。“金星肩章”是帝國海軍軍官對將銜的一種別稱,因爲海軍將軍的軍銜上佩金色的八角星,而不是普通軍官的銀色八角星。
談仁皓搶在了想去教訓一下這個小少尉的紀曉賓上校前面開口說道:“範佩昆少尉,你也混得不錯嘛,你現在可是如日中天了!”
“那我們走着瞧!”
談仁皓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就與紀曉賓離開了第一艦隊司令部大院。
“他是誰?”紀曉賓的神色說明他很討厭範佩昆。
“範施恩元帥的後代,不過,沒有當年元帥的一點風度了!”
紀曉賓一愣,然後就笑了起來。範氏家族可是帝國海軍四大家族之一,光是這一點,普通人根本就惹不起,也難怪談仁皓不肯與一個同級軍官直接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