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是胡蔚徹底拿捏了。
她不出招則已,一出手,錢才就是大寫的服氣。
錢才本來是抱着今晚打老虎的心態來的,但等他上樓的時候,心情已經是朝聖一般。
到酒店大門口的時候,倆保安大哥也不知道怎麼認出的他,竟然還拿了個開業禮炮,給他打了一炮。
把他又嚇了一激靈。
他兜裡揣了整整一盒杜蕾斯,一打一盒那種,但現在只想上去讓胡蔚給他鬆鬆背。
甚至玩得這麼大的話,他還做好了房間裡面可能有整整一個親友團的心理準備。
敲門半天,沒動靜。
裡面只傳來了一陣叮叮咣咣的匆忙腳步聲。
錢才邪魅一笑。
果然,裡面肯定還有點什麼花活。
一個拿着自己兩百多萬額度信用卡的女人一旦發揮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能夠幹出來的事簡直不可想象。
他甚至做好了一開門看見自己爹媽的準備,雖然胡蔚根本不認識自己爹媽。
“暗號。”
裡面傳來胡蔚脆生生的聲音。
錢才翻了個白眼:“我背後有人兒。”
“大聲點!”胡蔚輕笑。
“我背後有人!”
“再大聲點!”
“我背後!有人!!”錢才也是臉都不要了。
背後果然有人,對面房間的門開了。
“小聲點行嗎?”
一個年輕男人支出個腦袋,有些不滿道。
說罷,“砰”的關上了門。
“誰啊?”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一神經病!他說他背後有人!”
“人家背後有人你找什麼事?”
“我不說了嘛!神經病!”
“鵝鵝鵝…”錢才面前的房門裡傳來胡蔚笑不活了的聲音。
錢才就這樣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等她快樂。
畢竟她今天安排門口那個大場面,估計也是丟了很多臉在那裡。
人一輩子找個伴兒,就圖對方能夠了解自己的那點小幼稚。
由於對今天的激情沒了心理期待,錢才的內心戲已經從一本道轉換爲了春晚小品頻道。
“咔。”門開了。
屋裡黢黑。
錢才伸手摁了摁燈,沒插電卡。
房間裡還有些許蠟燭的光。
我靠,還是個套房,這會千萬不能脫衣服,估計裡面至少藏了十幾個人,還有個隨時準備呼自己一臉的大蛋糕。
錢才心裡想着,準備回頭看。
眼睛一下黑了。
“你現在想幹嘛?”
錢才耳後傳來胡蔚的輕聲曼語,他能感覺到,胡蔚正墊着腳努力捂着自己的眼。
“我在想往前走的時候不要踩到你的腳。”
錢才儘量想了一個能在十幾個人面前說的答案。
但他說完,還是沒有聽到有人竊竊發笑的聲音,周圍很安靜,只有胡蔚的呼吸聲。
“嗯~不對,伱重新想。”
胡蔚的聲音有些發膩,錢纔有點想遮住前面,免得開燈的時候大家發現什麼異樣。
“別鬧了,小祖宗。”錢才清了清嗓子,妄圖遮掩自己內心的乾柴烈火。
隨後手往身後拍了拍。
不對,這他媽不對。
這個質感…是皮裙!
摸到皮質很正常,可爲什麼是裙呢?因爲他拍的是腰,居然拍到了幾道褶!
這特麼還是高腰的皮裙!
錢才吞了一口口水。
胡蔚好像也察覺了什麼,“哼哼”輕笑了一聲,聲線嫵媚。
“往前走。”
錢才這會腦瓜子嗡嗡的,跟着她的擺佈。
“靠右一點。”
“再往前,慢一點。”
錢纔不記得走了多遠,反正胡蔚在身後亦步亦趨。
他的腿碰到了柔軟的牀墊,胡蔚手也鬆開,眼睛慢慢恢復了一些光亮。
沒有蛋糕,房間昏暗,電腦桌上有一根白色蠟燭,牀上有些玫瑰花瓣。
胡蔚噔的跳到他的面前,和她的打扮有些完全不相符的跳脫。
她穿着黑色的皮裙,到絕對領域處截止,往下是大白腿,往上是深V。
那V,絕對不是一般的V,怎麼也得再往中間壓上5度角。
錢才和胡蔚這麼幾次,她從來都躲在被窩裡,要麼穿着長袖的睡衣,今天這副模樣,他前世都沒見過。
“好看嗎?”
胡蔚低頭自賞了一眼,再擡頭,眼裡彷彿要滴出水來。
人在這種情況下是絕對的口乾舌燥,但是又不想找水喝。
錢才眼睛通紅。
他沒有想到,從一本道里走出來到了和諧區,竟然還能回到東京很熱的範疇。
很熱啊,很熱。
一頭猛獸就此甦醒。
胡蔚從樓下到樓上,拿捏了他兩次。
他在樓上,拿捏了胡蔚…大半盒。
……
“你好嚇人啊…”
胡蔚側着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不遠處的垃圾桶,有些心有餘悸道。
錢才翻着白眼不想說話。
我嚇人…這不純純被你勾的麼。
“老婆,我想喝水。”
胡蔚又開始把頭鑽進被窩,哼哼唧唧。
“誰是你老婆!”
“誒,誒?這事可不是我先喊的啊!”錢才瞪大了眼睛。
說罷,起身壓在胡蔚身上,拿到了胡蔚牀頭櫃邊的水,開蓋咕嚕嚕灌了兩口。
“你…你不準說!”胡蔚一下又有了小女孩的嬌羞,聽得錢才食指大動,隨手把空瓶丟進垃圾桶,反手摟住胡蔚。
“你今天怎麼這麼主動?”錢才撩開被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溫聲問道。
胡蔚沉默了半晌,開口道。
“之前我就想給你買禮物…”
“嗯?咋了?”錢纔看她猶疑,隨口接道。
“我想了很久,你好像不缺東西…我覺得你老是色色的,還有你上次跟我說…所以我去逛了一家精品店,想買那種…那種內衣,有個姐姐跟我說,有幾套衣服特別適合和男朋友一起的時候穿,我…我就買了。”
胡蔚說着,露出一隻卡姿蘭大眼睛偷偷打量他。
錢才恍然大悟,我說怎麼開竅了,原來是有高人領道。
“姐姐好人啊…好人一生平安。”
錢纔有些感慨道。
突然。
“等等…你剛纔說…有幾套??”
“昂…在那個袋子裡。”
被子裡伸出一隻柔美纖細的手,指了指美人榻上的黑色油紙袋。
錢才起身,三步並作兩步,拿起那個袋子,把裡面的東西一套套請出來。
黑的,紅的,白的。
薄如蟬翼。
而且還有腿部裝備。
錢才終於發現胡蔚身上那件,是最保守的。
“咕咚。”錢才發現他迫切的需要王院長的那杯茶。
哪個幹部經得起這種考驗??
“寶貝兒。”錢才嗓音有點發幹。
“嗯?”胡蔚探出腦袋,發現他正拿着一套白色的衣服觀賞,趕緊又縮了回去。
“你等兩天的,把這套…白的帶出來。”
“討厭!”
錢纔此刻也無以爲繼,只得呵呵呵的笑着上牀。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
遠處突然有煙花騰的升起。
兩人都往窗外看去。
錢才意識到了什麼,穿起衣服起身,拉開了窗簾,站在窗邊看着。
煙花如綵帶般綻放,美輪美奐,瞬間點燃了整個城市的激情。
少時,愈演愈烈。
“好漂亮啊。”
胡蔚已經穿着睡衣坐起來,明亮星眸撲閃撲閃地看着窗外。
“世博申辦成功了。”
錢才突然開口道。
“啊?”胡蔚臉上短暫驚訝後露出笑意。
錢才轉身拿起遙控器打開了牆上的電視,換了幾個臺,都在播報這次的盛況。
“上海世博會主題是城市讓生活更美好,這是世博會第一次出現城市主題…”
“…奧運會主辦權後又一次贏得有經濟奧運會之稱的世界博覽會…”
“大家可以看到我身後位於摩洛哥蒙特卡洛的國際博覽局,經過四輪投票,國際博覽局主席諾蓋斯鄭重宣佈,中國上海在第四輪投票中贏得54票,以88%的得票率勝出,成爲2010年世博會的主辦城市!”
“雙奧,老婆,我們國家真的要崛起了。”錢才已經重新靠在牀上,摟着胡蔚。
重新見證這一刻,如夢似幻。
胡蔚在他懷裡點了點頭,有些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晌,忽然悠悠道。
“二狗,我好羨慕你啊。”
“嗯…嗯?”錢纔回過神,有些驚訝。
“羨慕我?羨慕我什麼?”
“你這麼有能力,一定可以參與很多有意義的事情。”胡蔚說着,有些心生嚮往。
錢才一臉黑線。
“你不應該是崇拜嗎!你…是想成爲我?”
“我不崇拜你,我爲你驕傲!嘻嘻…”
錢才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臉上有了一些自得的神色,悠哉悠哉的抖抖腿道。
“我要是拿個首富,能不能讓你更驕傲一點?”
胡蔚轉頭有些認真的看着他。
“你…你還年輕,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我相信你。”
錢才很久沒跟她彙報過財務情況了,因爲兩個人都覺得現在的錢已經足夠瀟灑後半生,但胡蔚卻怎麼都不敢往“首富”這兩個字上想。
論對錢才的信心,或許連胡道遠都要比胡蔚足一些。
主要還是不瞭解吧。
錢才也同時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寶貝兒,我是不是很久沒有給你報告過我有多少錢了?”
“嗯。”胡蔚眨巴眨巴眼道。
錢才正欲說說,突然想到芯片後續的大量投入,感覺好像真沒底,一下有點泄氣。
“算了,等到明年再說吧,現在確實也說不好。”
胡蔚看他有些憂慮的神情,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沒關係,你現在已經很棒了。”
錢才聽得有些好笑,把她的手按在下面,拍了拍。
“我在擔心錢該怎麼花而已,這是富人的焦慮,寶貝兒你還窮,理解不了的,不用安慰我。”
這話一股子裝逼的氣質撲面而來,薰得胡蔚差點睜不開眼,她沒好氣的甩開了手。
“我…我窮怎麼了?我清高!”
(先發出來試探一下能不能過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