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上。
“你是女巫!有藥你爲什麼不救我?”
童薇薇氣憤不已,擡手就給了鍾樊柯後腦勺一個大逼兜。
鍾樊柯被打得一臉委屈,捂着腦袋道。
“錢才都驗了你,說伱是狼人,我怎麼救你?”
“他是狼!他說他是預言家你就信?我纔是預言家!”
“你是預言家你不早說?我怎麼知道?”
“好了好了…我們再來一局吧?”胡蔚眼看兩人都要吵起來,趕緊拉架道。
“這傻子就是腦子缺根筋!”童薇薇仍是一臉忿忿。
錢才眼看胡蔚勸阻無效,笑嘻嘻開口,一句話結束了他們的甩鍋局。
“你不用勸他們,這就叫人菜是非多。”
“你才菜!再來!”
童薇薇和鍾樊柯異口同聲,眼看是已經輸急眼了。
胡蔚從桌下使勁捏了捏錢才的手,眼帶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自從昨天安排好了美國那邊的事,錢才頓感輕鬆了許多,也開始有了閒心忙忙日常工作。
但今天在集團旁聽了一場月度的戰略會,聽得他頭大得一匹。
說是戰略研討會,等楚文明把各部門的工作側重點講完,差不多又是一場大型討飯現場,一看董事長也在,各部門都在訴苦,人員不夠,資金不夠,大家爭相開口,好像今天要是不說,接下來一個月就得讓手底下的兄弟們吃糠咽菜。
錢才一言不發,直接走人,出門前讓人打了一份戰略研討會的會議內容表給楚文明,讓他記錄每個部門提出的發展意見,每季度進行一次評比,連續一個季度都未形成有效採用意見的,部門領導獎金減半。
一出會議室的門,錢才頓感自己還是不太適合參與太多日常會議,這些人,把自己當成財神,平時楚文明不批的東西,全想着找自己來批,楚文明開完會就來跟他提了意見。
“董事長,我要沒通知您的話,你就別來了,您來開個會,那是要花錢的。”
錢才聽得心裡一陣不爽,老楚最近講話的水平是越來越低了啊!以前跟自己講話那是每個字都含有好幾十種營養元素的!
楚文明看到錢才垮臉,也立即反應過來,臉上立即堆滿笑意道。
“董事長,我的意思是您的思維層次超過他們太多,總是三兩下就幫他們解決了工作難點,長此以往,我怕他們形成依賴,應該讓他們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給他們一些進步的機會嘛。”
錢才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這纔是他的好總裁嘛。
公司能夠在自己不在的情況下良好運轉,也是自己一直以來苦苦追求的,如今總算有了些模樣,他也不可能去打斷大家的工作熱情。
於是,錢才也只得當個閒雲野鶴,把公司的事一撒手,自己玩去。
今天差不多把自己在滬上的朋友都約到了。
童薇薇,鍾樊柯,老三,陳雯婕,張亮,當然,還有胡蔚和她的小跟班閆芍雨。
這幫人坐在一張桌上,讓錢纔有種看了一部《卡卡西大戰美羊羊》的感覺。
這些人雖然年紀都差不多,也都是自己的朋友,但在前世,是不可能坐在一張桌上聊天的。
自己交心的能力一直都不強,在滬上時也一直疲於奔命努力搞錢,導致前世的真心朋友不過兩個半,除了老三和鍾樊柯,也就回了G省之後常會下班一起喝點小酒聊聊天的公司工程部總監牛道偉。
而牛道偉又是個藏不住事的,性格爽直,所以錢才雖然覺得他人不錯,但也不敢事事都跟他言明。
前世最大的寂寞就在於此,身邊無一或二長期穩定的朋友,不論是老三,鍾樊柯或其他人,一至中年,家裡都是一大堆的事,出來玩兩個小時,家裡的婆娘就能吵翻了天。
鍾樊柯幾家公司三個娃,老三一個懶人都能被逼得天天吃完晚飯還得刷完碗陪媳婦逛公園,哪有時間和他這個單身漢聊聊人生無常。
記憶劃過時他還想起一件事,當時回G省註冊公司時,他第一反應就是“蔚來”這個名字,但當時已經有了一個蔚來品牌,他也不想人家覺得他是個做電動車的分公司,所以只好用了個“匠才”地產。
所以這一世,他在忽悠餘元瀟時,第一時間想起了這個名字。
時間能給人先機,除了蔚來這個名字,這個公司,還給了他提前搞定兩個兄弟的媳婦兒的機會,他這一世雖然有了胡蔚,可也想男人至死是少年,到老了還能有機會和三五好友喝喝酒聊聊天聚聚會。
錢纔拿起手上抽到的身份牌看了看,是張平民牌,擡頭看了一眼張亮,開口說道。
“亮子,當初我可是答應你了,來滬上就讓你跟着我幹,你是學財會的,童薇薇是我們公司的財務總監,你抽個空來公司把入職手續辦了,跟她學學做財務吧。”
“我…我就怕,做不好,給你丟人。”張亮還有些屬於學生時代的薄臉皮,心裡雖然一直期盼着這個結果,但到錢才真開了口,卻又對自己的能力深感擔憂。
“給你放到財務部,而不是讓你跟着聶俊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鬼混,就是想讓你踏踏實實的學點真東西,你不用擔心犯錯,你放心,童薇薇平時連我的面子都不給,你犯錯了,她更是該罵你就得罵你,你自己受着就行了。”
衆人一陣鬨笑,紛紛看向童薇薇。
童薇薇也立馬不樂意了:“錢才,你每天就在公司裡編排我說我兇!現在新來的都不願意進我們財務部!你再這樣,我這工作沒法幹了!”
錢才咳嗽一聲:“談及工作請稱我職務。”
童薇薇立馬沒好氣道:“好的,錢植物!”
“哈哈哈哈…”
錢才一看機會終於到了,立馬作惱羞成怒之態,把身份牌往桌上一丟。
“童薇薇!不給面子是吧?不玩了不玩了!沒意思!”
這一手直接給幾人嚇了一激靈,連胡蔚都暗暗捏着他的手,讓他不要發脾氣,童薇薇更是一臉憋屈,心明眼亮的鐘樊柯卻發現了什麼,伸手拿起那張牌看了一眼,氣憤的丟到了桌上。
“靠!又耍賴!拿到平民你就找理由不玩!剛纔說要接電話,這會又拿薇薇姐打岔,我這把好不容易拿到個預言家!能不能玩了??你這樣下次可給你標鐵狼打了!”
其他幾人也反應了過來,立即對着錢才口誅筆伐。
“我靠!錢老賴!”
“錢才,你也太無賴了!故意激我是吧?我這把是狼!”
“不跟他玩了!我們幾個自己玩!”
連一向不太發言的陳雯婕都皺着眉把身份牌丟到桌上。
“哎呀!這把我是巫師!我都想好要毒錢才了!”
錢才頓時一臉悻悻,梗着脖子道:“鍾樊柯,你特麼別冤枉我!還有你們!居然都不相信我的人品!上來就想毒我!”
說罷,轉頭委屈巴巴的望着胡蔚道:“寶寶,你會相信我的,對吧?”
胡蔚撲哧一樂,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衆人道:“要不…你還是看我玩吧。”
“哈哈哈…”
後半場,錢才就坐在胡蔚身後,靠在她肩膀上看她玩,其實狼人殺當個睜眼上帝也還算有趣,但大家因爲有了一個看着自己表演的人在場,演技也開始拙劣,玩了兩把,比張亮臉皮更薄的陳雯婕就提議玩點其他的。
此刻天色已晚,大家也無其他去處,也只好玩了會弓箭便草草散場,走時錢纔看到一邊走一邊懟着鍾樊柯的童薇薇,心裡大感可惜。
今天也就是胡蔚在,要不他高低要提議遊個泳,再助攻兩人一把,這事大概是童薇薇最弱勢的地方,前世鍾樊柯跟他閒聊時說童薇薇不會游泳,每次和他去游泳池,都是死死的抱着他。
錢才當即有些驚奇於這娘們居然還有害怕的東西,也記下了這個屬於鍾樊柯的男人時刻。
只是可惜,自己從來沒有和鍾樊柯去遊過泳,也沒有見識過他自吹自擂的健將級水準。
下次,下次一定帶這倆去遊個泳,讓鍾樊柯征服她。
安排了徐達叫人開車把張亮和陳雯婕送回酒店後,又到了錢才最喜歡的項目。
摟着胡蔚去酒店。
月色正好。
……
翌日,錢纔在胡蔚一陣令人激動的哼哼唧唧中醒來。
“嗯~你電話響了。”
胡蔚被錢才枕邊的手機震動聲吵醒,提醒了錢才一聲,又轉身蒙着頭睡去。
錢才迷迷瞪瞪的拿起手機,有些不滿的接起。
“咋了?大早上的,才八點鐘呢,你自己上班早,也不能不讓別人休息吧?”
電話那邊立馬傳來馬芸的埋怨聲:“錢董事長,我上班早?你說錯了吧?貴公司的上班才早呢!每天早上七點過就跑到我們公司樓下跳早操,你們這個團隊到底是來學習的,還是來監督我們按時上班的?”
“嗯?跳早操?誰安排的?”錢才聽得迷迷糊糊,一時也不知道這話咋接。
“還能是誰?你們公司那個帶隊領導,姜秘書長唄!貴公司真是人才濟濟啊!那個姜右薇帶隊來這段期間,我給他們安排到業務部,他們就天天守着我們的業務部,我們公司都快跟你們的人輪崗上班了,我說錢董,想學技術沒問題,不必這麼急赤白臉的來吧?”
錢才聽得乾笑一聲,他給姜右薇規定了一個月的時間,又給網絡辦公室的人提了“回來通不過考覈就重新外聘團隊收納他們”的要求,估計這幫人也是被逼急眼了。
“馬總,大家都是友商,不必掖着藏着嘛,你看,我昨天還看了你們搞的抽獎活動,準備給你提點不太成熟的小意見。
但你這話說得,可有點涼了我的心啊!你要是把這批兵給我帶好了,說不定我還能給貴公司的銷售方案增加點思路呢!”
“此話當真?”
“真,比真金還真!”
“行!那你也別讓他們去網易了,我讓公司運營部的人帶他們,肯定給你鍛煉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