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時光總是很短暫,伴隨着一場連綿數日的細雨,時間跨入了十一月份。日益涼爽的天氣令人感到冬天的腳步似乎已經愈發臨近了。
這段時間裡,江逸晨仍然守在雲沙島上,一邊繼續與尚不死心的盜捕魚船周旋,一邊等待城裡那邊的消息。
這天,期盼已久的喜訊終於傳來,馬得韜大清早就興沖沖地打來電話,告訴他海域使用權剛剛正式獲批。
這段時間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因前期工作到位,同時也託周大妹子叔叔的福,整個申報過程進展得非常順利,而且據說審批速度也是近期最快的一回。
江逸晨聽罷,不由做了一次深呼吸,雨後的空氣溼潤而清新,讓人全身從裡到外透着暢快舒坦。
須臾,他詢問相關的具體細節。
馬得韜隨即一五一十向他做了詳細彙報。
最後批下來的海域面積爲十二平方公里,分爲東西兩部分,位置、面積基本與申請書上的要求一致,期限爲十五年,使用性質爲開放性養殖用海。
至於使用金方面,海洋與漁業局那邊也很給面子,是按照較低的基準價格執行;每畝水域每年使用金爲二十元,十五年一次性徵收,一萬八千畝共計是五百四十萬元。
這個價格相比江逸晨的心理預期還要低不少,以當前的經濟狀況,支付也應該沒什麼問題。另外,他很清楚,此兩塊水域如果拿到市場上進行公開招拍掛的話,估計一千萬都未必能拿得下來。
暗自慶幸之餘,又不禁心生感慨。時至今日,這個社會的進步步伐似乎並不大。辦事情還得走老一套兒,憑關係,否則真是難啊。
隨後。他叮囑馬得韜抓緊時間把相關手續全部完結,省得夜長夢多。橫生枝節。後者滿口應承下來,又說自己現在還在尋找酒樓店鋪,但至今尚未發現合適的,挺煩。
“哦,對了,你那個酒店餐飲管理學習班上得咋樣兒了?考試及格了嗎?”這時,江逸晨突然想起了一樁事。
三個月前,馬得韜剛剛加入自己的團隊。因他之前並沒有餐飲業的相關工作經驗,所以一邊安排他在鼎香園跟着劉敏秀實習,另一邊又讓他去管理學院的夜校報了個學習班,理論聯繫實際,充充電。.
由於擔心他不當回事兒糊弄,當時還約法三章,將學習班結業做爲海鮮酒樓經理的任職資格之一。
這段時間忙別的事情,差點兒把這茬兒給忘了。
“你說那個啊,嗨,前幾天結業證都拿到手了。成績優等。還及格了嗎?這麼瞧不起人,當我跟肚子圓那傢伙是一路子貨啊?”馬得韜頗爲不忿地迴應道。
“呦,還真小瞧你了。成。你馬大少是比肚子圓強上那麼一點兒。”江逸晨笑道。
同時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圓臉、眯縫眼,經常爲考試犯愁的傢伙,有陣子沒聯繫了,也不知道現在在他老爹的公司裡幹得咋樣兒。
掛機後,江逸晨又給財務總監丁雨晴撥了個電話,讓她馬上統計一下流動資金數額,準備支付海域使用金。
一個小時後,晴晴將一份兒財務報表發至江逸晨的電子信箱裡。
江逸晨靠在椅子上,點擊鼠標打開文件;目光一掃,發現這段時間裡自己的財富又有了不小的增長。
距離上次突破千萬關口僅僅纔過去兩個來月。當前可動用的流動資產已經達到了一千七百萬多元。
在這裡面,鼎香園二分店的開張。口福多新添的果味兒蛋筒冰激凌系列產品,以及藍海星業務的日益提升,都貢獻了不少的利潤額。
看來只要產業走上正軌,利潤的不斷增長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面對這組財務數字,他的心情舒暢而愉悅,不過總體上仍較爲平靜,已沒有了當初那種激動難抑的感覺,估計也是因爲見得多了吧。
既然賬面寬鬆,那麼就應該趕緊去把錢交了。他點開企鵝通信,給晴晴下達指示。
稍後,晴晴說現在隨着產業擴張,財務上的事情越發繁瑣,而自己雖然掛着個“財務總監”的頭銜,但至今仍是個光桿兒司令,要求給她配個下屬出納。
這個要求倒沒有什麼不合理的,江逸晨於是表示同意,讓她根據實際工作需要自己去人才市場上招聘一位新員工,回頭兒在吳大娘那兒登記備案即可。
晴晴見他答應,倒是挺興奮,自己總算有了一名專屬部下,可以發號施令了,而且還能當一回主考官過過挑三揀四的癮。
嗯,聽說現在人才市場上的大學生挺多的,自己這兒的工作條件、待遇又不差,那怎麼也得要求個二類大學本科文憑吧。除了相關專業資格之外,做財務工作的人還得老實,不能顯得太滑頭,最好是本地人,相對可靠一些。
至於性別,出納當然是由心細認真的女生擔任比較合適,對了,長相也不能太難看,要不然每天面對着心情都不愉快。
晴晴一邊琢磨着,一邊拿過紙筆,在上面將用人要求詳細記錄下來。
數日後,一本封面印有國徽,以及“中華人民共和國海域使用權證書”字樣的深藍色硬皮本本被快艇帶至島上,交到了江島主的手中;
這份代表國家正式頒發的法律文件顯得沉甸甸的,幾經波折,來之不易啊。江逸晨用手輕輕撫摸着證書的封面,直到此刻,心裡纔算是真正地踏實下來了。
來順兒等人見了也是激動不已,喜子連連嚷嚷這下好了,海域使用權到手,總算可以理直氣壯地叫那些牛皮糖一般黏糊的狗賊們滾蛋了。
也是趕巧。就在當天下午,那艘焦老大的068漁船又再度上門拜訪。跟上回一樣,不敢深入內部。只是在小漁場邊緣區域打游擊,下拖網捕撈相對稀疏的魚羣。
發現敵情後。喜子主動請纓,要隻身前往驅趕。
江逸晨則吩咐三個人一塊兒去,帶上海域使用權證書的複印件,給對方瞧清楚。同時警告他們,從今天開始,本承包海域受到國家法律保護,未經許可前來捕魚是嚴重的違法犯罪行爲,如果不聽勸告一意孤行。己方將向漁政部門報案,將犯罪份子繩之以法。
另外,千萬注意安全,一不要發生船體碰撞,二不要火氣太大,以致發生武力衝突,不值當的。
來順兒點頭應承,沖喜子和石鎖兒揮揮手,三人一塊兒下山,一路小跑前往小碼頭。
江逸晨站在竹樓二層樓梯口。從寒冰空間中取出一副望遠鏡,對準西部海面上的目標。
隨着馬達的轟鳴聲,藍箭六三零拖着長長的尾流疾馳而去。幾分鐘便抵達漁船的右舷位置,減速調整角度後緩緩停下。
江逸晨密切注視着事態的發展。
漁船上的人聽勸倒還罷了,要是萬一耍橫蠻幹的話,迫不得已之下自己也只能出手將對方制服,然後名正言順地報警。
兩艘船甲板上的人影晃動,手臂揮舞,顯然雙方正在緊張交涉。
大約過去半個小時左右,快艇重新啓動,掉頭返航。而漁船也開始轉向。拉了一聲長長的汽笛,慢騰騰、不情不願地往西面駛去。
還好;事情順利解決。江逸晨見狀,也鬆了一口氣。
又過了一會兒。來順兒三人從院門外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個個臉上洋溢着勝利的笑容。
“晨子哥,狗賊滾犢子了!再也不敢來了。”喜子一進門就昂頭高聲嚷嚷。
呃兒,呃兒,正在旁邊籬笆牆根專心吃草的大白鵝威威突然受到驚擾,它不滿地拍動翅膀,並伸長脖子沖喜子連連叫喚幾聲,以示抗議。
“呵呵,那個什麼焦老大,見了咱的東西,臉子瞅着跟坨豬腰子似的,別提有多難看了。”石鎖兒沒有理會大鵝的抗議,在一旁補充道。
這段日子以來,面對盜捕船的不斷騷擾,大夥兒真是憋屈透頂,今天可算揚眉吐氣了。
“怎麼樣,他們沒犯渾胡來吧?”江逸晨問。
“不至於,晨子哥。別看那些傢伙平時瞅着一個個挺魯的,其實真要進了局子也犯怵。呵呵呵。”來順兒輕鬆地笑着說道。
“好,今天是個好日子。下午早點兒收工,都到廚房幫忙去。對了,喜子,把池子裡的對蝦撿大個頭兒的弄上幾條,讓老竇再宰只雞。晚上咱們開慶功宴,樂呵樂呵。”江逸晨拍了拍手,做出安排。
“好咧!”這個提議顯然深得民心,樓下幾位齊齊歡呼一聲,然後各自分頭行動去了。
江逸晨手扶欄杆,又擡眼往西部海面遠眺,只見那裡只剩下萬頃碧波,水鳥翱翔,漁船什麼的早已不見了蹤影。
估計這檔子事兒應該基本上了結,回頭兒讓來順兒他們再提防着點兒就是。
另外,自己在島上已經待了不短的日子,也該回趟粼江城了。除了處理一些公務之外,還有一件事情放心不下,那就是得去瞧瞧曉佳妹子的治療情況。
他心中暗暗想道。想知道海島農場主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衆號,搜索“w”,關注公衆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51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