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噙着眼說:“沒錯,這老爺爺和外公一樣,右嘴角上也長着一顆黑痣!”說罷用手搖拽着老人的一隻手,聲音哽咽道:“外公,我就是你的小妮子呀,外公你快說說話吧!”
然而,老人卻表情木枘的看了她一眼,咧嘴呵呵傻笑道:“小妮子?呵呵,好玩,好玩!”這後不安地環視了四周一眼,用樹枝敲不斷地打着腳下的草地,嘴上又神志不清地不停重複着那八個字,“餓鬼關門,日出東海……”
山姆警長眼光投向陳阿三,問:“阿三,他在說什麼?”
陳阿三囁囁嚅嚅道:“不知道,我也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山姆警長又問:“那麼……你看他的長相像不像歐陽海先生?”
陳阿三頓了下,擡眼看了一眼歐陽海,搖頭道:“不,這人看起來語無倫次,神志不清,長相也不像歐陽老爺,安妮你定是認錯人了!”其實他早已認出這老人就是失蹤多年的歐陽海,卻又故作糊塗狀。
安妮含淚道:“不,這老人是我的外公呀!阿三叔,一定是你記憶不好了,你再好想想!”她兩手緊握住老人的手,求道:“外公,你快說句話呀!”可是瘋老人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目光呆滯地向她“嘿嘿”傻笑。
陳阿三說:“安妮,右嘴角長顆痣的老人多得是,你都十年沒見過你外公了,這次會不會認錯人了?”
安妮十分肯定道:“不,我決不會認錯人的,這老人家就是我外公!”
陳阿三聽後,心裡直罵安妮是個不諳世事的傻丫頭,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到現在仍有不少不明身份的人在找你外公要藏寶圖,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若再糊塗下去,以後你們爺孫倆都會有生命危險。想罷回頭看了一眼查理,發現他和教授正站在離他們背後不遠的地方、交頭接耳地說着什麼,這讓他內心越發不安了。
查理突然側過頭來,慢悠悠地走到歐陽海面前,臉色狡詐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著名的航海家歐陽先生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他皮笑肉不笑地伸手拍了拍老人的肩膀,語氣卻略帶有諷刺的口吻。然而歐陽海只會對他咧嘴傻笑,氣得他在心中暗罵,老不死的,跟我裝瘋賣傻,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多久?想罷側頭對站在他身邊的比爾聲音如蚊道:“你小子聽好了,給我盯緊這瘋老頭,別讓他給溜了。”
比爾聽罷神色嚴肅地抱臂站到歐陽海背後,兩隻眼睛像老鷹盯着一隻即將到嘴的肥兔似的牢牢鎖住歐陽海。
山姆警長頓了下,緩緩走到老人面前,詳細從頭到腳打量了歐陽海一番,隨後側頭低聲問安妮說:“孩子,他真是你的外公麼?”
“是的!”安妮望着眼前闊別已久的親人聲音哽咽道:“他就是我外公!”
山姆警長聽罷若有所思地再次打量了老人一番,轉身走向教授和查理,三人圍繞着歐陽海的話題交頭接耳地議論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