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停下來歇歇吧。”海沙主動跟肖奕二打招呼道。
“不啦,我們剛纔才歇了,如果再歇,等下不知要到幾點才能到家。”肖奕二說着就同剛纔兩三個人一直趕路。肖奕二以爲了趕路爲由,想甩開肖海沙,以免這小子等下又給自己難堪。
“走吧。”肖海沙邀着另一個人也跟在他們後面。
看到肖海沙也從後面跟來,肖奕二就變得沉默不說話了。路上除了他們走路的聲音,就沒有其他聲音在響,顯得猶爲的寧靜。
“二叔,海晨考了大學,你有什麼看法,上次你說的他只能考三百多分,看來你的信息是有誤了。”還是肖海沙先開口說話了。
“上次我是聽人家講,可能人家是看錯了。”肖奕二邊喘氣邊說道,“可是考上又有什麼用,你知道他,那個學校每年要交五千多元啊,加上肖海晨每天的生活費,我看每年沒有兩萬元是拿不下來。你知道嗎?肖奕泉爲了讓肖海晨讀書,已經欠了好幾千元了。你說以肖奕泉的本事,讓湊到錢給肖海晨讀書嗎?”
……
這回還真的是讓肖奕二說着了。送走了一起吃午餐的兒子兒媳及肖晶石後,肖奕泉再次拿起肖海晨的錄取通知書,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可是當他看到每學期要我2500元的學費時,高興得暈暈乎乎的肖奕泉腦子涼了下來。
這2500元的學費,再加上第一個月的生活費用,第一次至少得帶3000千元去不可,如果對於城裡人來講,3000元應該不是什麼問題,然而,對於農村來說,三千元不是小數目,特別是對於當時已經六十幾歲的肖奕泉來講,這三千多元倒是有點天文數字了。
當年他爲大兒子、二
兒子和三兒子娶兒媳婦,都沒有花費用這麼多錢。然而,在那麼困難的年月裡,都咬着牙辦得有聲有響,體體面面;現在他的第四兒子肖海晨考上了大學,需要這麼高的學費,那就是拼着老命,也不能讓世人笑話!更不能讓兒子肖海晨失學,因爲他明白,肖海晨的這張大學錄取通知書,是肖海晨三年的努力才換得的,如何如何都得讓他去上大學。沒錢?借!
“哎,這可要怎麼辦呢?”肖奕泉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剛好被正在收拾碗筷的海晨媽聽到了。
“我說你嘆什麼氣啊,不就是叫人家吃了一餐,你就心疼啦?”海晨媽有點開玩笑的說着,可以這樣講,肖奕泉與海晨媽雖然是過着結據的生活,然而,肖奕泉和海晨媽在生活中倒是有點樂觀,據說,海晨媽當年就是因爲看到肖奕泉那種幽默樂觀的生活態度,纔不顧家人的反對嫁給了肖奕泉。
“孩子他媽,你說我肖奕泉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我嘆氣的是那幾十頭豬的命運啊?”肖奕泉還不忘幽默。
“我說孩子他爹,人都沒有米吃了,還居然關心想了豬的生死。看來你也是吃飽了撐着,我說,你怕被人家吃走,也不要什麼東西都往自己嘴巴里塞啊,留點給我們吃啊。”
“哈哈哈。”肖奕泉忘記了煩惱,他也開心的笑了起來。
“孩子他媽,這回真的攤事了,真的攤上大事了。”
“什麼事啊,難道豬被殺就攤上大事啊。”
“孩子他媽,你看這晨兒得交2500元的學費,再加上第一次至少得帶500元,總共得帶3000元,你說這三千元得殺多少頭豬啊?”肖奕泉拿着海晨的大學錄取通知書跟海晨媽講着。
“哦,這
事啊,我說老頭子啊,現在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沒錢得借啊。”
“我也知道要借啊。可是這麼多錢要找推借啊?”
於是肖奕泉夫妻倆就將村裡有錢人一個個篩選取過去,商討着該找誰借錢,“肖奕二肯定有錢,據說他曾經在村裡當村支書時,撈了好幾萬元,向他借個幾千元應該是沒有問題,但是前不久,肖奕二還到家裡來自己不要讓晨兒再讀書了,也曾經聽村裡人說過,他在幹活時曾經提醒肖晶景不要借錢給自己,估計他是不會借錢給咱,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找他借,萬一他拒絕時,省得在他家丟了面子。”肖奕泉首先提出肖奕二。
“要不,找肖晶石看一下呢?他也是當村支書,說不定他也撈了好幾萬。”
“肖晶石是可以考慮,但肖晶石這個人太忠了,他絕不會撈村裡的一分錢。你沒有看到,他整天都穿着一身縫縫補補的衣服嗎?你看他的女兒霞麗,象他那種年齡應該買很多新衣服纔對,可是她也是整天穿着那兩件破破舊舊的衣服,你說石阿能有多少錢。再說前不久他母親生了一場病,也花了不少錢,我看,找他借錢最多隻能是看能不能借到500元。”
“是啊,石啊生活也很苦,肖奕二和肖晶石同樣的村支書,他們真的是天差地別,肖奕二當村支收沒兩年就可以蓋房子,可是石阿當了五六年的村支書,還是住在那破房子。還是那樣的貧窮。”海晨媽不由的感嘆道。
“就是因爲石阿這個人不貪,村民們才一直支持他當村支書。”肖奕泉也感嘆肖晶石這個共產黨員的風格。
肖晶石那邊估計是借不到錢了,那麼肖奕泉夫妻倆又會想哪些辦法呢?敬請關注下一章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