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皺了皺眉,衝着我不悅的道,“你喝醉了。”
說着就往外推了推我的肩膀,企圖把我推出他的懷抱,我心裡一陣委屈,死死的抱住他的腰,帶着哭腔問,“你是不是又想走?”
想起之前那個夢,他明明答應過我不再離開的,爲什麼又不見了?心裡委屈的厲害,我眨了眨眼,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抱着他的腰怎麼也不肯撒手,生怕一眨眼他又會消失不見了。
他嘆了一口氣,摸了摸我的腦袋,低聲的說,“不會的,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我衝他咧嘴笑了笑,踮起腳尖想親他的嘴,結果剛一湊近就見他徹底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盯着我,就在我快要湊到他嘴邊的時候,突然被人從背後大力拉扯了一下,然後就跌入一個微涼的懷抱。
“冉茴,你他媽當我是死的嗎?!”
耳邊響起熟悉的怒吼聲,我慢半拍的轉過腦袋,看着那張鐵青的臉,頓時就愣住了,怎麼有兩個楚珂?
仰着腦袋怔怔的看着他,他用力掐住我的腰,力氣大的彷彿要把我勒段一樣,緊接着他冰涼的手捏住我的下巴,低頭覆了上來。
刺痛的感覺讓我微微清醒了幾分,感覺着他熟悉的氣息,狂喜頓時溢滿胸膛,是楚珂,真是是他!摟住他的脖子,熱情的迴應起來,他愣了一下,繼而是更加猛烈的進攻。
“表、表哥,你回來了?”鞏辰震驚的聲音傳來。
楚珂終於放過我的嘴,明顯是被打斷了有些不悅,黑着臉瞪了鞏辰一眼,冷笑道,“敢帶她來這種地方,明天我再收拾你!”
說完直接就把我抗在了肩膀上,大步往外邁,接着鄭恆就衝上來,“楚珂,你要帶她去哪兒?”
我正腦暈目眩呢,聽到鄭恆的聲音才意識過來,原來我剛剛居然把鄭恆當成楚珂了,頓時羞的連臉都不敢擡了,心裡默唸以後千萬不能再喝酒了。
而楚珂聽了鄭恆的話以後十分的不爽,一張臉陰沉的都能滴水了,明顯是還生氣我剛剛認錯人的事兒。
“呵……”楚珂瞟了他一眼,不屑的笑,“我們的事兒,用的着你插嘴,收起你那點小心思!”
鄭恆的臉上也染上了幾分怒氣,用力攥了攥拳頭,冷冷的盯着楚珂,我生怕他們兩個會因爲我打起來,連忙祈求的看着鄭恆,而且楚珂身上的傷也不知道好沒好,萬一被鄭恆打出個好歹,我哭都沒地兒哭去!
鄭恆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垂下眸子,自嘲是的笑了笑,又用力攥了下拳頭才漸漸鬆開,衝着楚珂低聲說,“照顧好她。”
這句話從鄭恆的嘴裡出來,楚珂自然不愛聽,冷哼一聲,也沒搭理他,扭頭就往外走了。
我扭過扭着腦袋,看着鄭恆落寞的神色,心裡突然有點難過,然後就被楚珂用力拍了下屁。股,臉登時一熱。
楚珂氣還沒消,警告的哼哼,“再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我衝着他傻樂,心裡想就算這次也是個夢,我也希望這個夢永遠都不要醒過來了。
出了酒吧以後,楚珂就把我扔在了車上,給我係好安全帶,這纔開着車往別墅走。
我用力晃了晃發沉的腦袋,倆眼就一眨不眨的看着楚珂,生怕他就跟上次在夢裡一樣,等我再睜開眼,他就徹底的消失了。
“在看什麼?”楚珂瞟了我一眼,問道。聲音雖然還是有點冷,但是臉色明顯已經好多了。
我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拽住他的袖子,小聲的問,“你不會再離開了吧?”
他湊過來親了下我的嘴,難得給了我一個笑臉,“不會了。”說完以後好像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你給我老實點,敢給我找野男人我就打斷了你的腿!”
我也親了他一口,他眸色頓時一深,瞪着我開口,“你這是在作死!”
我傻樂一聲,喃喃的開口,“真希望這個夢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楚珂摸了摸下巴,不懷好意的笑,“待會兒就讓你知道,到底是不是夢。”
一路上我都沒有說話,就那麼愣愣的看著楚珂,好像怎麼都看不夠似的,轉眼間到了別墅,我跌跌撞撞的下車,差點沒栽在地上,幸虧楚珂反應快,一把撈住了我的腰,胳膊一個用力,就把我抗在了肩膀上,大步衝着別墅裡走。
我被他顛的都快要吐了,連忙掙扎着要下來,楚珂使勁拍了下我的pigu,不耐煩的說,“你給我老實點!”
這一拍,我終於沒忍住,哇一聲吐在了他的身上,他臉頓時就黑了,咬牙切齒的說,“你就作死吧!”說完趕緊把我放了下來,拍着我的後背讓我趕緊吐。楚珂有潔癖,沒把我扔到地上可真是脾氣好了。
這會兒他也不嫌我髒了,等我吐完了就抱着我進了別墅,趕緊給我倒了一杯水,讓我簌簌嘴,末了還問我好點沒有。
我點了點頭,慢半拍的想起來死蟲和楚老的事兒,趕緊扒着他的領子,想看看他身上的死蟲消失沒有,更想知道他在楚宅有沒有受傷。
他順勢脫掉外套,板着臉嘟囔,“你一個女人臉皮怎麼這麼厚,這種事兒應該讓男人先來。”估計是覺得我搶了他的主動權,有辱他的男性自尊了。
我聽完臉登時一熱,紅着臉崩潰道,“你想哪兒去了!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
楚珂狹長的眸子一眯,親了親我的額頭,說,“我先去洗澡,等等我。”剛剛我吐了他一身,也難得他能忍到這會兒,而且我身上也粘膩的難受,剛剛也吐在了自己的身上。
雖然心裡知道,但我還是不敢鬆開楚珂的手,真怕只要一撒手,他就再次消失了。
楚珂自然也看出來了我在擔憂什麼,抱住我的腰,懊惱的說,“早知道上次就不去夢裡找你了。”
我的眼一亮,激動的看着他說,“上次那個夢是真的?你真的去找我了!”夢裡的楚珂那麼鮮活的威脅我,原來真的不是假的。
楚珂偏過腦袋,有點不自然的說,“我想看看你,就沒控制住。”
我像是想起來什麼,抓着他的手說,顫着聲音說,“上次你家裡的門,也是你開的?”
見楚珂點了點頭,我頓時憤怒的道,“既然你早就回來了,爲什麼現在纔出來見我,你不想看到我,我現在就走!”
說着話,我就狠心推開他,踉蹌着要站起來,原來他早就回來了,只不過是一直都在躲着我,我真傻,還妄想着他會來找我。
楚珂緊張的抱住我,低聲說,“不是我不見你,是沒辦法。”
我腳步一頓,突然想起那次來別墅的時候,好像看到他躺在牀上了,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難道那個時候他真的在!?就因爲看到了我和鄭恆,所以纔會去夢裡威脅我?
心裡沒由來的一酸,我背對着他,緩緩的說,“我來別墅那次,你就躺在牀上?”
他聽後震驚道,“那天你看到我了!?”
居然真的是他,我用力閉了閉雙眼,控制着讓眼淚不流出來,楚珂到底遭遇了什麼,居然會變成那個樣子,就像是他所說的,如果一直保持那樣,他就算是再強也沒有辦法跟我見面的,也就只能在夢裡找我了。
就連鄭恆都感受不到,他那會兒,到底變成了什麼東西?
我什麼都不知道,就連楚珂到底在哪裡,連他怎麼了都不知道,就只會一味的指責他!真沒用,怪不得月圓夜的時候,不是許琳,就是許琳的妹妹在他身邊,不管是她們哪一個,都能幫的上他,不讓我這麼沒用,就只能拖累他!
“冉茴,我不疼,真的。”楚珂笑了笑,聲音淡淡的。
我終於忍不住,突然轉過身子,埋在他的胸口,大哭起來。我昏睡着的時候,他消失了,我醒過來,他回來了,但是所有人都看不到他,那個時候他該有多難受,我知道自己沒用,只會拖累他,但是我真的捨不得放手。
察覺到他揉了揉我的腦袋,我也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勇氣,猛地擡起腦袋,伸手使勁拽了下他的領帶,等他低下腦袋,就惡狠狠的啃了上去。彷彿只有這樣,我才能感覺到他是真的存在。
他微微有點驚訝,接着就佔領了主權,開始攻城掠地,過了好一會兒,他的氣息開始不穩,抱着腰的手更是不斷的用力,然後我就感覺到大腿根部戳着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有點兒尷尬,我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胸口,他突然就鬆開我,眼裡帶着血絲,好像是看獵物一樣,牢牢的鎖住我,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把我生吞了,我縮了縮脖子,然後就看到他的喉結動了動,才粗着嗓子說,“站在這兒哪不許動,我先去洗澡!”
說完,就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浴室,接着砰的一聲,浴室門被狠狠的甩上了,力氣十分大,像是在發泄什麼一樣。
我聞了聞身上的酸臭味,皺了皺鼻子,想着也該去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