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我會凶多吉少,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竟然是躺在了索界的房間裡,我睜開眼就看見他坐在沙發那邊安靜的正在看着一本厚重的書,他見我醒過來便把書放下走到我身邊來。
“醒了。”他說道,我從牀上坐起身,視線朝着他那邊看了過去。
“我剛纔……”
“你剛纔昏倒了。”他簡單的迴應,坐在我的面前“餓不餓?”他說着話,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他隨後說出來的話讓我整個人都驚呆了,形容不出來的感覺,反正就是有一種意外感受,我竟然睡了那麼久,真是太讓我感到意外了。
“對了,莉莉的她……她的後事。”
“這些你不用擔心,葬禮安排在這個週末,我已經安排好了。”真的是想起來就覺得難受極了,怎麼可以這樣,她還那麼的小的年紀,還什麼事情都沒有經歷過,卻先經歷了那麼恐怖的死亡。
我不由的擡手捂住雙眼,悲傷的情緒溢於言表。
“別難過,我會請法師超度她,讓她下輩子投生到好人家。”索界的手朝着我的肩膀上拍上來,可我並不覺得我是那個需要安慰的人,我直接仰起頭來,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不該死,她還那麼小,死的應該是我,我纔是那個最該死的人。”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起來那個孩子抓着我的手驚慌的樣子,原本是想要救她的,可是卻還是把災難帶給了她。
“她……她那麼小……我親眼看見她死的那麼慘,我受不了,我覺得這都是我的錯。”我擡手抓着被子死死的抓住,把臉埋在胳膊裡,忍不住啜泣,忍不住的哭泣,索界坐在牀邊,他的手一直都拍在我的肩膀上。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他問了我一句話,聲音很是輕飄,沒有過多的修飾。
我揚起視線看向他的臉“是,我知道是誰做的、”我說道,他那邊的手停下了動作“是誰?”他問了句。
“鬼。”我直接說道,他那邊動了下眼睛後,抿着嘴角視線低垂下,手繼續拍着我的肩膀“如果真的是鬼的話,那我哪天也叫法師驅鬼一下。”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我說的都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我說道。
他那邊雖然是點着頭,但是我絲毫感受不到他有相信我說的話。
“我要去個地方。”我想到了師父,現在只有師父能夠幫我抓住夏花,因爲我有很強烈的預感,夏花她不會把我殺了,但是她一定會把我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殺掉,然後讓我痛不欲生。
她在威脅我,威脅我給她她想要的東西。
可是我並不知道她想要什麼,所以我必須要找到師父,讓師父把她引出來。於是我立馬下牀就要出發。
“你要去哪?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我要娶找個人,現在只有他能幫我。”我說着就要走,他卻跟隨在身後“你早點回來,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就打電話給我。”他站在原地衝我說道,我看着他的臉,心裡驀地感受到一股力量,其實無論是誰,在一個人要去做些什麼事情的時候,就一定會有一種這樣的感受,那就是,他會覺得身後要是有一個人在等着自己的歸來,這就是最能夠讓人感觸到溫暖和充滿力量的事情。
離開索界的家,我匆匆的往師父那邊趕去。
到了師父的地方,看見門口圍着滿滿的人,我緩緩的從人羣中擠了進去,進去之後看見裡面也左右兩邊站着人,像是看熱鬧的,又像是當事人。我看見師父的面前跪着一個人,那個人的手和腳背用紅色的繩子捆綁在了一起,頭頂上還套了一個麻袋,頭低垂着,而師傅那邊手裡拿着一個透明的瓶子,瓶子裡面是淺黃色的液體,還有一些黑色的雜質。
我看見師父表情嚴肅的朝着那個人面前走了上去,然後他叫左右兩邊的分別上來兩個人,叫他們兩個人,一個按住跪在地上的那個人的肩膀,一個去把那個人頭頂上的麻袋掀開。
就在麻袋徹底掀開的一瞬間,我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螞蟻窩裡一樣的感覺,只見那個人滿目瘡痍,頭髮很凌亂,頭髮中間有幾縷能數的過來的頭髮,他的臉上全部都是一些白色的正在蠕動着的蛆蟲在爬行。
我不由的捂住了嘴,看着那些蛆蟲噼裡啪啦的往下掉,感覺自己恨不得直接就躲出到門外去,就在我進退都不得以的時候,只見師父他把手裡的那個瓶子口筆直的朝着那個人的嘴裡塞了進去,擡手壓在他的額頭上,瓶子裡的黃色的液體咕咚咕咚的往他的身體裡灌輸了進去。
師父嘴裡念着什麼咒語一樣,隨口把中指放到嘴裡咬破,緊接着直接兩個手指戳到那個人的額頭上。
就在下一秒鐘神奇的一幕發生,只見塞在嘴裡的瓶子裡面,不斷的冒出來紅色的液體,紅色的液體裡像是有個什麼東西似的在翻滾的蠕動,像是一條蛇又像是別的什麼東西,我看見那個人全身都跟着抽動了起來,像是很不舒服似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師父拿起來一隻黃色的待在猛地罩在了那個瓶子上,然後把瓶子拔出來後把袋子口繫緊,直接把袋子丟進了一旁的一塊木板上,緊接着師父操起來錘子朝着那邊啪啪的砸了上去,只見血紅色的液體把袋子染紅。
而這個的那個人已經無力的躺倒在地上,師父砸完東西,視線看見了我。
“過來,幫我那塊黃布。”師父衝我說道,我先是一愣,緊接着應聲着然後快速的朝着桌子跟前走了過去,拿起一塊摺疊好的黃布,然後我快速的朝着師父那邊遞送了上去,師父拿着黃布摸了摸錘子上的血水,然後把黃布直接朝那個人的身上蓋了上去。
“你們都先閃開吧,等這柱香燒完了就可以把他帶走了。”師父說着,那些人臉上都帶着形容不出來的表情,應該是被剛纔的一系列過程驚呆了吧,反正我都有點形容不出來的驚呆住的感覺。
那些人都朝着四處散開,還留下了一部分人,估應該是跟這個躺在地上的人是一起的。
“大師,這樣就可以嗎?我們家少爺就能好了嗎?”原來還是個大戶人家的主子,我站在師父的身邊,師父衝我擡手過來,我便趕緊去倒茶過來。
“我已經把他身體裡的蠱逼出來了,等下你家少爺就會醒過來,你們直接把他帶走就行。”我把茶水送到師父的手裡,師父喝了一口茶,那些人衝師父道謝,還拿出來一個箱子,打開后里面是整齊的粉色鈔票,這個年頭不是都開支票的嘛……
他們說這個是答謝師父的,只是師父卻只是看了看,然後把箱子合上。
“我不需要這些。”師父說道,緊接師父朝着他們家少爺跟前走了過去,把那個人手腕上帶着的一個被紅線串起來的青色玉石拿走。
“用這個換你家少爺的命綽綽有餘了。”師父說着把那個手鍊直接遞給了我,我拿着手鍊看着,仔細的看感覺那綠色的並不是玉石,好像是什麼動物的細長牙齒……
香火殆盡後,就看見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動了動身體,緊接着那個人就從黃佈下面坐起身來,當他坐起的身的瞬間我和那些還在門口邁單的人都驚呆了,因爲這個坐起身的人和剛纔那個破敗不堪到恐怖至極的人現在卻變成了一個短髮的,面容消瘦清秀的男子,就是臉色有些蒼白,他蹙眉擡手揉了揉自己的頭,他的人立馬上前把他扶了起來。
知道是師父救了他,他要重金感謝,師父說只要那個手鍊就夠了,那個人立馬答應,還很是感謝師父,緊接着他們離開了師父這裡,那些邁單的人都紛紛的誇讚着師父法力高強很是欽佩。
師父感謝各位,然後叫我去把門關上。
我關上門後回來,看見師父把地上的那塊板子上的沾滿血污的袋子拿起來,只見師父把袋子口打開,我的視線好奇又害怕的朝着裡面看了進去,只見裡面果然是一條蛇,可當師父把它從袋子裡取出來的時候,卻讓我瞬間毛骨悚然,因爲那不是一條普通的蛇,那是一隻長着人腦袋的蛇!
一個長髮的人頭取代了蛇頭的位置,已經被師父剛纔的猛烈攻擊下,此時已經弄得破敗不堪,但是能夠看得清楚那雙爆出眼眶的眼珠子,瞪大的渾圓,像是要吃了誰似的模樣,嚇得我一身冷汗。
師父拎着那條人頭蛇,朝着之前說的那盆花跟前走了過去,直接把蛇往花盆裡一丟,只見花盆的泥土裡迅速伸出來幾個圓乎乎的小人頭,張開着巨大的嘴把那一條蛇三兩下的就吃了個乾淨。
看完這一幕後,我頓時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再也無法直視任何植物了,弄得我連晚上飯都沒有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