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我嗎?”
“這就是最美的你啊,林小姐。”旁邊的人都在微笑着,然後把我帶了出去,穿上這麼高的高跟鞋,有些不穩當,甚至搖搖晃晃,還得旁邊的人扶着我朝着外面走了出去,走到外面,她們都朝兩邊閃開,我聽見了皮鞋跟落在地板上的聲音,緊接着看見面前的門打開,索界從裡面緩緩的走了出來。
我見他身穿着筆挺的西裝,油頭髮亮,視線模糊的看着我臉上的樣子,我與他對視上的瞬間,我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也不是沒有話說,就是一瞬間覺得都不該說話似的感覺,他站在原地停頓了會兒後,便朝着我面前緩緩的走了過來。
他朝着很是優雅的伸出來一隻手,手掌心自然的朝上延伸向我。
“走吧。”他說着,聲音低沉,身邊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都退散不見,我朝他索界那邊不知所措的伸手出去,一點點的手指馬上就要觸碰到他的時候,他的手直接上來一步握住了我的手指,把我的胳膊勾住了他的手臂。
我站在他的身邊,雙腿是抖動着的,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緊張,再加上高跟鞋的所致更是讓我整個人像是站在一根穩當的鋼絲上似的感覺,心裡都是懸着的。
“鞋跟是不是太高了?”他視線朝下看去,我把雙腳朝一起並了並“我還是不清楚要幫你什麼忙,還非要穿成這樣,穿成這樣能幹什麼啊?”我很好奇,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好奇。
“說好幫我,那一切你都別問,反正我不會叫你做犯法的事情就對了。”他低沉的聲音說道,他叫我走路不舒服,就靠着他走,這樣會少用些力氣。
我們兩個人直接坐電梯來到了樓頂上,這就更加讓我好奇不已了,到了樓頂,下午的陽光透露出來一股很是安詳的姿態看着整座城市,灑在我們的身上,還有我衣裙上,閃爍着的細碎光芒,看起來是那麼的耀眼。
“我們到樓頂上來幹什麼?俯視整個城市嗎?”我問。他到底在打着什麼算盤啊?
“你想真正的俯視整座城市嗎?”他側過臉來問我,我看見他的嘴角似乎揚起一抹笑,隨後感覺四周的風勢忽的變得大了起來,一陣雜音在身後逐漸靠近,我扭過臉去的瞬間整個人都傻了!
只見一架直升機馬上就要着陸到我們的面前,直升機的螺旋槳帶動起來的風把周圍都吹拂着,他擡手遮擋住我的身體,抱着我的肩膀把我朝已經着陸下來的直升機那邊走過去,“我們要上去嗎?”我能感覺到自己似乎還帶着一絲慌張的問“是啊,帶你去鳥瞰整座城,來,上去。”
他說着把我先往直升機裡送了上去,上面開飛機的都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他們伸手把我帶到了直升機上,隨後索界也跟着坐上了直升機,索界把把耳麥戴幫我戴上,耳朵裡的飛機的噪音忽的就消失。
“聽得見我說話嗎?”忽的耳孔裡傳遞進來索界的聲音,他說話的聲音很是低沉,我的視線朝着他那邊看了過去,他手指扶着耳麥上的話筒,我也伸手握住話筒“能,聽得很清楚。”
直升機起飛,我們越飛越高起來,視線也一點點的在我的眼前變得形容不出來的感覺,像是整個人都和天空混在了一起似的,而且我這是第一次這樣的鳥瞰整座城市,一些簡直變成了棱角分明的一塊塊的圖案。
“你還能看得清剛纔咱們出發的地方嗎?”他問了句,我朝着窗外看去,根本就看不清楚了,於是搖頭,他那邊便伸手朝着外面指下去,他指着一個像是鑽石形狀的地方“那就是剛纔我們出發的地方,我就在那裡工作,以後常來。”他說道。
他這麼說着,讓我一下覺得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感覺,視線看向他。
“我又不是你公司的職員,我幹嘛常來啊,你還是抽空趕緊和我把採訪做完吧,我可不想再來。”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囉嗦?”他忽的蹙眉,視線不滿的看我。
我生怕他會因爲我說錯了什麼話,就直接把我從這個半空中直接丟下去。
別的不說,我覺得他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人。
也就是十分鐘的路程吧,好像我們在空中行駛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感覺,下面已經看不清楚的城市的模樣,而是逐漸能夠看見海洋,緊接着便逐漸朝着一座島嶼的附近靠近過去,他竟然把我往一座島嶼上帶啊,到底什麼事呢?
正在我疑惑着的時候,飛機開始着陸,他扶着我的手把我帶下了飛機。
他慢慢的帶着我走,我們一直走到了海邊的地方,那邊竟然停着一艘遊輪,白色的遊輪盡顯着奢華,上面已經有很多人穿着華麗的晚禮服,他帶着我從踏板上走了過去,我的手挽着他的胳膊,我們兩個走到了遊輪上,輪船上的人的目光全都超值的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船上還有很多記者,記者衝着我們不斷的按下照相機,我不由的擡手遮擋住自己的臉,索界那邊擡手拍着我挽住他手臂的手指上“別害怕,不用怕。”他說道。我不想說,我不是害怕好嗎?拍照而已的事情,可是你知不知道這可是要登報的啊,要是被認識我的人看見了可怎麼辦啊?
我們剛上來不久,輪船便出發,所有的人都開始朝着輪船的宴會廳走去,他們臉上都帶着笑容,很是溫和,他們說話的聲音都很小聲,所以即便看起來得有個五十多人的樣子,卻沒有聽見很嘈雜的聲音。
看見這艘船就知道,這裡的人和這艘郵輪一樣價值不菲。
“你帶我到這裡,難道就是爲了,做你舞伴嗎?”我問了句,他那邊朝着我看過來。
“你可以這樣認爲。”他說道,語氣是那麼的輕飄,感覺好像並不是這樣的,因爲你想啊,他一個堂堂董事長,怎麼可能沒有舞伴呢?還不得有很多人都爭先恐後的當他的舞伴纔對啊,所以他到底在打算着什麼?
一直走到了閃爍着金色華麗的宴會廳,閃亮的水晶香檳酒塔,周圍人都三個一夥兒兩個一串兒的站在那邊聊着什麼,不聽也都知道的,他們一定在說着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女人就是相互的攀比,男人們就是在變着法的拍馬屁想着自己的公司是否能得到一單有肉的好生意。
他們都是行走金錢上的人,金錢就是他們的一切,是完全和我不同世界的人,這種感覺一下就把我和他們之間拉開了距離,我主動的往後站着,卻一再被索界朝他那邊拽“你這是幹什麼?跟着我你有什麼好畏畏縮縮的?難道這裡有你認識的人嗎?”他問了句,這裡當然沒有我認識的人了,只是我不適應這種環境,沒有這種感覺,有點怯場,是不是也是應該的呢?
我無法跟他說,他卻把我看得一清二楚,他乾燥柔軟的手心觸摸着我的手“你要不要喝點什麼?”他忽的問道,緊接着一個適應生從我們身邊走過來,他順勢從他的托盤裡拿過來一杯果汁送到我手裡。
“你別這麼拘束,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的後花園。”
“我家可沒什麼後花園。”
“那你家有什麼就把這裡當成什麼。”他直接說着,反而莫名戳中了我的笑點,我抿了抿嘴角喝了一口果汁。
之後支持整個宴會的重要人物好像來到了現場,我仔細朝着舞臺上看上去,原來是索界的爸爸,這讓我真的是有些驚訝不已,原來索界是來參加自己父親舉辦的宴會啊,那爲什麼要帶上我?
我繼續不解的站在索界的身邊,聚光燈一下全部都朝着他爸爸那邊照射了過去,我感覺到他爸那顆謝了頂的腦門比頭頂上的燈光還要耀眼,亮的都似乎能夠晃瞎了我的雙眼,底下的燈光一點點的暗下來。
他開始在臺上面講話,講話的內容更多的是關於公司上的事情和一些客套的官方感謝話語,而這場遊輪宴會的主要目的還沒有說出來,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只是這不是我該好奇的地方。
也不知道他在上面雜七雜八的說了多久,我只覺得我就像是上課聽老師講解一道數學題一樣的犯困難耐,要不是用手裡的果汁一口口喝着打發時間,估計我現在肯定是站着就要睡着了,就是這麼的睏倦。
“所以,關於MG未來的繼承人,我們是根據索先生的遺囑來打算的,而我代表MG最高元老,將要宣佈以下內容。”索界的爸爸在說什麼?索先生的遺囑?索先生是誰?不是索界嗎?他不就是董事長嗎?怎麼現在還弄了個索先生的遺囑,還整出來一個MG心的繼承人?這些都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
我正在這邊聽不懂的時候,索界在那邊臉色看起來很是凝重,就跟上午打電話時候的一模一樣,我看見他握着酒杯的手都在不斷的使勁用力,像是有什麼怒火正在越燃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