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青面無表情地看着水東流:“將軍告知藏某月先生因爲密謀造反而被賜死,並病死在天牢,但知道藏某身上有此紋身的只有月先生。月先生如此足智多謀,定然不會輕易死去,當初藏某身份卑微無法追查,現在既然藏某是天域王子,而月先生又是藏某的恩師,所以藏某想知道事實的真相,然後帶月先生回到天域,予以保護。小子有良心啊,這番話說得我心裡暖洋洋,不由得脣角上揚,微微點頭。
藏青說完看着冷情和水東流,肅殺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
水東流靜靜地看着藏青,顯然在思考怎麼回答他,而一邊的冷情已經冷起了一張臉保持沉默。
清冷的風裡帶出了海水淡淡的鹹味,飄入每個人的心裡,掀起了一層不大不小的波浪。
兩名天域使節因爲沒有得到藏青的允許依然跪着,藏青對宮廷禮數還不熟悉,也一時忘了這兩人。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大聲說道:“如果那人是王子殿下的救命恩人,那就是天域的恩人,小臣定當稟明王,讓王出面爲王子的恩師討個公道。”
兩人的聲音終於讓藏青再次想起了他們,匆匆將他們扶起:“兩位大人真是對不住,藏某不諳禮數。”
“不敢不敢。王子殿下請隨臣移步,臣想盡快告知王子天域的風土人情和宮廷禮節。”
“是啊是啊,能找回王子殿下,臣真是……真是……不辱使命啊……”說着說着,兩名使節就嗚咽起來。
水東流的臉上微笑再現,估計正好藉此轉移關於月孤塵的話題:“既然如此。王子還是先去歇息,這一路霍王子也疲累了。”
於是,便有太監宮女請走了藏青。藏青臨走時,還不甘地朝水東流頻頻回望。冷情凝重的臉上帶着疲倦。藏青走後不久,他便告退,臨走時看了我一眼,便默默離去。
露臺一下子人去樓空,水東流緩緩倒下。頭枕在我地腿上,慵懶地手執玉杯:“到底是月教出來的徒弟,咄咄逼人哪。”
我但笑不語。
“月,打算幾時離開?”
對上水東流略帶哀愁的眼神,我淡淡道:“藏青幾時走,我便幾時走。”
“你打算利用藏青出兵水雲?”水東流地眸子變得深沉,“月,你應該知道,天域不只是一個王子。之所以如此大張旗鼓地找尋,是因爲藏青是天域王最喜歡的王妃所生,是王妃臨死前地一個遺願。他無法得到兵權,更別說出兵水
我笑了。笑得很神秘:“我並未打算和藏青迴天域。只是他現在是王子了,我自然要跟他聯絡一下感情。”水東流瞬即起身。冷冷地瞪着我,我繼續道,“而且回影月的路又與他重疊,既然如此,不如相伴回家。”
等我說完的時候,水東流已經捏碎了他手裡的酒杯,“啪!一聲,清脆地如同玉石墜地,然後,他一把將我拉入懷中,就是一個霸道而野蠻的吻。
他地吻帶着淡淡的酒香,讓人迷戀,當一隻狡猾的手妄圖挑起我全身的火焰的時候,我按住了他,沉迷地看着他的眼睛,那雙充滿着火焰的眼睛:“我會等你,但這之前,你是否應該放手?”
水東流沉默了,他緩緩放開我,拿起了桌上的酒壺,我吻了吻他的面頰,便離他而去,回眸間,他正如同黑漆漆一般喝着那玉壺中地酒,那份悽楚讓我的心深深地揪痛。
我是不是太殘忍了?
在前往冷情房間的路上,我一直在反覆思考這個問題。雖然水滄海在我離開不久之後就上了露臺,但我對東流,還是太冷酷了。
如果彼此要在一起,那我們就必須都放棄現在地身份,權利,地位以及家族,但這是不可能的。我有我地影月,他有他地水雲。
水東流說讓我等他五年,但五年內他真能撇清所有干係嗎?而這五年,我又能夠專一嗎?生在帝王家,註定我們沒有絕對的自由,註定有許多無可奈何。
“姑娘。”一聲輕呼叫住了我地腳步,我轉身望去,月色朦朧下,卻是藏青。他不疾不徐走上前,對着我便一抱拳:“藏某想問我們是否之前在何處見過,姑娘爲何會對藏某說許久不見?”
看着月光下他如同鑿刻的英挺的臉,不由得,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藏青,你現在這樣,讓我很是欣慰。”
瞬間,藏青驚疑地看着我:“你到底是誰?”
我笑了,笑地很淡:“我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你的命運即將改變,要好好珍惜。”
複雜而驚訝的神情在藏青的臉上浮現,他怔愣在那裡,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任何話語,我笑了,轉身之間,一陣不大不小的風颳過,揚起我白色的衣袍和青黑的髮絲。
“恩師!”一聲疾呼帶着跪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驚訝地迅速轉身,卻看見藏青已經單膝跪下,揚着臉驚喜地看着我,我沉下臉,怒道:“你現在已經是天域的王子,怎能跪我!”
“恩師!真的是你!”他激動地站了起來,握住我的手臂上上下下地看着我,“孤塵,真是孤塵,你沒死!你果然沒死!我就知道你沒死!”忽的,他緊緊地擁住我,後背的手掌幾乎嵌入我的身體。
好熟悉的臺詞,好熟悉的情景,水東流也曾這樣緊緊地抱住我,激動地說:我就知道你沒死。
“孤塵……孤塵……”藏青不斷地輕喃着,“孤塵……我的孤塵……太好了……你沒死……太好了!”
我怔住了,對於藏青突來的激情有點措手不及,他似乎過於熱情了。
“藏青?藏青?”我輕呼着,但藏青依然不停地輕喃,依然沉浸在那份讓我奇怪的興奮中。
“藏青!放開我!”我沉下了聲音。但依然沒用,反而被他擁地更緊,耳邊立刻傳來他更加深沉的聲音:“不放!我不會放的!自從藏青明白自己不是崇拜孤塵,而是喜愛月孤塵的時候,藏青就告訴自己要變強,然後帶走你,這輩子都不放手!”
我怔住了,藏青在說什麼?
許久未見的藏青,他卻突然對我大聲說:喜愛月孤塵,這輩子都不放手!
這算是告白嗎?可這告白是如此突然,突然地讓我一時無措,更不知應該做出如何反映。
“當你離開的時候,我每天都想着你,一開始還以爲是自己太崇拜你,想着恩師,但後來我明白,那是喜歡!是喜歡!
尤其知道你死的時候,我恨不得馬上殺了北冥皇帝,爲你報仇!但是你的訓導讓我冷靜下來,我之所以留在北冥是想讓自己儘快成爲守將,從而纔有機會接近北冥齊,爲你報仇!”
我驚訝着,感動着,驚訝藏青感情的突然昇華,感動藏青爲了替我報仇而隱忍自己的仇恨。
是我的離開激發了他心底的愛,是我的離開讓他明白了自己對我的感情。
“但我後來一想,我的孤塵不會那麼沒用,他一定沒死,北冥齊他們雖然宣佈你死亡,但說不定是因爲你逃走了,用一具屍體頂替,孤塵!你果然沒死!跟我回天域吧,我會一生一世保護你!”藏青的話猶如一把火,強勢地燃燒着你的心,他與水東流……完全不同,如果說水東流是水,那藏青,就絕對是火。
隱隱的不祥繚繞着心頭,但那不祥卻又一下子被風吹散,消失在茫茫腦海中。
“孤塵,我一定會變得更強,讓自己配的上你,不讓那些人再欺負你,更不會娶什麼三妻四妾,這輩子只寵着你一個,哦,對了,孤塵,你怎麼是個女人!若不是你的背影,我根本認不出來!”藏青宛如現在纔想起我的性別,匆匆放開我仔細地打量着我。
我依然怔愣着,他的話一句比一句熾熱,一句比一句震撼着我的心靈,讓我無從招架。他的愛是如此洶涌澎湃,就像火山爆發,將你徹底溶化在他的愛火裡,讓你無從閃避。他仔細看了一會,笑着:“果然我的孤塵是最美的!不,孤塵你不要誤會我是因爲你是女人,而且是個漂亮女人才喜愛你的,我愛的,只是月孤塵!那個鬼臉神醫,無論你什麼樣子,什麼身份我都喜歡,只要你是月孤塵!我的月孤塵!”
他說:他愛的……只是月孤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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