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知道,你自己找吧。”
“剛纔我還用呢,怎麼一下子找不到了?”
“肯定跑不出這幾個屋裡,你想想放什麼地方了。”
“不用了,你的手機在哪兒?”
“在我的手包裡,”她把手機拿出來,“你幹什麼?”
我接出手機,按了我的號碼,接着按了通話鍵。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我終於發現自己的手機放在曉雅的臥室裡了。瞧我這記性,剛纔她的經理過來開會,我同樣躲在曉雅的臥室裡。在那裡我用過手機,用完後就順手放下了,怎麼一下子就忘了。我馬上掛斷了曉雅的電話。
曉雅說:“你的手機聲音調這麼大,你不怕開會時有電話打過來,讓那些經理們聽見嗎?”
“今天忘了改振動了,幸好沒有電話打過來。”
“要是打過來,你可就慘了。”
“打過來也沒關係,我不接,他們會以爲是你的電話。”
“我的電話,我手機纔不會設這種鈴聲呢?”她好像想起了一件事,迅速跑進了她的臥室。
我也想到一件事,我是她手機打我手機的,可手機鈴聲並不是我爲她的號碼專設的那個鈴聲,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是用她手機打的呀?
這時曉雅從臥室裡走了出來,手裡拿着我的手機。她說:“你有一個未接電話。”
“不就是你的號碼嗎,我剛用手機打的。”我還想着手機鈴聲。
“不是我的號碼,就是你剛纔打電話時打來的。”
“是嗎?”我也走過去看了看,確實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怪不得鈴聲不對。
“可能剛纔還沒有打到你的手機上,就有人打電話過來了,你打的時候應該是佔線。”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我剛拿拔了號,手機就響了。我得回個電話問問到底是誰打來的。”
“不用,如果真是找你的,還會打電話來的。電話只是響了一下,就掛斷了,肯定是一些詐騙的電話,騙你回電話,或者是做什麼廣告推銷的。”
這事我也聽說過不少,而且也遇到過,那多是半夜或後半夜,白天還沒有遇到過。如果只是響一聲掛斷的話,我一般都不理會的。如果響的時間長一些,我還是會打過去問一下的。今天遇到的情況就像曉雅說的,也就不用去理會了。
“我把你這未接電話刪了。”她一直拿着我的手機。
“刪掉就刪掉吧,留着也沒有。”我也沒有多想,就說出這句話。
在曉雅的指引下,我把汽車開進了一個生活小區,在一棟樓的三單元停了下來,跟着曉雅上了二樓。她掏出鑰匙,打開了201的房門:“進去看看怎麼樣?”
進入房間,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房間非常乾淨,一室一廳的房子,面積雖然不大,但是屋裡的東西還比較齊全。
“這也是你家的房子?”我感覺做有錢人就是好,要幾套房子就有幾套。
“不是,這是韓大爺的房子。”
“你帶我到這裡來幹什麼?”我根本沒有多想。
“我是想讓你看看這房子怎麼樣。”
我到各屋轉了轉,邊看邊問:“韓大爺不是讓你找租客嗎,找着了嗎?”
“還沒有。”
“這房子很不錯,我要是有這樣一套房子,住着多自在。”我只是隨口一說。
“你真的這樣想?”曉雅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我。
我笑了:“我哪有錢買這樣的房子,不過說說而已。”
“那你就搬過來住,怎麼樣?”
“爲什麼要搬過來住,我又有地方住,再說韓大爺不是要對外出租嗎?”
“是啊,現在我把它租下來,讓你搬來住啊。”
這可是我沒有想到的,她居然要租房讓我住。我突然感到一陣心寒,李天錦啊李天錦,你真成了富家小姐包養的小男人了。想想以前,與曉雅在一起時,可能是因爲她把所有費用一次結清了。我們在一起吃喝玩樂,大把的花錢,包括開車的用油,基本上是我出錢。雖然說錢是她事先給我的,可在用時畢竟是從我
的兜裡掏出來的,倒也有些心安理得。再說這個女孩也真是不錯,與她在一起時,我心裡感覺特別舒服,也很少想僱用這件事,只是當自己真地交了女朋友,但同時也做好了隨時“失戀”的準備。
現在的情況是她要租房,讓我住進來。這很明顯,她也會常常到這裡來,這就像一個男人包“二奶”,提供住處,提供吃喝玩樂的錢。現在我也成了這樣的人,不過那個“二奶”卻是我。我心裡突然生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氣,也不知爲什麼一下子會有這麼大的火氣,也可能是幾個月來感覺不到的壓抑被一下子釋放了出來。
“你以爲你很有錢,什麼事都是你說了算嗎?”我開口就是這一句,聲音還挺大。當我說完話,竟也爲自己的語氣感到吃驚。
曉雅也有些吃驚,是因爲她從沒見我發過這麼大的火,確切的說,她從來沒見我發過火。她說:“你怎麼了?我並沒有強求你搬過來,只是徵求一下你的意見。”她的語氣也有一些火氣,那是對我剛纔說話口氣的反擊。
“沒什麼,我只是不想搬過來。”這句話說的很平淡,我突然感覺這樣下去真是沒意思。
“不搬就不搬,你發什麼火?”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我沒發火。”我是死不承認。
“沒發火,幹嗎那麼大的聲音?”她是追問到底。
“你覺得我們這樣過得有意思嗎?”我是準備放棄了,我不是爲了錢就什麼都可以做的。
“你說什麼?”她的臉變的有些蒼白了,說話的聲音也發顫了。
“曉雅,你是富家千金,我只是一個普通農民的兒子,只不過是上了大學,纔在這市裡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你認爲咱們兩個真的很適合嗎?真的還能交往下去嗎?”這個時候,我實在不想提僱用這個詞。我知道這是她的一個秘密,也可能是令她傷痛一件事。她一開始她就不允許我提起,我只能以我們之間的差距爲藉口了。我也不知,爲什麼在這個時候,我不提及“僱用”這個詞,可能僅僅是爲減少她內心的痛苦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