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杆雷形狀類似迫擊炮,但比迫擊炮大上許多倍,光炮筒就有一個水桶粗,少說也有七米之長,由後部固定按鈕發射炮彈,並非遠程操控,撐杆雷的下方是一部改裝過的超大型拖車,方便拖走,而它所放置的位置是在雜物室深處的升降梯處,想使用時不需要靠人力搬運到甲板之下,摁下電梯就會自動傳送到戰鬥崗位,進行水下攻擊。
別看這玩意是老古董,在現代海戰上發揮不到一絲作用,可對付一般的內陸水警、貨船什麼的完全夠用,足夠他們在水上稱霸好一陣子,要是這玩意打在水警的巡視艦上,起碼得死一船水警,林天絕不會讓這種悲劇發生。
他站在撐杆雷的後部,後部有一排開關,開關附近則是一個電箱,林天將電箱打開,望着裡面紅紅綠綠的電線,想把這撐杆雷弄癱就得從電箱下手。
拆這玩意跟拆C4差不多,很有講究,要是某根電線拆錯了,引起電路錯亂那可就麻煩了,林天站在電箱前琢磨了好一會,硬是看不出一點是非,他惱了,用**照着電路板敲下,“砰”的一道撞擊聲後,一塊方形黑色類似充電寶的東西掉了出來,隨着那玩意的掉出,撐杆雷上的紅綠按鈕失去了顏色。
林天將地上那方塊形狀物品撿起,這才發現這物品是電池,沒有了電池向撐杆雷提供電源,撐杆雷就如同一塊沒有任何用處的畸形廢鐵,林天也沒想到自己誤打正着的解決了這個禍患。
他將電池收進了口袋,等出去後就把電池丟到江裡,雖然這麼做是污染環境,可幾十名水警的性命比起這三隻手指寬的電池所帶來的江水污染面積更顯得重要一些。
做完這些後林天轉身走出雜物室,這時被綁的那兩名打手其中一人對林天善意的提醒,“你這麼做笑中刀會殺了你的。”
林天滿不在乎地回答,“最好祈禱別是我殺死他。”說完後林天直直的走出雜物室。
不管有沒有拆撐杆雷的電池,笑中刀逮到他都會殺死他,這是母庸置疑的,還不如在他沒被逮到之前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再一則,等做完時,林天再找個地方鑽起來,笑中刀照樣找不到他,誰讓這船那麼大呢?
走出雜物室後,林天很小心的在內廊裡穿梭,儘量不讓他人發現,從雜物室出來的那一段路還好走,因爲走道很寬闊,並且附近的門也是開着的,如果有人巡邏他可以躲進去,絕對可以躲嚴實。
可接下來的一段路就不同了,林天猜測自己大概來到了客房區,這條走道很狹窄,大概只有兩米寬,走道的左右側強隔幾米的距離就有一扇房門,一眼望頭左右側至少有十幾個房間,的確是客房不假,唯一讓他愁的是,走道直入至盡頭,房門又是緊緊關閉的,如果有人過來,一眼就能看到林天。
開弓沒有回頭箭,林天毫不猶豫地朝前走去,走到一半時,意外發生了,林天意料不到的是這些房間裡竟然有人,他剛剛走道一半,身後就有一個房間門開了,是名漢子,離他就有三米遠,漢子見到林天的背景立刻叫林天停下,“你,給我停下。”
林天汗毛都豎了起來,因爲他感覺身後那人的槍口正指着他,他沒有把男子的話當做耳邊風,果真按照他的要求止住腳步,就站在離漢子五米遠的地方。
“轉過身來。”男子對背向他的林天喊了一聲,林天沒有反應,還是站在原地背向他。
在這個窄小的通道里林天無法快速地拔出身後的AK,再一則男子槍口對準他,即便在外面林天想瞬間拔出背上的AK並且射殺男子都是有極大風險的,因爲男子只需要扣動扳機,而他卻需要拔槍上膛瞄準,三道程序後纔是開槍。
男子見林天沒有反應,他有些惱火了,“我說你是不是聾了,我見你轉過身你沒有聽見?”說着他走向林天,左手拍上林天肩膀。
好時機,林天心裡暗想,一個迅速的轉身出其不意的給男子頭部招呼一拳。
男子很抗打,沒被這一拳打昏迷,但卻打懵了,手指扳下扳機槍聲在這條通道內不絕於耳。
“砰砰砰...”子彈對着通道盡頭射去,個別一些打到了牆上,其中就有一顆打在附近的房門把手,將鎖頭打爛。
因爲林天把槍管移到腋下,槍管被林天的手臂跟腰緊緊夾着,並非指着林天的肚子,林天沒有吃上一顆槍子,但鐵製槍管急速上升的溫度燙到了林天,傾射狀態中的槍管就好比電磁爐加熱那般,溫度升得很快,燙得林天直呲牙。
林天左手跟腰部緊緊夾住發燙的槍管,右手纏住男子不讓男子亂動,要是槍管脫了指向林天的肚子那可就麻煩了。
45發子彈在600發一分鐘的射速下很快就傾射而空,沒幾秒就撞膛了,發出清脆的敲擊聲,“咔咔咔咔...”
男子聽到沒子彈的聲音,頓時慌了,他慢慢擡頭看向林天,看到林天一臉邪惡的笑容,好似在用表情告訴他,射完了?輪到我了吧?
“大..大哥...對..對不起...我錯...”了字還沒有說出口他就被林天打暈了,林天將男子推開,槍管也從他的腋下脫離了,林天急忙摩擦這裡的手臂以及腰部,他看了看被燙的那位置,已經紅了,待會估計要起水泡了,好在面積並不大。
這時附近傳來了奔跑聲,因爲這地是用木板做的,並且年代久遠,人在上面奔跑會發出“噔噔噔”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前後都有,林天已經被包圍了。
這時林天朝四周看去,看到幾米外有一個房門,門把手被子彈嚴重射成畸形,鎖也被射壞了,林天三兩步跑到了房門外,握着房門把手猛扭還撞了兩下,功夫不負有心人,門被林天打開了,林天急忙鑽進去,大力關上門,鎖舌進了槽裡,沒有光源的房間頓時一片漆黑。
林天關上門的同時,走廊前後兩處各涌出了一羣人,共兩羣,一羣少說也有十幾人,原本冷清的內廊通道頓時變得無比擁擠,中間隔着一個小空位,空位的中央是躺在地上被林天打暈的男子,笑中刀大眼瞪向躺在地上昏迷的男子,眼裡帶着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