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請求皇上延遲婚期一個月,以便末將和挽月公主培養感情。”納蘭惜諾跪在大殿前請求道。
“愛將不是和挽月情頭意合嗎?”爲什麼還需要培養感情?皇甫鬆不解。
“回皇上,末將對挽月公主有傾慕之情,挽月公主似乎對末將也有意,但卻從未平常相處過,如此立馬成親,末將恐怕到時讓倆人相處尷尬。”
皇甫鬆點了點頭,這說的倒是也有道理,反正納蘭惜諾遲早都是他們聯想國的駙馬,他對挽月有情,不可能會反悔的。
“怎麼突然說要延遲?”納蘭惜諾前腳出來,皇甫凌後腳就跟出來。
“我得到消息,獨孤寒會在成親那天搶親,成親現場特別混亂,我得在時間佈置一下,不能讓他成功,不過,獨孤寒堂堂一國太子,怎麼會認識挽月的?還搶親?”納蘭惜諾一副不解的樣子看着他。
皇甫凌訝然,獨孤寒搶親?獨孤寒怎麼會搶挽月,要搶也是搶納蘭惜諾,對了?該不會是真的想要劫走納蘭惜諾吧?納蘭惜諾忘記了以前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獨孤寒對她的心意,纔會聯想到挽月的。、
“消息可靠嗎?”皇甫凌正色道。
“你不相信我的人?”納蘭惜諾眼裡閃爍着犀利,“獨孤寒遲遲不離開聯想國,實在是太可疑了,我一直派人打探,沒想到是因爲這個原因,這個太子,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境地?”納蘭惜諾眼底盡是蔑視和不解。
皇甫凌沉默,如果是你的話,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完全不奇怪。
“那這段時間好好佈置,定不能讓他成功。”皇甫凌嘆了口氣說道,英雄,永遠難過美人關。
納蘭惜諾在心裡暗笑,這皇甫凌自從測試過她是真的失憶後,就變得對她沒有任何心機,也很容易相信她得話。
“不僅不讓他成功,還要讓他吃不了兜着走。”納蘭惜諾滿臉自信地說道。
皇甫凌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地笑容,這果然是納蘭惜諾的行事風格,“不過還是得小心,畢竟他是聖金國太子。”引起了不必要的戰爭,就不好了,現在打仗,還不是時候。
聯想國皇都城最大的酒樓內,在角落的雅間裡,戴着人皮面具的南宮瑾和酒樓的老闆正對面而坐。
“李掌櫃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南宮瑾淡然地把玩着手裡的玉杯,悠閒地說道。
“這個……”李掌櫃有些爲難遲疑着。
“怎麼?難道李掌櫃嫌棄銀兩不夠多?”南宮瑾嘴角揚起一個微小的幅度,黑曜石般的眼眸裡卻閃着冷漠暴虐的眸光,讓人忍不住戰慄。
“當,當然不是,夠多了夠多了。”李掌櫃嚇得冷汗直流,說話也不利索了,不是嫌棄銀兩少,只是這個酒樓是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經營到如今這個規模,這突然要轉賣給其他人,打從心底捨不得,可是對方是獨孤太子的人,代表的都是獨孤太子,自己怎麼得罪得起。
“那是爲何?”南宮瑾斂起嘴角那意思微笑,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正色道,“太子只是不願意自己住的地方有閒雜人等出現,你們的離開只是暫時的,待太子回宮,我們再把銀杏酒樓還給你們便是。”
“真的?”李掌櫃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麼好的事情。
“說到必定做到。”南宮瑾再次揚起一個沒有溫度的微笑。
獨孤寒的上等房間裡,小二輕輕敲了敲門,“客人,您點的菜。”
“進來吧。”獨孤寒和他的兩個隨從都在他的房間裡,大概是在商議什麼事情。
“咦?今天送菜的小二怎麼變了?”獨孤寒其中一個隨從眼尖地發現了不對勁,問道。
“這個啊是這樣的,這個酒樓的掌櫃把這裡轉賣給我們掌櫃了,李掌櫃決定回老家用自己這麼多年的經驗再開一家銀杏酒樓,以便照顧他的老母親,也可以造福鄉民。”小二一邊上菜,一邊笑嘻嘻地解釋道。
獨孤寒一行人也沒有多想,畢竟只是一家酒樓而已。
晚上,納蘭惜諾沒有等到南宮瑾來,倒是等來了一把精緻的小刀,穿過一張紙,狠狠地定在了她的雕牀柱上。
疑惑地取下短刀,展開那張紙,自己熟悉的那筆跡躍然於紙上。
“夫人,近日都不便出入於將軍府,故用信來告知。明日你悄悄來銀杏酒樓二樓最角落的那間房,如果沒人,你就悄悄從那牀下鑽進去,會到達我在的房間,如果裡面有人,無妨,殺了他便是,當然,我期待沒有人,那樣我們的嫁禍可能更逼真一點,細則,見面談。瑾。”
第二日一早,納蘭惜諾迫不及待地來到了銀杏酒樓,找到南宮瑾說的那房間,小心翼翼地潛了進去,此刻裡面沒有人,這個時間應該是用早飯去了。
按照南宮瑾說的,納蘭惜諾鑽進牀底下,赫然發現那地板是鬆的,完全不費她的吹灰之力,就進入到了黑暗的甬道里。
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楚,突然一股力道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另一個方向帶,納蘭惜諾完全沒有反抗,因爲那是熟悉的溫暖,熟悉的氣息。
“這麼早?”南宮瑾把她拉到出口,兩個人一起來到了一個明亮的房間內。
“好奇。”納蘭惜諾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自然地坐在了凳子上。
“很簡單,這個酒店被我以獨孤寒的名義買了下來,聯想國的人調查的話,必然會查到這一點,到時候也肯定會以爲獨孤寒有什麼陰謀。然後,你就用此種方法,常常來與我見面,引起注意,讓他們深信,你是聖金國的奸細,最後你殺掉皇甫鬆的時候,他們自然而然,只會想到聖金國。”南宮瑾簡單地說着自己的計劃,眼裡卻深情款款地看着納蘭惜諾。
“要在被懷疑的同時,還不會搞砸。”納蘭惜諾皺着眉,開始算計着,“對了,可是設計讓挽月來懷疑,她一直對皇甫凌忠心耿耿,而且對我有十分的醋意,只要被她抓住一點點小把柄,她就會一直進諫皇甫凌的,皇甫凌自然會調查,我們是不可能被他發現什麼的,到時候皇甫凌調查了半天,一場空,肯定會漸漸失去對挽月的信任,這個得力助手失去信任,我們也好行動多了。最後皇甫鬆被我們刺殺後,皇甫凌肯定會聯想到挽月曾經說過的話,可是那個時候已經爲時已晚……”
“我的夫人果然聰明無比。”南宮瑾捧着納蘭惜諾的臉,狠狠地啵了一口,“不過,挽月爲什麼對你有十分的醋意?”縝密的南宮瑾,怎麼可能錯過任何一句話呢,兩個人,是強強相撞。
“……”納蘭惜諾頓時頓住,開始有些頭疼,這傢伙又要吃醋了?
“說。”南宮瑾纔不會讓她這樣矇混過去,眼眸裡霸道和堅決是全部傳達給納蘭惜諾了的。
“挽月愛皇甫凌,可是皇甫凌對我有些好,所以挽月嫉妒。”納蘭惜諾簡單地解釋着。
“只是有些好?”南宮瑾抱住納蘭惜諾,“只是有些好,怎麼會激起嫉妒?”
“怎麼不會?”納蘭惜諾挑了挑眉毛,“你就是。”
“對,我就是!”南宮瑾大方地承認道,然後抱着納蘭惜諾的力道更緊了些,“看來我得寸步不離地跟着你,那麼多人覬覦着我夫人。”
“我還擔心你呢,一副招搖的容顏,這出衆的氣質,不知道會沾上多少草草。”納蘭惜諾癟癟嘴,說道。
“夫人你這是在誇我嗎?”南宮瑾突然笑得像個小孩子。
“這樣誇你的人還少嗎?用得着笑得這麼誇張嗎?”納蘭惜諾有些受不了的說道,不過臉上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和夫人嘴裡出來的感覺不一樣,”南宮瑾依舊保持着剛剛的笑容,“那我以後也戴着這個人皮面具好不好?”
“不好。”納蘭惜諾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她的瑾,本就該如此閃耀,爲何要遮?
“瑾,我有件事要告訴你。”納蘭惜諾突然想到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是時候摘掉,給南宮瑾看看自己的容顏了。
“嗯?”南宮瑾輕輕地鬆了鬆抱着她的力道,似乎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了。
“其實我一直都戴有人皮面具,這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嗯,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理由。”南宮瑾笑得無害。
“我只記得我母親告訴過我不要輕易摘下來,可是你是我的夫君,你應該看看的,至少知道你的夫人真實容顏是什麼樣的。”納蘭惜諾一邊說着,一邊摸索着臉側的小線頭,然後,揭下了陪伴了她好幾年的人皮面具。
即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即使覺得外貌沒有什麼重要的只要她是納蘭惜諾,儘管想盡力做到平靜無波,可是還是沒那人皮面具下面的絕世容顏給驚到了,怎麼會這麼美?
彎彎的峨眉,一雙美眸顧盼生輝,秀挺的瓊鼻,粉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櫻脣,如雪玉般晶瑩的雪肌如冰似雪,傾國傾城,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