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站在其間,她忍無可忍地衝上前,一巴掌打在朱雯的面上,罵道:“賤貨。”
朱雯捂着臉哭道:“你敢打我。”然後撲到站在她身旁的男生懷裡,指着小魔女說:“達文,她打我。”
其他人模仿着朱雯嬌氣的聲調說:“達文,她打我。”
達文深知自己不是小魔女的對手,他惡狠狠地瞪着小魔女。
小魔女上前瞪着他,說:“怎麼,想打架啊。你今天中午從你老爸那裡騙來的錢,原來是養這個賤貨呀,瞧你這德行。”說着揮了揮,指着達文說:“我還沒有跟你算中午那筆賬。”
達文忙說:“別,別,是我錯了。”說着低下頭不敢看小魔女。
衆人大笑。
朱雯氣得推開他,氣沖沖地擠出人羣,走出了廁所。
衆人大笑。
傑西卡上前罵道:“你們一個個他媽的都瘋了,搞什麼飛機,全他媽的都給我走。走!走!走!”她一個個抓着往外推。然後站在大廳中央宣佈道:“今晚派對到此結束,想在別墅裡休息的就各自回房去,想離開的都給我滾。他媽的。”
有人吹着口哨說:“老闆娘發火了,我們沒戲嘍。”
他們鬼叫起來,然後一個個散去,有的開車離開了別墅,有的跟派對成功的伴侶找到房間睡去了。
不一會兒大廳裡靜悄悄的,只剩下小魔女和傑西卡歪坐在沙發裡喝悶酒。外面的嘩啦啦的海浪聲伴着溼溼的海風,從寬大的落地窗裡傳進大廳。窗外的夜空一片冷清的月光。傑西卡特意把大廳裡的燈全部關掉,坐在暗濛濛的光線裡,靜靜地跟小魔女坐在沙發裡喝着啤酒聊着天。
過了一會兒小魔女說:“對不起!”
傑西卡知道她想說什麼,笑道:“這有什麼對不起的。”嘆一口氣。“我們的生活一點意思都沒有,每天總想找快樂,可快樂總像離我們很遠,怎麼找最後找到的只是一堆難過。”
小魔女撲哧笑道:“你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
傑西卡喝一口啤酒,眼睛茫然地望向窗外的月色,說:“有些事情不是突然之間變化的,只是突然之間醒悟過來的。剛纔當我看到阿海對朱雯表白時的德行,我終於明白,我們其實已經不懂得愛了,我們生活在縱慾的**裡,卻失去了溫暖的愛情。”
小魔女咯咯笑道:“我不懂這些,總之我認定一條,我只因愛而性,不愛絕不性。”
“呃,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男生?”
“這個,好像一個未知數。”
“你心裡總會有一個譜吧。”
“哎呀煩死了,沒有譜,我們不要談這個,總之我心裡想找的那種男生,他們還沒有出生。”
“你不會是同性戀吧。”
“是呀,我現在就要強姦傑西卡。”
“救命啊,小魔女是個大色魔。”
“咯咯——”
達文開着車,咬牙切齒地對朱雯說:“我一定要揍死小魔女。”
朱雯說:“她是個‘魔女’,有魔法,我們怎麼鬥得過她呢。聽說她媽媽是你爸爸的手下,你乾脆去找你爸,讓你爸替你出這口氣。”
達文說:“絕對不行,要是我爸知道我的事情,他非打死我不可。”
朱雯說:“那怎麼辦?”
達文眼裡射出一股陰毒的神色,說:“這個我有辦法,我會找人對付她。”
馬力他們等一清逃跑,漸漸接近凌晨四點,一清卻還是沒見想逃跑的跡象。
馬力罵道:“這該死的,他到底在想什麼。”
一個監控員說:“長官,我看我們是不是派一個人幫幫他。”
馬力說:“幫他,怎麼幫他?”
監控員說:“我們派一個人故意溜進審訊室,然後把他救走……”他說了一大堆。
馬力聽完後,想了想,現在只有這麼辦了。
審訊室裡忽然一個賊頭賊腦的鼠頭人身的怪物溜了進來,他是鼠人。
假裝醉倒的猴守衛不明就裡,他翻身而起指着鼠人喝道:“你想幹嗎!”
鼠人假裝逃跑。
猴守衛追出去。
在走廊裡,鼠人忙轉身朝猴守衛使個眼色,想告訴他別亂來,我們是自己人。
可猴守衛看不懂這個老鼠的眯子眼到底在暗示什麼,相反他以爲他是在朝他身後的什麼同夥表示。猴守衛掏出激光手槍,喝令道:“不許動!”
馬力在監控室裡看到這一幕,大罵道:“這個該死的蠢貨。”然後立即撥通猴守衛的對講機。“你這蠢貨,鼠人是自己人,是我派他去幫助犯人逃跑的,你聽清楚沒有。”
猴守衛驚道:“是,長官,我明白。”他跑到鼠人面前說:“兄弟看你的了。”
鼠人鬆了一口氣,說:“你把開關器給我,然後你到隔壁室裡避一會兒。”
猴守衛把開關器交給鼠人,然後跑到隔壁的房間去了。
鼠人拿着開關器跑進審訊室,對一清說:“同志你受苦了。”
一清問道:“什麼同志,你是什麼人?”
鼠人緊張兮兮地說:“你先別問這麼多,快跟我走。”說着用開關器打開了電子銬。
一清從椅子裡站了起來說:“你想幹什麼?”
鼠人說:“別問這麼多了,快跟我走,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他們明早就把你處死。”
一清聽鼠人這麼一話,覺得非得逃走不可,趕緊跟上鼠人走過七拐八拐的走廊,下到樓下,在一個窨井蓋邊鼠人給一清喝了一小瓶藥水。
一清頓時覺得渾身的骨頭髮酸地急速收縮,再看自己時,發現自己已經變得只有一個正常大人的食指般大小了。
一清尖叫道:“你在我身上做了什麼……”
鼠人這時也喝了收縮藥水,變得跟一清一般大小。他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噓道:“別叫嚷,沒事的,我是來救你的,你跟我來就是。”
一清問:“你爲什麼要救我?”
鼠人領着他走進窨井蓋內,順着一條繩索滑下去,這是一條下水道里,裡面有一隻小快艇。他一隻手抓住繩索,一隻手用自動開關器打開小快艇的玻璃罩,然後領着一清跳上小快艇,說:“我是黑教特工,是你的同志,我剛纔發現他們抓住了你。他們說明天一早就要處決你。我是特意來救你的,請你放心,我決不會傷害自己的同志。”
一清跟着鼠人跳上小快艇,他驚慌四顧:這一條骯髒的下水道,裡面充滿了臭氣,骯髒的水面上漂浮着一些髒東西,大都是些生活垃圾。一清胃裡泛起一陣陣的噁心感,他不想說什麼,只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鼠人發動小快艇的馬達,緊接着小快艇自動升起玻璃罩,臭氣頓時消失。
鼠人說:“這些我都明白,咱們不說這些,你坐好,我們出發。”說完一按綠色鍵,倏地小快艇朝漆黑的下水道里順着污水朝前飛速地逃去,它的前頭燈像兩把光劍一樣撕破黑幕朝前飛速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