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凌月只是靜靜的聽着沒有吭聲。
言景深紅着眸子無奈又悲涼,“凌月,我喜歡她。我願她今生安好,健康長壽。我不要她十年換我三年安好。你…帶她回東海吧。”
“她性子很倔,只怕我是帶不走她。至於她拿十年換你三年安好。我更沒有辦法。你該知道,她若要做,就算沒有我手裡的這株千年雪蓮,她一定可以用禁術替你壓制三年。而我,沒有能力可以阻止她。”
兩人隨着都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之中。
許久許久後,房間的門突然打開。南宮淺換了一身藍色的衣服出來。不但如此,她還特意的打扮了一番。本來就已經長的絕美了。還要特意的打扮一番簡直就是不讓其她人活了。
她一出來就吸引住了男人的目光,給人的感覺就是清塵不染,驚豔無雙。偏偏臉上又帶着面紗,若影若現的又帶着幾分朦朧幾分神秘。她那一頭青絲就是隨意的用一根簪子彆着。簡單別緻。
只是,她的這一身裝扮很快就讓兩個男人臉色都變了。只見她外面是套着一件十分輕薄的藍色外套。說是外套不如說就是一層紗布來着。但若按南宮淺所時候的時空來說,就是一件披肩。這算是一件很保守又帶着仙氣的披肩了。因爲是她自己改造的。這兩天,她在屋子裡不理某人就是把他送來給自己的那些衣服給折騰了一番。而她裡面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吊帶長裙。這對於南宮淺來說很保守,因爲該遮的都遮住了。除了手臂沒有遮住外。但這對於他們來說,這簡直就是沒穿。因爲,她裡面穿的吊帶他們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淺淺,你打扮成這樣是幹嘛去?”南宮凌月也是被驚豔到了。他知道他這個外甥女長的好,但精心的在打扮一下簡直就是把他也給驚豔了一下。雖然,他們兩個長的也有三四分的相似。不過,穿成這個樣子實在是不成體統。
“去金陵城的清倌找美男子。”南宮淺說的一點也不知道羞字怎麼寫的。
南宮凌月:“……”
表示淺淺你說真的?
“美男子?”男人勾脣,看南宮淺的眼神溫和之間卻又有七分的怒意,隨着將目光盯着南宮凌月,那眼神卻是冷漠如冰,“凌月,你就是這樣當舅舅的?嗯?”
南宮凌月表示他冤枉。不過,看着自己外甥女穿成這個模樣也裝模作樣的訓斥了一句,“淺淺,你穿成這樣成何體統。還不趕緊回房去換了。穿成這樣也不怕着風寒。”
“我一沒露胸露屁股的。什麼叫做不成體統了。”面紗下南宮淺挑眉,“外面的確是有些冷,舅舅,我看到你好像有一件上好的大氅。送給我吧。”
她這話簡直就是說的太大膽了。饒是南宮凌月這個一向玩世不恭的人也有些表示驚悚的。
“舅舅,要是捨不得你的大氅就算了。反正寒冷與我而言也不算什麼了。不過舅舅,能否給我點銀子。我聽說那清倌裡的美男子身價都挺貴的。也不用給多了,就給個幾千兩銀子就好了。”
南宮淺是全程將一旁的某個男人忽視了那叫一個徹底。完全是不看某人已經徹底黑乎乎冷冰冰的臉。
“給你銀子?讓你去清倌裡找美男子?”南宮凌月想說,你確定?
南宮淺不想看到某人的臉,看她舅舅也有些煩躁。總之,看到他們男人就心情不爽,語氣也不那麼好了起來,“一句話,給不給?”
“沒銀子。你趕緊的給我回房去把這亂七八糟的衣服換了。姑娘家的穿成這樣像什麼。”
“哼。”南宮淺是氣惱極了某個男人悔婚的事情。也不想聽她舅舅的話,直接是越過了兩人要離開。
“去哪?”男人攥住她的手。
“戰王殿下。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您這樣抓着的我的手是不是有些不成體統。”
“凌月。你該回去餵你的兔子了。”他淡淡的說了一句,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南宮凌月看了某兩個人一眼,最後是將目光停在了某男人身上一下,“你身爲長輩教育教育就得了。別對她動手動腳的。還有你淺淺,作爲晚輩要知道尊重長輩。我去餵我的兔子去了。”
這一句看似玩笑,看似又正經的話卻也是在提醒着某人。你是長輩,哪怕是對這個晚輩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可千萬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南宮凌月不是那種非要將他們兩個給拆散了。只是,楚景命運如此,他只是不願淺淺將來失去後更加的痛苦孤獨。
大家都是聰明人,怎麼會不知道南宮凌月的提醒呢?
南宮凌月越是這樣的提醒着自己,男人越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壽命不長。他無法給她想要的。
也就只有南宮淺不知道她舅舅是故意的。
“可以放手了麼。”
“你風寒都還沒有好。穿成這樣是想讓風寒更嚴重麼?”
“請問戰王殿下你是我什麼人?我穿成什麼樣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就是醫者,我身體如何我自己清楚就不勞煩戰王殿下關心了。放手。”
他卻是突然來了另外的話題,說,“皇上下旨讓你參加今晚的宴會。天氣冷,你就別去了。在府裡好好的養好身體。”
“你真的要反悔不要娶我了麼?”南宮淺倔強的眼神看着他問。
說什麼要去清倌裡找那些美男子不過都是想氣他罷了。穿成這樣更是想刺激刺激他一下而已。
男人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的眸子看了許久,最後淡漠涼薄的開口,“我與凌月是摯友,他是你舅舅。如果你願意…”
南宮淺瞬間甩開了他的手,打斷了他的話,“我不願意。既然你不想做我的夫君,那麼就請戰王殿下你不要來管我。你不是我舅舅,更不是我長輩。我要如何,都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