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跟沈嵐說:“我沒有那麼快回國,聽說鞏小姐的公司很忙,留宿在這裡去上班有些遠了,我可以照顧好嶽先生。”
話裡話外都不想讓鞏曉鈺住在岳家。
鞏曉鈺在心裡吐槽,這裡去市區是有點遠,可也比不上美國那地廣人稀的地方去隔壁鎮都得一百多公里啊艾德里意思也太明顯了吧!
鞏曉鈺是個聰明人,她不喜歡艾德里當她傻子一樣蒙,不過也不想住在岳家。
她附和:“艾德里說得對,我晚上要回家,方便第二天上班。”
沈嵐心疼的拍拍她的手:“笑陽也真是的,你那麼忙,還要讓你累,等艾德里回國了,有芬姐照顧笑陽的飲食,你就督促他吃藥吃飯,他工作的時候給他端杯水就行,其他都有傭人做。”
芬姐待在岳家幾十年了,是看着嶽笑陽長大的,最清楚嶽笑陽的飲食習慣。
鞏曉鈺說:“也行。”
她三個月後就跟嶽笑陽拜拜了,只要不留在岳家住,怎樣都行。
沈嵐想給兒子創造機會,她想了想,“不如你們搬到公司旁邊的公寓去住,在華夏路城市花園,那裡去哪都方便,跟易軻在同一棟大廈,珺奚也知道的。”
鞏曉鈺知道那裡,那棟大廈她去過,珺奚剛回延城的時候在公寓住過,交通的確方便。
她沒聽說岳笑陽在那裡也有公寓。
她和他在一起那麼久,真的沒自己想像中那麼瞭解他。
鞏曉鈺婉拒了,“我家裡管得嚴,這樣不太方便,謝謝伯母好意。”
一句話不給自己機會,也不給別人機會。
沈嵐有點失望,“對,我忘記了你爸爸媽媽會擔心女兒,是我太自私了。”
“不會,我自己開車,來回都不會麻煩。”
沈嵐說:“我給你安排司機,你不能疲勞駕駛,安排司機更安全。”
鞏曉鈺不想和岳家扯上太多關係,她想拒絕,沈嵐沒給她機會說這個,“我帶你去熟悉我們家的環境,上次晚宴你走得急。”
鞏曉鈺哪敢勞煩嶽夫人招呼她,“伯母,讓芬姐或者管家帶我就行。”
“我是主人家,這是基本禮貌。”
沈嵐興致勃勃的拉着鞏曉鈺的手走出院子,“笑陽以前習慣在外面住,現在大多是住家裡,那邊是我們的花房,我不喜歡出去應酬,在家裡閒着沒事就養花,都是名貴品種,等會挑上一兩盆長得好的,你帶回去給爸爸媽媽。”
鞏曉鈺什麼禮物都沒帶,哪好再要伯母送的禮物,爸爸媽媽問起她要怎麼解釋?
她擺手:“真的不用,伯母,這不合禮數,我是晚輩,這不好……”
沈嵐越來越喜歡這個女孩,看得出家教很好,她很滿意。
“沒事兒,我養的花快擺不下了,你爸爸媽媽喜歡什麼花?”
鞏曉鈺回頭看看屋裡,她快要抵抗不住伯母的熱情了,很想嶽笑陽來救場。
嶽笑陽現在和艾德里在裡面說話,他行動又不方便,哪管得上她?
鞏曉鈺只好說:“我爸爸媽媽也在陽臺養了不少花。”
沈嵐說:“是嗎,看來都是喜歡花的人,伯母什麼時候方便去你家裡欣賞欣賞?”
鞏曉鈺被伯母嚇到,伯母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嵐話說出來才知道自己太心急了,要是嚇跑未來兒媳婦怎麼辦?
她改口說:“你先帶兩盆花回去,我就不打擾你爸爸媽媽了。”
鞏曉鈺不敢再推託,就怕伯母真的要跟她回家“賞花”,那就尷尬了。
“謝謝伯母。”
沈嵐意味深長的笑了,聽鞏曉鈺說爸爸媽媽都喜歡蘭花,就挑了兩盆讓傭人用竹籃子裝起來。
鞏曉鈺對花不太瞭解,現在不是花期沒有花苞,她看兩盆花不太一樣,隨口問一句,“不知道這是什麼花?”
沈嵐不太在意的說:“就是蘭花裡的兩個品種,你帶回去看爸爸媽媽是否喜歡。”
鞏曉鈺聽伯母說種花是閒着無聊打發時間,她沒多想,客氣的跟伯母道謝。
沈嵐帶她看了屋子裡的佈局,大樓一時半會還真看不完,沈嵐說:“現在晚了,你去和笑陽說說話,不然他該怪我了。”
鞏曉鈺覺得伯母對她的態度很不一樣,伯母是不是對誰都這麼熱情?她都有點不知所措了。
嶽笑陽看到母親精神好了很多,家裡多了一個人真的不一樣。
他開始期待以後的生活。
艾德里站在嶽先生旁邊,她看得出嶽夫人很喜歡鞏小姐,對鞏小姐很熱情,這讓她感覺被鞏小姐搶走了什麼東西。
以前她在岳家很讓人重視,現在鞏曉鈺完全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關注,鞏小姐真讓她喜歡不起來。
鞏曉鈺第一天來上班,不熟悉生活助理該做什麼,她問芬姐:“嶽先生習慣什麼時候睡覺?”
她和他同居這麼久,那會他還是醫生,常常要回醫院,休息時間很跳脫,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什麼變化。
芬姐說:“少爺現在十一點左右就睡了,早上六點起來做康復訓練,然後吃早飯,不回公司就在書房開視像會議,中午李秘書會送文件過來,少爺下午忙一會公事,傍晚再做一次康復療程,晚上看看書……生活都比較規律,少爺就是不愛吃藥,要人勸,這就是鞏小姐您的工作了。”
鞏曉鈺聽明白過來,“我只要叮囑他吃藥嗎?”
“對,現在少爺挑食得很,這也要鞏小姐去勸的,我們都沒有辦法。”
鞏曉鈺在心裡罵嶽笑陽脾氣大,嘴上說:“芬姐,你們太看得起我了,我不敢保證自己能勸得了他。”
芬姐促狹的笑了笑,“少爺肯定會聽鞏小姐的,我看得出來。”
少爺的性格沒有顧總裁那樣冷,但也不算十分隨和,能勸得住他的人不多,鞏小姐是例外。
夫人晚宴那天少爺爲了鞏小姐在賓客前失常,她就知道鞏小姐在少爺心裡的位置是特別的。
鞏曉鈺不知道芬姐爲什麼對她這麼有自信,看時間到了嶽笑陽吃藥的點,她上到他的房間。
她在外面敲門,艾德里說:“是鞏小姐嗎,請進。”
這話讓鞏曉鈺聽着怪怪的,怎麼感覺這房間像是他倆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