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珺奚虛心接受婆婆的教導,她在賓客名單加上賀絲蕊的名字,讓管家衛叔去安排籌備。
以前是程叔負責別墅這邊的日常管理,衛叔協助管理園藝,現在程叔離開了,安珺奚不想從外面聘請不熟悉的人,就讓衛叔負責。
衛叔在顧家多年,在大宅常常幫忙籌辦宴會,事無鉅細,哪個環節都安排得非常好,安珺奚很信任他。
何嫂從大宅拿過來一本厚厚的賓客資料,裡面有相片,姓名,是哪家公司哪個官員的太太,介紹得很詳細。
“珺奚,這是一些比較重要的,老夫人讓你先認一遍。”
安珺奚兩眼變成一團亂麻,“比較重要的?這麼多啊!”
何嫂說:“這些都是比較重要的,一般的人家還排不上號呢,你大概看一遍就行,到時候哪家太太要跟你打招呼,肯定會先自報姓名,除了幾位長輩要特別記清楚,其他的不用太在意。”
能被邀請參加顧家小千金的生日派對已經是殊榮,這些賓客跟顧家少奶奶打招呼哪敢把場面弄得尷尬。
安珺奚聽何嫂這麼說,壓力算是沒那麼大,她晚上哄女兒睡着後,回房間開始看這本資料手冊。
她翻了一遍,開始好奇,爲什麼沒見賀絲蕊的媽媽?
顧易軻看小嬌妻捧着一本什麼東西窩在沙發裡拜讀,他放下擦頭髮的毛巾過去坐下:“看什麼?”
他的手臂自然的搭在安珺奚背後,安珺奚往他那邊靠,“我在看賓客的資料。”
“你不是說不想大辦嗎?”
安珺奚纔想到她忘記跟易軻說生日宴會的事情了,“呃,這個……”
顧易軻說:“是不是媽媽要籌辦宴會,如果你不喜歡太吵,我們就不請這麼多人,你不用什麼都聽媽媽的。”
他怕她從母親那裡受委屈,又不敢跟他說。
安珺奚坐上他的大腿,“沒有啊,其實媽媽對我挺好的,是我想辦得熱鬧一點,趁這個機會和老公秀秀恩愛,讓外面的狐狸精不敢靠近你。”
顧易軻對妻子的回答滿意極了,“太太的想法很正確,你要時刻保持這個意識,把老公看好了。”
安珺奚摟上他的脖子,“易軻,這裡爲什麼沒有賀絲蕊媽媽的資料。”
顧易軻的手掌遊移在她的背上,“賀峰的太太多年都在國外,幾乎和任何人斷絕了往來,我們很久沒邀請過她。”
安珺奚問:“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
顧易軻捏她的鼻尖,“怎麼對賀家的事情那麼感興趣?”
安珺奚在心裡說,當然要了解我的情敵啊!
她嘴上說:“就是好奇嘛,我怕自己不知道情況,要是貿然提起賀夫人,會讓其他人尷尬。”
她這個理由倒是說得過去,顧易軻說:“聽說賀夫人和殷夫人有過什麼不快。”
他一向不喜歡說這些瑣事,特別是關於家族的恩怨,一語帶過就算了。
安珺奚亮起雙眼,“有什麼不快,你知道嗎?”
顧易軻捧着她的腦袋狠狠親一下,“顧太太,你什麼時候變得八卦了。”
安珺奚跟他撒嬌,“我想知道嘛,說說。”
顧易軻拗不過她,“這是上一代的恩怨了,當時賀夫人和殷瀚東有婚約,最後不知道爲什麼陶曼秋嫁給了殷瀚東,賀夫人隨後嫁入賀家,生下女兒就出國了。”
“賀絲蕊是獨生女?”
“對,我們兩家交情不算深,是出於禮貌的點頭之交,賀絲蕊以前和我們同一所學校,又在宴會上見過幾面,只是比一般的人熟絡一點。”
安珺奚點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易軻怕她多想,補充說:“我們讀書時期在學校就是普通校友,我和她沒什麼的,母親看在她是賀氏珠寶的千金,對她溫和些而已。”
安珺奚揪着他的耳朵,“你幹嘛跟我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就是做賊心虛。”
顧易軻有苦難言,“老婆,我就是怕你多想才解釋一下。”女人真是最難理解的生物,他還能怎麼辦?
安珺奚根本沒用力,她就是想逗逗他,“我哪有多想,我像那麼小氣嗎?”
“這個問題……見仁見智。”
安珺奚被他氣笑,“老公!”
她這聲老公嬌憨可愛,顧易軻聽在耳裡,心裡被什麼撓了一下。
他一向是行動派,翻身就把她按倒在沙發上,安珺奚以爲自己要摔倒了,她尖叫的摟着他,顧易軻護着她的後腦勺,看她嚇得花容失色的樣子,笑道:“老婆把我抱得這麼緊,是不是想我親你?”
安珺奚說:“明明是你……”
顧易軻親上去,安珺奚被他壓得不舒服,她擡起腿,不知道碰到了哪裡,顧易軻低咒一聲:“老婆,你是不是想我履行丈夫的義務?”
安珺奚才知道自己是碰到了他的……顧易軻看她的眼神充滿侵略性,他現在就是一頭正待爆發的野獸,安珺奚在他懷裡弱小又可憐。
安珺奚想起上次下不了牀的經歷,哀求說:“我暫時不想履行妻子的義務。”
顧易軻泄氣,到底還是心疼她,他親親她的額頭,“算了,今晚早點睡。”
說是早點睡,他抱着她一點都沒放開,安珺奚感覺到他“那裡”的衝動,她大氣不敢喘一下。
顧易軻額頭都出了汗,過了好一會,他把她抱到牀上,“我再去洗個澡。”
安珺奚聽到他這句話揪心一下,他寧願自己難受,也不想勉強她。
她衝動的拉着他的手,顧易軻回頭,安珺奚說:“老公,如果你想,我也可以……”
顧易軻坐在她身邊,“真的?”
安珺奚抱上他,睡衣下的豐盈貼緊他的胸膛,她在他耳邊說:“老公,輕一點。”
顧易軻被她點燃渴望,“老婆,我會很溫柔。”
房間裡一片旖旎,安珺奚好久之後纔想到,她的老公是不是有多重人格?
在牀上跟平常的他變化太大了!
嗯,這個問題值得探究。
某攝影棚。
劇組人來人往,棚裡開着空調,還是悶熱得很。
尤俐霏坐在椅子上吹着小風扇,這天氣都入秋了,怎麼還是熱死人?她都補妝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