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錚打不通鞏曉鈺的電話,他快速穿好衣服,說:“我去找她解釋。”
他沒多看尤俐霏一眼,不管她臉上的紅腫,頭也不回的走了。
尤俐霏叫他:“俞錚!”
他就這樣留下她和他媽媽在這裡嗎?
不知道俞錚是否聽到她的叫聲,客廳傳來關門的聲音,房間徹底安靜了。
尤俐霏心裡有點冷,她一直以來都很樂觀,但不是真的沒心沒肺,她也會累的。
俞錚,在我和她之間,你毫不猶豫選擇了她。
也對,她是你的未婚妻,而我不過是娛樂圈裡“不三不四”的女人,你深愛着她,我只是一個送上門不要臉的女人。
尤俐霏看清了事實,她從牀上爬起來,“俞伯母,是我打擾了。”
俞夫人叫住她,語氣不善的說:“尤俐霏,你長得不差,事業有成,外面追你的男人多了去,你爲什麼就要纏着我們俞錚不放?我今天把話跟你說清楚,我和他爸都不喜歡你們那個圈子的人!你說我們食古不化也好,我們就是這麼守舊,他和曉鈺在一起很幸福,我希望你不要做他們之間的第三者,這是基本的道德底線!”
尤俐霏不想去解釋什麼,“我知道了。”
“他已經做了錯事,如果曉鈺不能原諒他……我們不能怪曉鈺,是他經受不住誘惑。”俞夫人痛徹心扉,眼看這一對就要成婚,偏偏被這個女人毀了!
尤俐霏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牀上的是姨媽血,並不是伯母認爲的落紅,“俞伯母,我……”
俞夫人想想還是氣不過,她指着尤俐霏的鼻子罵:“你這女人,你媽媽是怎麼教你的?我家俞錚爲人正直專一,要不是你勾引他,他會犯下這種大錯?難道你媽媽就沒教你,什麼是女人該有的矜持嗎!”
尤俐霏眼睛突然紅了,她臉上的內疚完全不見蹤影,跟俞夫人對峙着:“俞伯母,你想罵我便罵我,我媽媽不是你隨便能罵的!我不懂很多道理,也知道什麼叫死者爲大!”
俞夫人怔住,“什、什麼?”
尤俐霏低頭擦眼淚,“伯母說對了,我就是沒有媽媽教的野丫頭,她生下我就去世了,我活成這個樣子……連累她被罵,是我不孝。”
她去衛生間換衣服,昨天換下的髒衣服還沒洗,尤俐霏也不管裙子上還有血跡,套上衣服出來,拿起包包去穿鞋子。
俞夫人追出房間,看到尤俐霏裙子後面的血跡,她腦子一片空白。
她想說什麼,尤俐霏已經開門離開了。
俞夫人走進洗手間,看到琉璃臺上放着一大袋子的衛生棉。
這……她罵錯人了?她急衝衝的追出電梯,沒看到尤俐霏。
她給自己一個嘴巴子,“這好端端的,幹嘛帶上人家的媽媽?真是罪過!”
尤俐霏用外套綁在腰上擋住身後的污跡,她拿出帽子和墨鏡戴上,不敢去坐出租車,低頭走到一條沒有人的巷子裡,才蹲下哭出來。
她從沒感覺自己這麼可憐,別人都羨慕她衆星捧月,享受着榮譽和掌聲,可是她連哭都怕被別人看見,有什麼不開心都不敢跟別人說,有什麼好羨慕的?
別的女孩子失戀了可以無所顧忌出去喝酒大哭,她連這點自由都沒有!
尤俐霏哭腫了眼睛,俞錚,你只知道去安慰鞏曉鈺,就沒想過我也會傷心嗎?
鞏曉鈺剛去到公司,俞錚就來找她了。
俞錚今天很失態,當着其他下屬拉緊她的手,“曉鈺,你聽到的都不是真的,你不要誤會。”
“俞錚,你冷靜一點,我們進辦公室談。”
好幾個下屬看着他們走進辦公室,辦公室的門剛關上,外面的人就聚在一起八卦,“我就說吧,他們撐不了幾個月!”
“他們之間不是愛情嗎?”
林苑清託着下巴,“我的預言還是實現了,唉,我們老闆情路坎坷啊!”
賀田閃着星星眼:“俞特助那麼帥,老闆不喜歡,讓給我就好了!”
其他人嚴重鄙視之,“俞帥哥能看上你?別逗了!”
俞錚語無倫次的跟鞏曉鈺解釋:“我媽媽完全誤會了,尤俐霏昨晚的確是在我那裡留宿,但我們絕對沒有半點越軌!曉鈺,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對尤俐霏……”
鞏曉鈺打斷他:“俞錚,你是喜歡她的,對嗎?”
俞錚一口否認:“不可能,我只愛你。”
他等了她多久?
記得那年在信桉,他在酒店看到她的第一面,她打扮豔麗,眼裡卻有淚光,他就在想,這個女孩子心裡到底裝着什麼心事?
他就這樣被她吸引,後來知道騰夏實業的嶽少爺對她傾心,他也沒有放棄,等了多年,終於等到她成爲他的未婚妻。
他堅定的說:“曉鈺,我只愛你,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以後都不會見尤俐霏。”
他讓尤俐霏在公寓留宿,本來就是他的不對。
鞏曉鈺說:“俞錚,現在問題不在我,是你認不清自己的心意,如果你對尤俐霏沒有一點點動心,你會讓她留在公寓嗎?”
“我不可能會喜歡她,曉鈺,我從頭到尾只愛着你一人,是你沒給我靠近的機會。”
鞏曉鈺問起其他的事情:“你就這樣過來找我,尤俐霏現在怎麼樣,伯母會不會爲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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