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謂的時空尊者,不用想葉尊也明白,那就是曹暖暖,自己的寶貝女兒,他不明白,自己那麼可愛的女兒怎麼就成爲了兩大陣營共同尋找的人,怎麼就變成了一把人形鑰匙。
雖然都只是猜測,但葉尊相信他已經找到真相,並且還沒有辦法去求證,非常鬱悶。
在無奈之餘葉尊也有些啼笑皆非,西方位面那羣人擁有尋找天選者的辦法,可是他們自己沒有辦法來到地球位面親自尋找,只能想辦法給地球上的後裔們洗腦,讓他們成爲自己的手腳去尋找天選者。
而東方的位面恰好相反,他們有辦法送人來到地球位面,但卻沒有尋找時空尊者的方法,所做的事情就是大海撈針,可問題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這針長什麼樣,更不知道怎麼找。
葉尊最鬱悶的事情就是爲什麼天選者和時空尊者就是自己的女兒,爲什麼?怎麼老天爺就要跟他開這樣的玩笑,究竟是爲什麼!
現在擺在葉尊面前的事情既簡單又複雜,簡單是因爲他現在已經知道西方位面和東方位面的存在,而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也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存在,只要隱瞞住他們,不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女兒就是天選者和時空尊者,就有了周旋的空間和餘地。
複雜是因爲,所有的事情交織在一起太繁複了,東西方位面、班德斯邪教、碧池的報復、養鬼人組織的目的、蠱龍身上的重擔、蠱龍衆的下落、元初的殞身之仇,這些事情但拎出來都不算什麼大事兒,可是都放在一起,葉尊真的有些透不過氣,每一件事兒都要他參與,都要他過問,他要擔負的太沉重了。
偏偏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女兒又成爲兩方勢在必得人,西方位面就永遠不會找到回來地球位面的方法嗎?東方位面就永遠找不到尋找時空尊者的方法嗎?這些都是巨大的變量,且是葉尊根本沒有辦法掌控的變量,他只能默默的等待事態變化再做出應對,主動權根本不在他的手上。
這種只能等待的感覺讓葉尊十分不爽,他想做出改變,可怎麼改變?他能相出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會面東西方兩個位面,管他們是多少修士,管他們有怎樣的經歷,打自己女兒的主意,那非常不好意思,你們整個位面就一起去死吧!
葉尊鬆開手掌,看向邪僧悟色,“既然你們經歷過這麼多年,不停的輸送人員來到氣球位面,現存的東方位麪人員不在少數吧?少說也得有個幾千人了吧?”
悟色苦笑,“要是真有這麼多人就好了,你應該比我更明白,目前地球位面的靈氣根本不足以支撐修真者的修煉,我們的人每年都有人死去,因爲壽元盡了卻沒有辦法晉升,我們來到這裡是通過全位面的力量,想回去根本不可能,那些壽元將盡的前輩是多麼的絕望,可想而知,明明他們有有辦法活下去可就是因爲他們來到了這裡,充當了執行任務的人就只能憋了巴屈的死去。”
“那你們現在究竟有多少人?”葉尊問道。
“目前有戰鬥力的不過百人,剩下去都是垂垂老矣,瀕臨死亡的前輩,”悟色說道。
“即使這樣的戰鬥力,那也不是外國異能組織能夠比擬的,我想問你,當初那場侵略不義戰,你們做了什麼?”葉尊陰沉着一張臉問道。
悟色道:“那場不義戰發生的時候我並不在地球位面,如果我在的話,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現在的華夏人就是我們東方位面血脈的延續,每一個華夏人都是我們子孫,在這樣的前提下,我不可能坐看我的子孫被外族屠戮。可當初的決策者並不是我,他們的想法也很容易理解,無論華夏死多少人,都是螻蟻而已,他們畢生的使命只有一個就是尋找時空尊者,從殘忍又自私的角度去看,死的人越多證明時空尊者越容易出現,因爲時空尊者肯定不會那麼容易死,出生的人遠比死去的人多的話,他們發現時空尊者的機率就越大。”
“那你們可曾知道這世上存在一個小世界,所有修習古武的人都會在破碎虛空的時刻進入那個小世界?”
悟色點頭道:“我們知道,但也僅僅是知道而已,我們並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那個法寶明顯是仙界大能留下的東西,我們有什麼資格去改變?如果我們惹來了仙界的仙人,那我們遭遇的可能要比現在殘酷百倍,仙人眼中衆生皆螻蟻,他們一念之間就可能毀掉東方位面。”
“非常好,你們做到了一切只爲利益服務,簡直就是修煉的楷模,”葉尊諷刺道。
悟色聽的出來葉尊對他們的厭惡,但他也沒有其他辦法,“修真之路不就是如此嗎?退則死無葬身之地,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
“那我現在要殺了範鎮,你有什麼想說的?”葉尊冷酷的說道。
悟色搖搖頭,“你有實力,你儘管殺就是,我沒有能力阻止你,但我可以告訴你,你殺了範鎮,就等於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面上,我們會對你進行圍剿,到時候……”他猛然意識到他這番說辭會給他帶來怎樣的滅頂之災,話沒說完就丟出最強的防禦法寶,手上那串佛珠,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唯一的出口跑去。
葉尊衝葉琛說道:“我給他一次逃跑的機會,算是給你一個報答他的機會,他若逃不掉,就是他命該如此,”他話音未落,範鎮的腦袋就沖天而起。
緊接着,葉尊臣範鎮屍骨未寒,用神奕力操控着他的金丹衝向那串漂浮在空中的佛珠,直接引爆了範鎮的金丹,把那串剛剛散發寶光的佛珠炸了個粉粉碎,爲了不波及其他人,葉尊還貼心的用神奕力把金丹自爆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只是炸碎了佛珠。
此時剛剛衝到大門口的悟色,猛的噴出一口鮮血,一頭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