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曼點點頭,“好,明天就跟老孫搬過去。”
“您跟孫老師就帶些換洗衣服就行,別的什麼都不缺,”曹清歌一邊幫陸斯曼畫眼線一邊說道。
“嗯,回去我就收拾收拾,”陸斯曼自己拿來鏡子照照,說道。
薛晴剛剛把她請來的朋友跟葉尊他們介紹了一遍,陸斯曼補過了妝就跟進,把她請來的老朋友也都一一引薦,特別是謝奎,得到了衆星捧月一樣的敬仰之詞。
謝奎無論從藝術造詣、爲華夏影視做出的傑出貢獻,還是年紀都當的起所有人的仰望,老頭兒明顯右邊腿和手有些不利落,應該是中風過,恢復的還不錯。
葉尊這人向來不喜歡欠人情,把老頭兒拉到了人羣邊上,說了一通感謝話後,藉着跟老爺子握手的機會打了一道擬生生蠱到謝奎的體內,幫着老人家把身上的暗疾去了去,然後就去跟別人寒暄。
至於經脈,他葉尊不是聖人,不可能見一個人就上趕着給人家梳理經脈。
因爲折騰了好一陣,所以謝奎的精神頭已經不是很足了,有些疲憊的他已經招呼陪他來此的女兒,準備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身上一陣清涼,接着就是渾身舒泰,好像年輕的二十歲,驚奇的他不住的甩動自己的雙手和腿腳,中風的這半邊身子完全好了。
老頭兒年歲雖然大了,頭腦還是沒有退化,馬上就明白是剛剛跟他握手的葉尊給他的好處,驚奇之餘轉頭看向葉尊,葉尊也正好看向他,微笑的點點頭,什麼都沒說。
老人卻是個直爽性子,馬上就過來拉住葉尊的胳膊,“小夥子,你會古武!”
葉尊沒想到這老頭兒這麼耿直,“陸老師說您完全是看在她面子上纔來的這裡,我作爲東道主對此十分感激,可現在我要跟您提錢,可能只能讓您反感,所以幫你治療一下多年的暗疾,就算是我給您的酬勞了。”
老頭兒看葉尊承認了,後面的話根本就沒聽進去,手上加重力道,嘴脣哆嗦着說道:“小夥子,幫幫我,幫幫我小孫女,求求你,”說着就要跟葉尊下跪。
葉尊頓感荒謬,趕緊扶住謝奎,好在他們所處的位置在人羣的邊緣,沒有引起誰的注意,他趕緊把謝奎扶到角落裡,“謝老,您可不能這樣,這不是折我的壽嗎?有什麼事兒您直說就是,我能幫的話一定幫您。”
“我,我的小孫女病入膏肓,無藥可醫,大夫跟我們說傳統醫療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求助古武者。你能不能幫幫她,救救她,”老頭兒激動的嘴脣顫抖,臉上也紅了起來,顯的老年斑更深了。
葉尊以爲多大的事兒,“不說別的,就衝您和陸老師的師生情誼,還有您今天能屈尊來我們這名不見經傳的小頒獎禮,這點小事我也不能推脫,您放心,忙完今天,我就跟您回家看看,只要我能幫上忙肯定不會不管。”
“現在就跟我走,現在就走,”老頭兒已經急瘋了。
葉尊倒是能理解,本來已經絕望的人,突然看到希望,那就跟沙漠裡缺水的人看到綠洲一樣,欣喜若狂都不足以形容萬一。
“這樣,您先跟我說說,您孫女到底是什麼病症,”葉尊問道。
老頭兒深吸一口氣,自己把情緒穩了穩,“我孫女從小就得了小兒麻痹,如今十九歲卻不知道用雙腿行走是什麼滋味,搬來我們一家人也認命了,一輩子輪椅就輪椅吧,只要好好活着就好。可一個月前,她將近二十年沒有知覺的雙腿突然劇痛,然後慢慢的開始紅腫,接着就開始起水泡,水泡戳破就是一股惡臭的濃水。送到醫院,醫生也毫無辦法,說這是世界首例疾病,根本查不出原因,最後只能建議截肢。我們最後也就同意了截肢,畢竟這麼多年那雙腿就是擺設,也沒有正常人那麼多顧慮,可截肢手術做完以後,病情並沒有緩解,現在我孫女身上也開始紅腫起來,她已經三次自殺未遂了。我那可憐的小囡囡,我們也不求她如何長命百歲,可總不能讓我這個行將就木的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謝奎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這會兒他一直在臺下等着的女兒也發現不對勁兒,匆忙的跑過來,發現自己年邁的老爹哭的稀里嘩啦,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上前扶住老頭兒,“爸,您這是怎麼了?”她這麼大嗓門的一喊,本來沒誰注意的角落一下子成爲焦點,所有人都看過來。
頓時,本來嘈雜的大舞臺一下子變的落針可聞,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謝老爺子怎麼哭了?什麼情況?
陸斯曼也急忙過來,“老師,您怎麼了?”
葉尊幫着老頭兒解釋道:“老人家說起了他孫女,一下子悲從中來,沒事了,”他衝羅甄道:“羅姐,帶大家去紅樓。”
陸斯曼作爲謝奎的學生自然是知道他孫女的事情,安慰道:“老師,小囡她這麼多年都過的挺開心,她自己也想的開,她寫的那兩本暢銷小說,我都看了,寫的真的很好,我覺得她未來一定前途無量,您就別太爲她傷心難過了。”
葉尊一聽就明白,謝奎並沒有把孫女的近況告訴陸斯曼,“陸老師,情況有變化,謝老的孫女病情突然惡化,前不久截肢了,但還是沒有控制住,現在非常危險。謝老想請我去看看他孫女的情況。”
陸斯曼沒想到小兒麻痹竟然還能惡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老人家了,只得問葉尊,“你能醫治?”
“根據謝老簡單描述的情況來看,我差不多能確定,這不是病,這是中了邪術,”葉尊十分肯定的說道。
謝奎聽葉尊這麼一說,痛哭戛然而止,老淚縱橫的看向葉尊,“你說什麼?邪術?什麼邪術?”
“很惡毒的邪術,不過還需要我當面看了才能確定,”葉尊說的十分謹慎,他雖然心中有了計較,但話並沒有說滿。
謝奎急忙道:“那我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