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意有些發懵,“啊?爲什麼?”
金曉晨馬上又破涕爲笑,揚起小臉兒,“你先給我擦眼淚!”
“哦哦,”秦秋意說着就去翻揹包。
金曉晨氣的直跺腳,“用手!笨蛋!”
“哦哦,”秦秋意趕幫用手去幫金曉晨抹去樑上的淚珠。
金曉晨說道:“我有一件事情,沒有跟你說過,這是我唯一隱瞞你的事情,我現在說給你聽。”
“好,你說,”秦秋意道。
金曉晨看向走進來的三順他們,說道:“你們去中廳找老爺子他們吧,等下我帶秋意和我大哥過去。”
三順道:“是,孫小姐,”說罷就帶着三個人往前面走去,少了兩個人應該去查看一線天的情況去了。
等他們走遠,葉尊也打算離開,人家小情侶要說悄悄話,他個電燈泡待着實在不地道。
金曉晨卻叫住了他,“大哥,你也可以聽,沒關係。”
葉尊停下腳步,看來是真出事了。
金曉晨深吸一口氣,把她那段在她看來非常不堪的往事,說給葉尊和秦秋意聽。
白叢靈算是古武界的一個傳奇人物,他所屬的門派並沒有什麼底蘊和名氣,就是個很普通的以輕功和暗器爲主的門派,叫做鴻雁門。
不知這白叢靈是在什麼地方得了天材地寶或是先人真傳,實力突飛猛進,在一次古武界集體出動的南邊境戰役中,白叢靈嶄露頭角,一人擊斃對方二十四命降頭師,一戰成名。
金煥忠也是在那場戰役中結實了白叢靈,兩人成爲了比較好的朋友,回國以後也常有來往。
不久後金曉晨降生,金煥孝主動找到金煥忠,希望他可以收侄女爲徒,不讓侄女像他一樣成爲禍及家人的廢物。
金煥忠表示無能爲力,三清觀不受女弟子,他也能私自傳授,最後想到讓白叢靈收下侄女這個弟子,當時白叢靈很有些名氣,同時賣相極佳,溫文爾雅的一副君子氣度。
白叢靈便應邀來到了金家,看了當時才四歲的金曉晨的骨骼資質頗爲讚許,大誇好根骨,當場收了金曉晨爲徒。
金曉晨從此便跟着白叢靈學藝,十五年的時光,再沒有見過家人和親人,後來她才知道這裡面有白叢靈從中作梗的原因,也有家人自身的原因,半斤八兩。
白叢靈在教授鴻雁門的功法上沒有藏私,把自身所學悉數教給了他唯一的徒弟金曉晨,徒弟也足夠爭氣,把絕佳的根骨發揮到極致,進步神速。
可隨着金曉晨漸漸長大,她越來越覺得師父看她的眼神不對勁,直到她晉升登天7級的那一天,那年她18歲。
白叢靈也只有登天7級的實力,兩人這樣就實力相當了,金曉晨發現她一直尊重的師父竟然偷看她洗澡,以前她一直沒有發現,實力提升到一樣的程度就發現了,這說明什麼?對方非常可能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只是以前自己的實力低微無法發現罷了。
越想越覺得噁心和害怕的金曉晨就打算逃走,覺察了金曉晨意圖的白叢靈乾脆就撕下了一直僞裝的面具,“曉晨,今天你就十八歲了,師父早早就喜歡你了,今後你跟了師父,師父保證會好好對待你,今後你就是鴻雁門的門主夫人,我白叢靈的親親好妻子!”
我把你當恩師,你卻要睡我。
金曉晨當時的內心可想而知,大聲的呵斥白叢靈道貌岸然,不要臉。
既然已經撕下面具,白叢靈也就不再掩藏自己的獸性,上去就要用強。
金曉晨也不是吃素的,兩人就打了起來,可金曉晨畢竟是剛剛晉升,修爲還沒有穩固,戰鬥經驗也遠不如白叢靈豐富,白叢靈僅僅是用了幾個小計策,她就被擊倒。
就在白叢靈把金曉晨丟上牀撲過來的時候,情急之下的金曉晨突然覺得她的意識好像一下變的無限大,能搞延伸出自己的身體。
這時候白叢靈已經撲上來,金曉晨也已經被封住了全身的真氣,情急之下她馬上從那種玄之又玄的狀態中回過神,同時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腦子裡涌了出來,下一秒白叢靈就直挺挺的趴在了她身上,口吐鮮血而亡。
金曉晨推開白叢靈的屍體,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她也顧不上那麼多,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恢復了真氣運轉,有了真氣傍身,她纔有了底氣,開始查看白叢靈的死因。
這一看不要緊,把她自己就嚇的夠嗆,白叢靈是被無數的利器刺死的,而這利器就是他無時無刻不佩戴在腰上的暗器囊中的金屬暗器,這些金屬暗器都呈現一種詭異的尖刺形態,跟原來的暗器形態大相徑庭。
就是這些尖刺狀態的暗器縱橫交錯的把白叢靈刺成了蜂窩煤,五臟六腑無一倖免,全部被洞穿了很多孔洞,瞬間斃命。
金曉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時候她又突然聽到師祖的聲音,“老婆子,你說是不是得把掌門傳給叢靈了?我們都老了,該享享清福了。”
“你早就該傳位了,我們這鴻雁門過去是什麼德行?現在有事什麼樣子?還不都是叢靈一個打拼出來的?指着你的話,一百年也打不出這樣的局面,你不傳位還等什麼?”這是個老太太的聲音。
金曉晨當下就驚呆了,不是師祖和老伴兒說話的內容讓她驚呆,而是她竟然可以聽到兩人的對話,因爲師祖老兩口所住的位置跟她房間直線距離至少有五十米,這五十米閃該有很多的房舍和牆壁阻隔,她怎麼可能聽到?
轉念,金曉晨又想,現在不是她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白叢靈死在了她的房間,這事情如果傳出去,那她謀害恩師的罪名就算坐實了,沒有人會相信白叢靈會強姦她,在世人的眼中白叢靈是古武界的第一君子。
金曉晨的頭腦總算在連翻的打擊下回復了運轉,現在她的修爲是整個鴻雁門最高的,她可以輕易的把白叢靈的屍體轉移,然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