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宮本澤郎的話,周圍所有穿制服的警察好像被同時點了按鈕的機器人,突然發難,圍着宮本澤郎就是一頓猛踢,邊踢還邊七嘴八舌的痛斥,“你纔是混蛋!”“給我們倭國丟臉!”“不知廉恥!”“你的那些事兒我們都知道!”
宮本澤郎被這情況弄懵了,抱頭倒地,捱了幾腳後開始痛呼求饒,傳說中的武士道精神,半點兒皆無。
其他跟隨宮本澤郎一起的官員誰都沒有動,就這麼冷眼旁觀着長官捱打,唯一沒有上前動手的反倒是哪位山本龜。
山本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制服,然後對聚攏過來的乘客說道:“我相信無論是華夏人還是倭國人,大家都是有良知的,本次出事航班的山田機長,因爲不明原因導致神智不清,殺死了副機長,而後操控飛機恣意亂飛。是這位葉先生臨危挺身而出,果斷出手制止了山田,然後主動擔起了挽救大家的重擔,憑着他超人一等的學習能力,短時間內學會了開飛機,救了大家,甚至救了航線上一無所知的人們,而這頭肥豬竟然懷疑他與劫機有關,試問哪個劫機罪犯會帶着一家人一起劫機?這頭肥豬簡直就是我們倭人的恥辱!”
這番慷慨激昂的話一出,頓時羣情激奮,剛剛在飛機上相川直子根本沒有把事情的具體經過交代給乘客們,所有乘客等於是通過這位山本龜的嘴得知了真相,原來他們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倭國的機長造成的,而這位華夏英雄在那樣的情況下主動挺身而出,這要不是英雄那什麼是英雄?懷疑這樣的英雄,這不是喪心病狂是什麼?“
一時間,倭國的乘客既羞愧又憤怒,而華夏的乘客乾脆聚攏到葉尊一家人的身邊,大聲怒斥宮本澤郎倒打一耙的無恥行徑。
曹清歌一直憋着笑,這會兒實在忍不住,聚音成線,對葉尊說道:“你誇起自己來,還真是捨得下嘴?我聽着都有點兒臉紅了。”
這一切自然都是葉尊導演的,他本來是真的打算溜之大吉,被攔下來也沒想鬧的不愉快,想着把事情講清楚就完事兒了,可宮本澤郎那醜惡的嘴臉一出現,他的火兒就蹭蹭往外冒,葉尊不知道宮本澤郎這樣做是出於什麼目的,是政治上的考量,被上面哪個大佬授意把事情鬧大,還是他真的是頭豬,但這都不重要,既然給臉不要,那就連原來的也別要了。
葉尊深知自己一家人的安危必須牢牢的把持在自己手上,而他的倚仗就是自己的一身修爲,所以無論何時,葉尊從來都是盡力讓自己保持一個最佳的狀態,剛剛在飛機上把神奕力耗費一空,雖然劫難捱過去了,但他絲毫沒有放鬆警惕,一路就沒有停止過恢復神奕力,此刻他抱着女兒的左手上還抓着一塊絕品靈石,不停的在恢復神奕力。
剛剛相川直子叫他的時候,剛好一絲新的神奕力產生,那死胖子等於是一頭撞上槍口,區區二十幾個擬人傀蠱,一絲神奕力用不完的用,直接控制住除了宮本澤郎和翻譯人員外所有隨行人員,上演了這麼一齣戲碼。
葉尊沒有說話,只是轉過頭衝妻子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換來曹清歌嬌媚的瞪了他一眼。
這會兒那矮胖子宮本澤郎已經去了半條命,那地中海腦袋徹底腫成豬頭,嘴角也開始淌血,這一頓爆踢,明顯是踢出了內傷,葉尊看差不多了,真把這胖子搞死了,他倒沒什麼心理負擔,但這會增加麻煩,他暗中控制那些警察停了手。
宮本澤郎蜷縮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痛呼,覺着自己是不是快死了,全身哪裡都疼,還滿嘴的血,“救……救護車,給我……叫……叫救護車。”
這時候一名身着藏青色西裝、一米八左右的四十多歲的華夏男子站出來,表情嚴肅的俯視地上的宮本澤郎,“宮本先生,我是華夏駐倭國大使館的武官呂岩,剛剛這場劫難我是親歷者,葉先生的所作所爲無處不彰顯其高尚的拼個,是我們華夏的驕傲,他是英雄。我代表華夏大使館警告你和你的國家,如果你們再胡亂污衊葉先生,這必將會上升爲外交問題,貴方要承擔一切後果!”
宮本澤郎沒想到乘客中還有大使館武官,他剛纔匆匆的掃了一眼乘客名單,發現商務艙並沒有什麼重要人物,就沒有放在心上,只以爲都是些平民乘機,這下他有些慌了,他本來的打算是把這個開飛機的人先抓起來,高調的調查,他相信一定可以從細節上找到一些內在聯繫,這樣就可以減少倭航的責任。
因爲山田是倭航的機長,而倭航的社長宮本澤源是他的親弟弟。
宮本澤郎艱難的自己爬起來,腰已經挺不直,因爲臉被踢腫,含含糊糊的說道:“這裡面是有誤會的,我只是來邀請葉先生參與調查,把事情說清楚就好了。”
呂岩表情依舊嚴肅,他一直在壓抑着自己的怒火,作爲使館武官保護本國公民的合法權益本就是他的責任,現在當着他的面,對方竟然要污衊一位救了二百多人的英雄,如果不是顧及自己的身份和影響,他剛剛都很想上去參與爆踢這豬頭三。
“參與調查可以,但我們華夏駐倭國大使館必須一同參與,我全程陪同,”呂岩壓着火氣說道。
宮本澤郎現在疼的天旋地轉,連思考的能力都欠奉,答應道:“可以,沒問題。”
這時候,葉尊暗中撤掉了所有的擬人傀蠱,那些被葉尊控制的人重新恢復了自由,每人都驚駭莫名,臉色煞白,滿頭是汗,剛剛那種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實在太可怕了,同時他們還都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不是打了宮本長官就是袖手旁觀,他們知道自己完蛋了,宮本澤郎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兒。
包括山本龜在內的所有剛剛參與毆打宮本澤郎的警察,都幾乎同時衝宮本澤郎鞠躬賠罪,一再的解釋,剛剛不是他們想打人,是身體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