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棠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就沒心沒肺的離開了家。
喬豔在書房給妹妹喬彤寫下字字泣血的訣別信,以電子郵件的方式發了出去後,再去女兒的房間看看熟睡的女兒,囑咐保姆凌晨兩點要叫女兒小便,就回到自己的臥房,反鎖了房門,割腕自殺。
等保姆發現不對,找來人破門而入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喬豔的屍體都涼透了。
這時的喬彤已經畢業,在京華的一家國企工作,一切都很美好,驚聞噩耗,根本無法相信這事實,在他們一家人的眼中,姐姐始終都是幸福的小女人,姐夫也十分優秀,他們應該可以白頭到老,闔家幸福。
她起初只以爲是意外,坐上京華道滬城的高鐵,在路上她纔看到了姐姐的那封訣別信,知道了一切。
知道是孟曉棠逼死了姐姐後,喬彤在中途下了車,沒有去滬城,而是給父母打了個電話,說她要出差去國外,並沒有說姐姐去世的事情,掛掉電話後,她就回到京華,去辦理辭職手續。
路上父母的電話再次打來,她裝作剛剛得知噩耗的樣子,說她在黑非,短時間內根本回不去。
辦理了辭職手續以後,喬彤纔再次趕回滬城,在暗中參加了姐姐的追悼會,看着已經蒼老的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嚎,還有那孟曉棠道貌岸然的安慰,這個不知廉恥的男人,竟然編出一個喬豔得了產後抑鬱症的謊言,還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套診斷書和病歷給二老看。
兩位老人很快就相信了這個在他們眼中十分合格的女婿,沒有絲毫的懷疑。
喬豔的葬禮可以說是辦的異常隆重,連墓地都價值百萬,這一切都看在暗中觀察的喬彤眼中,孟曉棠越是這樣,喬彤就越是恨他,她的想法很簡單,替姐姐報仇,讓孟曉棠血債血償。
故事聽到這兒,葉尊就有些不解了,“你的報仇手段,就是來這幼兒園照看你的外甥女?”
喬彤還要說什麼的時候,一夥人氣勢洶洶的走進了這午睡區的大門,爲首之人是個一米七左右的男人,一絲不苟的頭髮,金絲眼鏡,小麥色的皮膚,合身的定製西裝,鋥亮的皮鞋,十足的成功商業人士範兒。
男人一進來就大聲問道:“婷婷,怎麼回事兒?誰欺負你了?”緊走了兩步,來到劉華婷身邊,攬住她的肩膀,關切的再問,“孩子沒有事吧?”
劉華婷還沒有從喬彤剛剛的故事中緩過神兒,喬豔有個妹妹的事情她一直知道,但喬彤並沒有出現在葬禮上,她也就慢慢淡忘了,卻沒想到她竟然潛伏在這馨語幼兒園內,她要做什麼?
“老公,沒事兒了,我們走吧,”劉華婷不是笨人,不然也不可能把孟曉棠迷的神魂顛倒,她本能覺得喬彤會是非常危險,她現在只想離開這裡。
孟曉棠有些莫名其妙,“走?爲什麼要走?誰欺負了你,那就等於打我孟曉棠的臉,”他看向整個房間裡唯一像行兇之人的葉尊,“是不是他?”
“老公,算了,我也沒有什麼事兒,我累了,想回去躺會兒,感受感受兒子的心跳,我們一起好不好?”劉華婷撒嬌道。
孟曉棠聞言想了想,吩咐左右的保鏢,“護送夫人到車上去,”然後再對劉華婷道:“這裡我來處理,你到車上等我,等會兒李所長不是來嗎?我要讓這小子進去爽一爽。”
劉華婷現在騎虎難下,她越發覺得喬彤對自己的威脅,可現在孟曉棠這麼說,她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就在劉華婷爲難之際,又有兩個人走進大廳,是個端莊的中年女人,和一位秘書模樣的職場女性,進來看到大廳裡的陣仗,她也明顯一愣,然後來到孟曉棠的面前,“孟董事,你怎麼來馨語也不說一聲,有什麼事嗎?”
孟曉棠揚起頭,“路園長,我夫人,也就是你們的劉副園長在馨語被人欺負了,我是來討回公道的。”
路園長十分詫異,這是哪跟哪啊?在幼兒園被欺負?
“能不能把事情說清楚,我有點兒搞不清狀況,”路園長道。
孟曉棠似乎對這個路園長很尊重,對劉華婷道:“婷婷,你把事情說給路園長聽。”
劉華婷不太情願的指着葉尊說道:“有個老師頂撞我,我去跟她理論,那個男人就抓住我的胳膊,扭的我很疼,好像還動了胎氣。”
“我有名字,我叫喬彤,”喬彤抱着孟璐從葉尊的身後閃出來,大聲道。
喬彤一出來,路園長和孟曉棠都很震驚,前者是不解,後者是單純的驚訝。
“小彤?你怎麼會在這裡?”孟曉棠又看到喬彤懷裡,自己的親生女兒,“你抱着璐璐幹什麼?”
“你的不忠害死了我姐,我來自然是找你報仇!”喬彤道。
孟曉棠呵斥道:“你胡說什麼?你姐姐是得了產後抑鬱症,自殺身亡的,我法醫都給出了結論。反倒是你,你姐姐的葬禮你都不參加,現在又在這胡說八道,你想幹什麼?”
喬彤指着劉華婷道:“我姐姐的葬禮剛剛結束不到半年,這個女人就已經懷孕四個月了,你自己多麼無恥,還要我都說出來?”
孟曉棠眼神一陣慌亂,不過很快就恢復從容,他有什麼好怕的?喬豔確實是自殺,至於什麼原因那又有什麼關係?自己現在功成名就,一個小城姑娘能把他如何?
想到這兒,孟曉棠的王霸之氣又回來了,“你姐是自殺,這是不爭的事實,到哪裡也改變不了的事實。至於你說婷婷,她是我的秘書,你姐姐去世後,她對我很照顧,我愛上了她,娶她做老婆,這怎麼了?犯法嗎?”